[微风]1949年开国大典结束后，毛主席到凌晨4点多才吃饭，他哽咽着对警卫员李家骥说：“我们的革命不容易啊，如果那些牺牲的同志们能看到今天，他们该多高兴啊！”   凌晨4点多，此时距离那个震动世界的典礼结束已经过去了大半夜，丰泽园的卧室里灯火依旧通明，一位穿着睡衣的老人，左手端着那本不知翻了多少遍的线装《史记》，右手往嘴里送着刚刚热好的饭菜。   这并非寻常的一餐，就在这一刻，整座北京城或许还沉浸在巨大的狂喜余韵中，但在这间屋子里，空气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那是1949年10月2日的破晓前夕，毛泽东突然停下了筷子，喉头滚动了几下，那种悲痛是从胸腔深处猛地冲上来的，根本藏不住，他对身边的警卫员李家骥哽咽道，这份家业太不容易了，要是当初倒下的那些战友们能看一眼今天，该有多高兴。   时间回溯到十几个小时前，那是截然不同的一番光景。   10月1日傍晚，天安门广场上的人潮刚刚退去，回到中南海丰泽园暂歇的毛泽东，兴奋劲儿完全压过了身体的极限，他在院子里踱步，脚下的步子迈得轻快又急促，脸上泛着只有真正卸下千钧重担那一刻才会有的红光。   “银桥，我今天在那城楼上，大概站了有三个钟头吧？”他突然停下脚步，转头问随行的卫士长李银桥。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像个挑战成功的孩子一样得意，自顾自地说感觉不到累，还挺行。   那时候的他，确实被巨大的喜悦托举着，这就是所谓的“人逢喜事精神爽”，连生理上的疲惫都被肾上腺素强行屏蔽了。   夜幕降临后的北京城，再次被推向了沸腾的顶点，晚上8点左右，随着阅兵总指挥聂荣臻一声令下，五彩斑斓的礼花弹把夜空撕开了一道道绚烂的口子，城楼之上，两个女儿李敏和李讷激动得直跳，拽着父亲的手指着天上的流光溢彩。   到了10点左右，狂欢将尽，毛泽东的身子却再次探出了城楼的栏杆，他从东侧走到西侧，又折返回来，那一刻他不仅仅是个领袖，更像是个极度亢奋的参与者。   帽子被他抓在手里不停地挥舞，浓重的湖南口音穿透了喧嚣，一遍遍嘶吼着“人民万岁”，楼下的声浪与之对撞，那是压抑了百年的民族在这一夜彻底释放的呐喊。   然而，当喧嚣散去，他回到紫云轩卧室时，那种巨大的寂静感便反扑了回来。   已经是凌晨2点了，警卫员李家骥每一次轻手轻脚地进屋查看，都发现毛泽东并没有在休息，也没有像往常那样看书，他就那么静静地坐着，眼神有些放空，似乎在复盘这个漫长的世纪，又似乎在思考下一步棋该怎么走。   李家骥试探着问了一句这一天的感受，原本沉默的毛泽东打开了话匣子，语气里却多了一份冷峻的清醒，他说，那是激动的，奋斗半生终于搬掉了压在人民头上的三座大山。   但他话锋一转，立刻谈到了脚下的路，说这只是第一步，要把这么大的国家建设好，还得花大力气去解决更具体的问题。   这时候，李家骥端来了一碗热腾腾的麦片粥，但直到粥彻底变凉，那个搪瓷缸子也没被动过一下，老人的思绪飘得太远，连饥饿感都感知不到了。   直到时钟指向凌晨4点，李家骥看着毫无睡意的主席，实在忍不住再次催促。这时候毛泽东才猛然惊醒般意识到，自己已经整整一天没正经吃过饭了。   “不要粥，搞饭吃。”这一句简单的吩咐，却透着一股子想要补充实打实能量的急切，李家骥忙不迭地跑去厨房，把原本准备好的四菜一汤重新回锅热了热端上来。   也就是在这顿迟来的“夜饭”上，那位在城楼上挥斥方遒的巨人，在这斗室之内展示了内心最柔软的一角，他甚至没让警卫员插手，自己一边吃一边看书。李家骥劝他累了一天赶紧吃完休息，没成想这句话却触动了那个早已在他心头盘桓良久的念头。   他放下了书和筷子，没有去谈论白天的荣耀，反而让思绪坠入了那些再也无法回来的岁月，他对李家骥倾诉的那些话，字字句句都离不开牺牲。李家骥听着心里发酸，只能一边给他布菜，一边笨拙地用“好好工作”来宽慰老人。   这场漫长的“善后”直到清晨才画上句号。   到了早上6点，窗外天光已经大亮，在警卫员一再的催促下，毛泽东这才同意休息。他吞服了安眠药，那个承载了亿万人民希望的大脑，终于在药效的作用下强行“关机”。   上午8点20分，守在门外的李家骥终于听到了卧室内传出了均匀沉重的鼾声，他轻轻带上门，那一刻，心里的滋味却怎么也无法用简单的喜悦来概括。   这一夜，外面的世界都在庆祝新生的喜悦，而缔造这新生的老人，却在梦境边缘，守着那群永远留在他记忆深处的战友，度过了这个国家最辉煌的初夜。     信源：人民网《开国大典那一天的毛泽东》《毛泽东年谱（1949-1976）》（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