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总说“不用惦记”，可上次视频里她偷偷揉腰的动作藏不住。以前总以工作忙为借口，这次得常回家看看。陪她去早市转一圈，听她跟摊主砍价时的中气十足，看她挑青菜时翻来覆去地选嫩的；午后搬个小马扎坐在院子里，听她唠叨街坊邻居的琐事，偶尔插句话，看她眼睛亮起来的样子——原来她等的从不是“有空”，而是一句“妈，我今天没事，回家吃饭”。 妻子跟着我操持家里这些年，接送孩子、盯作业，把日子打理得井井有条，自己喜欢的油画课却停了大半年。计划每周约她出去吃顿饭，不用带娃，就听她讲新买的颜料多显色，说最近追的剧有多上头，让她暂时放下“妈妈”“妻子”的身份，当回那个为色彩雀跃的小女生。 女儿昨天放学举着画告诉我“妈妈你看”，画上歪歪扭扭的小人旁边写着“我们一家人”。突然发现她已经会写自己的名字了，不再是那个要抱着才能走的小不点。得每天睡前留半小时，听她讲学校的趣事，陪她拼完那套积了灰的城堡积木，不错过她偷偷长大的每一个瞬间——毕竟，她眨眨眼就会跑着喊“妈妈我长大了”。 家人要的从不是“以后”，而是现在就把时间分给他们，让陪伴实实在在，不打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