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一鬼子翻译趁鬼子看戏时,悄悄把一女子引向后院。突然他一把攥住女子手腕,塞给她一个纸团:“快去,晚一步,人头落地!” 戏院里的锣鼓声还在震天响,掩盖了后院的急促喘息。女子叫张秀兰,刚满十八岁,是地下交通站的联络员,这次进城是来对接情报的,没想到会被一个鬼子翻译拦下。 她猛地抽手想躲,却被对方攥得更紧,男人的眼神里没有恶意,只有火烧眉毛的急切,额头上渗着冷汗,嘴唇哆嗦着:“别慌!我不是要害你,你爹是张振山大叔吧?” 秀兰心里咯噔一下,爹的名字是地下工作的秘密代号,除了组织里的人,外人根本不知道。 她盯着眼前的男人,中等身材,穿着鬼子的翻译服,袖口却磨得发毛,脸上带着几分书卷气,不像作恶多端的汉奸。“你怎么知道我爹?”她声音发颤,手却悄悄摸向腰间藏着的短刀。 “我是李明远!”男人急促开口,“三年前我在乡下教书,被鬼子抓来当翻译,你爹当年救过我娘的命,我一直记着这份情!”他朝戏院方向瞥了一眼,锣鼓声突然停了,吓得他浑身一僵,“刚才鬼子军官喝酒时说,今晚三更要突袭城东的交通站,还说要抓一个叫‘秀丫头’的联络员,我一听就知道是你!” 秀兰攥着纸团,手心全是汗。纸团里的字迹潦草,写着鬼子的集结地点和暗号,还有一句“我会想办法拖延时间”。 她想起出门前爹的叮嘱,说城里有个潜伏的内线,却没想到竟是鬼子翻译。李明远松开她的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鬼子兵的通行证:“拿着这个,城门岗哨不会拦你,快走!” 秀兰还想说什么,李明远已经转身往戏院走,走了两步又回头,压低声音:“别回头,就当从没见过我!”他的身影消失在拐角时,戏院里的喝彩声再次响起,和后院的寂静形成刺眼的对比。 秀兰攥紧通行证和纸团,转身就往城外跑,布鞋踩在石板路上,发出急促的哒哒声,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必须在三更前赶到交通站。 城门岗哨果然盘查严格,几个鬼子端着枪来回踱步,手电筒的光束扫来扫去。秀兰揣着怦怦直跳的心,把通行证递过去,鬼子看了一眼,又上下打量她,嘴里叽里呱啦说着什么。 秀兰想起李明远教过的几句日语,硬着头皮说了句“奉命出城办事”,鬼子半信半疑,却还是挥了挥手放她过去。 出了城,山路崎岖难走,夜里的风刮得脸生疼。秀兰深一脚浅一脚地跑,鞋子被石头磨破了,脚底板渗出血,她却浑然不觉。 她知道,交通站里不仅有爹,还有十几个同志,还有刚筹集到的一批药品和枪支,一旦被鬼子端了,损失不堪设想。李明远冒着生命危险报信,她绝不能辜负这份信任。 赶到交通站时,已经是二更天。爹和同志们正在打包物资,看到秀兰浑身是汗、鞋子带血地跑进来,都吃了一惊。 “爹!快转移!”秀兰掏出纸团,把李明远的话复述了一遍,“鬼子三更就到,咱们只剩一个时辰了!” 张振山看着纸上的字迹,又听女儿说起李明远的身份,眼眶一热:“是明远这孩子!当年我救他娘时,他才二十岁,没想到他竟成了咱们的内线!”他当机立断,“大家加快速度,分三路转移,药品和枪支先运到山后的山洞里!” 同志们立刻行动起来,秀兰也跟着帮忙打包。就在大家准备出发时,远处传来了枪声,还有鬼子的呐喊声。 “不好,鬼子提前行动了!”有人喊道。张振山眉头一皱:“肯定是明远拖延时间被发现了,咱们快走,不能让他白白牺牲!” 秀兰回头望了一眼城里的方向,枪声越来越密,她仿佛能看到李明远被鬼子包围的场景。 这个素未谋面的恩人,用自己的勇气给他们争取了时间。她咬着牙,跟着队伍钻进了山林,身后的交通站很快就传来了爆炸声。 几天后,从城里传来消息,鬼子翻译李明远在戏院后院报信后,故意打翻了鬼子的酒坛,谎称后院有刺客,想拖延时间,结果被鬼子识破,当场被枪杀在戏院里。临死前,他还在喊着“中国人不当亡国奴”。 秀兰听到消息时,正在给伤员换药,眼泪唰地掉了下来。她想起那个攥着她手腕的男人,想起他额头上的冷汗,想起他塞过来的通行证和纸团。 在那个黑暗的年代,李明远只是一个普通的翻译,没有扛过枪,没有上过战场,却用自己的生命,完成了最壮烈的反抗。 抗战时期,像李明远这样的人还有很多。他们或许身份特殊,或许身处敌营,却始终没有忘记自己是中国人,始终坚守着良知和底线。 他们用看似微弱的力量,在黑暗中传递希望,在刀尖上书写忠诚。正是这些平凡人的勇气和牺牲,汇聚成了抗战胜利的洪流,照亮了民族复兴的道路。 他们的故事,不该被遗忘;他们的精神,永远值得我们铭记。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