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中的这位老人名叫胡祝南,在他年过六旬的时候,面对日寇侵略他的家乡,毅然变卖2000多亩良田,带领家乡八十多名弟子组成了中山县民众抗日自卫团,使用土铳、大刀等简陋武器抗击日军。 胡祝南本是广东中山当地响当当的乡贤,祖上世代务农经商,攒下的两千多亩良田,是家族几代人攥着血汗、守着光阴攒下的基业。 在那个年代,良田就是安身立命的根本,是子孙后代的保障,坐拥这般家业的他,本可以在花甲之年安稳度日,守着家人,靠着田产衣食无忧,哪怕日寇来袭,也能靠着家底辗转躲避,保全自己和族人的平安。 可他偏生没选这条路,听闻日寇铁蹄踏入中山,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看着乡里百姓流离失所、受尽欺辱,他一夜之间拿定主意,要把家族基业尽数变卖。 他没想着给自己留分毫后路,托人四处联络买家,不谈价钱只讲效率,只求能最快把田产换成现银。 那些日子里,他整日奔走,饭都顾不上吃几口,旁人劝他三思,说六旬年纪经不起折腾,留些田产给子孙,也给自己留条退路。他只是摆手回绝,字字铿锵,日寇都打到家门口了,家园都保不住,留着良田又有什么用。 田产变卖的所有钱款,他分文未入私囊,全数用来购置武器、筹备军饷,给乡里的子弟置办干粮和衣物,就连家中积攒的粮食、布匹,也尽数搬了出来,全部分给了即将上阵的队伍。 八十多名弟子,是胡祝南一手带出来的后生。他们里有大半是他武馆里的学徒,跟着他练过拳脚、学过刀法,余下的都是周边村落的青壮年,有的是贫苦农家的孩子,有的是手艺人家的后生,没一个人受过正规的军事训练,也没摸过像样的军械。 得知胡祝南要组建自卫团抗敌,这群年轻人没有一个退缩,主动找上门来请缨,有人扛来了家里打猎的土铳,有人磨亮了祖传的大刀,有人拿着自家打造的长矛,甚至还有人带着锄头、柴刀这类农具,就这样凑成了一支简陋的队伍,心甘情愿跟着这位花甲老人奔赴抗日前线。 那个时候的中山,早已被日寇的铁蹄践踏得满目疮痍,日军配备着精良的枪支弹药,装甲车、火炮轮番上阵,气焰嚣张到了极点。胡祝南心里清楚,手里的土铳打不了远仗,大刀拼不过枪炮,硬拼只会让子弟们白白牺牲。 他凭着对家乡每一寸土地的熟悉,靠着多年行走乡里攒下的经验,带着自卫团专打游击战。他们躲进山林,埋伏在日军运输物资的必经之路,趁敌人不备发起突袭,夺下对方的粮食和弹药;他们连夜破坏日军修建的据点。 斩断敌人的通讯线路,让侵略者在熟悉的土地上处处受制;他们守在村落外围,但凡发现日军进村抢掠的踪迹,便立刻集结队伍阻击,哪怕打不赢,也要用大刀长矛逼退敌人,护住身后的乡亲。 六旬高龄的胡祝南,从没把自己当成需要被照顾的老人。队伍行军,他走在最前面探路,翻山越岭不比年轻后生慢半分;遇敌交战,他攥着大刀冲在第一线,刀锋劈向敌人的那一刻,眼中满是怒火与决绝。一次伏击战里,他为了掩护年轻弟子撤退,硬生生用身体挡住了日军的刺刀。 肩头被划开长长的口子,鲜血浸透衣衫,却依旧死死握着刀柄不肯松手。养伤的日子里,他不肯卧床休养,躺在简陋的草棚里,还在一遍遍叮嘱弟子们熟悉地形、操练刀法,生怕耽误了抗敌的时机。 变卖田产后的胡祝南,彻底褪去了乡绅的富足,日子过得清贫至极。家中妻儿跟着他吃糠咽菜,住的是破旧的土屋,穿的是打满补丁的衣衫,可他从不在意这些。 他心里装着的,从来都是家乡的百姓,是上阵的子弟,队伍里的人顿顿能吃上饱饭,能穿上御寒的衣裳,而他自己,常常是啃着干硬的窝头,就着山泉果腹。有人心疼他这般辛苦,劝他歇一歇,他总说,只要能把日寇赶出家乡,自己吃再多苦都值得。 这支由乡勇组成的自卫团,在他的带领下,硬生生在中山地界守住了一方安宁,让周边数个村落的百姓,免遭日军的屠戮与劫掠。 在那个山河破碎的年代,有人为了保全性命,甘愿俯首做日寇的傀儡,有人为了一己私利,偷偷给敌人传递消息,发国难财。 这些人握着安稳的生活,却丢了中国人的骨气与血性。反观胡祝南,年过花甲,散尽家财,凭着一腔赤诚,领着一群手持简陋武器的后生,在强敌面前不曾低头,在危难之际挺身而出。 他没有惊天动地的权势,也没有精良的装备,却用最朴素的方式,扛起了保家卫国的重任,守住了家乡的一方水土。 他的这份抉择,从来都不是一时的冲动。骨子里刻着的家国大义,血脉里流淌的民族气节,让他在国难当头的时刻,毫不犹豫舍弃了家族基业,选择站在抗争的第一线。 两千多亩良田没了,他不曾后悔,身上添了数不清的伤痕,他依旧坚定,在他心里,土地没了可以再种,家园没了必须夺回,中国人的骨气,永远不能丢。 难道年迈的身躯,就不配扛起保家卫国的大旗?难道散尽家财的付出,就抵不过趋炎附势的苟安?难道普通人的家国大义,就只能藏在心底,不能化作上阵杀敌的勇气?这些问题,穿越岁月的长河,依旧值得我们深思。 家国情怀从来不分年龄,不分贫富,不分身份。它藏在每一个中华儿女的血脉里。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