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8年，村民张占傲在河南三门峡伏牛山的河里钓鱼时，突然腿抽筋落水。 浑浊的河水裹着泥沙往口鼻里灌，他拼命扑腾，手在河底乱抓，却摸到个硬邦邦的东西，外包着淤泥，里头却透着不寻常的光。 被同伴拉上岸时，张占傲怀里还死死揣着那块“石头”。 回家冲洗干净，暗黄色的光在灯下晃眼，妻子凑过来看：“哪来的铜疙瘩？”他掂量着，比同体积的石头沉不少，用牙咬了咬，竟留下个浅印。 这一下，全村都知道张占傲捞了个“宝贝”。 第二天一早，家门口围满了人。 有人说像老辈人说的“狗头金”，有人赌是古代兵器上的零件，吵吵嚷嚷没个准话。 没过三天，三个操着外地口音的人找上门，掏出两百块钱：“老乡，这铜玩意儿我们收了。”张占傲没应，对方加到五百，又涨到三千。 1988年的三千块，够村里盖三间大瓦房了。 当时张占傲心里犯嘀咕，这铜疙瘩哪值这么多钱？我觉得他这一下就看透了里头的不对劲。 他把人打发走，直接去了镇里的文化站。 工作人员一看也懵了，赶紧联系三门峡文物局。 专家带着仪器来的那天，全村人都挤在院子里，光谱仪的红光扫过石头表面，读数跳出来时，有人忍不住“呀”了一声含金量93%，足足960克。 “这是狗头金啊！”专家的声音都发颤。 新中国成立后黄河流域找到的最大一块天然狗头金，就这么被个钓鱼的农民摸上来了。 文物局的人问张占傲打算怎么办，他召集全家开了个会，半天没说话，最后闷出一句：“国家的东西，该还给国家。” 后来这块狗头金被送到郑州博物馆，成了“古代冶金文明”展区的镇馆之宝。 玻璃展柜里，它表面的水波纹还像刚从河里捞出来时那样清晰，旁边的说明牌写着“1988年张占傲捐赠”。 前几年我去看，展柜前围满了小学生，讲解员正说：“当年这位农民伯伯，面对能盖瓦房的钱，选了让更多人看到它。” 如今那块狗头金仍在博物馆里泛着柔光，旁边放着张占傲当年领到的红色荣誉证书。 他没要额外奖励，只把证书挂在了堂屋墙上。 这朴素的选择，藏着一个普通人面对意外之财时，最本真的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