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7年，《倩女幽魂》准备开拍，王祖贤多次请求出演聂小倩，却都被导演徐克拒绝了，徐克说：“这个角色我是为她量身定做的，你并不适合。”   《倩女幽魂》开拍前，香港电影圈传出一个怪消息：王祖贤三番五次找上门，想演聂小倩，徐克却一口回绝，非要请日本天后中森明菜。   在徐克心里，聂小倩该是那种笑起来甜、眼里却总带着愁的女子。中森明菜16岁出道就红遍日本，嗓音清亮、气质寂寥，连张国荣都说她是唯一让自己“心生幻想”的女生。王祖贤则不同，高挑明艳，像一束迎面扑来的光，而不是躲在阴影里的幽魂。   那时的明菜，正被一场爱情拖向深渊。她在片场遇见近藤真彦，对方在镜头前风光无限，私底下却是出了名的“花心浪子”。   他当众许诺要买戒指娶她，让小姑娘以为自己遇见了真命天子，于是倾尽信任，甚至拿出8000万日元买房，等着有朝一日穿着婚纱走进去。   然而，这座房子最后成了他和别的女人的婚房。近藤一边和她恋爱，一边和梅艳芳、松田圣子暧昧不断。   梅艳芳发现真相后，痛到三天吃不下饭，却还给他整理好房间，转身就斩断一切；中森明菜却始终舍不得放手，只是一次次把错揽在自己身上。   直到那晚，血浸榻榻米，她被从鬼门关拽回来；直到“金屏风事件”上，近藤当着全国媒体，把责任推得干干净净，让她在万众注视中低头认错。   那一年，香港片场里，王祖贤正在为一个来之不易的机会忙前忙后。徐克原本对她提不起兴趣，一来她个子太高，与张国荣站在一起略显不搭，二来她长相太过明艳，少了点“幽怨”。   只是中森明菜始终拒绝邀约，《倩女幽魂》已经箭在弦上，剧组不得不再给王祖贤一次试镜机会。   镜头一开，披着白纱、眼含水光的王祖贤，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她把个鬼，演出了人味儿。   银幕里的聂小倩生得绝色，却被困在黑暗中；镜头外的王祖贤，美貌与才华加身，却在感情路上跌跌撞撞。   齐秦、林建岳，绯闻与复合，几次以为要走进婚姻，最后都散在半路。她演的，是为情赴死的女鬼；她的人生，却像不断在感情“禁区”边缘试探的凡人。   而那边，真正被徐克惦记多年的“聂小倩”——中森明菜，则在“金屏风”前被一次性判了情感死刑。   她原本可能借一部电影，从情伤的废墟里爬出来，走向更广阔的亚洲影坛，却被一场错爱生生拖下神坛。   于是，命运像开了个冷笑话：电影里，王祖贤演的聂小倩为了心上人甘愿赴死，观众只当是戏；现实里，中森明菜为爱情割腕流血，却被推到镁光灯下，任人评说。   电影毕竟还能“重拍”，人生却没有第二条底片。多年以后，王祖贤远走加拿大，被传“出家修行”，选择从喧嚣里抽身。   中森明菜在舞台上宣布复出，五十多岁的人，仍唱着年轻时的歌。有人发现她指间还戴着当年那枚戒指，像是一道永远拆不掉的结。   回头看，《倩女幽魂》里那句“人生在世，不称意事十常八九”，落在这两个女人身上，竟格外应景。一个在镜头里，把情爱演成了传奇；一个在现实中，把传奇活成了伤口。   命运在她们身上，各自写下了不同的结局，却留下同样的叹息：天分与美貌，可以让人一夜成名，却挡不住一段错误的感情，把人推到看不见底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