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7年,山东即墨一农民正在地里浇地。 忽然水渠里闪过1条金色的鱼,他扑上去便抓。 泥水里攥住的不是鱼,是个巴掌大的硬疙瘩。 老农甩了甩泥,黄澄澄的光刺得他眯起眼。 这东西长得像只缩头乌龟,背上还刻着花纹,沉甸甸坠得手腕发酸。 他下意识用牙咬了咬,竟真的留下浅浅的牙印是金子! 回家路上,老农把金龟揣进贴身的布兜,手心的汗差点把它泡软。 妻子正在纳鞋底,听他说摸到宝贝,头也不抬地笑他白日做梦。 直到看见那圈牙印,针线筐“哐当”掉在地上。 两口子蹲在炕头商量半宿,决定明早去县城金店熔了,给闺女打套嫁妆。 金店柜台后的老师傅接过金龟,镜片后的眼睛突然瞪圆了。 他没上秤,反而掏出放大镜对着龟背纹路瞅了半晌,又翻到底座看那四个模糊的字。 “这东西熔不得。”老师傅的手抖得厉害,“你看这鱼子纹,还有这‘诸国侯印’四个字,是老祖宗传下来的宝贝。” 文物馆的研究员来得比想象中快。 他们小心翼翼地把金龟放进铺着红绸的木盒,说这是汉武帝时期的列侯印章,全国都没发现几枚。 老农这才知道,自己一跤摔出的,是两千年前的官印。 龟钮是王侯专用,金子的成色能映出当年铸印匠人的手艺。 老农最终把金龟上交了国家。 文物局送来的奖状挂在堂屋正中,旁边摆着那只装过金龟的布兜。 后来有人问他后不后悔,他总是指着墙上的奖状说:“这东西姓‘国’,搁我家是块金子,搁博物馆是段历史。” 如今这枚金印躺在即墨博物馆的展柜里,龟钮上的六角纹路还能看清当年的凿刻痕迹。 阳光透过玻璃照在“诸国侯印”四个字上,和老农当年在水渠边看到的金光,没什么两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