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2年,赵尚志牺牲后,一个汉奸在验尸时,用脚踢了踢他的脑袋,这时,旁边叛变的战友打了这个汉奸一巴掌,怒喝道:“你是没有手吗?” 当工人的铁镐敲碎冻土,挖出一个其貌不扬的陶瓮时,在这个佛教净地引发的震动,远比任何一场法事都要剧烈,瓮底那张发黄的《大北新报》头条印着“匪首伏诛”,反面却是悲悯的毛笔字“英魂当归”。 在这个没有任何防腐措施的容器里,那颗头颅右颧骨上的弹孔,依然无声地控诉着半个世纪前的暴行,最令人心颤的细节在牙齿,三颗后槽牙早已碎裂缺失,那是早在1936年李启东遇难时,那个曾在黄埔军校意气风发的青年,在极度悲愤中生生咬碎的。 这是一具属于“北满战神”的遗骨,他叫赵尚志,关于他的故事,不仅只有广场上巍峨的铜像和教科书里的黑白照片,更多的是在那片零下三十度的雪原里,那些沾着血腥气和寒气的残酷碎片。 1942年2月12日那个清晨,赵尚志那时并不知道,这就是他生命的最后八小时,叛徒刘德山的子弹是从背后射来的,甚至找了一个极为卑劣的借口,撒尿,这个叛徒在此之前必然见过赵尚志是如何率领部队用简陋的木炮轰击日寇。 如何将零散的游击队整合成让关东军闻风丧胆的抗联大军,但他还是扣动了扳机,哪怕腹部已经被这一枪洞穿,肠子流出体外,赵尚志的反击依然精准得可怕,回头两枪就掀翻了叛徒的天灵盖。 在那片被鲜血染红的雪地上,生命正在急速流逝,他把一份关于未来的文件塞给了同样年轻的姜立新,唯一的命令是:“快走”随后便是令人窒息的围捕与虐杀,这绝非通常意义上的“英勇牺牲”而是一场极不对等的意志碾压。 日军为了撬开这个黄埔生的嘴,用辣椒水泼醒他,伤口上不仅有风雪的侵蚀,还有皮靴的践踏,那个叫东城政雄的特务怎么也想不通,眼前这个濒死的人,身体里究竟流着什么样的血,在连续十次痛晕又醒来的间隙里,赵尚志只有两个回应。 一是痛骂这群入侵者,二是哼唱《红旗歌》直到歌声随着那声劈断骨缝的闷响戛然而止,百年的红松似乎都在此刻被大雪压断了枝头,甚至连当时的“对手”都被这种惨烈震慑,当伪警想要去踢那颗头颅验明正身时,本来立场模糊、甚至有些草莽气的谢文东。 却用枪托狠狠砸掉了那个不开眼伪警的门牙,他解下自己的名贵貂皮大氅裹住尸体,那是对勇者本能的敬畏,而当日本人嘲讽这具尸体不过是“冻肉”时,一张从大衣里滑落的地图却无声反击了这种轻蔑,那张1938年的联合作战图上,赵尚志的签名被血渍晕染。 宛如雪地里盛开的一朵墨梅,这颗头颅仿佛有灵,在那之后的流转充满了一种悲壮的魔幻色彩,军医试图锯断颈骨时连崩了三把刀,最后竟只能动用伐木斧,在运往新京(今长春)的火车上,押送的日本兵甚至产生了幻觉,仿佛那早已冰封的箱子里还在传出歌声。 更邪门的是在伪满洲国的展览中,福尔马林液每天都会莫名减少,后来才查出是愤怒的东北学生偷偷将其取走,他们在这个抗日将领的断头前只有一个念头:“泼松花江,祭奠英魂”这种精神的传递,即便在最黑暗的时刻也未曾断绝。 那位日本僧人圆觉,或许是被这颗头颅上凝结的不屈所感化,选择违背军令偷偷埋藏,并在死前留下“此头镇寺”的遗言,而当年那个带着秘密文件突围的姜立新,在冰天雪地里爬行三里路,为了藏好那份“锄奸计划”,把自己变成了冻掉三根脚趾的残疾人。 把秘密塞进了树洞,整整62年后,所有的线索终于汇聚。2004年的哈尔滨,当赵尚志的颅骨最终归葬烈士陵园时,天空飘起了罕见的黑雪,那个已经在轮椅上坐了半辈子的姜立新老战士来了,他用颤抖的手从树洞里取出了那份已经发黄发脆的文件,放进了老司令的棺木。 尚志大街上人潮涌动,人们看着那座骑着战马的雕像,可能很难想象那匹铜马的主人当年遭受过怎样的碎身之痛,但就在熙攘的人群角落,还有一位老人做了一个不为人知的动作,他悄悄在陵园的树根下埋了一个铁盒,那里面装着当年那些热血学生偷偷留下的头颅防腐液。 盒盖上只刻着两个字:“还江”从1908年父母给他取名寄予“尚志”厚望,到那具无论被怎样切割都无法磨灭其尊严的躯体,这一缕忠魂,终于在白山黑水间完成了一个跨越世纪的圆满闭环。 信息来源:中国军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