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布斯令人深思的话： “我们限制孩子在家使用科技产品，这不是个例，所有的硅谷大佬都是禁止家人长时间使用任何电子设备，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们创造的东西是什么，他们知道屏幕那头藏着什么，他们知道那些让用户停不下来的功能是怎么被设计出来的，所以他们保护自己的孩子和家人，但他们不会保护你的孩子和家人。” 女儿的手机又响了，是那种急促的、带着钩子似的短视频提示音。 老陈从书房探出头，看见十二岁的女儿小蔓正窝在沙发里，手指飞快地划动屏幕，嘴角随着内容不时抽动一下，发出短促的笑声，但那笑声没进眼睛，眼神是散的。 老陈是某大厂的产品经理，主要工作就是研究如何让用户停留更久。 上周的评审会上，他还在为某个“沉浸式瀑布流”设计据理力争，用数据证明无限下滑和精准推荐能将用户日均使用时长提升23%。 现在，他看着女儿，胃里像坠了块石头。 他走过去，尽量让声音温和：“小蔓，该写作业了。” 女儿“嗯”了一声，手指没停。 他又说了一遍，女儿这才猛地抬头，眼神里有被打断的不耐烦：“马上，等这个看完。” 那个“马上”，老陈太熟悉了，在他的后台数据里，这是用户平均继续停留18分钟的信号。 晚饭时，妻子提起班主任的投诉，说小蔓课上注意力涣散，作文里塞满了网络烂梗。 老陈低头扒饭，嘴里发苦。他想起女儿小时候，能安静地拼一小时乐高，现在却很难专注读完一本纸质书。 晚上，他打开家里的路由器后台。数据触目惊心：小蔓的设备日均在线超过6小时，某音、某站、某款社交游戏是时间黑洞。 他默默设置了应用限时和宵禁。第二天，女儿发现玩不了了，又哭又闹，说同学都在用，她会被孤立。老陈心硬了硬，没妥协。 周末加班，他和测试部的老周抽烟闲聊。老周女儿在国际学校，他说他们家长群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尽可能延迟给孩子智能设备，周末才有严格限时的“屏幕时间”。 老周吐个烟圈：“你知道咱们硅谷那边的大客户们怎么搞吗？好多直接送孩子去没有Wi-Fi的森林夏令营，家里用最土的翻盖手机。” 他笑了笑，笑容有点涩，“咱们啊，一边给人造刀子，一边发愁自己孩子被划伤。” 老陈没说话。他想起自己设计过的一个奖励机制：用户完成某个小任务，立刻得到声光爆炸的虚拟奖励，多巴胺飙升。 现在，他看着女儿为完成学校打卡后那如释重负的表情，竟有几分相似。原来，让人上瘾的底层逻辑，教育系统和娱乐产品，并无不同。 那天回家，小蔓又在刷视频，模仿着一个略显低俗的舞蹈动作。 老陈没像往常一样说教。他走过去，关了电视和顶灯，只开一盏落地灯，然后坐在地毯上，拿出那盒落灰的象棋。 “来，”他说，“教你下棋。这个更难，也更好玩。” 女儿迟疑地放下发烫的手机，挪了过来。灯光昏黄，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很大，很安静。 老陈慢慢摆着棋子，木头碰撞发出笃实的轻响。这一刻，没有尖叫的提示音，没有闪烁的浮光，只有真实的、略带笨拙的陪伴。 他忽然意识到，那种短期娱乐一定要控制。 孟子曰：“矢人岂不仁于函人哉？矢人唯恐不伤人，函人唯恐伤人。” 造箭的人难道比造盔甲的人不仁吗？造箭的唯恐箭不伤人，造盔甲的唯恐盔甲不护人。 普通家庭若不明此理，便成了毫无防护的战场。 老子在《道德经》中言：“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驰骋畋猎令人心发狂。” 屏幕正是现代版的“五色”“五音”，无限滚动的色彩、精准推送的音视频，其设计目的就是令人“目盲”“耳聋”“心发狂”，从而沉浸其中难以自拔。 硅谷精英深谙此道，故对家人设限；而大众却将这种“发狂”误认为娱乐或学习，主动将孩子暴露在过度的感官刺激之下。 王阳明讲：“破山中贼易，破心中贼难。” 电子产品以及各种衍生产品，对于孩子来说就如同“贼”，偷走孩子的时间、心智、精神、能量。 精英家庭早已经认识到其危害并严格控制，普通家庭若缺乏认知与决心，孩子的心智便极易被这些“贼”占据主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