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百岁老人非常通透的话： “活到六十岁才明白：月月有退休金，有点存款就够了，不要拼命攒钱，攒钱换不来健康与快乐。年轻时省吃俭用、加班加点，如今身体垮了，才知钱财不过是身外之物。60岁以后，身边的老友有的瘫痪在床，有的已经提前下课，有的半身不遂，终于醒悟：人生没有来日方长，有退休金和存款就该好好享受生活，不要管太多，不要想太多，该吃吃该穿穿，别委屈了自己。” 老周划完卡，提着新买的羊绒衫走出商场时，手机震了一下。银行短信：“您尾号xxxx账户养老金入账3862.17元。” 他停下脚步，把塑料袋换到另一只手。羊绒衫打完折八百多，是他过去绝不会买的价格。 上个月，他去医院看老赵。两人同年退休，老赵以前是车间主任，比他能攒钱。 病房里，老赵插着鼻饲管，老伴正用棉签给他润嘴唇。护工在旁边念叨：“这个月押金又该交了。” 老赵眼皮动了动，浑浊的眼珠转向天花板。 他攒了一辈子的钱，现在像水一样，通过各种管子、药瓶、仪器，无声地流走，换来的只是这间充满消毒水味的白色房间，和一日比一日更深的沉默。 回家路上，老周拐进超市，在熟食柜前犹豫。烤鸡四十八，卤牛肉七十一斤。 他想起年轻时，为攒钱给儿子买婚房，夫妻俩整整三年晚饭只炒一个青菜，肉沫都算加餐。 现在他的胃时常隐隐作痛，医生说是常年饮食不规律落下的病根。 第二天，他去了那家一直想吃的苏式面馆。招牌三虾面要九十八。 他坐下，对服务员说：“来一碗。”面端上来，虾仁晶莹，虾籽鲜美，汤头清澈滚烫。 他慢慢吃着，想起老赵只能靠鼻饲维持的营养液，那袋灰白色的液体，一百二十块一袋。 周末儿子回来，看见他新买的羊绒衫，标签还没剪。 “爸，这牌子不便宜啊。”语气里有惊讶，也有些欲言又止的忧虑。 老周笑笑：“穿着暖和。”他没说下半句：暖和的日子，穿一天少一天了。 他开始重新安排生活。上午去公园打太极，中午吃些好的，下午要么看书，要么去找还能走动的老伙计下棋。 棋友老李还在纠结给孙子攒补习费，省到中午只啃馒头。老周把从面馆打包的绿豆糕推过去：“尝尝，甜而不腻。” 退休金月月有，他还有一笔不算多但够应急的存款。够了。 他不再每天翻记账本，也不再为超市打折排队半小时。 他给自己买了双舒服的徒步鞋，天气好时去郊区走走。山上的空气清冽，他深呼吸，肺腑间久违的舒畅。 站在山顶，远处城市轮廓模糊。他忽然明白，人老了，最珍贵的不是存折上的数字，而是还能自由呼吸、自主咀嚼、自在走动的每一天。 钱是水，要让它流动起来，滋养当下的生命，而不是淤积成死后的一串冰冷数字。 那串数字，救不了渐衰的身体，也换不回错过的阳光与滋味。 庄子曰：“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以有涯随无涯，殆已！” 生命有限而欲望无穷。退休后若仍为存折数字奔波，如同用有限时光追逐无限目标。 养老金与适度存款已筑起安全围栏，栏内应种花草（兴趣与健康），而非继续堆砌砖石（钱财）。 孔子云：“饭疏食，饮水，曲肱而枕之，乐亦在其中矣。” 真正的安乐在于内心的满足。年轻时误以为快乐在未来，等有钱就幸福；晚年才懂，快乐在当下每口热饭、每次安睡中。 存钱换不来此刻舒展的眉头。 六祖慧能说：“不是风动，不是幡动，仁者心动。” 烦恼多由心造。总担心钱不够、事未了，心就被绑架。 退休金到账、存款够用，便是现实安稳。放下忧虑的“心动”，才能感知清风明月无需一钱买的自在。 伊壁鸠鲁认为：“身体的健康和灵魂的平静，才是幸福生活的目的。” 财富只是工具，健康与快乐才是目的。看着病友耗尽积蓄求不得健康，方知顺序不能颠倒，应用已有资源滋养身心，而非为累积工具耗空自己。 苏轼词云：“且趁闲身未老，须放我、些子疏狂。” 人生最好的时光是“闲身未老”。此时不享受，更待何时？ 该吃该穿，不是奢靡，是对自己一生辛劳的诚实犒赏。适度消费，是把钱变成生命体验的艺术。 是啊，晚年了，随时都可能会走，好不好好享受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