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的去入境管理部门问：“我想退出中国国籍，可以吗？” 移民官：“可以的，申请费50元，退出证200元，交完钱就可以走人了。” 她那天出来，阳光很刺眼。她觉得手续比想象简单，心也跟着轻了。几个月后，她在北欧一座小城租了一间地下室，通风差，房东每月催款。她在咖啡店打零工，语言不顺，常被顾客抱怨。朋友说自由就是这样，她不太信。 工资发下来先扣税再交房租，剩下的钱只够买超市临期面包。她算着账，觉得所谓的自由就是饿不死。 她试着给国内朋友打电话，时差对不上，慢慢就少了联系。家里人问起来，她总是说挺好的，挂了电话就发呆。 冬天漫长，下午三点天就黑了。她走在雪地里，想起那天办手续时刺眼的阳光，感觉像上辈子的事。 有次她用英文解释半天，顾客还是投诉了她。经理让她道歉，她站在原地，突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来这儿。 后来她攒了张回程机票钱，才发现签证成了问题。她这才明白，有些东西，花250块是买不回来的。 人总想找更好的地方，可轻易断了来路，才发现前路也不是红毯，是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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