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5年，一妓女恳求37岁张伯驹：“带我走吧！我还是清白之身！”张伯驹递给老鸨一沓钱，没想到老鸨却冷笑道：“带她走？没门！”这一幕发生在上海天香阁，当时谁也想不到，这场争执会改写中国文物保护史。 张伯驹看着眼前这个名叫潘白琴的女子，她眼里的倔强让他想起了自己收藏的那些古画看似柔弱，实则风骨凛然。 老鸨把钱推回来的瞬间，他突然明白，赎金解决不了的问题，或许需要另一种勇气。 三天后，趁着月黑风高，他买通了巡捕房的人，硬生生把人从臧卓的饭局上抢了出来。 回到北平，张家上下炸开了锅。 三房太太轮番上阵，说他放着好好的盐业银行少东家不当，偏要捡个“风尘女子”。 潘白琴把自己关在房里三天，再出来时对张伯驹说：“我叫潘素了，以后只画山水，不弹琵琶。”他听完就笑了，转身让人把书房隔出半间，给她支起了画案。 1941年春天，张伯驹被绑架的消息传到弓弦胡同。 绑匪要300万赎金，潘素看着家里仅剩的《平复帖》，连夜把北平的宅院和首饰都变卖了。 有人劝她留幅画傍身，她摸着画轴上张伯驹题的“只求永存吾土”，说：“人在，画就不会散。”后来张伯驹平安回来，摸着她熬出的白发，半天只说了句“以后咱不住大宅子了”。 解放后第二年，潘素在画室整理旧物，翻出当年张伯驹救她时穿的那件长衫，袖口还留着撕扯的破口。 这时张伯驹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叠捐赠清单，上面列着《平复帖》《游春图》二十多件国宝。 “这些东西，放在家里是藏品，交给国家才是归宿。”他说话时，阳光刚好照在潘素新画的《漓江春晴》上，山水中透着一股子透亮劲儿。 前两年去故宫看特展，《张好好诗》卷前围满了人。 隔着玻璃，我看见卷尾有行小字：“素卿补笔于丛碧山房，时年四十有二。”忽然想起潘素晚年接受采访时说的，当年张伯驹教她练字，总让她临摹杜牧这首诗，说“好好姑娘的故事，得有懂的人接着讲”。 如今这卷千年诗稿静静躺在展柜里，旁边就是他们夫妇的合影，照片里两人都穿着布衫，笑得像刚搬进胡同小院时那样。 那沓没能打动老鸨的钱，后来变成了护宝路上的盘缠；潘素说的“清白之身”，其实是两个灵魂对文化最干净的坚守。 现在故宫文华殿的灯还亮着，照着那些穿越战火的文物，也照着墙上“张伯驹潘素捐赠特展”的标牌，这大概就是他们当年说的“永存吾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