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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7年金马奖上,张国荣受到一生中最大的屈辱。 颁奖礼的聚光灯下,主持人刘若

1997年金马奖上,张国荣受到一生中最大的屈辱。 颁奖礼的聚光灯下,主持人刘若英和秦汉站在台上,话里有话地说“敢演这种角色需要很大勇气”,台下跟着响起一阵哄笑。 舞台中央,舞者们夸张地扭动腰肢,刻意模仿着电影里的姿态,那些扭捏的动作让整个场馆的笑声持续了三分多钟。 第一排的张国荣始终保持着微笑,但放在座椅扶手上的手,却悄悄攥紧了,指节被灯光照得泛白。 王家卫带着张国荣和梁朝伟去了阿根廷,布宜诺斯艾利斯的街头风,把两个男人的故事吹得有点碎。 何宝荣这个角色,张国荣演得很拼,瘦了15磅,跟着当地舞者学探戈,镜头里他慵懒地靠在墙上,指尖夹着烟,眼神里全是故事。 这部片子后来去了戛纳,成了第一部被国际认可的华语同志电影。 我觉得这种对角色的较真,本身就是对偏见最有力的反驳。 只是那时没人想到,回到华语地界,等待它的是另一番光景。 那年的评审团有点特别,11个人里有3个是宗教界代表,公开说“艺术得符合社会伦理”。 台湾的《中国时报》提前就发文,标题直接写着“同性恋题材不宜作为榜样”。 这些声音混在一起,好像早就给这部电影判了刑。 颁奖那天的细节后来被反复提起。 主持人的调侃刚落,舞台上的舞者就开始了表演,台下的笑声像潮水一样涌过来。 多年后解密的投票记录显示,11张选票里,有7张明确写着“题材不当”。 评委会主席李行后来受访时说“我们不能鼓励违背传统价值观的作品”,这话让那晚的哄笑显得更刺耳了。 第二天的记者会上,张国荣穿了件黑色西装,坐得笔直。 面对镜头他说“我为角色骄傲,艺术不应有性别枷锁”,说完起身离开,留下满场闪光灯。 从那以后,他再也没踏足过金马奖的红毯,朋友问起,他只淡淡一句“那里不配谈论艺术”。 张曼玉在采访里直接骂“这是华语电影的耻辱”,梅艳芳干脆拒了那年的颁奖邀约。 其实这不是他第一次挑战这类角色。 1993年的程蝶衣,那个活在京剧里的名伶,让他差点拿了戛纳影帝。 但到1997年,香港电台的民调还显示,62%的受访者觉得“同性恋是病态”。 狗仔队天天守在他和唐鹤德家门口,《东方日报》甚至登出他们的住宅照片,标题标着“变态窝”。 那些日子,他出门总要戴墨镜,不是怕认出来,是怕别人看到他眼底的红血丝。 2017年金马奖54周年庆典上,张艾嘉站在台上说“当年我们辜负了一位伟大的艺术家”。 台下响起掌声时,大屏幕上正放着《春光乍泄》的片段,何宝荣在阿根廷的街头笑着奔跑。 2020年修复版电影作为开幕片放映,全场观众站起来鼓掌,掌声比当年的哄笑更久,也更沉。 那晚他紧握扶手的指节泛白,却让后来的每部同志题材电影,都能在颁奖礼上挺直腰杆。 《春光乍泄》里那支没跳完的探戈,成了华语影坛打破偏见的舞步。 这种把个人屈辱变成行业底气的力量,或许就是他留给华语影坛最珍贵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