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学校有一位年轻的女老师考上了公务员,在对她资格复审时,需要我们学校的校长签字,但我们学校的校长却以各种理由推脱,不肯签字。 这位女老师姓陈,教数学的,来学校刚满一年。 她带的班平均分从年级倒数爬到第三,下课总被学生围着问问题,办公室里她的桌角总堆着学生送的手工星星。 备考那半年,她办公桌上总摆着半杯凉透的菊花茶,备考笔记边缘都磨卷了,晚上办公室最后关灯的十有八九是她。 查到成绩那天,她激动得手抖,给家里打电话时声音都颤,说“妈,我考上了”。 资格复审通知下来,要校长签字那天,她特意穿了件新买的浅蓝色衬衫,把材料理得整整齐齐,心里跟揣了只兔子似的。 她敲校长办公室门时,听见里面有翻纸的声音,校长说“进来”,抬头看见是她,眼神顿了一下。 “陈老师啊,”校长把老花镜往鼻梁推了推,拿起她的材料翻了两页,“这个先放我这儿,明天你再来拿。” 陈老师愣了,问“校长,是有什么问题吗?” 校长没抬头,手里转着钢笔:“没大事,我再看看,你先去上课。” 她出了办公室,心里犯嘀咕——上周开会校长还说“年轻人有追求是好事”,怎么真要签字了又拖着? 旁边政教处的王姐路过,拍她肩膀:“别多想,校长最近忙招生,可能忘了,明天再去准行。” 第二天一早,陈老师又去了,校长不在,门虚掩着,她的材料就摊在桌上,旁边压着张教育局的档案核查表,红笔圈着“实习经历”那一栏。 她心里咯噔一下——实习时她在乡下中学待了三个月,可当时为了凑满时长,简历上多写了半个月,难道校长发现了? 正想着,校长从外面回来,手里拿着个牛皮纸信封,看见她,把信封递过来:“这是你原实习学校刚传真来的证明,你写的‘2022.3-2022.6’,实际是3月15号到6月15号,差了半个月,我让那边补了精确日期的证明,附在材料里。” 陈老师脸一下红透了,捏着信封的手指都在抖:“校长,我……我当时怕时长不够……” 校长摆摆手,拿起笔在材料上签字,笔尖划过纸页沙沙响:“去年有个老师,就是实习时间和档案对不上,复审被打回来了。” 他放下笔,看着陈老师:“你笔试面试都不容易,别栽在这种细节上。我昨天没说,是怕你着急,连夜联系的实习学校,今天一早才拿到证明。” 办公室窗外的阳光刚好照进来,落在校长花白的鬓角上,他桌上那盆绿萝,叶子上的水珠闪着光。 陈老师鼻子一酸,说了声“谢谢您校长”,声音有点哽咽。 校长笑了:“谢啥,你们年轻人往前奔,我们当长辈的,能搭把手就搭把手。” 后来她去复审那天,校长还特意给教育局的老同学打了电话,说“这孩子材料都核实过,踏实”。 她走的前一天,班里学生抱着个大本子来办公室,里面贴满了她讲题时的照片,最后一页写着:“陈老师,我们会像您教的那样,认真对待每一道题,每一个细节。” 现在每次回学校看同事,她都会给校长带一包新茶,校长总说“别破费”,却会泡在她以前常用的那个搪瓷杯里。 其实有时候,我们看到的“刁难”,可能藏着没说出口的关心;那些“推脱”背后,或许有人在默默帮你补台。 就像校长说的,教育不是把人绑在原地,是看着他们飞得稳当,飞得远。 你有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一开始以为是阻碍,后来才发现是托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