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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救她全家于水火,让她彻底崇拜你。再是酒后哄她上了床,许她一辈子。最后扭头娶了

先是救她全家于水火,让她彻底崇拜你。再是酒后哄她上了床,许她一辈子。最后扭头娶了高官的女儿,还写了篇爆款“纪实文学”,把她说成是一个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尤物”,把自己写成是为前途“忍痛割爱”的悲情男主。这操作,你品品。元稹这哥们儿,真是把人性拿捏得死死的。 可真要说元稹“拿捏”,可不仅是情场。这个人,不止在感情上会算账,在官场上也是同样擅长算盘。 元和三年,公元808年,唐宪宗开制科取士,元稹因作诗批评宰相政事无能,惹得朝堂震荡。他上表弹劾裴垍,说此人“尸位素餐,不堪为相”。一纸奏章,风声鹤唳。 结果宰相是被罢了,可元稹没捞着好,反倒被贬为通州司马,政治新星,黯然出局。 通州司马一职,地处偏远,属冷职。元稹到任时写下诗:“旧国三千里,新官四五年。”这怨气,藏不住。 可他也懂得转弯,熬了几年后,换来一次重要任命,浙东观察使,治所越州。 这段时间,他真的干了点实事。下令裁汰冗官,减轻赋税,兴办书院,优待士子。越州百姓感念之深,甚至为他立祠。 他也借此时机重修文名,写诗、作文、交游,政绩也有,风评回暖。 但真让他文名定型的,是另一件事。与白居易共倡“新乐府”,提出“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他们的诗,不再只写山水风月,而是描写百姓疾苦、官场黑暗。 元稹的《田家词》《织妇词》都是那时候写的,句子简单,情感直白,读起来不假。白居易那边更是《卖炭翁》《新乐府》一大堆,两人隔空唱和,互称“乐天”“微之”,并称“元白”。 “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这句话后来被奉为现实主义诗歌的根本。可谁又知道,元稹在“诗里关心百姓”,诗外却始终围绕着仕途利益打转。 他对崔双文的始乱终弃,还不止一次。薛涛那事,也是一样。 薛涛年长元稹十二岁,是蜀中才女,诗画双绝。公元809年,元稹出使川东,驻成都,与薛涛相识。她为他写诗寄情,元稹也一度回诗酬和。 但离开成都后,便再无消息。薛涛等了他大半辈子,终生未嫁。元稹后来写《遣悲怀》,感人肺腑,可对象不是薛涛,不是崔双文,而是正妻韦丛。 韦丛,是三品大员韦夏卿的女儿。元稹娶她时已在朝中站稳脚跟,这桩婚事名门正派,政治意义远远高于感情。而这位韦氏,也确实贤良,为元稹打理家中琐事,深得其敬重。 她病逝后,元稹才写下那句“诚知此恨人人有,贫贱夫妻百事哀”,可惜,这句诗的对象不是那些曾为他流泪的女子。 元稹一生娶了三任妻子,感情经历极复杂,但不论哪个女人陪他走了哪段路,终究没一个被他珍惜到底。他更擅长的是写信、写诗、写“传”。 就像他写《莺莺传》把崔双文写得似真似假,却从未考虑过她的名节和感受,只顾塑造自己的“深情”形象。多年后他得知崔双文已嫁,还想以“表哥”身份去见,被人家拒之门外。 他该知道,这世上没有人愿意永远被消费、被利用。 元稹的故事,让人感慨不已。他懂政治,擅文学,是一位有才情、有手腕的唐代文士。他的诗,可以教人。他的文,也能流传。但他的人,未必值得仰慕。 权与情,他选了权;名与义,他选了名。 他赢了仕途,输了人心。真正让人佩服的,从来不是会写诗的人,而是对得起诗里写的那份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