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难想象，如今站在世界之巅的C罗，当年在曼联训练场被范尼指着鼻子骂“去找你爸”的狼狈模样。那时候他刚来英超，技术毛糙，球风独得离谱，队友烦他，教练摇头，更衣室里甚至传出过动手的消息，虽然没人亲眼看见，但火药味早就弥漫开了。谁能想到，一场冲突，竟成了他蜕变的起点。

去年利雅得胜利来中国，晚宴上C罗一眼就认出了董方卓。十七年没见了，两个老队友抱在一起，没有生疏，反倒有种老友重逢的热乎劲儿。时间冲淡了很多事，但当年在卡林顿基地的那场火并，董方卓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

那是2005年的一次日常训练，气氛却一点都不日常。C罗刚经历丧父之痛，整个人状态低迷，可偏偏在场上还是死攥着球不放。范尼在边路喊了几回传中，他装听不见，自己一路带到底，要么失误，要么打门打偏。这下真把范尼惹毛了——一个前锋，你不给他喂球，他拿什么进球？他的价值从哪儿体现？

“你爸在那儿呢，你去找你爸去吧！”范尼指着场边的助教奎罗斯，话一出口，全场安静。空气像是被抽走了，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那不是简单的抱怨，那是赤裸裸的羞辱，尤其对一个正处在情绪低谷的年轻球员来说。两人差点就动起手来，队友赶紧上前拉架，训练草草收场。

可奇怪的是，从那天以后，C罗变了。不是慢慢变，是突然像换了个人。之前他爱玩，训练完就去逛街、吃汉堡、喝可乐，日子过得挺潇洒。但从那阵子开始，他收了心，泡在健身房，研究录像，饮食也控制得严丝合缝。别人出去嗨，他在加练射门和体能。

有人说他是被刺激到了，也有人说他是终于明白了职业足球的残酷。但不管怎样，那次冲突像是把他心里某个开关打开了。从前那个只会蛮干的小毛头，开始学会观察节奏、分配球权，技术也在日复一日的打磨中变得犀利。

董方卓没亲眼见过谁在更衣室动手，但他知道，有些成长，必须用疼痛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