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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去马尔代夫团建唯独让我“看家”,我没有闹,回家后直接关机睡觉,第二天开机显示老板打来138个电话

我盯着手机屏幕,那个鲜红的数字刺得我眼睛生疼——138个未接来电,全部来自张建华。张建华是我的老板,盛辉科技的CEO。平

我盯着手机屏幕,那个鲜红的数字刺得我眼睛生疼——138个未接来电,全部来自张建华。

张建华是我的老板,盛辉科技的CEO。

平时他连多看我一眼都嫌浪费时间,这次却破天荒给我打了这么多电话。

昨天,公司上下都在为马尔代夫团建兴奋,只有我被“特意”留下来看守阵地。

“陈然,你技术过硬,系统刚上线,离不开你坐镇啊。”张建华拍了拍我的肩膀,笑得敷衍,像是安抚一条忠实的看门狗。

我没吵没闹,甚至没皱一下眉头,只是平静地点了点头,掩盖住心底翻涌的怒火。

10年的隐忍和委屈,像一块巨石压在胸口,沉甸甸地让我喘不过气。

我回到家,拔掉网线,关掉手机,躺在床上沉沉睡去,像是想把整个世界都隔绝在外。

醒来时,手机屏幕上那138个未接来电,像一记重拳砸在我心上。

我端起一罐冰啤酒,轻轻抿了一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像是嘲笑这荒唐的一切。

01

十年前的夏天,我从清华大学计算机系毕业,带着满腔热情加入了刚创业一年的盛辉科技。

那会儿,公司只有一间租来的破旧办公室,二十几号人挤在北京海淀一栋老写字楼里,空调时好时坏。

张建华是公司的创始人,一个嗓门大、笑起来满脸豪爽的山东汉子,面试时他拍着桌子对我说:“小陈,你的代码我看了,扎实得很!有潜力!”

“咱们公司虽小,但绝对能让你干出一番事业!”

“兄弟们都在一条船上,拼命干,未来股票分红少不了你的份!”

我信了他的话,满心憧憬,觉得自己找到了实现梦想的舞台。

入职第一年,我租了个离公司不到一公里的地下室,每天走路上班,把省下的时间全用来写代码。

那时候,盛辉还没什么明确的分工,大家都在摸着石头过河,项目乱成一团。

我几乎一个人扛起了公司核心支付系统的开发,从需求分析到代码实现,全程自己操刀。

那段日子,我常常熬到凌晨三点,办公室里只有我的键盘声在回响,像一首孤独的交响曲。

张建华偶尔会半夜过来,给我带份烧烤或泡面,坐在我旁边聊他的创业理想,聊盛辉的未来蓝图。

第一年年底,公司拿到了500万的天使轮融资,张建华豪气地请全公司吃了顿火锅。

他喝得脸红脖子粗,搂着我的肩膀喊:“小陈,你就是我的左膀右臂!没有你,盛辉哪有今天!”

我也喝得晕乎乎的,心里却满是踏实,觉得自己选对了路,愿意为这份事业倾尽所有。

02

王博华是在公司拿到B轮融资后加入的,他从一家顶尖互联网公司跳槽过来,直接当上了技术总监,成了我的顶头上司。

张建华给全公司发了邮件,语气里满是崇拜:“王总监经验丰富,懂管理,技术部以后要多跟他学!”

王博华个子不高,总是穿着熨得笔挺的衬衫,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戴着副银框眼镜,走路像一阵风,说话总爱抛出些高深的专业术语。

“陈然,这段代码效率太差,必须重写!”他皱着眉头,指着我熬夜写的模块。

“这个架构设计太老土了,完全不符合大厂标准!”他挥着手,像在教训一个不懂事的小学生。

“你的代码能跑,但一点也不优雅,学学我在之前公司的做法!”他每次批评我,总不忘炫耀自己的履历。

我试着争辩过几次,但每次都被他用更响亮的嗓门和更复杂的术语压得哑口无言。

同事们私下议论:“陈然技术是不错,就是太内向,不会说话,也不会拍马屁。”

“还是王总监牛,一来就把咱们的技术体系升级了一大截!”

没人知道,那些所谓的“升级”,不过是把我的代码换了个名字,包装得更花哨,核心逻辑还是我一行行敲出来的。

张建华也不再半夜来公司了,他忙着见投资人、跑市场、参加各种高端酒会,渐渐忘了技术团队的存在。

王博华却越来越得势,不到一年就被提拔为公司副总裁,直接向张建华汇报。

而我,还是那个角落里的普通程序员,工资涨幅永远是公司最低档,工位也永远是最不起眼的那个。

如果只是这样,我还能咬牙忍下去,毕竟我性格内向,不擅长交际,升职加薪这种事,光靠技术确实不够。

但王博华的野心远不止此,他开始明目张胆地抢我的功劳。

四年前,公司决定开发一套基于AI的智能推荐系统,我最擅长的领域。

我花了两个月,写了一份详细的技术方案,设计了一套创新的算法模型,连测试数据都准备得妥妥当当。

王博华看完我的方案,第二天就在公司大会上以自己的名义宣布了这个“颠覆性创意”。

“我们的推荐系统采用了全新的混合算法,完全打破了传统技术的瓶颈……”他站在台上,念着我熬了五个通宵写的PPT,语气慷慨激昂。

会议室里掌声如雷,张建华激动地握着他的手,说:“博华,这次你给公司立了大功!”

我坐在最后一排,手里的笔被我捏得咯吱作响,指尖几乎掐进肉里。

散会后,我找到张建华,想说明真相,但他只是笑着拍拍我肩膀:“小陈,团队成果最重要,别太计较个人得失。”

我没再说话,低头走回工位,心里的火苗却越烧越旺。

从那天起,我学会了隐藏锋芒,表面上对王博华言听计从,按时完成他交代的每一个任务。

但私底下,我开始在代码里做手脚,在系统核心埋下只有我能解开的“暗门”。

最关键的算法,我从不上传完整版本,核心架构我也故意拆分成碎片,加密后存储。

如果有人问起,我只淡淡地说:“这是为了防止技术泄露,安全第一。”

王博华对技术的理解其实很肤浅,他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只是摆摆手:“你看着办吧,反正给我个能讲的PPT就行。”

就这样,我在表面顺从下,悄悄握住了公司系统的命脉。

03

两年前,一家欧洲科技公司看中了我们的智能推荐系统,提出以8000万的价格购买使用权。

这是盛辉科技成立以来最大的一笔订单,张建华激动得几天没合眼,连夜开了高管会。

王博华在会上拍着胸脯保证:“这套系统是我带队研发的,绝对能满足客户需求,没问题!”

我作为技术骨干,也被叫去参加了会议,提出系统还有几个性能瓶颈需要优化。

王博华直接打断我:“陈然,你就是太保守,小问题不影响大局,客户等着签约呢!”

张建华也皱着眉说:“小陈,做生意得抓时机,客户现在有意向,咱们得赶紧拿下,细节以后再弄。”

会后,王博华把我叫到他办公室,语气高高在上:“陈然,你技术不错,但商业你不懂。”

“要是这单生意黄了,公司上百号人的饭碗可就悬了。”

“你踏踏实实写代码,其他的事有我在。”

我点点头,没争辩,心里却冷笑了一声。

三个月后,推荐系统正式交付给欧洲客户,王博华飞到伦敦参加了签约仪式。

回来后,他被提拔为执行副总裁,年薪涨了三倍,还拿到了额外的股权奖励。

公司内网上全是他在伦敦的照片,西装革履,笑容满面,和客户高管握手的画面被置顶。

张建华在照片下评论:“王总真是盛辉的中流砥柱,这单生意全靠你!”

而我,这个写下每一行代码的人,连一句“谢谢”都没听到。

签约后的一个月,我收到一封匿名邮件,署名“一个看不下去的同事”。

邮件里说,王博华在高管群里吹嘘,说推荐系统是他“呕心沥血”的成果,还嘲笑我是个“只会干活的傻子”。

我盯着邮件,胸口像被什么堵住,呼吸都变得沉重。

我没回复邮件,只是默默打开电脑,把所有开发日志和代码版本备份到私人云盘。

这些文件都有时间戳和数字签名,证明系统的每一行代码都出自我手。

04

王博华升职后,态度变得更嚣张,经常当众批评我“缺乏团队精神”。

他安排刚入职的新人审核我的代码,说是“培养新人”,其实是想羞辱我。

有一次部门会议,他指着我的代码说:“陈然,你这人就是太死板,不会沟通,技术再好也没用。”

“现在是互联网时代,软实力比硬技术更重要,你看看小李,入职半年就比你会来事!”

小李是去年招的应届生,技术平平,但长得帅,嘴甜,特别会讨好王博华。

每天早上,他第一个到公司,给王博华泡好咖啡,把他爱看的商业杂志摆在桌上。

会议上,他总能恰到好处地插一句:“王总说得太对了,这思路太牛了!”

王博华每次都笑得合不拢嘴,然后斜眼看我,像是示威:“这才是职场该有的样子。”

我没接话,只是低头记下这一切,心里的怒火却越积越深。

王博华大概以为我是个任他摆布的“代码机器”,可以随便踩在脚下。

他哪知道,我的沉默不是懦弱,而是在等一个反击的机会。

去年,公司启动了智能推荐系统2.0的开发,客户需求更复杂,技术难度翻倍。

王博华又召集技术研讨会,让大家提建议,眼睛却总盯着我,像是等着我抛出“干货”让他捡。

轮到我发言时,我只提了个无关痛痒的小优化,装出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王博华明显不满意,会后把我叫到办公室,皱着眉说:“陈然,你这状态不行啊,一点深度都没有。”

“你是不是有什么好点子,藏着掖着不愿意说?”

我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王总,我最近太累了,脑子转不动。”

“再说,您不是说我提的建议太学术、不实用吗?我就不多说了。”

王博华冷哼一声:“累?谁不累?工作就得有压力,没压力哪来的动力?”

“这样吧,2.0系统的核心模块交给你,一个半月给我出成果,干不好年终奖就别想了!”

我点点头,默默离开,心里却已经在盘算更大的计划。

05

回到工位,我打开电脑,表面上在开发2.0系统,实际上在完善我的“秘密武器”——一个隐藏的时间触发器。

这个触发器能在特定条件下让系统自动降级,所有高级功能都会失效,只有我知道怎么解除。

我还特意设计了一个日志备份机制,系统每次运行都会悄悄把关键操作记录发到我的私人邮箱。

一个月后,我按时交了核心模块的代码,王博华亲自检查。

他看不懂具体实现,但功能测试没问题,他拍着我肩膀说:“不错,总算找回状态了。”

“好好干,年底给你点小奖励!”他笑得像在施舍,语气里满是高高在上。

我平静地说:“谢谢王总提携。”

心里却在冷笑:“奖励?等着瞧吧,惊喜会有的,但不是给我的。”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个多月,我每天按时上下班,完成任务,不多说一句废话。

表面上,我是公司最不起眼的程序员,沉默、听话、任劳任怨。

但我知道,一场风暴已经在酝酿。

上周四,我走进公司时,感觉气氛有点不对劲。

同事们聚在一起窃窃私语,脸上带着掩不住的兴奋,时不时爆发出笑声。

我没在意,径直走向工位,开始一天的工作。

直到实习生小赵跑过来,敲了敲我的桌子:“陈哥,护照带了吗?”

我一愣,抬起头:“什么护照?”

小赵瞪大眼睛:“马尔代夫啊!公司团建,明天一早飞!五天四晚,超豪华海岛酒店!”

“张总亲自定的,说是为了庆祝欧洲大单,全员都去!”他兴奋得手舞足蹈。

我皱起眉头:“马尔代夫?团建?我怎么没收到通知?”

小赵的表情僵住了,支吾道:“啊?你不知道?可能是……邮件漏发了?”

“你赶紧问问行政的小周,她管名单和机票。”

我放下鼠标,起身走向行政部。

小周是个刚毕业的女孩,看到我走过来,眼神有点慌乱,手指在键盘上敲个不停。

“陈哥,你有什么事?”她声音里透着紧张。

“马尔代夫团建的事,我怎么没收到通知?”我尽量让语气平静。

小周眼神闪躲:“这个……我也不清楚,名单是王总定的,我就是照着执行。”

“你、你去找王总问问吧。”

我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向王博华的办公室。

06

王博华不在办公室,我给他发了条微信:“王总,马尔代夫团建的事,为什么我没收到通知?”

等了40分钟,他才回:“哦,小陈啊,张总安排你留下来看系统,客户刚上线,怕出问题。”

“别多想,下次团建肯定带你,好好干!”

这回答敷衍得让我想笑,如果真是公司安排,为什么没人提前告诉我?

我决定去找张建华当面问清楚。

张建华的办公室门半开着,我敲了敲门:“张总,我有事想问。”

他正低头看电脑,头也没抬:“进来吧,小陈。”

“马尔代夫团建的事,我想知道为什么没通知我。”我直截了当地问。

张建华终于抬起头,眼神却躲闪着:“哦,这个啊,系统刚上线,客户那边不能出岔子。”

“你技术最好,留下来值班最合适,公司离不开你啊!”他挤出个笑,语气虚伪得让我反胃。

“为什么不是王博华留下来?他不是项目负责人吗?”我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咄咄逼人。

张建华脸色一僵,皱眉道:“小陈,你这话就不对了,王总是管战略的,技术细节哪轮得到他?”

“再说,团建是给大家放松的,王总压力那么大,也得喘口气。”

“你是技术骨干,职责不一样,有什么好比的?”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立马换上谄媚的笑:“喂,博华啊!”

“马尔代夫都安排好了,酒店是顶级的,海景别墅!”

“你那间是总统套房,放心吧!”

“陈然?哦,他留下来看系统,你玩你的,别操心!”

电话那头,王博华说了句什么,张建华哈哈大笑:“对对,带他干什么,闷葫芦一个,大家玩得也不痛快!”

他突然意识到我还在,笑容僵住,赶紧压低声音继续聊。

我没等他挂电话,转身走了出去,心脏像被什么狠狠攥住。

07

走出办公室,我去了茶水间,想倒杯水冷静一下。

刚到门口,就听到里面几个同事在聊天。

“听说了吗?王总私下叫陈然‘代码机器’,说除了写代码什么也不会,哈哈!”一个声音带着嘲笑。

“可不是,上次部门吃饭,他连敬酒都不会,王总脸都黑了。”另一个声音附和。

“这次马尔代夫团建的名单是王总亲自定的,特意把陈然划掉,说带他太扫兴。”第三个声音压低了嗓门。

“也是,王总那8000万的大单,明明是陈然的代码,他硬说成自己的功劳,这不又升官了!”有人叹了口气。

“陈然还傻乎乎地加班,像个机器人,可怜哦。”另一个声音带着几分同情。

我悄悄退开,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原来,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个可悲的“代码机器”,任人摆布的工具。

回到工位,我继续写代码,表面平静如水。

但心底,我已经下定决心,要让他们为这些年的轻视付出代价。

下午两点,公司开了个团建动员会,大会议室里挤满了人,笑声不断。

张建华站在台上,慷慨激昂:“盛辉能有今天,全靠大家齐心协力!”

“这次马尔代夫团建,就是要犒劳大家,增强团队凝聚力!”

“五天四晚,放下工作,玩得开心点!”他挥着手,台下掌声不断。

王博华站在他旁边,笑容满面,不时朝台下挥手,像个得胜的将军。

没人注意到,我站在会议室角落,安静地看着这场闹剧。

没人邀请我参加,但我还是来了,想亲眼看看他们怎么庆祝这所谓的“胜利”。

散会后,同事们兴奋地讨论行程,有人开玩笑:“陈然留守正好,系统有他在,咱们放心玩!”

我没回应,回到工位,打开系统后台,输入了一段指令。

作为系统核心架构师,我有最高权限。

我设置了一个定时任务:“系统维护,96小时后自动执行。”

这所谓的“维护”,其实是个隐藏的自毁程序,96小时后,系统会降级到基础版,所有高级功能都会失效。

我抹掉了所有操作痕迹,关掉电脑,收拾好桌面,离开了公司。

08

走出公司,北京的夕阳染红了半边天,我深吸一口气,胸口的郁闷似乎轻了些。

回到西二旗的出租屋,我从冰箱里拿出一瓶五粮液,是我爸送的,说是“够味”。

我平时不喝酒,这瓶酒放了两年,瓶身上都落了灰。

今晚,我想喝一口。

酒液辣得我咳嗽了几声,眼泪都呛了出来,但我没停,又灌了一大口。

第二口没那么辣了,第三口甚至有点回甘。

我坐在昏暗的客厅里,一杯接一杯,脑海里闪过这十年的点点滴滴。

刚入职时的热血,熬夜写代码的孤独,被王博华抢功的愤怒,被公司抛弃的屈辱。

我从不是个爱记仇的人,总是相信努力会有回报,善良会有好果。

但这十年让我明白,沉默的付出没人尊重,弱者只会被踩在脚下。

只有强者,才有资格被看见,被记住。

今晚,我终于迈出了反击的第一步。

酒喝到一半,我头晕得厉害,跌跌撞撞走进卧室,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这一觉,我睡得格外安稳,没有梦,没有打扰,像与世隔绝。

09

第二天中午,我被肚子咕咕叫的声音吵醒。

窗外的阳光刺眼,透过窗帘洒在地板上,留下斑驳的光影。

宿醉让我头痛欲裂,喉咙干得像烧着火。

我洗了个澡,冲掉一身酒气,叫了份外卖,然后打开手机。

屏幕亮起,提示音像炸开一样,微信消息和未接来电疯狂涌来。

138个未接来电,全是张建华打的,我皱起眉头,有点摸不着头脑。

我点开微信,99+条未读消息,最近一条是同事老周发的:“陈然,你人呢?系统崩了!客户急疯了!张总和王总在马尔代夫急得跳脚,非要找到你!”

外卖到了,我慢条斯理地吃完,始终没回一条消息。

我点开张建华的第一条语音:“陈然,你在哪?系统出大事了!客户高管直接给我打电话了!快回电话!”

我冷笑一声,继续听下一条。

“陈然,我求你了!客户要取消合同,还要赔6000万违约金!公司顶不住!王博华说他看不懂你的代码!你到底在哪?”

一条接一条,他的语气从愤怒到哀求,越来越慌乱。

最新一条是半小时前的:“陈然,有什么不满咱们可以谈!回来我给你五倍薪资,技术副总的位子!只要你把系统修好,什么条件都行!”

我大致明白了,系统果然提前崩了,客户的数据分析功能全挂了。

欧洲客户暴跳如雷,直接找到张建华,威胁要走法律程序。

王博华这个“项目负责人”完全没辙,连基本排查都不会,因为他根本不懂核心代码。

张建华急得从马尔代夫飞回北京,一边骂王博华无能,一边拼命给我打电话。

但我昨晚关了机,睡了一夜,什么也没听见。

我把手机扔到桌上,走到窗前,看着北京灰蒙蒙的天空。

心里没有波澜,只有一种久违的平静。

他们不是把我当“代码机器”吗?现在总算知道,这机器不是随便使唤的。

10

手机又响了,是个陌生号码,我犹豫了一下,接了起来。

“请问是陈然先生吗?”电话那头是个男声,带着点外国口音。

“我是,您是?”我尽量让语气平静。

“我是马克·戴维斯,欧洲瑞科科技的CTO。”他声音沉稳。

“您开发的推荐系统我们很欣赏,但现在出了点技术问题,您的同事王先生似乎解决不了。”

“我想直接跟您谈谈。”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试探。

我沉默了几秒,没想到客户会直接找到我。

“戴维斯先生,感谢您的信任,但系统的问题可能不是简单故障。”我顿了顿,决定摊牌。

“这套系统的核心代码是我写的,不是王博华。”

“公司为了商业利益,隐瞒了真相,把功劳全算在他头上。”

电话那头安静了好一会儿。

“陈先生,我明白了。”马克的声音低沉下来。

“我们和盛辉合作时,就觉得王先生对系统的理解很浅,很多技术问题他都答不上来。”

“他总说要‘问团队’,现在看来,这个团队就是您一个人,对吧?”

“没错,戴维斯先生。”我语气坚定。

“陈先生,您有兴趣直接跟瑞科科技合作吗?”他话锋一转。

“我们愿意重新谈合同,保证您的权益。”

这提议让我心动,但我没急着回答。

这不只是个工作机会,而是我为尊严而战的关键一步。

“戴维斯先生,谢谢您的好意,但我得先处理和盛辉的事。”我尽量保持冷静。

“我理解,瑞科的大门随时为您敞开。”他顿了顿,“您方便留个邮箱吗?我想看看您手上的证据。”

我记下他的邮箱,挂了电话,打开电脑,登录私人云盘。

里面存着十年来的所有代码版本、开发日志和提交记录,每一份都有时间戳和签名。

我写了一封详细的邮件,附上关键证据,发给了马克。

手机还在震动,消息和来电没停过,但我已经懒得理会。

我坐在昏暗的房间里,盯着窗外的霓虹灯,灯光在我脸上明明灭灭。

我慢慢睁开眼睛,眼神里翻涌着十年的愤怒和决绝。

心脏在胸腔里猛烈跳动,每一下都带着沉重的屈辱。

我起身,走向卧室角落的保险箱,藏在一幅风景画后面。

我转动密码锁,手指稳得像石头。

“咔嗒”一声,箱门开了。

我拿出一个磨损的牛皮纸袋,里面装着一份文件,是我这些年的心血证明。

我紧紧攥着纸袋,指甲几乎刺破皮肤。

血液在血管里奔腾,呼吸粗重得像暴风雨前的海浪。

我小心地把文件放回纸袋,低声说:“是时候了。”

声音沙哑,却带着让人胆寒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