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金荣刚填完毕业证的“未婚”，就被校领导告知档案里“已婚2年”——村长女儿偷拿她户口本，替嫁沙漠战区团长沈燕涵。父母怕她离婚难找婆家，连哄带骗让她去沙漠找“丈夫”，大领导公公画饼给京市户口，她没办法，走了4小时沙漠才见到沈燕涵，开门见山提离婚。

可军婚离婚哪是两个人说了算？按照规定，非军人的林金荣要离婚，得先征得军人沈燕涵同意，还得通过部队政治机关调解。就算沈燕涵点头，部队也得先查“夫妻感情是否破裂”，没开同意证明，法院根本不受理。她以为住一个月就能走，可程序卡着，说不定要耗更久。

沈燕涵倒算照顾她：帮找扔在沙漠的行李箱，送军大衣，打饭时特意问她想吃什么。可林金荣还是不适应——玉米面窝窝头咽不下，土豆白菜没油水，家属院的婶子追着问“是不是沈团长新对象”，连旅长夫人都拉着她撮合：“沈团长条件好，相处相处又不吃亏。”

她坐在军绿色被褥的床上，摸着行李箱上的风沙痕迹，想起沈燕涵说“明天打离婚报告”。可旅长早提醒过：“离婚报告不一定批得下来。”她突然懂了——自己的离婚路，比穿过沙漠还难：要等部队调解，要等证明，要等法院立案。要是部队觉得“还有感情”，她可能得一直困在这灰扑扑的筒子楼里，做个“法律上的军嫂”。

沈燕涵送她回宿舍时，她差点摔在坑洼的路上，抓住他胳膊才稳住。黑暗里，她听见他生硬的“没事吧”，突然有点恍惚——这个男人是挺帅，挺照顾人，可她要的是自由，不是“被安排的婚姻”。可军婚的枷锁套着，她的自由，还得等程序一步一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