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嫁的时候，爸妈给了2辆陪嫁车，婚后却被老公和公公霸占。
因工作有了变动，我得开车通勤。
可公公占着我的车，怎么都不愿还我。
公公使劲拍了下桌子：“你算啥东西？我用自家的车，凭啥给你钱？”
我“噌”一下火了：“要车也行。给我300万，我立马把车过户给您。”
老公指着我的鼻子数落起来：“车写你名又咋地？还不都是我们家的车？”
“你就这么爱面子？骑个电动车上班能累死啊？”
我二话没说，扭头把车都卖了，都是我的名，能怎样？卖了换新的呗！
第二天，老公上班没找到车他急了！
我神色平静，不紧不慢地说：“车都处理了，你不是喜欢骑车吗？你骑车去呗!”
01
在吃饭的时候，我跟老公一家子讲公司的人事变动：“我升职啦，不过上班的地方换了，新地儿离家里得有一个小时的车程。爸，我得把我那辆车拿回来自己开。”
我嫁过来陪送了两辆车，平常上班近，根本用不着，所以一辆老公开着，另一辆公公开着。
公公愣了一下，摆了摆手：“那可不行，没车我咋去上班？”
“爸，您单位离咱家就两公里，有直达的公交车，方便得很。”
“哼，笑话，我好歹是个主任，让我坐公交上班？我丢不起那人！”
我忍不住笑出了声：“我刚嫁进来那阵儿，您不也坐公交上班嘛。”
真是过惯了好日子就回不去了，公公以前一直坐公交，打我嫁进来，开上豪车，同事那一堆羡慕的眼神，让他虚荣心爆棚，舍不得丢了那份优越感。
“以前是以前，现在我岁数大了，经不住风吹雨淋，必须开车上班。”
行吧，我扭头瞅向老公江元辰：“你啥意见？”
江元辰耷拉下脑袋，眼神闪躲：“我给你买辆电动车。”
我都惊呆了：“四十公里的路，你让我骑电动车？天天风里来雨里去的？”
公公见老公不帮我，立马来劲了：“电动车咋了，我觉着挺好，随便停，还不堵车。”
“那您咋不骑电动车？”
江元辰冲我嚷了一嗓子：“李心雨，你啥态度？咋跟我爸说话呢？”
我顶了回去：“我的车，我还没权拿回来？”
公公脸涨得通红，喊得比我声还大：“啥你的我的？你既然嫁进来，就是咱家的人，陪嫁自然也是咱家的！”
我瞪大了眼睛，被公公这离谱的话惊到了。
老公家条件不咋好，为了让我在婆家过得舒坦点，我出嫁的时候，爸妈给我两辆车、一套房，还有五百万现金当陪嫁。没成想，嫁进来还不到一年，这一家子居然打起我陪嫁的主意了！
想到这儿，我火“噌”就上来了：“您要车也行。那车买的时候一百六十万，折旧算我的，您给我一百二十万，我立马把车过户给您。”
公公使劲拍了下桌子：“你算啥东西？我用自家的车，凭啥给你钱？”
“车写的我名。”
“那又咋了？不管写谁名，都是咱家的！我是一家之主，还不能用辆车了？！”
老公也在旁边帮腔：“爸说得对，他是一家之主，用辆车咋了？李心雨，不是我说你，你也太狂了点！”
“我狂？”
“不光狂，还虚荣！我以前咋没看出来你是这么虚荣的人？你骑电动车上班咋了？”
“您要这么说，把您那车给我。”
公公赶忙拦着：“元辰！不能给她！这回要是服软了，往后她就得骑你头上！”
我盯着江元辰的眼睛：“你给不给？”
“爸说得对，你既然嫁进来，陪嫁就是咱家的，有好东西当然得先紧着男人。懂不懂规矩！”
我都气乐了，不想跟他们再多费口舌，扭头回屋收拾行李。
公公气得浑身直哆嗦：“元辰，还不管管你媳妇！对长辈甩脸子！啥态度？还有没有家教？”
我拖着行李往外走：“呸！数落别人的时候，先瞅瞅自己啥样！也不知道谁没家教！”
江元辰见我要出门，着急地拽着我的行李：“你去哪儿？”
我一把夺过行李，照着他膝盖踹了一脚：“用你管？一边去！”
02
其实，本来我是想跟他们说，这几天我要出趟差。
这次出差是我在这个岗位上的最后一项任务，等出差结束，我就能从分公司经理，提拔成总公司区域总监了。
不过，眼下看来，没必要跟他们讲了。
我算是彻底看透了，他们根本就不关心我。他们在乎的，就只有我兜里的钱。
我和江元辰从大学就开始谈恋爱，那时候他对我百依百顺，真心实意地对我好。
他家条件一般，我家虽说不上大富大贵，可也是小康日子。
毕业谈婚论嫁的时候，我家亲戚都不同意，就我一头扎进江元辰的甜言蜜语里，铁了心要嫁。
记得那会儿妈妈劝我：“我和你爸不是嫌江家穷，是接触下来发现，江爸专横霸道，江妈表面和善心里阴狠，江元辰又愚孝，你以后嫁进那样的人家，得吃一辈子苦。”
那时候我被恋爱冲昏了头，哪能听进妈妈的话？还反过来怼妈妈，说她高傲，瞧不起人。
结了婚才知道，妈妈的眼光太准了。
她说的那些，婚后全都应验了。
婚前那个发誓会一直护着我、疼我一辈子的男人，婚后，就知道说“爸说得对，妈说得对”，从来不为我说句话。还骂我狂、虚荣，没礼貌、没规矩。
在他们眼里，所谓男人当家，女人得听男人的，男人的决定不能反驳，男人的面子不能伤，这就是家里最大的规矩。
看着窗外一辆辆飞驰而过的车，我胸口又憋闷又疼，后悔的劲儿一个劲往上涌。
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淌。
在外面出差这几天，我把这段关系想明白了。
恋爱脑，一下子就清醒了。
我打算回去就把这段婚姻了结了。
可我哪知道，等我回去的时候，一切都变天了。
03
下了飞机，我连行李都没顾得上放，就直奔公司去汇报出差的事儿。
总经理听完我的汇报，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眼神闪了好一会儿，才开了口：“李经理，关于你的工作调动……”
“领导放心，我肯定按时到岗。”
“呃……是这么个情况，经过总部重新考察研究，觉得你不太适合这个岗位，这次的岗位调动取消了。”
我惊得瞪大了眼睛：“调动文件都发了，咋能说变就变呢？取消的原因是啥？我要求公司给个说法！”
总经理叹了口气：“心雨，你的能力，胜任那个位置绝对没问题。只是……唉，说到底，还是让家里的事儿给耽误了……”
“总经理，您这话啥意思？”
“回去问问你老公吧。”
我一下就感觉不妙，回到办公室，赶忙找同事打听情况。
同事摇着头，一脸惋惜，拿出手机点开个视频。
视频里，公公领着婆婆到了公司，一进门，婆婆就哭闹着躺地上打滚，公公呢，闯进总经理室，“砰砰”拍桌子，还指着总经理的鼻子骂：“你们这些当领导的，还有没有点人性？把一个已婚还准备要孩子的员工调到四十公里外上班，让人家风里来雨里去的，你们公司的人性化管理体现在哪儿？”
总经理想跟他解释，公公根本不听，扯着大嗓门喊：“不用解释，我都知道，你们就是故意欺负我儿媳妇，故意把她发配到偏远地方！什么破公司，我要去告你们！”
婆婆在地上边打滚边撒泼：“我可怜的儿媳妇啊！咋能被人这么欺负！一个柔弱的姑娘，上下班通勤四十公里，作孽哟！”
面对围观看热闹的同事，公公婆婆不但不害臊，反而越闹越起劲儿：“我不管啥理由，给我把调动取消！不然，我就去劳动局告你们！”
视频里，公公和婆婆就跟俩小丑似的，完全不管旁人眼光，在公司里耍赖胡闹。
我脸涨得通红，半天说不出一个字，一股羞愧感从脚底直蹿头顶。
同事小心翼翼瞅着我的脸色：“他们……不光在这儿闹了一场，还跑到总公司闹去了……”
手机在我手心里直抖，我又气又臊，脸烫得厉害。在同事面前，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怪不得要取消我的工作调动！
哪家公司能受得了员工家属这么上门瞎闹？
这次升职机会特别难得，是我拼了老长时间，一轮轮面试，一项项考核，好不容易才争取来的。
眼瞅着就要走马上任，没想到让公婆这么一折腾，全泡汤了！
我多年的努力，全打了水漂！
而他们干这一切，就为了一辆车！
多荒唐又讽刺啊！
我仰起头，把眼泪使劲憋回去，走到总经理办公室，认认真真给总经理道了歉。
然后拿起手机，拨通了江元辰的电话。
04
“江元辰，你爸妈到我公司闹事，这事你知不知道？”
江元辰在那头停了一下，说：“知道。”
我一下就崩溃了：“你知不知道把家里的私事闹到职场是大忌？你咋不拦着？”
江元辰冷冰冰的声音传过来：“我觉得他们做得对。”
“你再说一遍？”
“你们公司也不考虑你的实际情况，把你调到那么远地方上班，影响家庭生活。你不去才是正理。”
我惊得目瞪口呆：“江元辰，你知不知道，这不是平调，是升职啊！我努力多久才等来这个机会！”
“你那破公司，升不升都一个样。真不知道你计较啥，你现在结婚了，得把重心挪到家庭这边来。好好备孕，生个儿子，才是你现阶段最要紧的事儿。”
我的心一点点往下沉。
原来，在江元辰眼里，女人的价值就只是生孩子。
女人的事业，跟家庭一比，随时能被牺牲掉。
“真没想到啊江元辰，都 2024 年了，还能从一个硕士生嘴里听到这么封建的话。”
“别闹了，心雨，回家跟爸好好道个歉。你一直闹个不停，家里不安生，我咋安心工作？”
我直接把电话挂了。
道歉？想得美！把我的前途给搅没了，还想让我息事宁人？
你们也太瞧不起我了！
我直接就奔公公的单位去了。
你到我公司撒野？不还以颜色，我这口气咽不下去！
05
在停车场，瞅见自己的那辆车稳稳当当停在车位上。
我拎着灭火器大步走过去，照着车窗“哐哐”就是一顿猛砸。
“住手！你砸江主任的车干啥呢？”保安赶忙跑过来阻拦我。
我冲保安笑了笑，说：“保安大哥，这可不是你们江主任的车，是我的。”
我把手伸进被砸破的车窗，打开车门，从车上翻出行驶证，又掏出身份证，“大哥，您瞅瞅，核实核实。”
保安仔细比对了我的脸，一脸惊讶：“还真是你的车啊？”
“没错，你们江主任霸着我的车不还，我没辙，只能用这招把车拿回来。”
保安脸上浮现出那种吃瓜群众的表情，说：“我给江主任打个电话吧。”
我挥挥手：“不用了，车我先开走。麻烦您帮我给江主任带个话，让他要点脸，这次我只是拿回自己的东西，下回再闹，进警局可就不好看了。”
说完，我用指纹启动车子，径直开到二手车市场。
一想到公公下班发现车没了，气得跳脚的样子，我心里就一阵畅快。
不用说，估摸着很快，通过保安，公公霸占车不还这事就得传遍他们公司，成为大伙的笑料。
果不其然，到了下班点，公公的电话打过来了。
我一概不接，直接挂断。
没过多久，江元辰的电话也打进来了。
他一开口就对我一顿数落：“你把爸的车开走了？赶紧给我开回去！爸在停车场等着呢！”
“让他等着吧，车我已经卖了。”
江元辰大惊失色：“卖了？你凭啥卖爸的车？”
我很淡定：“江元辰，你搞清楚，那是我的车。”
“你卖车咋不和我商量？你还把不把我当老公？我说了不准卖！麻溜给我把车开回来，爸还等着呢！”
我忍不住笑出声：“我的车，我想咋处置就咋处置，凭啥跟你商量？我告诉你，车开不回来了，你爸乐意等，就让他等着吧！”
“李心雨，别太过分！赶紧把车开回来，跟爸道个歉，我还能原谅你。”
“卖都卖了，咋开回来？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你开的那辆，我也卖了。”
我直接挂了电话。
我用同样的法子，把江元辰开的那辆车也给卖了。
就是有点可惜，没法瞧见江元辰当时啥表情，肯定特精彩。
06
几天后，我在公司门口碰上了江元辰。
他直勾勾地盯着我的新车，问：“买新车了？”
“我花自己的钱买车，你管不着。”
我直接拿卖那两辆车的钱，提了一辆新车，还是江元辰心心念念的顶配版路虎。
他之前暗示过我，让我加点钱，把他开的车换成路虎，我觉着没必要，就没答应。
这下，这车倒成了他的执念。
江元辰不停地打量新车，眼睛里的羡慕都快溢出来了。
一想到他心心念念的车在我手里，我心里就涌起一阵痛快。
他一边跟我说话，眼睛一边在车子上瞟：“心雨，这几天我冷静想过了，之前那事儿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
我冷冷地瞅着他，压根不信他这道歉。
“晚上全家给爸过生日，我特意来接你一起去。”
“你还有脸来找我？”
“你是媳妇，生日宴上不露面，亲戚朋友该说闲话了。算我求你，行不？”
我勉强点了点头。
我可不是真想给公公过生日，而是打算在生日宴上，当众宣布一件事。
江元辰喜出望外，麻溜坐上副驾驶座。
一路上，他眼睛就没离开过车内装饰，这儿瞅瞅，那儿摸摸，羡慕的眼神里还透着懊悔。
在酒店门口停好车，正好碰上江元辰姐姐，江元清一家子。
“哟，买新车了啊？吸爸和元辰的血买来的车，好开不？”
对这个又抠门又毒舌的大姑姐，我正眼都不想瞧。
见我不说话，江元清以为我被怼得没话说了，还摆出一副长辈的架子教训起来：“元辰，你咋管老婆的？你老婆有没有点教养？见到姐姐都不打招呼？”
江元清扯着大嗓门，引得路人纷纷侧目，她更得意了，“大伙都来瞅瞅，就是她！作为媳妇，竟然把公公和老公的车卖了，给自己买豪车！丢人现眼！你这车开着安心吗？”
不明真相的路人对着我指指点点，眼里都是嘲讽。
江元清以为我脸皮薄，这么一闹就能让我难堪。可她哪想到，我根本不在乎陌生人的眼光。
我一甩头，说：“有些人混了大半辈子，连辆车都混不上，有这阴阳怪气的功夫，还不如多挣点钱。”
“扑哧……”一些路人直接笑出声来。
“你……”大姑姐脸涨得通红，指着我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07
推开包厢的门，瞧见江家各路亲戚都已经落了座，公公黑着脸坐在主位上。
我们正打算坐下，就听见公公“砰”地拍了下桌子，吼道：“你们几个还有脸坐！”
江元辰和江元清吓得一哆嗦，耷拉着脑袋，大气都不敢出。
我却装作没瞧见公公的脸色，自顾自地坐了下来。
公公拍桌子的声音更响了：“李心雨，没听见我在训话吗？给我站起来！”
我瞅瞅四周，屁股压根没挪窝：“儿女犯错，您训他们就行，关我啥事？”
“你把我的生日忘了，还说没错？”
我当然没忘。
公公生日压根不在今天，而是昨天。
以前，江家姐弟从没给公公办过生日，我嫁进来后，提醒了一回，才头一回给公公办了生日宴。
今年，我故意没吭声。果不其然，江家姐弟把这事儿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听说昨天公公大发雷霆，姐弟俩才急急忙忙订酒店给他补办生日。
想到这儿，我镇定自若地回怼：“公公，您自己没教好儿女，他们不孝，是该狠狠骂！可别牵连到我头上。”
公公正要张嘴，大姑姐江元清插话进来：“你作为媳妇，记住公公生日不是应该的吗？去年你提醒了，今年咋不提醒？”
“哟，我今儿可算见识啥叫升米恩斗米仇了。去年我好心提醒，今年没吱声，就把这黑锅扣我头上啦？”
“本来就是你的不对！你要是提醒了，我能忘？”
我直接笑出了声：“凭啥要我提醒？我是备忘录啊？”
见公公脸色难看，江元辰小声嘟囔：“心雨，爸正生气呢，你少说几句。”
“行，我不说话。不过我得提醒爸一句，您的儿女是江元辰和江元清，不是我李心雨！我可没义务给您过生日！”
“话不能这么说，心雨，你嫁进咱家，说到底，咱们是一家人，我一直都把你当亲闺女看待呢。”婆婆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
我心里一阵反胃。我这婆婆，就是个笑面虎，平时闷不吭声，表面和和气气，实则一肚子心眼。
刚结婚那阵，我被她的表象迷惑，啥都听她的，后来才发现，她就是在利用我。
我学着她的模样，也笑眯眯地回应：“哦？原来您二老把我当亲闺女啊？那我倒要问问，我这闺女，生日是几月几号？”
婆婆一下卡了壳：“呃……那不是……咱们岁数大了，记性不好，忘了！”
“忘了？行啊！去年您生日，我给您买了个包；公公生日，我送了块表；江元清生日，我买了套海蓝之谜。就连她孩子生日，我都包了红包。请问，你们谁给我送过生日礼物？”
这一番话，怼得三个人哑口无言。
家里每个人生日，我都记着，礼物、生日宴一样不少。
可轮到我生日，所有人都装糊涂。
那时候我就明白了，婆家终究不是娘家，你付出再多，他们都觉得理所当然。
而你的需求，他们压根看不见。
因为，他们心里根本没你。
婆婆又满脸堆笑打圆场：“去年是妈不对，妈给你道歉，今年一定给你好好过！乖媳妇，你大人有大量，别跟咱们俩老家伙计较了。”
婆婆这套把戏，我上过太多次当了。这回，我绝不会再被她三言两语糊弄过去。
我不紧不慢喝了口茶：“人家说，母慈子孝，得母慈，子才孝。您二位的儿女不孝，二老是不是该反省反省，自己做到慈了吗？”
公公一听，桌子拍得山响：“李心雨，你是存心来捣乱的是吧？给我滚！”
我“嗖”地站起身：“要不是你儿子求我来，你以为我乐意来啊？你让我滚，行啊！把离婚协议签了。”
我把离婚协议“啪”地甩给江元辰，“签了字，我立马滚得远远的。”
这就是我今儿强忍着不痛快也要来的缘由，我要当着众人的面，跟江元辰离婚。
一时间，场面安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江家几口人凑一块儿看了会儿离婚协议，婆婆张云娟第一个扯着嗓子尖叫起来：“我不同意！”
08
我心里门儿清，婆婆喊不同意是为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