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帕替尼是一种常用于治疗晚期实体瘤的靶向药物,属于血管生成抑制剂。它的主要作用机制,是阻断肿瘤生长所需的新生血管形成。简单来说,癌细胞要不断长大,就需要血管给它输送营养和氧气。而阿帕替尼就能够阻断这种供血通道,让肿瘤因断粮而停止生长甚至缩小。临床上,它被广泛用于治疗胃癌、肝癌、乳腺癌、肺癌等晚期患者,尤其是在其他治疗无效后的维持治疗中。需要注意的是,阿帕替尼虽能延长生存期、改善生活质量,但必须在医生指导下规范使用,不可自行购买或随意加量。

2022年,48岁的徐俞芳是一名来自山东某所重点大学的文学教授。她上课从不化妆,也懒得打理头发,总是一袭浅灰色长裙配平底鞋,肩上挎着常年泛白的帆布包。徐俞芳白天讲课三个多小时,几乎不喝水;晚上批论文、写讲稿,又是一坐五六个小时不动。长期的饮食不规律和精神紧绷,让她的脾胃越来越差。她常对同事说:“我这人吃饭没规律,反正忙起来也不觉得饿。”于是,胃胀、嗳气、烧心成了徐俞芳的老毛病。更要命的是,她喜欢吃辣炒花蛤、九转大肠、糖醋鲤鱼等重油重盐的菜,隔三差五就去吃夜宵。久而久之,胃酸反流和隐痛也就成为了家常便饭。
2022年5月24日上午,徐俞芳正在给研究生讲《西方文论》。她刚写完黑板上的“存在主义”三个字,不知怎的胃口就突然开始一阵阵绞紧,像被人从里面攥着了胃袋一样。徐俞芳强忍着继续讲,却发现疼得声音越来越虚,字还没写完,粉笔就滑落在地。她用手轻轻按住上腹,脸色一点点发白,额头沁出细汗。台下的学生们纷纷感到诧异,询问她怎么了。徐俞芳摆摆手示意没事,一直硬撑到下课铃响。走出教室那一刻,她整个人弯成了弓,胃部那种又胀又疼的感觉在翻腾,每走一步都像顶着石头。徐俞芳靠在墙边缓了几口气,嘴里泛着苦酸味,喉咙隐隐灼热,就连吐出的气都是酸涩的。她以为是胃炎又犯了,于是回到办公室拿了两粒奥美拉唑吞下,过了一会儿感觉胃里没那么难受了后,心里也就没再多想。
6月3日,这天毕业生们的毕业答辩在会议室举行,学生一组组上台陈述,徐俞芳坐在中间的位置,手里拿着评分表。可才坐了没一会儿,胃里又开始隐隐不适。起初只是轻微的反酸,但很快变成一阵一阵的灼痛,疼得她的手笔握不稳,纸上出现几处歪斜的笔迹。很快,疼痛开始从胃口蔓延到胸口,徐俞芳轻轻吸气,喉咙里却涌上一股又热又呛的酸水。她赶紧拿起纸巾捂着嘴,勉强压下呕意。轮到第三个学生时,徐俞芳已经脸色惨白,太阳穴突突直跳。说话间她的声音沙哑无力,呼吸越来越短促。她低下头,看着桌面上那杯凉透的茶水,忽然有一种想把自己蜷成一团的冲动。

就在最后一个学生发言的中途,徐俞芳再也忍不住,胃部突然一阵剧烈抽搐,痛得整个人几乎从椅子上滑下去。她用手死死压着上腹,冷汗顺着颈侧流下。徐俞芳没来得及转身,嘴里猛地涌出一股苦腥的液体,几乎是被迫吐在纸篓里,只见那是一滩暗褐色的呕吐物,夹着血丝。周围的学生全愣住了,她却已疼得说不出话,手在发抖,唇色发紫。徐俞芳想起早上那种沉闷的痛,这一刻变成了刀割般的灼烧。与此同时,胃在抽紧,喉咙里又开始泛酸。她捂着肚子喘气,每吸一口气都带着疼,整个人虚弱地瘫坐在地上。学生们见状,赶紧上前搀扶,并拨打了急救电话。
半小时后,徐俞芳被紧急送到医院消化内科,刚下担架,胃里又一阵翻腾,几乎没力气开口。医生先行抽血、做B超、安排胃镜。化验单陆续出来:血红蛋白降到87g/L,提示中度贫血;血清白蛋白32g/L,轻度下降;肿瘤标志物CA72-4升至72.8 U/mL,CEA达11.6 ng/mL,均明显异常。增强CT显示:胃小弯壁局限性增厚约2.5cm,边缘模糊,局部见溃疡样凹陷,周围多发肿大淋巴结,但肝肺未见转移灶。胃镜下,胃角处见不规则溃疡型肿物,表面覆盖坏死物,触之即出血。病理报告很快确认——中低分化腺癌,侵犯至浆膜层,属于胃癌晚期(T4aN2M0)。
当医生把诊断书放到她面前时,徐俞芳整个人僵在病床上,指尖发抖,眼神空洞。她反复念着那行字——“晚期”,像在确认噩梦是真的。她低声问医生:“我不是每年都体检吗?胃镜、B超、血常规都查过,为什么还是晚期?”声音颤抖得几乎听不清。医生沉默片刻,轻轻叹息。他解释说,胃癌早期多无明显症状,尤其像她这种工作压力大、常年饮食不规律的人,胃壁的慢性炎症可能早已存在,只是被频繁的止痛药掩盖了。她听着听着,泪水就滑了下来:“那是不是,我早就错过了机会?”医生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递上一张纸巾,语气温和地说:“机会还在。虽然是晚期,但目前还没发现远处转移,我们可以手术减瘤,配合靶向和化疗治疗,有希望延缓进展。”

随后,医生耐心地为徐俞芳讲解治疗计划:先行“胃远端切除+D2淋巴结清扫术”,术后联合化疗与靶向药物控制病情。见她神情恍惚,医生语气更柔和:“徐教授,您学识渊博,知道病不是一蹴而就的。胃癌的形成往往经历慢性胃炎—萎缩—肠化生—癌变的过程。您这几年压力太大,作息不规律,咖啡、辛辣、空腹刺激,都是催化剂。但您仍有机会稳定病情,只要积极配合。”徐俞芳听着,手紧紧攥着床单,泪珠一颗颗砸在手背上。医生轻轻拍了拍她的肩:“人一辈子难免走错一步,关键是现在要往前走。”那一刻,她抬起头点了点头,眼泪终于止住。
当天傍晚,在外地出差的丈夫赶到病房。看到妻子苍白的脸,他的嗓音发哑:“医生说……还能治吗?”徐俞芳轻轻点头,又摇头,情绪复杂。两人谁都不敢直视对方。医生坐在一旁,耐心解释手术风险与意义:“我们要做的,是在保障安全的前提下,尽量切除病灶,控制复发。虽然是晚期,但没有转移,仍有机会延长生存期。”丈夫用力握着徐俞芳的手,眼圈发红:“那就做吧,不管怎样,咱听医生的。”徐俞芳的泪在眼眶里打转,哽咽着说:“我不怕手术,只怕以后见不到你。”丈夫用另一只手抚着她的头发,声音发抖:“我就在这,不走。”那一夜,他们几乎无眠,握着彼此的手直到天亮。
手术在第二天上午进行,历时近五个小时。术中发现肿瘤位于胃小弯及胃角处,浸润浆膜层,部分淋巴结肿大,未见肝、胰受侵。医生完成胃远端切除及淋巴清扫,并重建胃肠通道。术后第三天,徐俞芳终于能下床缓步行走,虽然虚弱,却比谁都努力。每次护士进来换药,她都轻声说“谢谢”。两周后复查切缘阴性,肿瘤标志物下降,恢复情况超出预期。主治医生笑着说:“您的身体恢复得很快,这说明机体状态不错。”丈夫听了,眼眶再次湿润。徐俞芳靠在病床上微笑,声音轻得像风:“我还可以再讲课。”那一刻,病房里久违地安静而温暖。

出院前,医生为她开具了阿帕替尼片,嘱咐每日一次。医生解释道:“阿帕替尼是一种靶向药,通过阻断肿瘤血管生成来饿死癌细胞。它适用于手术后仍有复发风险的晚期胃癌,能够延缓病情进展,提高生活质量。”徐俞芳认真地听着,轻声问:“会不会太贵?”医生微笑:“这药已纳入医保,关键是您要规律服用,监测肝肾功能,别自行停药。”随后他又叮嘱:“饮食要清淡,多吃软烂食物;每三个月复查CT和肿瘤指标;不要熬夜,少咖啡,保持情绪平稳。”徐俞芳点了点头,声音坚定:“我会配合。”医生最后轻轻说:“您已经迈出了最难的一步,接下来是稳步前行。”她望着窗外的阳光,眼中第一次有了安静的光。
出院后,徐俞芳像是重新规划了人生。每天早上,她不再泡速溶咖啡,而是煮一碗小米粥配几片山药,药后再慢慢散步半小时。徐俞芳严格按照医生嘱咐服用阿帕替尼,定好闹钟,从不漏服。每次体检前,她会提前一周调整饮食,少盐少油,心态平和。以前那种连轴转的生活被彻底打破,论文、讲座能推的都推掉,多一些空余时间给自己。丈夫下班回家,总能看到她坐在窗边看书,桌上是一杯温水和记录血压的小本子。
然而好景不长,12月13日傍晚,徐俞芳吃完药后照常到公园散步。她沿着熟悉的小道慢慢走着,一边欣赏风景一边盘算着明早吃些什么,心里微微放松。可走到半程时,徐俞芳的胸口忽然像被什么顶住,呼吸变得发紧。她停下脚,轻轻按着胸前,试图深吸一口气,却只吸进半口就开始剧烈咳嗽。徐俞芳的咳声又深又重,像要把肺从喉咙里咳出来。她下意识地弯下腰,双肩随咳动个不停,喉咙里泛出一阵铁锈味。徐俞芳以为只是感冒,擦了擦嘴继续走,却发现胸闷越来越重,咳得胸骨生疼。每一次呼吸都伴着刺痛,她不得不频频停下脚步,脸色越来越白,额头冒出冷汗。

徐俞芳刚准备坐在长椅上缓口气,突如其来的剧咳让她几乎站不稳。那一刻,她感觉胸腔像被刀割开一样,疼得直不起腰。喉咙深处的甜腥味愈发明显,咳嗽间,一口暗红的血混着痰溅在纸巾上。徐俞芳盯着那抹颜色,整个人愣住,手在发抖,心跳乱成一团。随后呼吸越来越急促,胸口一阵一阵地发紧,仿佛有重物压在肺上。她用手撑着膝盖,拼命吸气,却只能发出细微的喘声,声音嘶哑。徐俞芳再想迈步时,眼前一阵发黑,脚步发飘。旁边的路人急忙扶住她,她张了张嘴想说“我没事”,却只吐出一声微弱的喘息。下一秒,她整个人顺势瘫坐在地上,胸口剧烈起伏,脸色蜡黄。有人拨打了120,而她的手仍捂在胸前,眼神惊惶又无力。
救护车到达后,徐俞芳已面色灰白,血氧持续下降。医生迅速建立静脉通路、吸氧、抽血化验。她虚弱地张着嘴,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只能艰难地抬手示意胸口疼。CT结果很快出来:双肺下叶多发结节影,最大约1.5cm,部分边缘模糊,与气管旁淋巴结融合,结合既往病史,高度怀疑胃癌肺转移。肿瘤标志物CEA升至68ng/mL,CA72-4亦显著升高。医生拿着片子,眉头紧皱。徐俞芳被推进病房时,丈夫一直握着她的手,声音发抖:“不是说控制得挺好吗?怎么突然……” 医生没立刻回答,只是轻声说:“我们还需要进一步判断病程进展。”那一刻,徐俞芳的眼神空了,呼吸间夹着泪音:“是不是……又到了尽头?”
病情稳定后,夫妻俩坐在病床前。丈夫握着检查单,眼里布满血丝:“我们一直按时复查、吃药、忌口,她从没偷懒过,为什么还会这样?”徐俞芳也低声哭着,嗓音沙哑:“我以为自己做得够好了,为什么还是……” 医生沉默许久,拿出她的用药记录与近期复查数据,细细翻阅。随后抬起头问:“您最近服阿帕替尼的方式、时间、饮食有没有变化?”她愣了一下,回忆着每一个细节。医生继续追问了一个重要问题,徐俞芳听后眼神一滞,缓缓点头,表示自己确实这样做过。医生轻叹一声,神情复杂,低声道:“问题,可能就在这里。”

医生没有责备,只是用极平静的语气解释着这个错误服药方式的危害。 徐俞芳怔在原地,整个人僵硬,眼神里满是懊悔。她没想到这一举动带来这么大的后果。她抬起手捂住脸,肩膀止不住地发抖,丈夫红着眼,轻轻抱住她,声音颤抖:“咱们不知道……她真不是故意的。”医生叹息着摇头:“没有人怪她,现在关键是尽快稳定病情。”经过吸氧、镇咳及调整治疗方案,徐俞芳的症状逐渐缓解,影像显示部分结节未再增大。
出院前,医生再次叮嘱:“以后服用阿帕替尼不能再犯这个错误了” 徐俞芳郑重地点头,那种悔意像刻在心底。回家后,她重新制订了严格的时间表,每天定点吃药、记录反应、按时复查。饮食更精细,餐前一小杯温水、餐后少量软饭,连丈夫都惊讶她的自律。
光阴似箭,2024年12月24日,这天徐俞芳早早来到了医院复查。医生翻阅她的历次病历,按惯例开具了血液、生化及影像学检查。下午结果出来时,医生愣了足足半分钟——CEA降至3.1 ng/mL(正常<5.0),CA72-4为4.2 U/mL(正常<6.9),CT提示:双肺原多发结节完全吸收,仅遗留轻微纤维灶影,未见新发病灶,胃残端及吻合口形态正常,无复发征象。PET-CT进一步显示:全身未见代谢活跃灶,提示癌细胞活性完全消失。

医生几乎难以置信,又让她复做了一次肿瘤标志物检测,结果仍完全正常。报告单放在灯箱上,那一行行数值整齐明亮,仿佛一场漫长的黑夜终于迎来了天光。徐俞芳看着那些数字,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眼眶微微泛红。主治医生再三确认数据后,忍不住笑了:“徐教授,您这个恢复速度比我们临床见到的大多数患者都好,几乎接近完全缓解。您最近有什么特别的做法吗?”
她略一迟疑,轻声答道:“没有特别的,还是多亏了您之前的点拨,帮我揪出了在服用阿帕替尼时的错误用法。” 医生点点头,却仍显惊讶,随即又补问:“那效果也不会有这么好,那你生活上有没有什么变化?比如作息、饮食?” 她笑了笑:“是的,除了避免之前的用药误区外,我还发现在服用阿帕替尼期间会经常做3件小事。” 医生笑着合上病历,语气里满是欣慰:“看来药物能救一半,生活习惯能救另一半。”
就在医生与她交谈时,门口候诊的几位病友忍不住探头探脑。一个头戴帽子的中年男人小声问:“医生,她是不是用了别的药?我也在吃阿帕替尼,怎么总感觉没效果?” 其他人也纷纷问道:“是啊是啊,能不能告诉我们,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医生笑了笑,示意徐俞芳可以回答。

她转过身,语气温柔:“我没有用别的药,就是阿帕替尼。但除此之外,我在生活中还一直坚持做三件小事,不是清淡饮食、早睡早起,也不是坚持运动,而是另外3件经常被大家忽略的小事。简单易行,人人可学,坚持一段时间相信每个人都能看到效果!”
第一件小事:静坐十五分钟,让身体和药物都安静下来
出院后,徐俞芳重新认识了“安静”这个词。过去的她,总是被各种琐事缠身:备课、写稿、批论文,生活永远在加速。哪怕吃药这件小事,也常常是一边翻文件、一边接电话,或者急匆匆地边走边咽下药片。那时候,她以为只要按时吃下去,药效自然会发挥,却从未想过,身体和心也需要给药一个“缓冲的空间”。
她第一次尝试静坐是在医生的建议下。那天,晨光透过窗子洒在书桌上,她吃完药后没有立刻起身,而是学着医生说的,靠在椅背上,闭上眼,双手轻轻放在小腹。起初,她的脑子仍在转,想着待会儿的邮件、学生的论文、尚未完成的课程计划。可随着呼吸慢慢变得均匀,她感觉胸口的紧绷一点点松开,胃部那种酸胀感也随之缓解。那十五分钟,她没有看书、没有思考,只是安静地感受自己的呼吸。

从那以后,她每天服药后都会保留这段“静坐时间”。她将窗边的木椅擦得干干净净,专门铺了一块浅色坐垫。吃药后,她就坐在那里,闭目、放松,呼吸缓慢而深长。每次呼气,她都能感觉到身体的沉静——那种平和从胃部一点点蔓延到全身。医生告诉她,在这种放松状态下,胃肠蠕动会更平稳,药物吸收效率也更高。起初她并不太在意,但几个月下来,她发现确实如此:再没有那种突如其来的胃部刺痛,也不再有服药后的恶心和反酸。
她慢慢体会到,静坐不仅仅是为了让药更好地发挥作用,更像是一种自我疗愈。那十五分钟成了她一天中最珍贵的时刻。窗外的风吹动帘子,她听得到自己的呼吸声——轻、稳、柔。那一刻,她终于学会不和身体较劲,不强迫自己做更多的事,只是陪着身体一起“活着”。她开始懂得,药物治的是病,而静坐养的是气。身体在安静里恢复,心也在安静里生根。她说,那股从内而生的平和,比任何药物都更温柔、更有力量。
第二件小事:用笔记录身体的语言,让康复有迹可循
徐俞芳年轻时不信“自我观察”这回事。她总觉得,病交给医生看,身体交给药物治,自己只需按时服药、定期复查即可。可术后那段时间,她的身体比想象中更敏感——有时一天吃得稍快,晚上就反酸;有时工作多一点,第二天就胃胀。她开始意识到,身体并不是一台可以机械运行的机器,而是有情绪、有反应的“伙伴”。

出院那天,她在病房的柜子上留下了一个小笔记本。护士告诉她:“回家后多观察、多记录,你会更了解自己。”那句话她记在心里。此后,她在床头常备笔和纸,每天写下三件事:服药的时间、当天的感受、胃口的状况。刚开始只是照章办事,像完成任务。她甚至怀疑这是否有意义。但写了半个月后,她突然发现了一些微妙的规律:每当睡眠不足或情绪紧张,第二天胃口就变差;而心情平和、进食缓慢的日子里,胃就很安静。
她继续写下去,一天、两天、三个月……本子越记越厚,从最初的寥寥几行到后来的整页密密麻麻。她学会用符号标记,比如“△”代表轻微反酸,“○”代表睡眠良好。每到复查前,她都会翻看过去的记录,把身体的变化一一对应检查结果。渐渐地,她不再被突发的不适吓到,因为在本子里,她能找到原因。
医生在复查时偶然看到她的笔记,也不由感叹:“这比我们监测还细。” 其实那本子并不只是数据,更像是她和身体之间的对话。每写下一笔,都是在倾听身体的声音:哪些食物容易刺激胃,哪些情绪会引起疼痛,哪些时刻身体最放松。她学会了与身体共处,而不是单纯地“控制”它。
这些记录让她的生活变得更有节奏。她会根据笔记调整饮食结构,哪天胃口不好就吃流质;哪天情绪低落就早点睡。身体渐渐不再神秘,而是变得可理解、可预测。她说,这本记录,是她“与病共处”的日记,更是她自我理解的开始。身体变得听话,是因为她终于学会倾听。

第三件小事:分时吃饭,让胃重新学会温柔工作
确诊之前,徐俞芳的饮食习惯几乎就是“胃病教科书”。早上不吃,午饭匆忙,晚上饿极了就暴食。她的胃在这种极端的节奏中时好时坏,直到那场病彻底击垮了它。手术后,她终于明白,胃不是用来承受的,而是用来被善待的。于是,她开始实行“分时吃饭”的方法。
医生告诉她,术后胃容量变小,一次吃太多容易引发反酸和胀痛。她便将一天的三餐拆成五餐。早晨醒来,她先喝一小杯温水,让身体慢慢苏醒。半小时后,她吃一碗小米粥,加一点鸡蛋羹,温润又不刺激。上午十点左右,她会吃几块苏打饼干或一小片面包,既防胃酸又维持能量。中午的饭最讲究,只吃七分饱,菜以清蒸为主。下午三四点,她再补充一些酸奶或水果。到了晚上,她只喝一碗面片汤或蔬菜粥,尽量在睡前四小时结束进食。
刚开始这样做,她总担心吃不饱。可几天后,她发现不仅胃更舒服,精神状态也好得多。以往下午的疲乏感不再出现,工作效率反而更高。医生解释,这是因为规律的小餐制能让胃液分泌更平衡,血糖波动更平稳,也能减轻术后肠胃负担。徐俞芳笑着说,这不是节食,而是让胃重新学会温柔工作。

她还养成了一个新习惯——吃饭只专注于吃。每一口都慢慢嚼,感受食物的温度和质地。这样的进食方式让她在无声中感受到“节奏”的存在。食物从一日三餐变成了一种仪式,一种修复。她说,胃就像朋友,不需要豪华的宴席,只需要被体贴地对待。
半年后复查,她的体重稳定,消化功能恢复良好,甚至比术前更有活力。她知道,这不仅仅是药的功劳,更是那一个个生活细节的积累。分时吃饭的意义,不只是为了防病,更是让身体重新找回“顺”的感觉。
她常写在日记里的一句话是:“胃安,人就安。”这一年里,她的世界不再被急促的节奏牵着跑,而是被柔和的呼吸、平静的心跳、温热的食物重新填满。她终于明白,真正的养生,不在昂贵的补品里,而在一顿饭、一口气、一段静坐的温柔坚持里。
这三件小事,看似微不足道,却成了徐俞芳重生的关键。十五分钟的静坐让身体学会安静,记录身体的语言让她学会倾听,而分时吃饭让她重新掌握生活的节奏。她从一名总被生活催促的教授,变成了一个懂得与身体对话的“疗愈者”。两年后的她不再急、不再惧,也不再追求“治愈”这个结果,而是享受每一个健康的当下。

她常对自己说:康复不是一场战斗,而是一场修行。修心、修气,也修回最初那个被忽略的自己。每一次呼吸、每一次进食、每一次记录,都是一次与生命的温柔和解。她用两年的时间,证明了一个最简单却最深刻的道理——真正的恢复,从来都藏在生活的细微处。
内容资料来源:
[1]王思远,郑高赞,丰帆,等.胃癌异时性肝转移的诊治进展[J/OL].空军军医大学学报,1-11[2025-05-26][2]马科文,赵强,代春燕,等.中药抑制胃癌血管生成的作用机制研究进展[J/OL].世界中医药,1-15[2025-05-26].
[3]黄一鸣,张丽娜.MLH1、MSH在胃癌组织中的表达分析[J].中国现代药物应用,2025,19(07):68-71
(注:《回顾:山东女子胃癌肺转移后使用阿帕替尼,2年后活性消失,3个简单法子值得借鉴》图片均为网图,人名均为化名,配合叙事:原创文章,请勿转载抄袭;情节稍有润色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