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纯属虚构,非封建迷信
32岁生日这天,我成了李家村的河神祭品。
我丈夫陈景明哭得撕心裂肺。
他们要的是一个八字纯阴的祭品。
但河神没有收我。
因为河里根本没有神,只有5具尸体,和惊天的秘密。
我活着回来了。
这次轮到他们跪下了。
第一章:献祭前夜
婆婆端着一碗红糖鸡蛋汤走进我房间。
"媳妇,辛苦你了。"
"吃完这个,明天去见河神。"
我看着那碗红糖水,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我嫁进李家村八年,婆婆从来没有叫过我"媳妇",连剩菜都是我自己去厨房盛。
"妈,明天什么事?"我试探着问。
婆婆的手抖了一下,红糖水差点洒出来。
"你老公没跟你说?明天...明天是河神祭日。"
河神祭?
李家村每年端午都会举办河神祭——
全村人围着河边跪拜,烧纸钱,扔祭品。
村长说这是祖传的规矩,不照做河神会发怒,村里人出事。
但今年不一样。
村长说:"今年必须献一个活人。河神生气了,不然为什么三个月死了五条人命?"
会后,婆婆看我的眼神就变了。
"我不喝。"我推开碗,直接问,"妈,你们是不是要把我献给河神?"
婆婆一惊,碗摔在地上。
"你、你别乱说!"她慌乱地拾破碗,"...你是李家的媳妇,我们怎么舍得..."
"那为什么老公这三天都不回家?为什么你把我手机拿走了?为什么小姑子突然抱着孩子回娘家了?"
我一口气问了几个疑点,婆婆擦地的手停住了。
她跪坐在地上,肩膀颤抖:
"我也不想的...可是村长说,河神点名要你。你是外来的,没有拜过河神,河神生气了..."
"放屁!"我怒吼,"什么年代了还信这个?我要报警!"
"不行!"婆婆猛地抓住我的腿,"你报警,全村人都要遭殃!上次有人不信邪偷偷报警,结果警察还没到,那人就在家里莫名其妙死了!"
我看到了她脖子上,露出一个紫黑色的淤青。
那是被人掐过的痕迹。
"你被谁打了?"我扳过她的头。
她的下巴上也有瘀伤,应该是两三天前留下的。
婆婆扯过围巾,遮住脖子:
"没有...我自己摔的..."
"是村长?"
她不说话,只是不停地哭。
我突然明白了什么。
婆婆不是想害我,她也是被逼的。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妈,我问你,这三个月死的那五个人,是怎么死的?"
婆婆抽泣着说:"...有的说是失足落水,有的说是心脏病发...是河神要人了。因为今年河水颜色不对,变得黑臭,鱼都死光了..."
河水污染。
五条人命。
献祭仪式。
我的大脑飞快运转,一个大胆的猜测出来。
"妈,村里最近有什么新变化吗?比如来了什么陌生人,或者开了什么新厂子?"
婆婆愣了一下,犹豫道:"你说的是...金矿?"
金矿。
对了,三个月前,村北的山上确实来了一批人,说是勘探金矿。
村长还召集大家开会,说这是政府项目,会给村里带来就业机会。
当时我和老公还讨论过,觉得这是好事。
"矿场开工是三个月前?"我追问。
"对,清明节后开的。"
婆婆擦着眼泪,"可这跟河神有什么关系?村长说了,河神生气是因为有外来人不敬神..."
门外突然传来了很多人的脚步声。
婆婆脸色大变,抓着我的手臂:
"快,快把红糖水喝了!他们看到你喝了,明天让你走得痛快些..."
月光下,至少二十个人正朝我家走来。
他们手里拿着绳子、麻袋,还有...一根粗大的木桩。
那是绑祭品用的刑具。
逃跑?不可能,整个村子都被包围了。
报警?手机在婆婆那里,她说,报警的人会死。
反抗?我一个女人,对抗二十个壮汉?
就在我绝望的瞬间,我的手机铃声响起。
从客厅传来铃声——婆婆把它放在桌上。
我冲过去抓起手机。
老公焦急的声音传来:"别喝红糖水!里面有安眠药!你马上从后门走,我在村口等你,我们连夜逃..."
"李建国!"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怒吼,然后是打斗声,手机掉在地上的声音。
"你敢坏河神的事?你全家都得死!"
"我不管!我不能让我老婆去死!"
"那你们俩就一起死!"
砰——
一声巨响后,电话里传来老公的惨叫。
然后,信号断了。
这一刻我才意识到,老公是真的想救我。
他可能从一开始就在反抗,只是被人监视了,刚才是趁人不备打的这通电话。
可现在,他可能已经...
"抓住她!"
院门被撞开,村长带着人冲了进来。
我转身就跑,冲向后门。
但后门外也堵着人。
我被包围了。
"丫头,别怕。"村长走过来,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这是你的荣耀。你能拯救全村,全村祖祖辈辈都会记得你。"
"去你妈的荣幸!"我抓起桌上的菜刀,"谁敢过来我跟谁拼命!"
村长摇摇头,叹了口气。
他对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
两个壮汉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抓住我的胳膊。
我拼命挣扎,菜刀被打落,后脑勺挨了重重一击。
眼前一黑,我倒下了。
昏迷前,我听到村长说:"准备好木桩。明天一早,就送她下河。"
第二章:沉入河底
我是被冷水激醒的。
睁开眼,发现自己被绑在一根粗大的木桩上,脚下是漆黑的河水。
岸边站满了人,全村老少都来了,他们跪在地上,嘴里念念有词。
"河神息怒...河神息怒..."
河面上飘着一层绿色泡沫,散发出刺鼻的味道。
这根本不是什么神的踪迹,而是工业污染。
"村长!"我嘶吼,"河水是被金矿污染的,根本没有什么河神!"
村长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河神存在了几百年,你说没就没有?你这个外来的懂什么?"
"那五个死者呢?他们也是被河神害死的?"
村长愣了一下,随即说:"他们是不敬神,所以遭了报应。"
"放屁!"我挣扎着,"你去查查他们的死因!肯定和矿场有关!"
"够了。"村长一挥手,"送她下河。"
四个壮汉抬起木桩,向河边走去。
我拼命挣扎,绳子勒进肉里,鲜血渗出来。
我看到人群中有几个年轻人眼中含泪,但没人敢站出来。
我也看到了婆婆。
她跪在地上,肩膀剧烈颤抖。
"妈!"我喊她,"这是谋杀!你们都是帮凶!"
婆婆抬起头,脸上全是泪。
她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低下了头。
木桩被抬到河边。
村长点燃一炷香,插在木桩上,然后退后三步,深深鞠躬:
"河神在上,今献祭品一名,请息怒降福..."
话音刚落,木桩被推入水中。
冰冷的河水瞬间淹没了我。
我憋住呼吸,拼命挣扎,但绳子越勒越紧。
木桩很重,把我快速拖向河底。
我感觉到水里飘过死鱼。
我的意识开始模糊。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突然有人抱住了我。
是一个男人。
他戴着潜水镜,手里拿着割绳刀。
三两下割断绳子,拉着我向上游。
我们浮出水面,我大口喘气,拼命咳嗽。
"快,往下游游!"男人低声说。
我还没反应过来,岸上就传来怒吼:"有人救她!快抓住他们!"
男人拉着我潜入水中,顺着水流向下游。
河岸上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有人跳进水里追我们。
我们游了大概两百米,男人把我拉到一处岸边的草丛里。
"不要出声。"他压低声音说。
我躲在草丛里,浑身发抖。
追兵越来越近。
"往这边找!"
"她游不远!"
"找到了就打死,别让她跑了!"
我屏住呼吸。
救我的男人蹲在我旁边,手里握着一块石头,随时准备反击。
就在追兵快要搜到我们的时候,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汽车鸣笛声。
"不好!有车来了!"
"快撤!别让外人看见!"
脚步声匆匆远去。
我这才松了口气,瘫软在地上。
男人也放下石头,摘下潜水镜。
我看清他的脸——二十出头,皮肤很黑,眼神锐利。
"你是谁?"我问。
"我叫李小江,是这村里的。"
他说,"你老公是我堂哥。"
我一愣:"你是老公的堂弟?"
"嗯。"李小江点点头,"我堂哥昨晚被打了,现在还在村里卫生室。他托人给我传话,让我今天无论如何要救你。"
我眼眶一热:"他...他还好吗?"
"断了两根肋骨,但死不了。"
李小江站起来,警惕地看着四周,
"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村长会组织人搜山,呆不了多久。"
"我们去哪?"
"我家在山上,那里偏僻,暂时安全。"
他伸手拉起我,"等风头过了,我送你出村。"
我跟着他往山上走,一边走一边问:"小江,村里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一定要献活人祭?"
李小江沉默了一会儿,说:"两个月前,我爸死了。"
我愣住。
"村长说他是失足落水,但我知道不是。"
"我爸死前一天,刚和矿场的人大吵了一架,说他们偷排废水,污染了河道。第二天他就死了,尸体在河里泡了三天才找到。"
"我报了警。"李小江说,"但警察来了,查了一圈,说没有他杀证据,结案了。"
"怎么可能没证据?"
"因为村长、矿场老板、警察,他们是一伙的。"李小江停下脚步,转身看着我。
"这个村子烂透了。河神祭不是迷信,是他们掩盖真相的手段。你知道那五个死者有什么共同点吗?"
我摇摇头。
"他们都反对过矿场。"李小江说,"我爸反对,死了。村会计反对,死了。村医反对,也死了。剩下两个是村医的父母,可能知道些什么,也被灭口了。"
这不是献祭,这是连环谋杀。
"所以村长他们想杀我,是因为我也反对过矿场?"
"不只是这个。"李小江继续往山上走,"还因为你是外来的,没有根基,死了不会有人追究。而且..."
他顿了一下,看着我:"你有文化,会上网,村长怕你发现真相。"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一个月前,我确实在网上查过李家村的资料,还下载了几份环保部门的文件。
当时我只是好奇为什么河水变色,没往深处想。
但现在看来,我的搜索记录可能被监控了。
"所以他们要在我发现真相之前,把我灭口。"我苦笑,"用河神祭的名义,让全村人成为帮凶。"
"对。"李小江说,"这样一来,就算事情败露,也是法不责众。"
我们走到半山腰,李小江的家是一间破旧的石头房,门窗都被钉死了。
"自从我爸死后,村长就不让我回村里住,说我被河神诅咒了。"李小江推开门,里面满是灰尘,"我这两个月就住在这里,监视着矿场。"
"你查到了什么?"
李小江从床底拖出一个纸箱,里面全是照片和文件。
"矿场没有环评手续,所有排污都是非法的。"
他把照片摊开,"你看,这是他们夜里偷排废水的照片。这是河里的死鱼,肚子里全是重金属。这是..."
他拿出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人的尸体。
正是他父亲。
"尸体后脑勺有钝器伤,但警察说是落水摔的。"李小江的声音在颤抖,"我不信。我去省里的法医朋友那里咨询过,他说这个伤口是人为的,但我没有正式尸检报告,告不赢。"
我看着那些照片,心里五味杂陈。
这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一个人对抗整个村子,对抗矿场,对抗腐败的权力网。
他没有放弃,还在坚持收集证据。
"我们一起告他们。"我说,"我可以帮你整理材料,写举报信。我以前是记者,知道怎么联系媒体。"
李小江看着我,眼中闪过光:"真的?"
"真的。但我们得先离开这里,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不行。"李小江摇摇头,"我不能走。我走了,我堂哥怎么办?他还在村里。"
对了,老公还在村里。
他为了救我,被打成重伤。
如果我逃走,他肯定会被报复。
"那我们怎么办?"
李小江沉思了一会儿,说:"你先躲在这里。我今晚去村里,想办法把我堂哥救出来。然后我们三个一起走。"
"太危险了。"
"没办法。"李小江看着我,"你们是我仅剩的亲人了。我不能看着你们去死。"
这个年轻人已经失去了父亲,我不能让他再失去堂哥。
"好。"我说,"但你要小心。如果有危险,立刻撤退。"
李小江点点头,把照片和文件塞进背包:
"这些东西你保管好。如果我出事了,你一定要把它们交给媒体。"
"别说傻话。"
"我不是说傻话。"李小江看着我,"我爸临死前跟我说,有些事总要有人做。他做了,死了。现在轮到我了。"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石头房。
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暮色中,心里莫名难受。
第三章:被困村庄
我在石头房里躲了一天一夜,李小江没有回来。
第二天傍晚,我实在坐不住了,决定下山去找他。
我把照片和文件藏在房梁上,只带了一个相机——这是李小江留下的,里面有矿场偷排的视频。
下山的路上,我格外小心,避开村道,专走林间小路。
快到村口时,我听到了哭声。
是婆婆的哭声。
我躲在树后,看到婆婆跪在村口的大槐树下,面前摆着一张遗照。
照片上是老公。
我的心脏像被人狠狠捶了一拳。
"建国啊...妈对不起你...妈害了你..."婆婆哭得撕心裂肺,"都是妈不好,妈不该听村长的,妈该保护你们..."
我冲出去,抓住婆婆的肩膀:"建国怎么了?他人呢?"
婆婆被我吓了一跳,看清是我后,脸色大变:
"你怎么还活着?你是鬼..."
"我被小江救了。"我盯着她,"快告诉我,建国怎么了?"
婆婆哭得更厉害了:
"昨晚...昨晚小江去卫生室想救建国,被村长发现了。他们打了小江,还说建国窝藏逃犯,要全村公审..."
"然后呢?"
"建国...建国被推下河了。"婆婆瘫坐在地上,"他们说他是畏罪自杀。尸体今天早上才找到。"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老公死了。
那个答应陪我到老的人,死了。
"小江呢?"我强忍着悲痛问。
"小江被关在祠堂里。"婆婆抓住我的手,"你快走!村长说只要抓到你,就放了小江。你再不走,小江也要死了!"
我甩开她的手,向祠堂方向跑去。
"回来!你这是去送死!"婆婆在后面喊,但我已经听不见了。
祠堂门口有两个人守着。
我绕到后面,翻墙进去。
祠堂里很黑,我摸索着找到了关押小江的柴房。
门被铁链锁着,我找了块石头砸锁,砸了十几下,终于砸开了。
推开门,我看到小江蜷缩在角落里,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满是血迹。
"小江!"我冲过去扶他。
小江睁开眼,看到是我,艰难地笑了:"嫂子...你怎么来了...快走..."
"我带你走。"我把他扶起来,"我们一起离开这里。"
"走不了了。"小江咳出一口血,"我被打断了腿...嫂子,你自己走..."
我看到他的右腿弯曲着,骨头应该断了。
"我不走。"我说,"我背你。"
"别傻了,背不动的..."
"闭嘴。"我蹲下来,把他背起来,"你救了我一命,我不能丢下你。"
小江没再说话,只是紧紧抓着我的肩膀。
我背着他往外走,刚出柴房,就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
糟了,守门的人听到了动静。
"有人劫犯!"
"快!去叫村长!"
我背着小江往祠堂后门跑,但后门也堵上人了。
我们被包围了。
村长带着十几个人冲进来,手里拿着铁棍、木棒。
"我还以为你逃走了。"村长冷笑,"没想到你居然敢回来。这是自投罗网。"
"你们杀了我老公。"我盯着他,"杀人偿命,你们一个都跑不掉。"
"偿命?"村长哈哈大笑,"你老公是自杀,有整个村子的人作证。至于你..."
"你是被河神收走的。没人会追究。"
"是吗?"我从口袋里掏出相机,"那这个呢?里面有你们和矿场勾结、偷排废水的证据,还有你们谋杀五个村民的线索。你觉得警察看到这些,会怎么想?"
村长脸色一变:"把相机拿过来!"
两个壮汉冲过来,我把相机高高举起:"你们敢动手,我就把它摔了!摔了之后,云端还有备份!"
我在虚张声势。
相机里的视频根本没有备份,但我必须吓住他们。
村长犹豫了。
就在这时,祠堂外传来汽车声。
很多汽车的声音。
"什么情况?"村长皱眉,"去看看!"
一个人跑出去,很快又跑回来,脸色惨白:"村长...警察来了...好多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