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贺童,今年21岁,自由职业。
我的人生,一半光明,一半黑暗。
两年前,我离开了继父家,独自去大城市里打工,想自己独立生活,从而养活自己。
只是,那时刚进社会,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傻乎乎的很天真,又非常想挣大钱,幻想着美好生活。
涉世未深的我,面对各种焦虑和压力。
本能的求生欲让我开始疯狂刷高薪应聘的推销网页,开始了自投罗网的找找找...
1
那天早上,我兴高采烈以为天降大甜饼,终于找到了一份高薪双休文职工作。
第二天自己坐了两个小时的公交车,又徒步走了五公里左右的路程。
内心正欣慰又期待希望自己被选中,可现实却给我当头一棒!
噩梦开始了...
当我反应自己被骗,一心想逃跑时,却已经为时已晚,这分明就是羊入虎口的骗局。
我记得,他们来了几个人。
穿着花豹样式的衣服,脖子和胳膊上纹了吓人的图案,手里拿着粗绳二话不说就把我绑了。
见我反抗不从,直接揍晕了我...
迷糊醒来,我发现自己被丢进了陌生的房间里,准确来说像铜墙铁壁,又脏又破又臭的地方。
有几个跟我一样被捆绑的女孩。
她们害怕的蜷缩身子,目光呆滞,头发凌乱,肉眼可见的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
“哎哎,你们看,她醒了...”
“你叫什么名字,是怎么被骗过来的?”
“...救命,救命啊...”
极度混乱中,耳边传来各种凄惨的叫喊声。
眼前一片眩晕迷离,我用力摇了摇脑袋,晕乎乎的回道:“不知道,这是哪里,我怎么会...”
周遭的环境阴暗而潮湿,引得我胃里一阵犯呕,我想努力的坐起身子,却发现手脚被捆的严严实实。
大脑嗡嗡作响,我费力的抬起头来,却发现眼前一片血色朦胧。
原来是额头流出的血染红了我的眼睛,我就像一只被待宰的羔羊。
突然,嘭的一声,铁门被人从外面给踢开了。
两个穿着绿色工装的男人,气势汹汹的拿着铁棍,冲进来就对着那几个女孩,一顿猛踢和拖拽。
口中骂咧道:“叫啊,让你们叫,找死啊!”
其中一个男人,伸手拽起地上女孩的头发,将她往一旁的铁椅上拖去。
女孩被撕扯的尖叫起来,使劲怕打着男人的手。
她害怕的哭饶:“…别打了...我不喊了,不喊了...”
狭小的黑屋里,溢出来的是惨绝人寰...
我惊恐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她们被按在地上随意踢踹,衣服被轻易的撕扯成碎片,甚至连一丝尊严都留不住。
这一幕幕的血腥和暴力,让我害怕的尖叫起来。
我奋力的扭动身子,想趁乱偷偷逃出去,看着那半敞的铁门,就像看见了染着血色的光芒。
只是,还没移动几步,突然腹部一阵剧痛,整个人被一脚猛踢出去。
我的后背直接撞在了墙壁的拐角处,我无力的趴倒在地,腰身像是被活活折断了。
我嘶着音气痛苦呻吟着,那种感觉简直疼的钻心,让人想死的心都有。
但,更绝望的是,我看着那个穿着绿色工装的男人,他正大步的朝我走来。
我想往后退,却退无可退,只能死死咬着唇角,崩溃的喊着:“...不要,别过来,别杀我...”
猝不及防的,又是一脚跺在我的背脊上。
他死死的用脚踩着,口气凶狠道:“哼,你TM的还想跑,进了缅甸这个地方,想逃?做梦去吧!”
恍惚间,眼前一片黑暗。
伴随着周围细碎的哭泣声,我费力睁开眼睛,伸手一把抓住男人的裤脚,咬牙切齿道:
“我要出去,我要回家,放我出去!”
意识模糊间,我听不清那个男人说了什么,只听到铁门被重重关上,大脑一片混乱。
再次醒来,我被丢进了另一个小黑屋,旁边还有一个红衣服的姐姐。
她一瘸一拐的走向我,然后慢慢的蹲下身子,低声说道:
“你醒了就好,还以为死了呢,你被弄到这个新地方,不会再受挨打了…”
不知为何,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口。
只是咬了咬下唇,神色复杂的看着我,淡淡道:“出不去的,没有以后,也没有未来了。”
“什么意思啊?我们是被人贩子给卖了对吗?缅甸到底是什么地方…”
我看着眼前的女孩,下意识抓住了她的衣服,慌张而恐惧的不停问。
她看着我的脸,仔细打量一番,回道:“别怕,你长得很漂亮,至少不会死掉。”
此时,我听到她说的话,只觉得莫名的恐惧,我缓缓站起身子,走向那扇铁口窗户。
此刻,映入眼帘的是一些穿着绿色工装的男人,嘴巴说着一些污言秽语,不堪入耳的话冲击着我的大脑。
目睹这一切,我愤怒的睁大眼睛,情绪彻底崩溃,嘶声力竭道:“你们这些混蛋,我一定会报警,你们都去死啊,去死啊!”
唔唔...话还没说完,我的嘴巴就被捂住了,身后的女孩将我拼命的拽回。
她警告道:“别喊了!你别找死啊,他们听到会杀了你的!”听到她说的话,我只觉得可恨而可笑。
凭什么我要被这样对待,我只想出来找工作而已,我只是想打工养活自己,为什么遭受这一切?
“你放开我!!我不要这样活着!”
“这不是我要的生活,想让我被他们侮辱,那还不如杀了我,杀了我吧!”
与其这样,没有尊严的活着,还不如直接杀了我来的痛快。
我用力甩开红衣姐姐的手,发疯的对她怒吼道。
此时,姐姐看着我崩溃的样子,脸上露出麻木的笑容。
她说:“小妹妹,只要活着才有希望啊。”
“难道你不想爸爸妈妈,他们知道你就这样死了,你觉得他们接受的了吗?”
我听着她说出这些话,情绪瞬间清醒一些。
我突然好回家,我好想回到12岁之前,那时我还是一个幸福的孩子。
爸爸每天下班都会送鲜花给妈妈,爸爸还没有得胰腺癌离开人世,妈妈也没有去找其他男人。
一切都是美好的样子。
但,2013年4月13日,他们离婚了。
那一天之后,所有的一切都变了,毁天灭地的惊变,那是摧毁我所有幸福的噩梦。
而我的不幸就是从那时开始的,就像受到了诅咒一般,迎接我的人生命运,只有无边无际的绝望和苦难…
忽然发现,我似乎很久没有感受到被爱的滋味了。
这个世界上还有谁会在乎我?谁会爱我?最亲爱的爸爸已经死了…
想到这一切,我整个人就像碎掉了一样。
没有多余的力气再挣扎,所有的情绪交织在一起,最后只剩下叹息和无力。
我呆呆的跪坐在地,捂着脸痛哭了起来,我想爸爸了,好想好想他,我早就没有家了,什么都没有了…
很快,夜晚到来,那个红衣姐姐告诉我,今天晚上要做好心理准备。
那些男人……不好对付。
我和她要好好洗漱一番,穿戴床上放置好的性感肚兜,要乖乖的等着他们进来。
浴室里,我呆呆的盯着镜子里面的自己,看着身后为我擦着身子的姐姐。
她似乎已经习惯这样的生活,她的身上到处都是淤青和勒痕,而我就像一个即将被祭祀的贡品。
但我绝不会认命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可不会让恶魔肆意侮辱,那么今夜那么他死,要么我亡。
一切准备就绪,我跪坐在床上,看着自己身上这件羞耻的肚兜,不由的嫌恶一笑。
我捏着手里的玻璃片,看向窗外的夜色,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我想,若是这样的结局,可以有尊严,不惊慌,不恐惧的掌握自己的生命,似乎也挺好的。”
话落,黑色帘子被掀开,另一侧的红衣姐姐问道:“小妹妹,你是在喊我吗?”
她跪坐在旁边的床榻上,与我隔了一个黑色帘子。
我若无其事的回道:“是的,我想问你,他们什么时候过来?”
红衣姐姐看向窗外道:“还有半个小时,不过看你的样子,似乎不害怕了,要好好服侍他们,才不会挨打知道吗?”
“呵…”我伸手摸了摸这黑色遮羞布,神色漠然道:“好啊,我肯定会好好的伺候,让那些男人舒舒服的...死去。”
突然,嘭的一声,门被打开了,我下意识浑身一颤。
三个男人一脸淫笑,他们手上还拿着一些小工具,我不知道那些是什么,但一定是折磨我和姐姐的。
其中一个子矮小的丑男人,手里拿着一根黑色的皮带,表情十分猥琐的朝我走来。
他捏着我的下巴,眼神迷离的说道:“小姑娘,长得还挺漂亮,一会我的皮带,可不会留情的。”
而此刻,我的身体止不住颤抖起来,只觉得手心一阵刺痛,玻璃片割伤了我的手掌...
突然间,我似乎没那么害怕了,至少能杀了眼前恶心的男人。
陌生的触感,男人握住我的小腿,顺势往上……
我冷冷看着他恶心的动作,等待他再靠近一些,我才能割破他的大动脉,一招致命。
可就在我看准时机,准备挥手攻击时,却被另一个声音打断了。
“喂!等等,刀哥,这个女的不能动,是留给公子爷的!”
2
旁边的男人突然大声喊道,拦住了他继续的动作,将他拽到一边悄悄说着什么。
闻言,我捏紧手中的玻璃片,怔愣了几秒。
身前的男人收回了皮带,面露扫兴道:“靠!差点给忘了,好不容易能尝尝新鲜货色…呵呵。”
说完,他们都朝着旁边那张床走去。
……
恍惚间,我看向窗外死寂的黑夜,身体传来一阵恶寒。
我害怕的蜷缩起来,左手紧紧握住玻璃片,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刺骨的痛才能让我有一丝安全感。
不知过了多久,三个男人终于离开了这间屋子,我掀开黑色帘子看了过去,开口道:“你…还好吗?”
此刻,女人像个被撕烂的木偶。
她躺在床上面如死灰的看着天花板。
我深吸了一口冷气接着道:“姐姐,你为什么不去死,要是死了不就解脱了?难道清白而勇敢的自杀,不比这样偷生来的快活吗?”
空荡的房间里,女人缓缓的转过头来,她无力的笑道:“可是,我还不想死,我害怕啊…”
一直以来,她都是这样活下去的。
日复一日肉体上的残忍折磨,她都可以去忍受,唯一不能接受的就是死去,那样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失望的别过视线,冷着眸子没有再去看她,伸手用力扯下黑色帘子,继续等待那个公子爷。
我想他才是我的猎物,而我才是猎人,手中的玻璃就是宰割他的武器。
刺啦一声,铁门又被推开了,我知道是公子爷,我沉默的闭上眼睛,静静听他靠近的声音。
脚步越来越近,周遭一切变得很安静,这种可怕的窒息感充斥神经末梢。
突然,我感受到男人勾住了我的下巴,我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烟味,可我还是不敢睁开眼睛。
只有紧紧握住手中的利刃。
我能感受到他身子越来越近,男人的手指顺着我的脖颈往下探索,我不禁身体一颤。
玻璃片割的更加深了,我疼的流出泪水,这个男人的动作停了下来,微微叹了一口气。
缓缓的,我睁开了眼睛,泪水模糊了视线,我看不清他的脸。
我听到他说:“胆子这么小,还想伺候我,身材也没发育,我很不满意啊…”
这个男人捏着我的下巴,力道却不重,语气淡淡的,还带着些许疲惫感。
这一刻,我听着他说的话,手里紧握的玻璃刃松了松,视线渐渐清晰开来,可当看清男人的模样时……
我彻底的震惊了,甚至不敢相信那这脸的真实性。
“你,你是徐之遥?不…不可能。”
“…贺童,好久不见,是我啊。”
“是你,为什么是你,竟然...是你!”
倏然间,大脑一阵颤抖。
我嫌恶甩开了他伸过来的手,语气嘶吼道:“呵呵,公子爷,原来这一切都是你做的!是你让人把我带到这种地方!你这个恶魔,你这个混蛋,我杀了你!”
说话间,我伸手朝他挥出玻璃片刃,用带血的左手划出一道血色弧度。
显然他没有任何防备,所以当我突然攻击他时,这个男人的脸上只有一丝惊愣,其他什么都没有——
“你…贺童,啊!”
其实,我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们会是以这样的方式再次重逢,真是可笑又可恨!
我拿着玻璃刃看着他正痛苦的用左手捂着眼睛,鲜红血液从他的指缝中流出,顺着下巴缓缓滴落而下。
此时,我看着这样的他,止不住的笑了起来。
内心的恐惧、痛苦、崩溃和绝望,似乎在这一瞬间全都爆发出来了,可是还差一点呐…
他没有被我的玻璃片割到脖子呢,想到这我又收起了笑容,眼睛盯向他脖颈处。
我再次捏紧玻璃片,准备与他同归于尽。
“贺童,你疯了,你是想死吗?”这时,这个男人不敢置信的看着我,怒声大喊。
他用左手摸了摸眉骨,然后嗤笑了一声,神色平静下来,语气无谓道:“傻瓜,你这样可杀不了我的,想知道怎么才能一招致命吗?”
说完,这个男人便上前一步想伸手夺去了我亮出的玻璃片,我拼命的反抗着他的动作。
“徐之遥,你去死,去死啊!”
我咬牙切齿的怒吼道,张嘴就咬,脑海里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同归于尽!
可是,毕竟男人的力气总是比女人的要大。
他一个扭手反转的招式,我手中的玻璃片就被他给夺走了,我整个人被他死死的压制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