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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声明:故事是一种侧重于事情过程的描述,强调情节跌宕起伏的文学体裁,是指过往发生的事,包含真实发生过历史,如史书,也包含了从未发生过的虚拟故事,例如电影或小说。有很多种媒介可以乘载故事,例如:文字、声音及影像等。电影、电视剧、小说、游戏、漫画、ACG中的故事通常称为剧情。
而即墨人讲述的故事,只要是户籍作为即墨人讲述的故事而已,是可以虚构的“故事”,它只是“艺术题材”的别类……他可以讲述即墨以外的“故事”,即墨及外地或单位或个人,请勿“对号入座”,如有雷同,纯属意外巧合,本故事纯属虚构。

今天讲的故事“事件”,看官注意了,非即墨地区,话说一个小县城的北面街道东西路,路北,有家企业。

这家企业的西墙根,成了老王心里的一根刺。
那片原本废弃的厂房,如今堆起了一座小山。那土的颜色不对劲,不是常见的黄褐色,而是一种泛着青灰、夹杂着白碱斑点的颜色。土堆得随意,边缘垮塌下来,雨水冲出几道浅沟,流出来的水也是浑浊的。风大的时候,细碎的粉尘就扬起来,空气里一股子说不清的、类似铁锈又混合着其他东西的沉闷气味。

老王家就在厂子围墙外隔着一条窄马路。以前开窗能闻见点机油味,也算习惯,可这土堆起来后,那味道变了质。晾在外面的白衬衫,收回来总能摸到一层极细的沙土感;晚上想在院子里待不了十分钟,嗓子就发干发痒。
“这堆的到底是啥?”老王问过厂里看门的老孙头。老孙头摆摆手,压低声音:“谁知道呢,听拉货的司机漏过一嘴,像是从哪个工地挖出来的深层土,运过来有些日子了,就这么搁着。”问厂里干什么用,老孙头就支吾着不说了。
老王也打过电话。打到区里的环保热线,接线员客气地记录下地址和情况,说会转办。一个月过去了,土山还是土山。他试着又打过去询问进展,得到的回复依然是“已记录,会按流程处理”。

“流程,流程……”老王挂了电话,心里像堵了那堆土。他看着那灰扑扑的山丘,再看看自家小院晾晒的衣物、种的几盆蔫头耷脑的花,这悄无声息堆起来的土,倒像是个没人管的“盲区”。
听外人说:“‘废土’那是‘生产原料’或者‘待处理物料’,名头大着呢,咱们老百姓哪搞得清。”近年退休的刘老师说话文绉绉,却一针见血:“这叫‘灯下黑’。明面上的排放管得紧了,这些不声不响堆着的、渗着的,倒成了法外之地。”
老王想起上个月,自家装修运点建筑垃圾,还得跑到指定的消纳场,办手续,交费用,一丝不敢乱来。可眼前这偌大一片来源不明、气味可疑的土方,就这么日复一日地堆在企业的院子里,风吹日晒雨淋,仿佛天经地义。这对比,让他想起小时候听书里的那句话——“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那火是明晃晃的,尚且霸道,眼前这土堆,却是沉默的,像一种慢性而理直气壮的侵蚀,连个说理辩驳的由头都让人抓不实在。
傍晚,又起风了。灰色的尘土贴着厂区围墙打着旋儿,越过马路,扑向居民区的方向。
老王关上了窗户,那闷沉的气味似乎还是能从缝隙里钻进来。他不知道这堆土最终会去向哪里,又会变成什么。他只知道,这座沉默的“山”,压在他和许多人的心头上,比石头还沉,它不仅仅是一堆土,更像是一个巨大的问号,和一种无可奈何的、关于“公平”的钝痛。(图/文 顾实)【原创稿件 严禁转载 侵权必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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