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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片子考那么好能顶什么用:被逐出族谱的我成了全省状元第一章

我是陈家最不受待见的女儿,高考成绩出来后,他们以我作弊为借口,将和我爹逐出族谱。家族为堂弟办庆功宴,当众说我考上大学就直

我是陈家最不受待见的女儿,高考成绩出来后,他们以我作弊为借口,将和我爹逐出族谱。

家族为堂弟办庆功宴,当众说我考上大学就直播吃屎。

结果我成了全省状元,他们现在跪着求我回去,我该怎么办?

第一章

七月毒辣的日头烤着大地。

祠堂后墙根下,我蹲在滚烫的沙土地上,用树枝默写英语单词。

刚划出一个‘c’,后脑勺就挨了重重一下。

“哟,捡破烂的还想识字?”

堂弟陈昊嚼着冰棍,包装纸捻成一团,精准地弹在我膝盖新打的补丁上。

他身后还跟着几个嬉皮笑脸的村里二流子。

“我爸说了,女娃迟早是泼出去的水,认那几个字有个屁用,还不如多学学纳鞋底!”

我手里的树枝几乎要被捏断,指甲深深陷进掌心肉里。

一抬头,陈昊脖子上挂着的新书包晃得我眼疼。

那是上周族长在家族聚会上,当着所有人的面赏给他的,油亮的牛皮,和我身上这个化肥袋改的双肩包,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这道题,你会解吗?”

我声音不大,手里的树枝却在沙地上飞快划出一道完整的抛物线公式。

陈昊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他上个月月考数学才28分,这会儿却梗着脖子,一把抢过我手里的树枝。

“学这些玩意儿能当饭吃?等老子考上大学——”

话没说完,树枝“啪”地应声而断。

他抬起崭新的运动鞋,狠狠一脚,将沙地上的公式踩得稀烂。

“以后这祠堂就是我的!你们这些赔钱货,连门槛都不配跨进来!”

周围的男娃们顿时爆发出哄笑。

我死死盯着那只鞋在沙地上碾出的深坑,心里一字一句地告诉自己:“陈昊,你等着,高考那天,我把你这些脚印,一个一个全给你踩回去。”

我慢悠悠站起来,拍掉裤腿上的沙土,转身时“不小心”狠狠撞上他的肩膀。

身后传来他气急败坏的咒骂。

回到家,桌上是半块啃不动硬馒头,配一碟咸得发苦的腌萝卜。

母亲正殷勤地给陈昊剥荔枝,晶莹的汁水顺着他的手腕,滴在他簇新的校服上。

“萱萱,明天把你那辆破自行车卖了,给你堂弟换辆山地车。”

父亲嘴唇动了动,被母亲一个眼刀剜过来,又默默闭上,只把碗里唯一的那个鸡蛋,夹进了我的碗里。

“我后天要去县城模拟考。”我看着碗里的鸡蛋,“我需要买复习资料。”

“一个丫头片子,考那么好能顶什么用?”

母亲把荔枝核“呸”的一声吐进我碗里,“你堂姐,初中毕业就嫁人了,现在娃都会打酱油了!”

“可她嫁的那个男人天天打她!”我猛地拍桌站起,碗碟震得叮当作响。

父亲慌忙伸手按住我,掌心粗糙的老茧磨得我手背生疼。

母亲抄起墙角的扫帚就要往我身上招呼,被陈昊一把拦住。

“妈,跟这种人动手,脏了您的手。让她自生自灭得了。”

深夜。

月光从漏雨的屋顶缝隙里钻进来,我蜷在阁楼角落,就着这点冷光翻开起了毛边的课本。

楼下传来父母的争吵,父亲微弱的辩解声,很快就被母亲尖利的哭闹声吞没。

我从墙缝里摸出那个宝贝似的笔记本,扉页上是班主任龙飞凤舞的一行字:知识是最锋利的剑。

窗外的蝉鸣,此刻听着竟不那么烦了。

我咬着笔头,在空白页上用力写下一行字:“等我考上大学,第一件事,就是烧了这破祠堂。”

天刚蒙蒙亮,我就在村口撞见了陈昊。

他故意把耳机音量开到最大,震耳欲聋的摇滚乐隔着老远都能听见。

我埋头想快点走过去,他却偏不放过我。

“喂,听说县中最近招扫厕所的,要不要我跟我们校长说说,给你留个位置?”

我猛地停步转身,撞上他挑衅的脸,忽然就笑了。

“好啊!到时候你考试再不及格,我直接把答案贴你后背上,方便你抄。”

围观的几个早起下地的村民,顿时哄笑起来。

陈昊一张脸憋得通红,抡起拳头就要上来,被闻声赶来的族长一把拽住。

老人浑浊的眼珠在我打着补丁的裤子上扫了一圈,冷哼。

“女孩子家,一点不安分,迟早要吃大亏。”

他拉着陈昊就走,临走前,还嫌不够似的,一脚踹翻了我脚边的水桶。

我默不作声地弯腰去扶水桶,桶里晃荡的浑水,映出我紧抿的嘴角。

远处,县一中的早读铃声穿透晨雾,隐约传来。

我甩了甩手上的冷水,把书包勒得更紧,朝着铃声的方向,一步步跑了起来。

县中教室的吊扇吱呀转着,我的后背早被汗水浸透。

我刚把从牙缝里省下钱买的复习资料塞进课桌,就听见走廊传来刺耳的口哨声。

“哟,这不是咱们陈家飞出去的金凤凰吗?”

陈昊斜倚在门框上,校服扣子散开三颗,露出里面印着骷髅头的T恤。他身后的几个跟班跟着哄笑,一个吹了声更响亮的口哨。

“听说你上次月考,又考了全校第一?”他拖长了音调,每个字都像沾了黏腻的糖浆。

教室里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议论和笑声,几道不怀好意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我握紧了刚放进桌肚的课本,书页边角都被我给捏得变了形。

忍住,现在跟他吵,吃亏的还是我。

果然,陈昊见我不说话,大步走到我书桌前,脚尖一勾,我的凳子“刺啦”一声被踹出去半米远。

“装什么清高?有本事当第一,没本事把笔记借我抄抄啊!”

他突然抬脚,重重踹在我的课桌腿上,整排课桌都跟着剧烈晃动,一个同学的铅笔盒“哐当”掉在地上。

他手里拿着一罐刚开的汽水,“呲”的一声,气泡翻涌。

他看都没看,随手就将汽水罐搁在了我摊开的课本上。

褐色的液体顺着书页边缘迅速往下淌,晕开我用红笔做的批注。

“你!混帐东西。”我猛地站起来,凳子摩擦地面,发出尖锐的抗议。

陈昊一把按住我的肩膀,力气大得惊人:“干嘛?堂姐,跟弟弟我生这么大气?”

周围几个男生跟着起哄,有人伸脚,偷偷把我的文具袋踢到了桌子底下最深的角落。

“放开我!”我挣扎着,手肘往后顶去。

余光里,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是班主任。

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顿时来了底气。

“老师!陈昊欺负我!”

陈昊连忙松开手,我都能听见他牙齿咬得咯咯响的声音。

他转过身时,脸上已经挂上了人畜无害的表情:“堂姐,不就是跟你开个玩笑嘛,别当真。”

他对着班主任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那副乖学生的模样看得我直反胃。

怎么每次都这样?

放学铃声响起,我留到最后,整理被他弄得乱七八糟的课桌。

我蹲下身,去捡滚到墙角的那块橡皮,突然听见储物柜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像老鼠在啃东西。

我心里咯噔一下,走过去拉开柜门。

一股难以形容的腐臭味扑面而来。

我的复习资料,我攒了整整三个月饭钱才买来的复习资料,正安安静静地泡在浑浊的水里,上面还慢悠悠地爬着几只油亮的蟑螂。

我只觉得眼前一黑,扶着柜门才没让自己倒下去。上面用三种颜色标记的重点,我熬了好几个晚上才写下的批注,此刻都糊成了一片。

“谁干的!”我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教室里回荡,带着我自己都陌生的颤抖。

走廊尽头传来熟悉的笑声,陈昊倚在门口,手里正把玩着一把生了锈的旧锁:“堂姐,这锁质量真不行啊,我随便找个铁丝,轻轻一撬就开了。”

他身后,那几个男生正抱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

我握紧拳头,指甲几乎要刺进掌心。

我突然看到了教室后面那只半满的水桶,里面是同学们拖地后剩下的脏水。

我快速冲过去,舀起满满一桶,转身,毫不犹豫地朝陈昊泼了过去。

“啊!”陈昊根本来不及反应,昂贵的白色运动鞋瞬间变成了泥灰色,“你他妈疯了!”

“对,我是疯了!”我将水桶重重砸在地上,水花四溅,“从小到大,我的课本被撕,我的书包被扔进河里,现在连我高考的复习资料你们都不放过!”

我的眼眶通红,声音却异常冷静。

“陈昊,你给我记住了,我一定会考上最好的大学。今天这桶水,只是个开始。你们加诸在我身上的一切,我会十倍、百倍地还回来!”

教室里一片死寂。

陈昊抹了把脸上的脏水,忽然狞笑起来:“就凭你?一个连学费都快交不起的野丫头!”

他逼近一步,眼里满是淬了毒的恶意,“我爸都跟我妈商量好了,等你高考一结束,就把你嫁给邻村那个瘸腿的老光棍!彩礼钱都够给我买辆新摩托了!”

这句话像一把烧红的刀子,狠狠地捅进了我心里。

我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课桌上。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班长李平安突然站了出来:“陈昊,你说话太过分了!简直不是人!”

几个平时不怎么说话的女生也围了过来,默默地站到我身边,怒视着陈昊。

陈昊大概没想到会有人出头,有些慌乱,色厉内荏地骂了句脏话,带着他的跟班灰溜溜地走了。

一个女同学递来一张干净的纸巾:“别理他们,你成绩这么好,以后一定能离开这里的。”

我接过纸巾,低着头,突然就笑了。

笑着笑着,眼泪却不受控制地,一滴一滴砸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