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苏清洛，曾经以为嫁给了爱情，直到发现丈夫宋怀瑾和他的秘书许言薇早已纠缠不清。
我亲眼见过他喂她喝汤的温柔，也听过他为了陪她而对我说的拙劣谎言。
我忍了5年，看着他们的儿子出生，看着他在人前维护她。
最后，他为了给她名分，逼迫我离婚。
我爽快地签了字，在他以为一切尽在掌控、搂着新欢庆祝时，我走过去，在他耳边留下了一句话。
就是这句话，让他脸上胜利者的笑容彻底碎裂，眼神彻底变得疯狂。
01
苏清洛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婚姻出了问题，是在女儿宋南乔满周岁的那场家宴上。
丈夫宋怀瑾的秘书许言薇，以公司代表的身份出现在了这场原本只属于家人的聚会里。
她穿着一身米白色的连衣裙，手里提着昂贵的进口玩具，很自然地蹲在女儿面前逗她笑。
宋怀瑾站在一旁，目光落在许言薇身上，嘴角挂着苏清洛许久未见的温和笑意。
“许秘书真是有心了，还专门给南乔准备了礼物。”婆婆接过玩具时语气里带着赞许。
苏清洛端着果盘从厨房走出来，正好看到许言薇伸手轻轻整理了一下宋怀瑾衬衫的领口。
那个动作很自然，自然到像是在做一件重复过无数次的事情。
宋怀瑾没有躲开。
苏清洛的手微微顿了一下，然后将果盘放在客厅的玻璃茶几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清洛，快来坐。”婆婆招呼她。
许言薇抬起头，朝苏清洛露出一个职业化的笑容：“苏姐，南乔长得真像您，特别漂亮。”
她的语气无可挑剔，眼神也恰到好处地清澈。
但苏清洛看到了她无名指上那枚新款卡地亚戒指，上个月她在商场橱窗里见过，价格标签上的数字她还记得清楚。
而宋怀瑾上周给她带回家的，是一套他说是客户送的普通护肤品。
那天晚上，等客人都走了，女儿也睡着了，苏清洛坐在梳妆台前慢慢地梳着头发。
宋怀瑾洗完澡出来，身上还带着水汽，从背后环住她的肩膀。
“今天累了吧？”他的声音贴在耳边，呼吸温热。
苏清洛看着镜子里的两个人，忽然开口：“许秘书今天戴的戒指挺好看的。”
宋怀瑾的动作僵了一下。
“是吗？我没注意。”他松开手，转身去拿毛巾擦头发，“可能是男朋友送的吧，她也到年纪了。”
“她有男朋友了？”
“公司里有人在传，具体我也不清楚。”宋怀瑾的语气变得有些不耐烦，“你问这些干什么？”
苏清洛没有接话，只是继续梳着头发，一下，又一下，梳齿划过发丝的声音在安静的卧室里格外清晰。
她知道，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
从那天起，苏清洛开始留意家里的财务状况。
宋怀瑾每个月会给她的家用卡打两万块钱，负责家里的日常开支和女儿的用品。
这个数字从三年前结婚到现在一直没有变过，而宋氏集团的规模在这三年里已经扩大了一倍。
她登录了网上银行，仔细查看了过去一年的流水。
除了家用卡的转账记录外，宋怀瑾还有几张她不知道的附属卡，消费地点遍布高端商场、珠宝店、度假酒店。
其中有一家位于市中心的花店，每月固定消费两次，每次金额都在一千元以上。
苏清洛记得，宋怀瑾已经很久没有给她送过花了。
她截屏保存了这些记录，然后清除了浏览痕迹。
02
女儿南乔两岁生日那天，宋怀瑾说公司有重要会议，可能要很晚才能回来。
苏清洛没有说什么，只是一个人带着女儿去了海洋馆，又陪她在游乐场玩了整整一个下午。
傍晚回到家时，保姆张姨已经做好了晚饭。
“太太，先生刚才打电话回来，说晚上不回来吃饭了。”张姨小心翼翼地说。
苏清洛点点头，抱起已经睡着的南乔往楼上走。
“对了，下午有个快递送过来，我放在玄关柜子上了。”
苏清洛瞥了一眼那个精致的礼盒，包装纸是淡蓝色的，上面印着她不认识的外文字母。
她没有拆开，只是抱着女儿继续往楼上走。
哄睡南乔后，苏清洛下楼吃晚饭。
饭吃到一半时，她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大学同学林薇发来的消息。
“清洛，你猜我今晚在云顶餐厅看到谁了？”
随后发来的是一张有些模糊的照片，但苏清洛还是一眼就认出了照片里的两个人。
宋怀瑾和许言薇坐在靠窗的位置，桌上摆着精致的餐点和红酒，许言薇正笑着说什么，宋怀瑾则专注地看着她。
餐厅暖黄色的灯光洒在他们身上，营造出一种温馨而私密的氛围。
苏清洛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很久，直到屏幕自动熄灭。
她慢慢吃完碗里最后一口饭，然后起身收拾餐桌，洗碗，擦灶台，每一个动作都做得很仔细。
做完这些后，她回到客厅，拿起那个淡蓝色的礼盒。
拆开包装，里面是一条丝巾，爱马仕的，标签还没拆。
她拿起手机，给宋怀瑾发了条消息：“礼物收到了，很漂亮，谢谢。”
过了大概十分钟，宋怀瑾回复：“你喜欢就好，生日快乐。”
苏清洛看着那四个字，忽然觉得很讽刺。
今天根本不是她的生日。
她的生日在三个月前，那天宋怀瑾说他在外地出差，只在凌晨给她发了个“生日快乐”的红包，金额是520元。
而那条丝巾的价格，至少是她收到的红包的二十倍。
她把丝巾重新叠好放回盒子，然后打开了笔记本电脑。
搜索栏里，她输入了“在职MBA课程”。
03
宋怀瑾的父亲宋国华突发心肌梗塞去世，是在一个暴雨的夜晚。
葬礼办得很隆重，商界政界来了许多人，宋怀瑾作为长子全程主持，许言薇则一直跟在他身边，负责接待和安排。
苏清洛穿着黑色的连衣裙，牵着南乔的手站在家属区的最边缘。
她看着宋怀瑾和许言薇默契地配合，看着他们低声交谈，看着许言薇自然地递给宋怀瑾一瓶水，看着他接过时指尖相触。
整个过程里，没有人来打扰她，甚至连安慰的话都没有几句。
大家似乎都默认了她在这个家族里的位置——一个可有可无的摆设。
葬礼结束后的第二天，律师在宋家老宅宣读了遗嘱。
宋国华将名下所有的宋氏集团股份留给了宋怀瑾，但附加了一个条件：宋怀瑾必须与苏清洛维持婚姻关系至少十五年，否则这些股份将自动转入家族信托基金，由专业机构托管。
遗嘱宣读完毕时，客厅里的空气几乎凝固了。
宋怀瑾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猛地转头看向苏清洛，眼神里混杂着震惊、愤怒和难以置信。
苏清洛安静地坐在沙发里，一只手轻轻拍着靠在她腿上睡着的南乔。
她其实早就知道这份遗嘱的内容。
三个月前，宋国华单独找过她一次，在医院的病房里。
那时老人已经病得很重，说话都很吃力，但他还是握着她的手，一字一句地说：“清洛，怀瑾对不起你，我知道。但宋家的产业不能散，我已经在遗嘱里做了安排。你要答应我，至少十五年，帮我守住这个家。”
她答应了。
不是因为她还对宋怀瑾抱有希望，而是因为她需要时间。
需要时间学习，需要时间准备，需要时间把该拿的东西，一样一样拿回来。
从老宅回家的路上，宋怀瑾一直沉默地开车。
快到小区时，他终于开口：“遗嘱的事，你早就知道？”
“爸之前跟我说过。”苏清洛平静地回答。
“为什么没告诉我？”
“告诉你，然后呢？”苏清洛转过头看他，“你会因此回心转意吗？”
宋怀瑾握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没有说话。
车停进地下车库后，他没有立刻下车，而是点了一支烟。
烟雾在密闭的车厢里弥漫开来，苏清洛皱了皱眉，按下车窗。
“清洛，”宋怀瑾的声音有些沙哑，“我们可以谈谈。”
“谈什么？”
“我知道这些年我做得不好。”他深吸一口烟，“但公司现在情况很复杂，几个叔叔都在盯着我，我不能在这个时候出事。我们……我们能不能暂时维持现状？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补偿你。”
“补偿？”苏清洛轻轻笑了笑，“你打算怎么补偿？”
“钱，房子，车，你随便提。”宋怀瑾转过头看她，“只要你同意不离婚，至少这几年不离。”
苏清洛安静地看着窗外昏暗的地下车库，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好。”
宋怀瑾似乎松了口气。
“但是，”苏清洛继续说，“我要进公司。”
“什么？”
“我要一个职位，不需要太高，但要有实际的业务可以接触。”苏清洛转过头，直视他的眼睛，“这是我唯一的要求。”
宋怀瑾皱起眉：“你去公司干什么？你又不懂这些。”
“我可以学。”苏清洛的语气很平静，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或者你希望我每天待在家里，然后某天突然改变主意要去离婚？”
宋怀瑾盯着她看了很久，最后掐灭了烟：“行，我安排。”
04
苏清洛以董事长特别助理的身份进入宋氏集团，是在一个月后。
她的办公室被安排在宋怀瑾所在的行政楼的另一层，工作内容主要是协助处理一些文件和数据整理，没有什么实权。
但她不在意。
每天早晨，她把南乔送到幼儿园，然后准时到公司，坐在办公室里看文件、学流程、研究公司的业务结构。
中午她通常一个人去员工食堂吃饭，偶尔会遇到许言薇。
许言薇现在已经升任集团副总经理，有自己的助理和专属的用餐区域，但她有时还是会来食堂，每次都选择坐在离苏清洛不远不近的位置。
“苏姐，还习惯吗？”有一次，许言薇端着餐盘主动走过来。
“还好，慢慢学。”苏清洛抬起头，朝她笑了笑。
“其实这些工作让下面的人做就行了，您不必这么辛苦的。”许言薇在她对面坐下，语气里带着关切，“宋总也是，怎么给您安排这么多事。”
“是我自己要求的。”苏清洛继续吃盘子里的菜，“总不能一直什么都不会。”
许言薇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但苏清洛能感觉到，那笑容里藏着轻蔑。
公司里的人对她的态度也很微妙。
表面上大家都客气地叫她“苏助理”，背地里却都在传她这个正牌夫人不得宠，只能靠遗嘱绑住丈夫，现在还要来公司盯梢。
财务部的副总监陈锐是少数对她态度真诚的人之一。
有一次苏清洛去财务部调一份往年的报表，陈锐亲自帮她找出来，还耐心地解释了几个专业术语。
“苏助理如果对财务方面感兴趣，可以看看这些基础教材。”他从抽屉里拿出几本书递给她，“有什么不懂的随时问我。”
苏清洛接过书，诚恳地道了谢。
后来她才知道，陈锐是宋怀瑾堂弟宋怀远的人，而宋怀远一直对宋怀瑾继承公司不满，暗中拉拢了不少股东。
这是一个机会。
苏清洛开始有意识地接触陈锐，以学习的名义请他吃饭、喝咖啡，渐渐从他那里了解到公司内部的派系斗争和财务上的某些问题。
“去年那个新区开发项目，账面亏损了三千多万，但实际上有很大一部分资金流向不明。”有一次在咖啡馆，陈锐压低声音说，“宋总亲自批的款，许副总经手，审计部查过一次，但最后不了了之。”
苏清洛搅拌着杯里的咖啡，问：“有证据吗？”
陈锐犹豫了一下：“我有一些复印件，但不够完整。完整的账目在许副总那里，她管得很严。”
“我知道了。”苏清洛点点头，“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05
许言薇怀孕的消息，是在一次高层会议上公开的。
那天苏清洛作为记录员也在场，她看到许言薇站起来，脸上带着幸福的红晕，宣布自己已经怀孕三个月，孩子的父亲是宋怀瑾。
会议室里一片哗然。
所有人的目光在许言薇、宋怀瑾和苏清洛之间来回移动，气氛尴尬得几乎凝固。
宋怀瑾的脸色变了变，但很快恢复了平静：“这件事我们私下再说，现在继续开会。”
许言薇却不肯坐下：“怀瑾，这件事迟早要公开的，我不想我们的孩子见不得光。”
她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清晰地传遍了整个会议室。
苏清洛握着笔的手顿了顿，然后继续在笔记本上记录，仿佛刚才听到的只是一条普通的会议事项。
会议草草结束后，宋怀瑾把许言薇拉进了办公室。
苏清洛收拾好东西，独自下楼，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关上门的那一刻，她靠在门板上，深深吸了一口气。
然后她走到办公桌前，打开最底层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份文件。
那是一份离婚协议书的草稿，她已经请律师拟好很久了，只是一直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现在，时机到了。
晚上回到家，宋怀瑾已经等在客厅里。
“清洛，我们谈谈。”他的声音有些疲惫。
苏清洛放下包，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谈什么？”
“言薇今天太冲动了，我代她向你道歉。”宋怀瑾揉了揉眉心，“但孩子确实是我的，我不能再让她受委屈了。”
“所以呢？”
“我们离婚吧。”宋怀瑾抬起头看着她，“条件你可以提，只要合理，我都可以答应。”
苏清洛安静了几秒，然后从包里拿出那份离婚协议草稿，推到茶几上。
“我已经拟好了，你看看。”
宋怀瑾愣了一下，拿起文件翻看。
越往下看，他的脸色越难看。
“你要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还要这套房子和南山那套别墅？苏清洛，你是不是疯了？”
“我很清醒。”苏清洛平静地说，“根据我们的婚姻法和你这些年的行为，我有权要求分割夫妻共同财产。而你给许言薇买的那套公寓、那辆车，还有各种转账和奢侈品消费，加起来超过两千五百万，这些都属于婚内财产转移，我有证据。”
宋怀瑾猛地站起来：“你调查我？”
“不然呢？”苏清洛也站起来，直视他的眼睛，“等你主动坦白吗？”
两人对峙着，客厅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最后，宋怀瑾先移开了视线：“好，你想要钱，我可以给你。但股份不行，公司是我爸留下的，你不能碰。”
“那就法庭见吧。”苏清洛收起协议书，“我会把这些年你所有的转账记录、消费记录、还有你和许言薇的照片视频都提交给法官。哦对了，还有你挪用公司资金给许言薇做私人消费的证据，陈副总监已经答应出庭作证了。”
宋怀瑾的脸色瞬间苍白：“陈锐？你什么时候……”
“这不重要。”苏清洛打断他，“重要的是，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答应我的条件，我们协议离婚，你可以保住一部分股份和面子。第二，我们打官司，我会让你身败名裂，最后可能连公司都保不住。”
她顿了顿，补充道：“而且你别忘了，按照遗嘱，如果我们现在离婚，你连剩下的股份也拿不到。”
宋怀瑾跌坐回沙发里，双手捂住脸。
过了很久，他才沙哑地开口：“你给我点时间考虑。”
“三天。”苏清洛说，“三天后我要答案。”
06
宋怀瑾最终在协议上签了字。
他没有选择，因为苏清洛手里的证据足够让他一无所有。
离婚手续办得很快，一个月后，苏清洛拿到了离婚证和股权转让书。
她搬出了宋家的别墅，带着女儿住进了自己婚前买的一套小公寓里。
宋氏集团的股东大会在离婚后的第二个月召开。
苏清洛以第三大股东的身份出席，坐在会议室的右侧，身边是宋怀远和陈锐。
宋怀瑾坐在主席台上，脸色阴沉地看着他们。
会议开始后，宋怀远率先发难，提出对宋怀瑾管理能力的质疑，并出示了部分财务问题的证据。
其他股东也开始附和，会议室里议论纷纷。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许言薇走了进来。
她穿着一身黑色的套装，小腹已经微微隆起，脸上没有化妆，显得很憔悴。
“许副总，这里正在召开股东大会，请您离开。”宋怀瑾的助理上前阻拦。
“我有话要说。”许言薇推开助理，径直走到会议室中央。
所有人都看向她。
许言薇的目光扫过宋怀瑾，最后落在苏清洛身上。
然后她打开随身携带的文件袋，拿出一叠文件：“这些是宋怀瑾先生在过去三年里，挪用公司资金用于个人消费的详细记录，包括给……给我的转账和购房款项，总计两千七百六十三万。我还有他指示我伪造项目合同、虚报开支的录音证据。”
会议室里一片哗然。
宋怀瑾猛地站起来：“许言薇！你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