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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学者金在吉:中国历史不是五千年,韩国曾是中国的一部分

在2015年首尔大学一个普通的学术会议上,突然一片哗然。一位考古学者在台上说了两句话,现场静了三秒钟,然后炸开了锅。他说

在2015年首尔大学一个普通的学术会议上,突然一片哗然。一位考古学者在台上说了两句话,现场静了三秒钟,然后炸开了锅。他说:中国历史不一定是五千年,但韩国历史肯定不能只靠想象。他还说韩国历史的某一段,其实是中国中原政权的直接统治区域。

说话的人叫金在吉,是一位长期研究朝鲜半岛古代考古的学者。他的发言不是即兴吐槽,而是建立在大批出土文物和历史记录基础上的判断。但问题是,今天的韩国社会尤其是媒体和教育系统,对这类“破坏民族自尊”的说法,向来不太宽容。

考古不会说谎,但不代表人人愿意听实话

如果只看地图,朝鲜半岛早期历史似乎模糊不清,但如果看地下挖出来的东西,事情就一点都不复杂。就比如乐浪郡的官印、汉字墓志、带方郡记录、铜镜铭文、青铜器题字,这些实物全都明确写着:这里曾受汉朝直接管辖,时间长达四百多年。

平壤贞柏洞出土的“乐浪太守章”官印、黄海道墓葬中的“太守治所”壁画,还有东京国立博物馆保存的“带方太守张抚夷”铭文砖块,哪一件不是中原行政体系的直接投影?更不用说安岳墓中的汉字壁画,连文风都和东汉一脉相承。

更有趣的是,韩国本土博物馆也收藏了大量这类文物,比如国立中央博物馆就有一枚“夫租薉君”银印,记载的是汉朝封爵制度在半岛的延伸。这不是文化交流那么简单,而是实打实的行政管理。

当然,这些证据在学术圈内早就不是秘密,但在民间尤其是课本上,却几乎看不到。这就像是家里摆着一个明晃晃的祖传铜镜,偏偏要说那是邻居家的锅盖。

历史不是一场投票,但舆论可以逼退真相

金在吉之所以被推上风口浪尖,就是因为他太敢说。韩国媒体很快就把他贴上“亲中史观”的标签,网络社区发起“要求辞职”的联名请愿,学术圈也开始回避与他合作。

不仅如此,韩国大学在审批研究经费时,甚至会查看课题是否符合“国史观”。学术自由在这套制度下,是一件极易破碎的玻璃瓶。

这不是个例,早在1970年代,朴正熙政府就全面推行“去汉字化”政策,试图从语言上割断与中国的文化联系。

到了2005年,韩国历史教科书进一步删减有关汉四郡的内容,直接把中原控制的四百多年历史,处理成“短暂接触”。

语言政策成了历史记忆的过滤器。如今的韩国学生,汉字识读率已不足20%,连古籍都看不懂,更别说理解汉字墓志里藏着的历史逻辑。有些人甚至以为“太守”是中国小说里虚构的官职。

历史研究本该严谨平实,但当民族主义裹挟进来,学术空间就会变得狭窄。韩国的考古界和史学界,不是没有人知道真相,而是很多人不敢说。

有学者在会议上点到为止,有的干脆避开争议,转向其他话题。年轻学者更是小心翼翼,一旦研究方向触碰到“敏感史段”,导师往往会建议“换题”。

长此以往,史学研究就会碎片化,只剩下技术,没有观点。韩国内部的“沉默螺旋”让历史学科越来越像一座装饰性的温室,精致但失去了根。

而对比之下,中国对“东北工程”、日本对“任那日本府”论争的公开讨论,反而显得更有制度弹性。韩国这边缺的是制度上的容忍与学术上的自信。

历史不是自尊心的附属品,也不是民族主义的工具

朝鲜半岛历史的复杂性,不是今天才有的。三国时代,新罗、百济、高句丽都与中原王朝有朝贡往来,是外交体系中的一环。《宋书》、《周书》里的记载清晰无误,连新罗入唐僧侣的文书如今还藏在日本正仓院。

高句丽采用中原的官制,百济模仿唐制设立州县,这些制度性痕迹不是“文化侵略”,而是那一时代国际认同的表现。

就像今天各国都用联合国体系处理外交事务一样,古代也有自己的“东亚秩序”。

金在吉的研究,就是在这个秩序下提出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问题:朝鲜半岛的古代历史,是否该纳入更大的区域视角来看,这一问题在学术上其实早有争议,但他一旦说出口,就变成了“出卖民族”。

这不是学术问题,而是政治神经的问题。一个国家当然有权塑造自己的历史认同,但如果这种认同建立在屏蔽史实、排除证据的基础上,那就是把感情当成了史料。

韩国在实现“汉江奇迹”后,需要一种与之匹配的历史叙事,但这种叙事不应建立在遮蔽、删改和否认之上。

健康的文化认同应当是有韧性的,能容纳复杂史实,而不是靠一味强化“我们一直独立、自主、伟大”。

事实上,韩国本身就有丰富的历史资源,不需要靠否认他人来证明自己。朝鲜王朝的科举制度、儒学传统、佛教美术,都是自成体系的文化成果。但如果连这些成就的源头都不愿承认,那就等于给自己的文化历史剪断了脐带。

从金在吉到东亚史,一个被遗忘的共同体

金在吉的遭遇不只是一个学者的孤独,而是整个东亚历史研究的一个缩影。在中日韩三国之间,历史从来不只是过去的事,而是现实政治的镜子。

但换个角度看,东亚也有走向共同历史认知的可能性。近年来,中日韩三国学者曾尝试共同编写历史教材,推动学生交流项目,举办联合考古发掘。这些努力虽不总被报道,却在默默铺路。

比如东亚和平研究院发布的历史和解报告,就明确指出:超越民族主义框架,是区域和平的前提。历史可以有多个角度,但不能没有底线,底线就是证据、逻辑和尊重。

金在吉的声音或许微弱,但不是孤立的。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2021年发布的《历史教育与和平建设指南》中,已经明确建议各国历史教育“应纳入区域互证机制,避免封闭式叙事”。

这不仅是对过去的尊重,也是对未来的负责。

历史的尺度,不该由情绪决定

所有的历史争议,归根到底,是一场关于认知的博弈。韩国学者金在吉用考古证据讲述了一段不被欢迎的历史,也因此付出代价。但他的问题注定还会被更多人问起。

在历史的时间轴上,421年的行政统治,不是可以删掉的小插曲。历史不应该是民族主义的提款机,更不应该是自尊心的粉饰布。真正的自信来自敢于面对真实的勇气,而不是用沉默掩盖尴尬。

证据不会说话,但它也不会消失。哪怕被忽略一时,也终将浮出水面。历史终究属于那些敢讲真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