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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在车里练健身

妻子开车去健身,深夜还没回家,而此时我手机APP上突然弹出一条消息,提示汽车异常震动,两个小时后,妻子终于回来了,可是我

妻子开车去健身,深夜还没回家,而此时我手机APP上突然弹出一条消息,提示汽车异常震动,两个小时后,妻子终于回来了,可是我发现她出门穿的丝袜和贴身小裤居然都不见了……

第一章 雨夜的裂痕

深夜十一点,缠绵的秋雨仍未停歇,雨丝斜斜划过落地窗,在玻璃上晕开一片模糊的水雾,像极了我此刻从焦灼转为冰寒的心跳。我靠在真皮沙发上,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沙发扶手上的羊绒毯——那是去年林柔生日我送她的,她曾蜷在沙发上裹着它追剧,说“像被老公抱着暖”,可此刻这暖意却烘不热我冰凉的指尖。手机屏幕亮着,林柔的聊天框还停留在傍晚六点的“老公我去健身啦,晚点回来给你带奶茶”,我手指悬在拨号键上方犹豫再三,终究还是按了下去。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匆匆挂断,听筒里传来的忙音像针一样扎在心上。刚要再拨,手机突然疯狂弹出红色提示,是汽车APP的“小P提醒”:【23:32,车辆由于外力产生了震动,可能存在异常】【23:33,异常震动再次发生】【23:34,车辆车门未锁,请注意】。我盯着屏幕上跳动的警示,眉头拧成死结:我家到健身房的路全是平整的柏油马路,雨天市政还特意清扫过,绝不可能有碎石磕碰;何况这时间点,健身房早就闭馆清场了,连值班人员都只剩一个保安。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一个不堪的念头在脑海里疯狂滋生,让我攥着手机的手青筋暴起,指节捏得发白。鞋柜上那盏水晶灯被穿堂风拂得轻晃,投在地板上的光影忽明忽暗,正如此刻我摇摇欲坠的信任——那信任曾是我以为最坚固的铠甲,如今却布满了细密的裂痕。

终于,楼道里传来熟悉的高跟鞋声,“嗒嗒”声从远及近敲在地板上,裹着一身熟悉的栀子花香水味——那是早上我给她挑肉色连体丝袜时,她特意喷的,说“要香香地去健身”,可这甜香里竟掺着丝陌生的木质古龙水味,雪松混着淡淡烟草的冷冽气息钻鼻而入,绝不是我惯用的海洋调,倒像极了张海涛每次来公司时身上的味道。

“老公,我回来啦!”门刚打开,林柔就像往常般扑进我怀里,温热的身体带着雨夜的湿寒,却反常地没穿高跟鞋——她光脚踩在地板上,白皙的脚踝沾着点泥星,脚趾甲缝里还嵌着几丝草屑,健身房周围全是硬化路面,哪来的草屑?发梢的水珠混着若有似无的汗渍黏在脸颊两侧,衬得她脸上的红润格外扎眼,那绝不是健身后气血通畅的通透血色,更像某种亢奋过后的潮红,连耳垂都泛着不正常的粉红。我鼻尖微动,除了她身上的酒气,还裹着丝淡得几乎察觉的消毒水味——是市中心那家五星级酒店卫生间特有的清冽香气,上周我陪客户去谈合作时闻到过,和我三天前在滨江公园停车场检查车辆时,从副驾缝隙里闻到的味道一模一样。我顺势搂住她的腰,指尖刻意划过她黑色超短裙内侧,触到一片细密的死褶,那是长时间久坐后布料被反复挤压、揉搓出的痕迹,与她口中“健身完淋了雨,在健身房更衣室耽搁了”的说辞判若云泥。更让我心头发沉的是,我清晰地记得早上亲手给她挑的肉色连体丝袜,那是她最喜欢的薄款,说“显腿白”,此刻她裸露的长腿上空空如也,连一丝袜痕都没有,手指滑过短裙,明显感觉里面的真空,膝盖处还隐约有块浅红的压印。指尖的触感像烙铁般烫人,我脑海里瞬间勾勒出她在车内的姿态:正是APP提醒震动的时段,她坐在副驾上,裙摆被揉出褶皱,丝袜或许是在拉扯中被扯坏丢弃,膝盖的压印是抵在座椅上留下的——这褶皱、这光腿、这消毒水味,全是那桩谎言的铁证,层层叠叠压得我喘不过气。

“累坏了吧?看你光脚走路,脚都冻凉了。”我压下心头翻涌的寒意,语气温柔得能掐出水来,伸手想去握她的脚——那双脚我曾每天给她泡温水,冬天还会涂护手霜按摩,可此刻却只想确认她是否真的如说辞般“在更衣室耽搁”。她却像被烫到般慌忙躲开,脚下的地板发出轻微的“吱呀”声,眼神闪烁着移向别处:“不用不用,我自己去泡就行。”转身往厨房走时,我刻意放缓了脚步,怕她察觉我声音里难以掩饰的微颤。温蜂蜜水早已备好,是她每次“晚归”后必喝的,我特意加了两勺她喜欢的槐花蜜,杯壁还留着刚倒出时的余温。“昨天给你办的‘臻颜’美容卡明天就能用,特意选了带SPA的套餐,精油是你最爱的薰衣草味,里面还有独立更衣室和淋浴间,好好松松筋骨。”我故意把“更衣室”“淋浴间”几个字咬得格外重,眼角余光精准捕捉到她睫毛急促地颤了下,像受惊的蝶翼般扑闪,转瞬又换上雀跃的笑容,快步上前接水杯,指尖却不小心碰到杯壁,烫得缩了下。

林柔抬手接水杯时,手腕上的宝格丽蛇形手链晃得人眼晕——那不是我送的。上周我们逛商场时,她在珠宝专柜前站了足足十分钟,盯着这款手链叹气,说“要十万块呢,太贵了”,我当时以“款式太张扬,不适合日常戴”为由没接话,此刻这手链却凭空缠在她腕间,钻石在水晶灯下折射出刺眼的光。“老公你也太好了吧!”她踮脚在我脸颊印下吻,唇上的豆沙色口红蹭了点在我下颌线,甜腻的栀子花香里,那股陌生的雪松古龙水味愈发清晰,甚至盖过了她身上的香水。“健身房临时闭馆搞检修,淋浴间的水管爆了,我跟张总去旁边咖啡馆谈了会儿项目,只能简单擦了下身子。”她撒娇似的晃着我的胳膊,指尖无意识绞着白衬衫的下摆,把布料拧出一道道褶皱,慌乱藏都藏不住。转身往卫生间走时,臂弯里的手机突然滑落在沙发上,屏幕亮着未锁屏——我余光扫过,备注“张总”的对话框还停留在最新消息:“刚在副驾捡了你的珍珠发夹,下次别乱丢,陈凯看到就麻烦了。”末尾缀着的玫瑰表情,像根细针扎进眼底,那发夹是我去年给她买的结婚纪念日礼物,她早上出门时还别在头发上。我弯腰捡手机时,指尖不经意触到她搭在沙发扶手上的衬衫领口内侧,摸到个硬邦邦的东西——是枚银色男士袖扣,刻着“ZH”缩写,正是张海涛的,上次他来家里谈合作时,我见过他戴同款,袖扣边缘还勾着几根林柔的栗色长发,与她发梢的颜色分毫不差。

我握着空水杯的指节泛白,杯壁的凉意顺着掌心蔓延到心底,冻得我几乎喘不过气,连呼吸都带着冰碴子的疼。沙发上的袖扣还带着林柔身上的体温,与手机APP的震动提示、消失的连体丝袜、颈侧的浅红压印织成一张致命的网,将我困在原地。三天前深夜的画面突然撞进脑海:也是这个汽车APP,凌晨一点多推送过“滨江公园停车场异常震动”的提醒,当时窗外暴雨倾盆,我强压下心底的疑虑,骗自己是暴雨砸在车身上引发的误报。第二天一早我特意去取车,副驾脚垫缝隙里卡着半片皱巴巴的纸巾,上面印着豆沙色的口红印——正是林柔今天涂的色号,旁边还扔着根细长的女士细烟烟蒂,滤嘴上沾着淡淡的古龙水味,和张海涛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辙。我当时疯了似的找借口,说“可能是前几天借车给同事落下的”,此刻看着林柔颈侧若隐若现的浅红压印,所有自欺欺人轰然崩塌:那压印是幽会时被按在座椅靠背上留下的痕迹,APP震动提醒的四十分钟里,他们在我的车里争执过,口红蹭到了纸巾,烟蒂是张海涛安抚她时抽的,连那根烟的牌子,都是我曾在张海涛办公室烟灰缸里见过的。我摸出手机点开行车记录仪云端同步,昨晚的红色轨迹清晰地绕向滨江公园,停留时段与APP震动时间完美重合,画面虽被副驾遮阳板挡住了大半,但隐约能听见女人的娇嗔和男人的低笑,间或夹杂着“别闹,等下他该打电话了”的低语,那声音,分明是林柔和张海涛。更让我齿冷的是,刚才她进门时,我瞥见她短裙内侧的暗扣是松开的——早上我帮她系好的蝴蝶结,早被揉得不成样子,边缘还脱了线。我默默从抽屉里拿出证物袋,将那枚袖扣小心翼翼放进去,这是第13件证据,袋面上的标签写着“2024.5.12 林柔晚归”,像一页冰冷的笔录,记下了所有不堪的背叛。

第二章 温情下的暗网

“老公,张总说下周要去三亚考察度假酒店项目,让我陪同调研市场需求和客户偏好,大概要一周呢。”早餐时,阳光透过百叶窗在餐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林柔用银叉慢悠悠戳着煎蛋,蛋白被戳得稀烂也不在意,语气里藏着难掩的期待,说话时却刻意避开我的目光,视线飘向窗外刚抽芽的梧桐树,指尖还在无意识摩挲着腕间的宝格丽手链。我低头喝着咖啡,眼角余光却牢牢锁定她的指甲——裸粉色甲油胶镶着细碎水钻,在晨光下闪着微光,和上周张海涛朋友圈晒的“客户答谢礼”照片一模一样,那套限量版美甲套装我在代购群里见过,要八千多,林柔之前念叨了好几次,说“太贵了舍不得买”。我想起前几天她下班回来,说“张总给团队每人发了小礼物,是护手霜”,现在看来,那不过是她掩人耳目的说辞。

“去吧,三亚现在刚过雨季,海水清得能看见海底的珊瑚,沙滩也干净。”我放下咖啡杯,从钱包里抽出黑金卡推到她面前,卡面的磨砂质感在晨光下泛着低调的光,这张卡我从未给她用过,额度足够买下她觊觎已久的那套珠宝。“我已经给你报了悦榕庄的水疗套餐,就在考察的酒店附近,考察完你就在海边躺着放松,想吃海鲜就让酒店私厨现做,别去外面的排档,不卫生。这卡你拿着,看到喜欢的首饰尽管买,就当提前过我们结婚五周年纪念日。”我特意强调“五周年”,看着她眼睛里的光越燃越旺——我清楚记得,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在明年三月,可她从来记不住,对“礼物”“额度”这类词却敏感得像雷达。她的指尖刚碰到卡面,就迫不及待地捏了起来,指腹反复摩挲着卡上的logo,嘴角的笑意根本藏不住。

林柔惊喜地捏起信用卡,指尖在卡面上反复摩挲,完全没注意我手机屏幕弹出的银行实时提醒——我早就提前设置了消费同步通知,她每刷一笔钱,消费记录都会立刻发送到我手机上。她立刻摸出手机低头发微信,打字时嘴角噙着藏不住的笑,屏幕反光恰好映在餐桌的玻璃面上,我看得一清二楚:“他同意了,还给了黑金卡,额度很高!三亚见~”的字样,末尾还加了个飞吻表情,收件人备注正是“张总”。我端起咖啡杯,用杯沿遮住嘴角的冷笑,咖啡的苦涩在舌尖蔓延,却远不及心底的寒意。上周我找了“优化资产配置,规避风险”的由头,把一份财产公证补充协议放在她面前,指着“婚后男方独立投资产生的大额收益归甲方所有”的条款哄她:“现在政策变了,这样登记能省十几万的税费,年底我就换辆宾利添越给你当通勤车,比你现在开的Mini有面多了,出去谈项目也气派。”她满脑子都是豪车和“省税费”,扫了眼条款就拿起笔签了字,连落款日期都没核对——我早就把日期提前了三天,比我们的领证日期还早,从法律上就彻底规避了共同财产的争议,她手里的黑金卡,不过是我给她画的一张饼。

接下来的日子,我彻底化身“完美丈夫”的范本,把所有的恨意都藏在温柔的假面下。她提想去城东那家明星常去的“星动健身”办年卡,说“那边环境好,器材新,还有私教”,我当天就开车陪她过去,在前台全款刷了两万八的至尊卡后,还笑着跟前台经理说:“麻烦给我爱人安排张总常用的那个靠窗跑步机,视野好,再配个独立储物柜,她东西多,化妆品首饰都得单独放。”前台经理了然地笑了笑,语气暧昧:“陈总对林小姐可真体贴,张总上周还特意过来问过林小姐的办卡进度呢,说要给她安排最好的私教。”我脸上的笑容不变,心里的冰碴子却又厚了一层,连旁边的健身顾问都忍不住多看了我们两眼,那眼神里的探究,像在说“这绿帽子戴得够明显”。她抱怨护肤品快用完了,说“最近熬夜多,皮肤变差了”,我直接联系海蓝之谜专柜的店长,让她把一套五万的奢宠套装送到林柔公司前台,还特意附了张手写卡片,写着“老婆辛苦,永远爱你”——我就是要让她的同事围着起哄,满足她那点可怜的虚荣心,让她在虚假的甜蜜里越陷越深。有两次深夜她突然接张海涛电话,说“项目出了点问题,要紧急谈一下”,我都亲自开车送她到约定的咖啡馆门口,摇下车窗对赶来的张海涛笑着点头:“张总多费心,柔柔胆子小,晚点我来接她。”看着张海涛脸上错愕又尴尬的表情,我心里的报复欲像藤蔓般疯长,每一次“体贴”都藏着淬毒的利刃,每一次“信任”都是为了让她摔得更惨。

每次送她见张海涛,我都会提前五分钟开启车载扶手箱里的隐蔽录音笔——那是我托安防界的朋友定制的,体积只有指甲盖大小,五米内连呼吸声都能录得一清二楚,红色的指示灯在暗处闪得像双冰冷的眼睛。录音笔里的内容我每天都会深夜独自听,那些露骨的对话像淬了糖的毒,甜腻又刺耳:“上次我让财务给你转的五十万,走的是‘活动经费’的账,结款后你得转回我私人卡一半,供应商那边要打点,不能出纰漏”“陈凯事务所的滨江国际方案,你趁他晚上洗澡的时候再翻下他的电脑,记得删了浏览记录,我已经找技术部的人给你弄了权限”“等我套出公司那两千万的项目款,就跟你去国外定居,他那套学区房位置好,也得想办法过户到你名下,到时候我们就彻底摆脱他了”。每一次听这些话,我都感觉心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可收集证据的手却稳得可怕。我托银行的发小帮忙查林柔的所有账户流水,果然查到张海涛以“活动经费”“客户答谢”“节日福利”为名,三次给林柔转了共计一百二十万,这些钱全被她存进了一张她过世外婆名下的外地银行卡里——那是她婚前偷偷办的,藏得比什么都深,若不是发小动用了内部权限调阅大额交易记录,这笔赃款根本见不了光。录音笔里的对话、银行流水明细、行车轨迹记录,我按时间线一一整理在加密文件夹里,每个文件命名都标着精确的日期和事件,像一份精准的审判日历,每一页都浸着冰冷的恨意。

第三章 收网前的铺垫

林柔从三亚回来那天,我特意提前半小时就站在玄关等她,楼道里刚传来高跟鞋的声音,我就听到她兴奋的笑声。门一开,她拖着个超大号的LV行李箱进门,银灰色的箱体被塞得鼓胀,拉链处都快崩开了,上面还贴满了三亚机场的行李标签。她鞋都来不及换,踩着细高跟就径直冲进客厅,“哐当”一声把行李箱摔在中央,迫不及待地扯开拉链:爱马仕的橙色丝巾随意系在香奈儿CF包的手柄上,吊牌还明晃晃地挂着;LV旅行箱里整齐码着免税店的化妆品,从海蓝之谜的面霜到莱珀妮的精华,全是她之前舍不得买的奢牌;最扎眼的是她脖子上戴着的蒂芙尼铂金项链,一克拉的钻石在水晶灯下闪着冷冽的光,晃得人眼睛疼。“张总说这次考察特别成功,客户满意度超高,这些都是给我的奖励!”她得意地转了个圈,项链在颈间划出一道刺眼的弧线,说话时还故意挺了挺胸,生怕我看不见她的“战利品”。我手机里刚收到银行发小发来的截图,张海涛在三亚免税店购买这条项链的时间,正好是林柔说“在酒店整理调研数据”的下午三点,消费金额与项链的官方售价分毫不差。我不动声色地摸出手机,假装帮她拍项链的照片,实则连拍了好几张,镜头里的林柔正对着镜子摘项链,耳后还沾着点细小的沙滩细沙,发梢里甚至夹着一片小小的凤凰花花瓣——三亚的凤凰花此时开得正盛,可她却说“全程在酒店和考察点,没去海边”,这谎言漏洞百出。这钻石的光,哪里是珠宝的璀璨,分明是用背叛和龌龊打磨出的光泽,看得我胃里一阵翻涌。

“真漂亮,这钻石衬得你肤色更白了。”我走过去,指尖捏着项链搭扣时刻意避开那枚钻石——我嫌这用赃款买的东西脏,指尖碰到金属搭扣时都觉得恶心。“对了,中介小李早上特意给我打了电话,说实验三小的学区房最近涨疯了,比上个月贵了快百分之十,好多家长都在抢着买。他给我出了个主意,说把房子过户到我妈名下,一来以后孩子上学报名更省心,拿着老人的房产证不用跑额外的手续,还能优先排号;二来现在遗产税政策收紧,这样操作能避点税,算下来至少能省二十多万呢。”我故意把“省二十万”这几个字说得格外重,我太了解林柔了,她对钱的敏感度远超对我的感情,这绝对是她无法拒绝的诱惑。果然,我话刚说完,她的眼睛就亮了起来,连手里的香奈儿包都忘了放下。

林柔正摩挲着香奈儿包的五金件,听到“省二十万”立刻抬起头,脸上的兴奋藏都藏不住:“行啊,这好事必须办!你安排就好,这点小事不用跟我商量,我信你。”她顿了顿,眼里又泛起贪婪的光,伸手挽住我的胳膊晃了晃:“明天我就让助理把我的身份证复印件送过来给你,下午我跟张总约了去看珠宝展,他说有新款的红宝石戒指,特别适合我。”她的语气里满是对下一份“礼物”的期待,仿佛那是她应得的奖赏,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正一步步走进我布下的陷阱,甚至没问一句过户的具体流程,连房产证上要去掉她的名字都毫不在意。我看着她精致却空洞的脸,突然觉得她有些可悲——她以为靠着年轻的身体和廉价的背叛就能换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却不知道这些用龌龊换来的奢侈品,早晚会变成压垮她的沉重枷锁,而她亲手放弃的房产,将会成为她日后最悔恨的失去。

拿到林柔的身份证复印件时,她的助理小周犹豫着递过来,脸上带着明显的尴尬,低声说:“陈总,林姐让我直接给您送过来,说过户的事您看着办就行,她信任您。”小周跟了林柔三年,平时最清楚林柔的脾气,此刻看着我的眼神里满是欲言又止,显然也觉得林柔对这么大的房产交易太过敷衍,甚至透着点不正常。我拍了拍小周的肩膀,笑着说“辛苦你了,回头让林柔给你放半天假”,看着她松了口气离开的背影,我心里冷笑——连助理都觉得不对劲,林柔却被猪油蒙了心。我当天就约了中介小李和我妈去房产局,全程开启手机录像,从提交材料到签字确认,每一个环节都录得清清楚楚。过户回执单上的委托签字是小周代签的,此前我特意在林柔跟张总打电话提“过户省税”时录了音,她在电话里明确说“省二十万呢,你让助理送资料过去,陈凯安排就行”,这录音和录像形成了完整的证据链,法律上严丝合缝,她就算日后反悔也没用。同时我联系了王律师,把所有证据整理成两本厚重的卷宗:第一本是婚内出轨证据——行车记录仪视频(标红了12次异常停留记录,其中3次清晰拍到副驾有男性身影)、私家侦探在三亚拍的沙滩拥吻照和酒店同住照片、连续三个月周末的行政套房订单(入住人是张海涛,访客登记全是林柔的签名);第二本是经济犯罪证据——银行流水明细(用荧光笔圈出了120万赃款的具体流向和时间)、车载录音笔的文字稿(红笔勾出了偷方案、分赃的关键对话)、三亚奢侈品购买凭证与张海涛消费记录的比对表。王律师戴着眼镜翻完卷宗,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语气肯定:“陈总,证据链太完整了,婚内出轨、商业共犯、转移财产意图,这三项加起来,起诉后她不仅会净身出户,这120万赃款还要被追缴,甚至可能承担刑事责任,面临牢狱之灾。”

这期间我对林柔的体贴更是到了极致,把“完美丈夫”的人设焊得死死的。她刷手机时无意间翻到马尔代夫的旅游攻略,随口说“水上屋看着好浪漫啊,躺在床上就能看海”,我当天就联系了旅行社的朋友,订了阿玛瑞岛最顶级的水上别墅,带私人泳池、专属管家和24小时餐饮服务,连往返的商务舱机票都出了双人票,把订单截图发给她时,她激动得抱着我亲了好几口,眼里的兴奋藏都藏不住。可出发前一天,我特意提前下班回家,手里拿着标着“紧急”的项目文件,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一脸疲惫地叹气:“老婆对不起,滨江国际的方案出了点问题,甲方那边临时说要修改核心数据,今晚得通宵加班,我没法陪你去马尔代夫了。”我把文件摊在茶几上,红色的“紧急预案”印章格外醒目,还故意放了几份甲方的修改意见在旁边。林柔脸上闪过一丝明显的不满,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可转念一想能独自去度假,眼里的不满立刻被期待取代:“没事没事,你忙工作要紧,我自己去玩也一样,到时候给你拍视频看。”她兴高采烈地去收拾行李,完全没注意到我嘴角那抹冰冷的笑意。她不知道,旅行社的朋友早就给我发了截图——张海涛订了同一航班的机票,座位就在她邻座,酒店也订在了隔壁的鲁滨逊岛;她更不知道,这趟“独自旅行”不过是我为他们量身定做的“最后幽会”,我要让他们在最得意的时候,摔得粉身碎骨。

我早就在背后布好了天罗地网,就等他们钻进圈套。我让旅行社的朋友悄悄截了两人的同航班信息——林柔订的是靠窗的座位,张海涛特意选了她旁边的过道位,还提前给航空公司打了电话,把两人的座位绑定在了一起;我还通过朋友联系了马尔代夫当地的私家侦探,以“跟踪商业对手”为由,让他全程监控林柔和张海涛的行踪,侦探每天都会给我发回照片和视频,像一部刺眼的背叛纪录片:沙滩上,林柔穿着我去年给她买的黑色比基尼,靠在张海涛肩头让他帮忙涂防晒,指腹无意识摩挲着他手腕上的劳力士手表;烛光晚餐时,两人共用一把勺子吃提拉米苏,张海涛喂她时,她嘴角沾着的巧克力酱被他低头直接舔掉,旁若无人地亲吻;最致命的是泳池边的照片——林柔窝在张海涛怀里看手机,屏幕上赫然是我的微信聊天框,还停留在她发给我的“老公我好想你,海边的星星好亮”,而她另一只手正紧紧抱着张海涛的脖子,脸上满是甜蜜的笑意。拿到这些照片的当天,我用一个没有实名认证的陌生号码给张海涛发了条匿名短信:“张总,我是林柔的朋友,她昨天跟我炫耀,说你转她的120万她存了三年定期,还说等骗到陈凯的学区房,就找个借口跟你断联,把赃款和房子都据为己有,让你竹篮打水一场空。”我还特意附上了林柔那张隐蔽银行卡的定期存款截图,用修图软件隐去了她给母亲转了五十万养老钱的记录,只留下那七十万的定期存款明细,让张海涛误以为她真的私藏了所有赃款。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时,我正站在阳台上看着窗外的梧桐叶,秋风卷起落叶在空中打转,我冷笑一声——这对各怀鬼胎的狗男女,内讧的引线终于被我点燃了,接下来,就等着看他们狗咬狗的好戏。

第四章 摊牌与崩塌

林柔从马尔代夫回来那天,我特意做了满桌她怀孕时最爱的菜:糖醋排骨裹着琥珀色的糖衣,咬一口能拉出细细的糖丝;松鼠鳜鱼浇着鲜红的茄汁,造型精致得像朵盛开的花;番茄牛腩炖得软烂脱骨,汤汁浓郁得能泡三碗米饭——我就是要故意提起这些温情满满的过往,看看她面对这些曾让她感动到哭的菜,会不会有半分愧疚之心。她推门进来时,我正站在餐桌旁摆碗筷,抬眼就看见她狼狈的模样:妆容花得斑驳不堪,黑色的眼线晕成了熊猫眼,墨镜架在头顶勉强遮着眼下的青黑,行李箱摔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米白色的防晒衫领口歪在一边,露出颈侧一道浅浅的抓痕,指甲印清晰可见。不用问我就知道,张海涛肯定信了我的匿名短信,在岛上跟她吵得不可开交,甚至动了手——那抓痕的形状和力度,分明是男人盛怒之下留下的。她踢掉高跟鞋,光脚踩在地板上,脚趾甲上的海蓝色甲油掉了两块,脚背上还沾着点干涸的沙粒,整个人狼狈得像只惊惶失措的鸟,哪里还有去时的意气风发。

“怎么了?玩得不开心吗?是不是海边风太大,晒得不舒服?”我故作关切地迎上去,伸手想去提她脚边的行李箱,想看看里面有没有新的“战利品”,却被她猛地推开,力道大得让我踉跄了一下,差点撞到身后的餐椅,发出“吱呀”一声响。我顺势后退一步,拿起筷子夹了块炖得最烂的牛腩放进她面前的骨瓷碗里,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是不是海鲜吃腻了?这牛腩我炖了三个小时,加了山楂和陈皮,解腻又开胃,你以前怀孕的时候最爱吃了。”我故意提起怀孕的事,眼神牢牢锁住她的脸,想从她脸上找到一丝一毫的愧疚。

林柔刚要开口骂张海涛“小气鬼”“不信任人”,我已经从书房里拿出一叠文件,轻轻放在她面前的餐桌上。米白色的封面上,“离婚协议书”五个黑体字像淬了寒冰,在餐厅的暖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格外刺眼。“你先看看吧,里面的条款我都拟好了,考虑到夫妻一场,我没让你净身出户,给你留了点存款。”我端起旁边的普洱茶,茶盖与杯身轻轻一碰发出清脆的响声,语气平静得像在聊今天的天气,只有握杯的指尖微微泛白——为了这一天,我整整准备了三个月,收集证据的每个深夜,想到她的背叛都心如刀割,可此刻,我心里只有一片死寂的平静。

林柔的脸瞬间从刚才的愠怒褪成惨白,血色一点点从嘴唇上消失,连耳垂的粉红都褪去了,变得像纸一样白。她颤抖着伸出手,指尖悬在文件封面上半天不敢碰,仿佛那是什么烫手的山芋,过了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拿起文件,手指在封面上无意识地摩挲着,指甲掐进了掌心都没察觉。她哆哆嗦嗦地翻开第一页,目光扫过“自愿离婚”几个字时,身体明显晃了一下。“陈凯……你、你什么意思?好好的为什么要离婚?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我改还不行吗?”她的声音发颤,带着明显的哭腔,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眼神里全是慌乱和恐惧,还抱着最后一丝“我闹脾气,他会哄我”的幻想,完全没意识到我早已掌握了所有证据。

我没说话,起身走到客厅墙边,按下了投影仪的开关。雪白的墙面上,首先跳出来的是红色的车辆轨迹图:从“星动健身”门口出发,没有拐向回家的路,而是径直拐向了滨江公园,“21:45-23:15”的停留时间与汽车APP的震动提醒完美重合,画面角落还清晰拍到副驾有人伸手扯过林柔的头发,动作亲昵又粗暴。接着是停车场的特写照片:一根“黄鹤楼”烟蒂躺在副驾脚垫上,滤嘴上沾着林柔的豆沙色口红印;半片皱巴巴的纸巾上,口红印被揉得模糊,旁边还沾着几根栗色长发。然后是酒店订单的截图,连续三个月的周末,市中心那家五星级酒店的行政套房订单赫然在目,入住人写着“张海涛”,访客登记栏里全是“林柔”的签名,甚至有两次的入住时间,正是她跟我说“陪客户加班”的日子。最后,音频条在屏幕下方滚动起来,两人露骨的对话透过音响炸开,在安静的客厅里格外刺耳:“等拿到陈凯的房子就跟他离婚,到时候我们就能光明正大在一起了”“那笔项目款你得跟我对半分,别想一个人私吞”“陈凯就是个只会赚钱的傻子,根本发现不了我们的事,他还以为我多爱他呢”。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狠狠砸在林柔心上,她的身体晃了晃,手里的离婚协议书掉在地上,墨镜从头顶滑下来,“啪”地摔在地板上,镜片裂了道狰狞的缝。

“从你第一次说去健身房,却偷偷把车开去滨江公园开始,我就知道了。”我喝了口普洱茶,茶的醇厚香气压不住心底的寒意,声音冷得像冰,“我给过你无数次机会:你说晚上见客户,我没追问你为什么带着一身香水味回来;你手腕上突然多了陌生的手链,我没戳穿你说‘同事送的’的谎言;你深夜晚归,手机里的通话记录全删了,我没查岗逼问你去了哪里。可你太贪心了,出轨还不够,还要联合张海涛转移我的财产,偷偷拷贝我事务所的核心方案卖钱,甚至想把我的学区房也骗走。你真当我是任人宰割的傻子,对你的背叛一无所知吗?”我越说声音越冷,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剖开她虚伪的面具。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林柔突然像疯了一样扑过来,想去抢投影仪的遥控器,想关掉那些刺眼的证据,我侧身轻易躲开了她的扑击,她“咚”地一声摔在沙发上,又立刻爬起来跪在地上,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精致的妆容花成了调色盘,狼狈得不成样子。“是张海涛勾引我的!真的是他!他说我要是不配合他,就把我以前在公司挪用公款的事捅出去,让我坐牢!那些钱都是他逼我收的,是封口费,不是我要的!”她胡言乱语地推卸责任,手指死死抓着我的裤腿,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肉里,“我还是爱你的,陈凯,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再也不跟他联系了,我把钱都还回去,你原谅我这一次!”见我没反应,她突然伸手去撕地上的离婚协议书,指甲刮过纸张发出“刺啦”的刺耳声响,碎片撒了一地,像她支离破碎的谎言。

“是不是自愿的,法院会给出公正的判决。”我弯腰捡起地上的碎片,从公文包里拿出备用的离婚协议书和一份律师函,王律师的签名在函件末尾格外醒目,红色的律所印章盖得清清楚楚。“我的律师已经收集了所有证据,包括你和张海涛偷我方案时的聊天记录、他给你转赃款的银行流水,还有你以前挪用公款的流水明细——这些,都是张海涛为了自保,主动发给我的。”我故意抛出这句话,看着她脸上的血色彻底消失,眼神从慌乱变成绝望,“你要是想闹上法庭,我奉陪到底。到时候,你不仅分不到一分钱财产,还要赔偿我事务所因为方案泄露造成的上百万损失,甚至可能因为商业泄密罪和受贿罪坐牢。现在签字,我可以放弃让你赔偿损失,也算夫妻一场,给你留最后一点情面。”我把协议书和笔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语气里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林柔看着墙上循环播放的证据,又低头盯着律师函上的黑体字,终于明白所有挣扎都是徒劳的,我早已布好了天罗地网,她根本逃不掉。她颤抖着拿起笔,指节用力到发白,连手臂都在不停哆嗦,签下的名字潦草得没了平时的娟秀,歪歪扭扭地躺在纸上。签完字,她手里的笔“啪”地掉在地上,整个人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半天没动一下,像个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我拿出手机给家政阿姨打了电话,让她过来收拾林柔的东西。阿姨很快就到了,打开林柔的衣柜和抽屉,不过两个行李箱就装完了她所有的物品——那些张海涛送她的奢侈品我一件没让带,全扣了下来,作为她受贿的证据。她走出家门时,脚步虚浮地回头看了我一眼,眼里全是悔恨和不甘,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仿佛她的遭遇全是别人的错。我站在玄关,清晰地看见她摸出手机快速发着消息,指尖在屏幕上飞快滑动——到了这个时候,她满脑子想的还是那笔赃款,想的还是怎么跟张海涛对峙。

我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后,看着林柔拖着两个行李箱站在小区门口,秋风卷起她的长发,让她显得格外单薄。没过几分钟,一辆黑色的奔驰轿车很快停在她面前,车窗降下,露出张海涛阴沉得能滴出水的脸,眼神里满是怒火。两人在车旁立刻争执起来,林柔伸手想去拍张海涛的肩膀,质问他为什么出卖自己,却被张海涛狠狠推开,她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倒在路边的积水里。我拿出手机,用之前发匿名短信的那个陌生号码,给张海涛发了条新的消息:“林柔刚发消息给她朋友,说要拿着你给她转项目款的流水去举报你,求法院在离婚案里轻判她,还说要把你和供应商勾结吃回扣的事捅出去,让你身败名裂。”我还附上了一张监控截图——客厅的隐蔽摄像头早就录下了一切,截图里林柔正低头发消息,手机屏幕虽然模糊,但能隐约看到“举报”“流水”等字眼。发送成功的瞬间,我看见张海涛拿出手机,飞快地扫了一眼屏幕,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指着林柔骂了句什么,声音太大,连我在三楼都能隐约听见,接着他猛地踩下油门,黑色的奔驰轿车扬长而去,留下林柔一个人站在路边,看着远去的车尾灯嚎啕大哭,像个被丢弃的垃圾。

第五章 内斗与恶果

离婚后一个月,我彻底断了和林柔的所有联系,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事务所的工作中。滨江国际项目顺利中标后,事务所的口碑一夜暴涨,源源不断的大单找上门来,忙得我脚不沾地,也没时间再想那些糟心的事。从以前的同事兼好友李姐那里,我断断续续听到了林柔和张海涛的消息:林柔离婚第二天就直接闹到了张海涛的公司,在他的办公室里拍着桌子大喊大叫,要求张海涛给她一百二十万“青春损失费”,还说“我为你背叛了老公,你不能这么对我”。张海涛被她闹得颜面尽失,直接拿出我之前发给他的截图,摔在林柔脸上,骂她“贪得无厌,私藏赃款还想反咬一口”,两人吵得面红耳赤,声音大得整栋写字楼都能听见。公司的员工全都围在办公室门口看热闹,有的拍照有的议论,保安过来拉架时,林柔挣扎着不肯走,高跟鞋都被扯掉了一只,头发乱得像鸡窝,狼狈得像条丧家之犬,最后还是被两个保安架着拖出了公司大门。李姐说的时候,语气里满是唏嘘,说“以前看林柔挺精明的,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

更解气的还在后面。张海涛显然是彻底信了我之前的挑拨,认定林柔会为了自保举报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抢先一步把所有“证据”都交了出去——他把我发给他的银行流水截图、林柔偷方案时发给他的邮件、甚至还有两人聊天记录里林柔主动要“奖励”的内容,一股脑送到了林柔以前工作的公司纪检部。那天下午,林柔正在家里跟她妈哭诉自己的遭遇,原公司的人力资源部经理就带着两个人找上了门,直接把开除通知书拍在了她面前,说她“严重违反公司规章制度,泄露商业机密,给公司造成重大损失”。林柔当时手里正端着一杯咖啡,吓得手一哆嗦,咖啡杯摔在地上,褐色的液体溅湿了她新买的真丝衬衫,留下一大片难看的污渍。更糟的是,原公司没打算就这么放过她,当天就委托律师提起了诉讼,要求她赔偿两百万的泄密损失,法院当天就冻结了她仅剩的几张银行卡,连她给母亲转的五十万养老钱都没能幸免。

林柔被彻底逼疯了,她觉得自己被张海涛卖了个干净,从“情人”变成了“替罪羊”,索性破罐子破摔,鱼死网破。她翻出了自己藏起来的所有“后手证据”:张海涛让她帮忙转赃款时的微信聊天记录,里面清楚写着“走活动经费账,别留下痕迹”;她偷方案时拍的电脑屏幕照片,文件名和修改时间都清晰可见;甚至还有她偷偷录的音,里面是张海涛跟供应商的对话,明目张胆地商量“这单赚了五千万,分你一成,别出纰漏”。她把这些证据一股脑举报给了张海涛公司的纪检部和经侦大队,满心以为能拉着张海涛一起完蛋,却没想自己的举报信反而成了刺向自己最锋利的刀——经侦大队当天就传唤了她,在审讯室惨白的灯光下,她刚开口喊“是张海涛胁迫我”,审讯员就把一叠打印好的证据推到她面前。最上面是她主动索要奢侈品的聊天记录:“张总,上次看到的蒂芙尼项链好漂亮,考察顺利的话能不能当奖励呀?”下面跟着张海涛的转账记录和免税店购买凭证,时间线与她“被胁迫”的说辞完全矛盾。紧接着是她偷翻我电脑时的监控截图——书房那台隐蔽摄像头早拍下了一切,画面里她熟练地插上U盘拷贝文件,还对着屏幕里我的项目报价单冷笑,哪里有半分被胁迫的惶恐。更致命的是张海涛的供词,他把所有责任都推给林柔,说“是她主动勾引我,还教唆我转移公司资产,说陈凯的方案值大钱,卖了能换套海景房”,甚至拿出了林柔跟他商量分赃比例的录音,那是她当初为了留后手偷偷录的,此刻全成了指证自己的铁证。林柔看着满桌的证据,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最后瘫坐在审讯椅上,眼泪混着鼻涕往下流,嘴里反复念叨着“我不是故意的,是他先勾引我的”,可再没人相信她的鬼话。

王律师带来判决结果时,我正在签滨江国际项目的尾款结算合同。笔尖落在“甲方签章”处,黑色墨汁晕开的瞬间,王律师的声音从对面传来,带着几分职业性的客观:“张海涛职务侵占罪、商业贿赂罪数罪并罚,判三年六个月,没收非法所得八十万,那一百二十万赃款已全额追缴。林柔受贿罪、非国家工作人员受贿罪,判一年八个月,除了退赃,还得赔原公司和你事务所共计两百八十万。”他将判决书副本推到我面前,红色印章在白纸黑字上格外醒目,“庭审时挺闹剧的,林柔翻来覆去说自己被胁迫,还哭着拿当年的员工手册出来,说张海涛是她上级,她不敢反抗。结果法官当庭播放了她主动要项链的聊天记录,还有偷方案时对着监控比耶的截图——书房那摄像头角度好,把她那点得意全拍下来了。”王律师喝了口我泡的普洱茶,补充道,“她妈当庭跪在张海涛妻子面前,磕得额头都红了,求人家写谅解书,张海涛妻子直接把手里的矿泉水泼过去,说‘你女儿拿我老公的钱买包时,怎么没想过饶了我们家?’”我签完最后一个字,将合同推给助理,指尖抚过判决书上“追缴”“赔偿”等字样,没有愤怒也没有快意,只觉得像卸下了千斤重担——那些深夜听录音的寒意,收集证据时的隐忍,终于在这纸判决里落了地。

后来陪助理去法院办强制执行的手续,刚走出民庭大楼,就听见走廊拐角传来激烈的争吵声。我手里攥着刚调取的执行回执,脚步顿了顿——那声音太熟悉了,是林柔母亲和张海涛妻子。林母穿件洗得发白的藏青旗袍,袖口磨出了毛边,领口还缝着块同色系补丁,那是林柔结婚时我给她买的定制款,当年她嫌花色老气,扔在衣柜最底层,不知怎么落到了她母亲手里。“都是你家男人勾引我女儿!不然她好好的家怎么会散?现在还在牢里受苦!”林母的声音嘶哑,带着哭腔,伸手就要去扯张海涛妻子的胳膊。张妻穿着剪裁得体的米白色大衣,手里的爱马仕包摔在地上,金属扣磕在瓷砖上发出刺耳的响,粉饼和口红撒了一地——那支豆沙色口红,和林柔当年蹭在我下颌线的颜色一模一样。“贪财还要装无辜!”张妻弯腰捡包时,我看见她无名指上的婚戒印还在,只是指节处多了道浅浅的疤,“我老公把赃款给她时,她收得比谁都快!三亚的项链、马尔代夫的别墅,哪样不是她主动要的?现在反咬一口举报,害得我家房子都被查封了,你还有脸来闹?”两人扭打在一起时,周围围了几个看热闹的人,有人拿出手机拍照,有人低声议论“这就是搞婚外情的下场”。我默默转身离开,手里的执行回执被风吹得轻轻晃——当初林柔抱着那些奢侈品炫耀时,绝不会想到,这些东西最终会变成撕破她脸面的利刃,连她母亲都要穿着她丢弃的旧旗袍,在人前丢尽颜面。

半年后,房子翻新完成。工人撤走那天,我站在空荡的客厅里,阳光透过新装的落地窗洒进来,在浅灰色地板上投下整齐的光斑。衣帽间的旧衣柜全换了定制款,收拾时翻出个尘封的鞋盒,里面是林柔怀孕时穿的软底布鞋,鞋面上绣着歪歪扭扭的太阳花——那是我当年学刺绣时的处女作,针脚疏密不一,她却每天穿着去公园散步,说“老公绣的,比买的贵气”。我把布鞋放进捐赠箱时,工人师傅凑过来说:“陈先生,这旧鞋还挺有纪念意义的,不留下吗?”我笑着摇头——留下的不该是旧物,而是那段经历教会我的东西。卧室刷成了我喜欢的浅灰色,墙上挂着新买的水墨山水画,取代了之前林柔选的粉色婚纱照;她的公主风梳妆台卖给了二手市场,换成了宽大的胡桃木书桌,上面摆着我刚买的砚台和毛笔,闲暇时能写写字静心;连阳台的吊椅都换了,以前是林柔选的蕾丝款,现在换成了藤编的,坐上去能看见楼下的梧桐树——去年秋天,林柔还在树下捡梧桐果,说要做标本,如今那些梧桐果早落进了泥土里,和那段虚假的婚姻一起,化作了养分。翻新不是为了抹去痕迹,而是为了和过去和解:我终于能平静地想起那些温情时刻,不再觉得是被欺骗的嘲讽,而是承认曾经的真心,也接受后来的背叛。

手机突然响了,屏幕上跳动着“王律师”的名字。我正往茶杯里倒刚泡好的普洱茶,沸水冲过茶叶,醇厚的香气漫开来,接起电话时,指尖还带着茶的温度。“陈总,有点事跟你说,”王律师的语气带着几分迟疑,“林柔在狱中提交了上诉申请,她的辩护律师找到我,说想跟你协商,只要你出具刑事谅解书,他们愿意全额赔偿你事务所的损失,还说林柔在里面反思了很多,知道错了。”我握着茶杯的手顿了顿,氤氲的热气模糊了视线,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画面:结婚三周年那天,林柔穿着白色连衣裙,在梧桐树下举着蛋糕朝我笑,奶油沾在嘴角,像只偷吃的猫。可下一秒,这画面就被车载录音里的声音取代:“陈凯就是个傻子,根本发现不了。”我轻轻吹了吹杯里的茶,茶香里混着一丝若有似无的苦涩——那是背叛留下的余味,早已刻进骨子里。

“我不签。”我打断王律师的话,语气平静却坚定,没有丝毫犹豫。茶杯放在桌上,发出轻微的碰撞声,“不是我记仇,是谅解书太轻,配不上她当初的所作所为。她拿着你转的录音笔内容,跟张海涛算计我学区房的时候,没想过要给我留余地;她戴着用赃款买的项链,在我面前炫耀‘张总眼光好’的时候,没想过我会难过;她偷翻我电脑拷贝方案,对着监控比耶的时候,更没想过这会让我事务所损失上百万。”我起身走到阳台,看着楼下随风摇晃的梧桐叶,阳光落在脸上,暖得踏实,“我不是没给过她机会:她晚归带着陌生香水味时,我没逼问;她手腕多了陌生手链时,我没戳穿;她手机通话记录全删时,我没查岗。是她自己把所有后路都堵死了,选了用背叛换虚荣的路。”挂了电话,我关掉手机提示音,重新给茶杯续上热水。普洱茶的香气越来越浓,驱散了最后一丝阴霾。我知道,我不是在惩罚林柔,而是在放过自己——不再为不值得的人消耗情绪,不再让背叛的阴影笼罩生活。阳光穿过藤编吊椅的缝隙,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撒了一地的星星。过去的已经过去,未来的日子,我会带着清醒的坦诚,认真生活,也期待着下一段不掺虚假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