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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建监狱一边谈仁德,这里因此稳了30年

创作说明:本文是基于历史的基本情况,开展的二次文学创作,部分属于虚构内容,仅供娱乐,注意甄别。姒槐:从斟寻到老丘的四十四

创作说明:本文是基于历史的基本情况,开展的二次文学创作,部分属于虚构内容,仅供娱乐,注意甄别。

姒槐:从斟寻到老丘的四十四年

01 槐树下的最后一个黄昏

公元前1851年的深秋,老丘城的黄昏迟缓地降临了.

八十三岁的姒槐躺在床上,窗外他亲手栽种的槐树,已经粗得像碗口一样,枯黄的叶子在晚风中沙沙地响着,四十四个年头过去了,他从这张床醒来过无数个清晨,如今终究要从这里永远地睡去。

榻前,大儿子姒芒紧紧地握着父亲那消瘦的手指,儿子鬓角的白发,让姒槐仿佛想起自己二十三岁第一次,代替父亲监管国家时的场景,那时候他也是这样心里发慌,完全不知道要怎样扛起整个夏室的天。

「父王……」姒芒的声音哽咽。

姒槐摇了摇头,目光越过他儿子的肩膀,看向殿里挂着的那把青铜剑,那是他祖父少康复国时用过的佩剑,剑柄上的龙纹,都被岁月磨得有些模糊了,从少康、他爹姒杼,到自身,三代人花了近一百年,才将此个差点覆灭的王朝推到了,真正的顶峰。

能这巅峰下面,又藏着几多他未说出口的挣扎与抉择。

02 斟寻城里的稚子

公元前1938年的春季,斟寻城被一场连续的细雨笼罩着。

姒槐出生的时候,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婴儿,哭声相当响亮,拳头紧紧地握着,接生的老妇人把他抱给母亲看的时候,说,「这孩子手劲挺大,往后定能握住东西。」

那时候的斟寻虽是旧都,却依旧留存着王室宫殿,姒槐的小时候,就是在这座古老城池里度过的,他的父亲姒杼长时间在外征战,于是他的母亲就成了他最为亲近的人,

他的母亲来自东夷部落,能流利地说夷语,常在夜晚给他讲东海边的事情,那儿有用不完的贝壳,有能打造锋利箭矢的工匠,还有每年春天从南边飞过来的候鸟。

「东夷人不是我们的敌人。他母亲向来就是抱着这样的看法,「他们仅仅是还没弄清楚怎么和我们变成朋友而已。」

六岁的时候,姒槐初次看见到祖父少康,那时候是一个秋日的午后,年纪大了的少康正坐在庭院里晒太阳,旁边放着一卷竹简,姒槐躲在廊柱后面偷偷观察,被祖父发现了。

「过来。」少康的声音沙哑却不失威严。

姒槐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少康把他抱到膝盖上,指着竹简上的字询问他「认识这个字吗?」

姒槐摇头。

这是‘夏’字,”少康说道,「我们的国家,就取这个名字,当年寒浞夺权,人人都觉得夏朝要彻底覆灭了,可你曾祖父相的后人并未断绝,我藏身于有虞氏之中得以存活,历经二十年,终于将这个字重新刻在王座之上。」

少康停顿了一会儿,用干瘪的手指点了点姒槐的额头:「记住,国能够灭亡,但不能让它灭在自己手中。」

那一天阳光相当温暖,祖父膝头传来的温度真实确切,姒槐并非完全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却把它牢牢记在了心里。

少康常常让姒槐待在自己身边,跟他讲述当年复国的那些事情,那些故事里没有什么英雄光环,只是一个在逃亡中长大的少年,如何在绝境中艰难地生存下来,如何用了二十年时间慢慢积蓄力量,最终夺回祖宗的基业。

「可怕的不是失败。」少康说道,「可怕的是失败之后,你连站起来的勇气都丧失了。」

三年之后,少康去世,姒槐跪在灵前大哭不断,不是因为懂得了什么家国大义,而只是舍不得那个会把他抱到膝头讲故事的老人,父亲姒杼从前线回来办理丧事,看到跪在灵前的儿子,没说一句话,只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是姒槐第一次,感受到父亲手掌的力量又重又粗,还带着常年握剑的茧子。

03 原邑城中的守望

公元前1915年,23岁的姒槐初次独自肩负起重任。

刚成为君主的父亲姒杼,让他待在旧都斟寻守护着,自己则带领军队往东去打仗,出发的时候,姒杼站在城门口,看着儿子那还比较稚嫩但努力挺直的后背,说道,「斟寻可是祖宗传承下来的基业,不能丢失,你得守住这个地方,往后才能够守住更宽广的天地。」

那一年的斟寻并非平静,旱灾使得粮食歉收,流离失所的人朝着城里聚集,社会治安乱成一锅粥,姒槐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带着那仅有的百来个护卫去巡查城防,还亲自去监督粮仓的发放,他没有他父亲那样的军事才能,也没有他祖父那样的隐忍聪慧,能依靠的就只有凡事都亲自去做的拙办法。

一个深夜时分,有一帮流民聚集起来去冲击粮仓,当姒槐带人赶到的时候,守卫已经和流民扭打在了一块儿,他没有下达指令去镇(ya),而是自己走到流民面前,把外袍脱下来扔到了地上。

「这是我今年最后一件新衣。」他讲道,「拿去换粮食,但粮仓里的粮食是,为全城人过冬储备的,你们要是抢夺,其他人会饿死。」

流民们都默默不语,最后,一位头发斑白的老妇人率先跪了下去,哭着说,「王孙,我们并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实在是没法再接着过日子了。」

那一个夜晚里,姒槐把剩下的全部积蓄,都拿出来分给了流民,还在夜里急忙写信给父亲请求调配粮草,这件事情之后被老丘城的史官记载了下来,可姒槐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值得去提起的他仅仅是不想干看着这些人饿死罢了。

公元前1910年,姒杼把都城迁到了老丘,让姒槐转而去原邑驻守,原邑在北方属于关键之地,是夏朝抵御北方部族的前沿阵地,姒槐在这里一待就是5年,学会了骑马射箭,还学会了和当地部族的首领进行交流。

他发现到,那些被他父亲称作「蛮夷」的部族,实际上并不野蛮,他们有着自身的语言、歌谣以及习俗,只不过和中原地区不一样罢了,燕山部落的猎人,能够在暴风雪中辨别方向,百越部落的工匠,能把象牙雕刻成精美的饰物,这些技艺是中原人学不来的,他常常会想起母亲所说的,「他们只是还不知道该如何与我们成为朋友。」

有一次,姒槐在边境碰到一个北方部族的少年猎人,那少年拿着一张自己制作的弓,想要交换中原的盐巴,姒槐仔细查看那张弓,发现它的做工十分精良。

「你能教我做这种弓吗?」姒槐说。

少年怔了怔,没料到这位衣着华贵的人物,竟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此后半个月,姒槐跟着他学做弓箭,虽然最后制成的弓形状,歪斜、不够规整,但这件事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真正的沟通,从来不是高高在上地给予,而是放低姿态,去学习别人的优点。

二十八岁的时候,姒槐迎娶了于夷部落的公主作为妻子,这是他父亲安排的政(zhi)联姻,可是姒槐并不排斥,新婚的夜晚,他对妻子说道,「我不企求你喜欢这个地方,只希望你跟我讲,你们部族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妻子愣了好一阵子,最后轻声回应道:「我们需要被当作人来看待,而不是蛮夷!」

04 帝槐元年的新棋局

公元前1889年,姒杼在老丘去世。五十一岁的姒槐在他父亲的灵前继承君位,成为夏朝的第八位君主,

即位初期,朝廷大臣分成两股势力,一拨人坚持沿用姒杼的强硬路线,主张持续向东向西用兵,靠军事手段巩固霸主地位,另一拨则认为连年打仗已让百姓疲惫不堪,该停下战事,恢复民生,姒槐并未马上站队表态,而是用了三个月时间跑遍各地,实地察看父亲留下的江山,究竟是何情况。

他所看见的场景让他心里涌起慌乱,田野里干活的大多是老人和妇女,青壮年不是死在战场上,就是被拉去修工事,粮仓虽说堆满了,可那都是从百姓那里强行搜刮来的,百姓自己家里早就没什么东西了,军队看起来确实很厉害,可是士兵们眼里没什么精神气,全是疲惫的样子。

回到老丘之后,姒槐把大臣们召集拢来商量事情,他没有开展那些冗长的陈说,仅仅说了这么一句话,「父亲用剑打下的疆土,我要用别的办法来守护,」

公元前一八七三年,姒槐正式定元,这就是史称的「帝槐元年」,他开始推行一系列新的政策,减免边境地区三年的赋税,召回部分戍边军队让他们归田务农,同时派遣人员到东夷各部落,以贸易代替以往的征贡。

朝堂里反对的声响比较大,老将军姜戊在朝堂之中直接说,「先王一生都在打仗,才让九夷惧怕并服从,大王这么做,难道不是前功尽弃吗?」

「姜老,畏惧和衷心归附并不是一码事,他们因为我们的刀剑而心里害怕,可是刀剑总有生锈的时候,我得让他们离不开我们的盐巴、铜器,还有历法。」

姜戊不再言语。他并非不懂得这个道理,只是一生都在征战,很难接受这样转变,

帝槐3年,淮夷部落首领不进贡,姒槐亲自率大军向南征伐,这是他,即位后仅有的一次大规模出兵作战,战争持续了三个月,淮夷打不过,派使者来求和,姒槐没有趁机一直追着攻打,反倒在阵前接见了淮夷首领。

姒槐说道,「你们的铜矿相当不错,工匠的技艺也极为出色,我不想要你们的性命,仅仅想要你们的货品,每年春天派人到老丘来,用铜器交换我们的粮食和食盐。」

淮夷的首领呆住了,他原本,都已经做好了被押回老丘受辱的准备。

这一战过后,东方各夷人部落相继派使者前来朝贡,史书中所记载的九夷来御,说的就是这一年帝槐三年。

即公元前1871年,九个夷族部落的首领齐聚老丘,依照姒槐制定的礼仪依次觐见,姒槐并未要求他们行跪拜大礼,而是以宾客之礼相待,宴席间还特意让自己的东夷妃子,用夷人的语言与他们对谈。

那一刻,来朝的各部,首领终于领会了这位夏王的真正意图,他并非想要征服他们,而是打算将他们融入一个更为宏大的共同体之中。

同年,姒槐开始在伊洛平原周边着手筹建「九苑」,这是九处集军事驻防、农业垦殖、手工制造为一体的战略基地,分布在通往东方还有北方的要道之处,他从东夷部落招纳制弓工匠,从百越部落引入制陶技术,并把各地的能工巧匠汇聚到九苑当中。

负责九苑建设的是姒槐的舅父,一位不爱说话的老头,他向外甥说道,「你这就是在做类似养蛊虫这类的事情,把那些夷人的工匠都召集到一块儿,要是他们联合起来造反可怎么办?」

姒槐笑着询问:「舅父,你觉得他们为什么愿意前来?」

老者不再说话,他明白答案,由于在九苑,这些工匠可以拥有稳定的粮食供应还有铜料,能够把自己的技艺传给子孙后代,能够过上比在部落里更加优越的生活,只要这些条件仍然存在,他们就没有理由去造反。

九苑的建造历时十多年,到了帝槐十五年,九个基地已经基本成型,每年生产的青铜器,和弓箭能够武装数千兵力,更为关键的是,借助九苑的影响力,夏朝的历法、礼仪,和语言逐渐传播到周边部落,不少夷人开始采用夏历来安排农事,使用夏语进行商业往来。

05 圜土之困与中年抉择

权力的巅峰从来不是坦途。

帝槐十六年,两个诸侯之间出现了冲突,这让姒槐,首次发现到到自己力不能从心,洛汭的伯,用和河邑的冯夷因为边境牧场归属问题激烈地打了起来,两边都有人受了伤,彼此谁都不肯让步,更加麻烦的是,他们俩都是开国功臣的后代,在朝廷中各自都有自己的靠山。

姒槐把那两个人叫到老丘,在朝堂上公开审理这个案件,伯庄重地讲述自家世世代代放牧的经历,冯夷则拿出先王赐予的竹简当作证据,两边分别阐述自己的道理,大臣们也分成两伙不断地争论着。

姒槐听了一整天,最后让两人都闭嘴。

「牧场的事,明天再讨论。」他说道:「今天我就问一件事:你们冲突的时候,有多少人死亡?」

伯用答:「七人。」冯夷答:「九人。」

「十六条人命!」姒槐的声音变得冰冷,「仅仅是由于几块草地,十六个人就没办法回到自己的家了,你们之中有哪一个人可以把他们的性命找回来?」

第二天,姒槐宣布了裁决,牧场归朝廷所有,由王室派人来进行管理,两家各自要赔偿对方死者家属粮食一百石,伯用和冯夷都不太满意,可是谁也不敢再去争抢了。

这件事之后,姒槐开始了完善刑罚制度的相关工作,帝槐二十六年,他正式创设了「圜土」这是夏朝第一座真正称得上的监狱。

朝中对于「圜土」的设立引发了不少争议,反对的人觉得这属于(bao)政的表现,而支持的人则,认为有法律可遵循才能长久安稳,姒槐没进行太多解释,就叫史官把一句「「令之不行,则国无纪,罚之不明,(ze)民无惧」刻在圜土的门楣上。

他知道后世,之人也许会因这件事责备他严苛,然而他更清楚,一个疆域持续扩张的国家,要是没有统一的规章来管束,最终必定会土崩瓦解。

这一年,姒槐已经六十三岁了,他开始把越来越多的政务交予,大儿子姒芒去处置,自身则花更多时间待在后宫,陪伴上了年纪的东夷妃子。

妻子问他:「这些年,你后悔过吗?」

好长一段时间之后,姒槐摇了摇头说道,「后悔的事有很多,但要是再重新来一次,我或许依旧会做出一样的选择。」

「那你觉得值吗?」

姒槐简单明了的说了一个字:「值。」

06 安邑山下的归处

帝槐四十四年的冬天来得特别早。

姒槐清楚自己剩余的时光不多了,他让人把自己抬到窗边,最后再看一眼老丘城的天空,四十四年前,他就是在这座城里从他父亲那里接过权力,四十四年后,他要把这权力交给他自己的儿子。

姒芒跪在床前,姒槐吃力地抬起手,放在儿子的头顶。

「九夷的事,你要继续做下去。」他说话的时候声音相当微弱,「不是依靠刀剑去逼迫他们,而是要让他们离不开我们,盐巴、铜器,、历法……这些东西比军队更有用。」

姒芒含泪点头。

「还有圜土。」姒槐接着说道,「会有人骂你残暴,不要理会他们。没有规矩并不行成为国家。」

他停顿了很久,像是在整理思绪。

「最后一件事……」姒槐的眼神有,那么一点些微恍惚的状态,「把我安葬在安邑吧,那里离祖父的陵墓比较近,我这一辈子,就担忧把祖宗的基业败在自己手里,葬在那边,到了地下也能够离他们更近些……」

说完这句话,姒槐的手缓缓垂落。

寒风里,窗外的槐树默默地挺立着,在那一个年头,当姒槐亲自种下这棵树的时候,他曾朝着旁边的人讲道,「槐,就是怀的意思,我期望后人看见这棵树,能牢记我希望我们国家变成什么模样,」

公元前1851年,姒槐在老丘离世,安葬于安邑。

他的儿子姒芒承继了王位,接着推行他父亲的联盟策略,夏朝又昌盛了十八年,之后的史官在编史书的时候,把姒槐和他祖父少康、他父亲姒杼放在一块儿,说这三代人是夏朝中兴的开创者。

不过姒槐大概并不会把这些评价放在心上,他仅仅是一个想要守护国家的人,花了四十四年的时间,做着自己觉得正确的事情。

创作说明:本文是基于历史的基本情况,开展的二次文学创作,部分属于虚构内容,仅供娱乐,注意甄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