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奶妈喂出两总理,民国潘复:麻将高手,烧掉5万军饷收买人心
......
「咱哥们义气,就值5万块钱吗?」
1920年秋,北京一家赌场内,潘复不慌不忙地点燃了刚赢来的5万元军饷支票,当作烟捻使用。
这张支票足够在东交民巷买下三座洋房,可他却毫不犹豫地烧掉了,
只为了感动一位失意的军阀张宗昌。
这个山东济宁出身的小官僚子弟,凭借着一手出神入化的麻将绝技和八面玲珑的处世手腕,
竟然在乱世中一路攀升,最终成为北洋政府的最后一任总理。
更让人瞠目结舌的是,他和另一位总理靳云鹏居然是「奶兄弟」。
两人婴儿时期喝的是同一个奶妈的奶水。
一个目不识丁的农村妇女,竟然用自己的乳汁滋养出了两位国家总理,这事儿说出去谁信?
01
光绪九年深秋,山东济宁城外一座破旧的四合院里,传来哭声。
潘复的出生并没有给这个小官僚家庭带来多少喜悦,反而添了不少麻烦。
父亲潘守廉虽然是光绪十五年的进士,可在河南邓州当知州的薪俸微薄,养活一大家子人已经捉襟见肘。
「老爷,夫人的奶水不够,孩子饿得直哭,这可怎么办?」管家老王急得团团转。
潘夫人刚生产完,身体虚弱,偏偏又没有奶水。
眼看着刚出生的婴儿饿得面色发青,全家人都慌了神。
「快去打听打听,附近有没有刚生孩子的人家,」潘守廉焦急地说道,
「花多少钱都行,不能让孩子饿死。」
老王很快打听到消息:「老爷,同乡靳家刚生了个男娃,靳家媳妇奶水充足得很。只是靳家穷得叮当响,男人在外打短工,家里揭不开锅。」
潘守廉听了眼前一亮,这简直是天赐良机。
他立刻派人去靳家商议,愿意出银子雇靳母做奶妈。
靳家自然求之不得。
靳母抱着自己刚满月的二儿子靳云鹏,怯生生地来到潘家。
她是个典型的农村妇女,手脚粗糙,说话也磕磕巴巴,可奶水确实充足。
「这两个娃娃长得都挺有福相,」靳母一边喂奶一边念叨,「我看他们将来都是当大官的命。」
潘夫人听了暗自好笑,心想一个乡下婆子懂什么面相。
可谁能想到,这句无心的话竟然一语成谶。
靳母在潘家一住就是两年多。
两个孩子喝着同样的奶水长大,从小就亲如兄弟。
潘复虽然比靳云鹏大几个月,可两人一起玩耍,一起睡觉,感情深厚得让人都羡慕。
「复儿和云鹏就像亲兄弟一样,」潘夫人经常对人说,
「有时候我都分不清哪个是自己的孩子。」
可好景不长,随着孩子们断奶,靳母也该回家了。
离别的那天,两个孩子都哭得稀里哗啦,靳母更是舍不得,抱着潘复直掉眼泪。
「复少爷,靳母以后不能天天看着你了,」靳母哽咽着说,
「可你要记住,云鹏是你的奶兄弟,将来你们要相互照应。」
这句话潘复记了一辈子。
02
光绪二十五年,16岁的潘复已经出落成一个机灵的少年。
和其他官宦子弟不同,潘复对四书五经提不起兴趣,倒是对民间的各种技艺情有独钟。
特别是麻将的天赋。
那时候麻将刚从南方传到北方,济宁城里会打的人不多。
潘复却无师自通,不仅学会了各种玩法,还练出了一手绝活。
摸牌不用看,用手一摸就知道是什么。
「这孩子的手怎么这么灵?」茶馆里的老师傅都啧啧称奇。
潘守廉对儿子的这个「特长」很不以为然。
「不务正业!」他经常训斥潘复,「堂堂进士之子,整天和那些闲汉混在一起,成什么体统?」
可潘复有自己的想法。
他发现,茶馆酒楼里往往能听到最真实的消息,了解到官场上的各种内幕。
而麻将桌上,更是三教九流聚集的地方。
「爹,您别小看打麻将,」潘复有一次大胆地对父亲说,
「这里面学问大着呢。您看那些当官的,哪个不是在酒桌牌桌上谈事情?」
潘守廉听了一愣,仔细想想,儿子说的还真有道理。
这年秋天,一件事让潘复的麻将技艺名声大噪。
济宁来了个外地商人,据说是麻将高手,在各个茶馆踢馆子,赢了不少人的钱。
「这外乡人太嚣张了,」茶馆里的常客们议论纷纷,「偏偏咱们这里没人能治得了他。」
潘复听了心里不服气。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哪里受得了这种刺激?
当天晚上,他就找到了那个外地商人。
「小娃娃,你也想来试试?」商人看着潘复,忍不住笑了,
「回家喝奶去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潘复也不生气,只是淡淡地说:「试试又何妨?」
一圈牌下来,商人的脸色就变了。
潘复不仅牌技高超,关键是摸牌的手法让人惊叹。
根本不用看,摸到手里就知道是什么牌。
「这...这怎么可能?」商人瞪大了眼睛,「你是怎么做到的?」
「手感,」潘复轻描淡写地说,「每张牌的质地都不一样,用心感受就能摸出来。」
这话传开后,整个济宁城都轰动了。
「潘家少爷摸牌成神」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大街小巷。
可潘复心里清楚,这种技艺只是表面功夫。
真正重要的是通过麻将结识各色人等,建立自己的人脉关系。
果然,很快就有各种身份的人主动找上门来,想要见识一下这位「麻将神童」。
其中不乏当地的富商、小官吏,甚至还有过路的军官。
03
光绪二十八年春,一个意外的重逢改变了潘复的人生。
「复哥!」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济宁街头响起。
潘复回头一看,竟然是多年未见的「奶兄弟」靳云鹏。
此时的靳云鹏已经长成了一个英武的青年,正在保定军校学习,这次回家探亲。
两人见面后激动不已,拉着手久久不愿松开。
「云鹏,你现在可是堂堂的军校生了,」潘复羡慕地说,
「不像我,还在家里混日子。」
「复哥,你可别小看自己,」靳云鹏认真地说,
「我听说你的麻将技艺已经传遍了整个济宁,连外地人都知道。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两人促膝长谈,都对未来充满了憧憬。
靳云鹏立志要在军界闯出一番事业,潘复则准备通过捐官进入仕途。
「复哥,咱们是奶兄弟,将来要相互扶持,」靳云鹏握着潘复的手说,
「我在军界,你在政界,说不定真能闯出一番天地。」
这次谈话让潘复下定了决心。
光绪二十九年,他花钱捐了个知府衔,被分发到江苏候补。
在江苏期间,潘复遇到了人生的第一个贵人:布政使陆钟琦。
陆钟琦和潘守廉是同科进士,两人有着深厚的友谊。
「守廉兄的公子果然不凡,」陆钟琦见到潘复后很是欣赏,
「年纪轻轻就如此老练,难得难得。」
潘复很快就入了陆钟琦的幕府,开始学习真正的政治运作。
在这里,他第一次近距离观察了官场的复杂和残酷。
陆钟琦有一次私下对他说,
「做官靠的不是能力,而是关系。有了关系,蠢材也能当大官;没有关系,天才也只能当小吏。」
这句话对潘复影响极大。
从此,他开始有意识地经营自己的人际关系网络。
1911年辛亥革命爆发,时局骤变。
陆钟琦升任山西巡抚,潘复也随之赴晋。
可谁知道,这一去竟然遇到了人生的第一次重大危机。
山西新军起义,革命军攻入太原,陆钟琦全家惨遭杀害。
那天夜里的惨状,潘复至今还记得清清楚楚。
血流成河的巡抚衙门,陆钟琦一家老小的尸体,还有革命军高喊的口号声。
「我的天啊,这世道真是变了,」潘复瑟瑟发抖,
「昨天还是封疆大吏,今天就成了阶下囚。」
侥幸逃生的潘复连夜逃回济宁,可这次经历让他彻底明白了一个道理:
在乱世中,没有永远的靠山,只有不断变化的形势。
「看来我得重新找出路了,」潘复望着济宁的夜空,心中五味杂陈,
「这次一定要跟对人,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
04
1912年,逃回济宁的潘复开始重新规划自己的前途。
辛亥革命的成功让他嗅到了新时代的气息,同时也让他明白了一个硬道理:
在乱世中,只有会看风向的人才能活得久。
正在这时,靳云鹏主动找到了他。
「奶兄弟」此时已经在新军中有了一定地位,两人商议要在济宁合办实业。
「复哥,现在世道乱,光当官不保险,」靳云鹏分析道,
「咱们得先有个根基,办个厂子既能赚钱,又能笼络人心。」
济丰面粉公司就这样成立了。
表面上是合伙做生意,实际上两人都心知肚明,这只是个跳板。
果然,机会很快就来了。
程德全出任江苏都督,正在四处招募幕僚。
潘复凭借着过人的政治嗅觉和出色的文字功底,成功应聘为秘书。
可他很快就发现,程德全虽然人品不错,但缺乏野心。
1913年,程德全做出了让所有人都意外的决定:「立地念佛」,主动放弃权力。
「都督,您这是何苦呢?」潘复不解地问道。
「世事如浮云,权力如过眼烟云,」程德全淡然地说,
「我已经看透了,不如归隐修行,求个清净。」
程德全的选择让潘复深受震撼,但也让他意识到,必须另投新主。
经过深思熟虑,潘复大胆决定:投靠张作霖。
这位东北的土匪出身的军阀正在崛起,手下求贤若渴。
潘复带着自己在江苏积累的经验,北上投靠。
在张作霖的幕府中,潘复再次展现自己才能。
他不仅能写一手好文章,更关键的是善于察言观色,总能准确把握张作霖的心思。
「小潘这个人不错,」张作霖私下夸奖,「有脑子,会办事,关键是知道进退。」
可潘复并没有在东北久留。
1913年,山东都督周自齐抛出橄榄枝,任命他为山东实业司司长。
回到家乡山东,潘复如鱼得水。
他利用多年积累的人脉关系,很快就在山东政界站稳了脚跟。
时间来到1920年秋天,北京城内政治风云变幻。
张宗昌这位号称「三不知」的山东军阀正处于人生最灰暗的时期。
他在江西被督军陈光远打得大败,部队溃散,只身逃到北京避难。
失意的张宗昌整日借酒浇愁,更是沉迷于赌桌,试图在刺激的赌博中忘记政治上的屈辱。
这天深夜,宣武门外一家灯红酒绿的赌场里,张宗昌已经坐了整整一夜。
他面前堆着空酒瓶,双眼通红,神情恍惚。
潘复也在这家赌场。
作为山东实业司司长,他经常出入北京,而这种地方正是他收集情报、结交人脉的重要场所。
「潘司长的牌技真是神了,」围观的人啧啧赞叹,「从来不用仔细看牌,摸一把就知道该怎么打。」
潘复只是淡然一笑。
他的麻将绝技确实高超,但更重要的是,他把赌场当成了最好的社交平台。
张宗昌的赌注越下越大,情绪也越来越激动。
这位曾经威震山东的军阀,现在却要在赌桌上寻找最后一点存在感。
「妈的,手气怎么这么背!」张宗昌咒骂着。
眼看手中的现钱快要输光,张宗昌突然想起了什么。
他颤抖着从怀里掏出一张支票。
「这是什么?」有人好奇地凑过来看。
「5万大洋的军饷支票!」张宗昌红着眼睛嘶吼道,
「老子今天就拿它做最后一把!赢了东山再起,输了一了百了!」
赌场里瞬间鸦雀无声。
5万大洋在当时是什么概念?足够在东交民巷买下三座洋房,够一个普通人家花上一辈子!
潘复看着张宗昌手中的支票,心中波澜起伏。
几圈牌下来,胜负渐明。
潘复的牌面占尽优势,而张宗昌的运气糟糕到了极点。
「胡了!」潘复轻声宣布。
张宗昌呆呆地看着牌桌,那张5万大洋的支票就这样败在了潘复手下。
潘复慢慢站起身来,拿起那张价值5万大洋的支票,仔细端详着。
整个赌场的人都屏住呼吸。
这张支票在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伍万圆整」四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