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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降县长第一把火,烧出个致命绑架案

我空降到白云县当县长,第一把火就在县委常委会上炸了锅。当众掀了县委书记老周爱将朱勇的老底,骂得他拍桌子走人。我以为捅了马

我空降到白云县当县长,第一把火就在县委常委会上炸了锅。

当众掀了县委书记老周爱将朱勇的老底,骂得他拍桌子走人。

我以为捅了马蜂窝?

太天真!

一条深夜的神秘诗词短信,

一场血淋淋的毁林冲突,

一个被扣作“肉票”的镇书记,

还有那个要我亲自带五十万赎人的黑心商人洪涛……

直到他凑到我耳边,吐出那个我烂在心里省城雨夜的名字,

我才知道,这盘棋,是要我的命来下。

第一章 硬茬

县委常委会开了五个钟头,烟雾呛人。

议题卡在提拔风沙镇书记朱勇上。

老周,县委书记,吐着烟圈定调子:

“朱勇同志在风沙镇,那是实干出来的!治沙、稳局,功劳有目共睹,怎么肯定都不为过。”

“但是…”

我接过话头,目光扫过主位上老周。

“但是什么?”老周瞬间脸沉下去。

“但是他在‘沙尘暴事件’里,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我豁出去了,新官上任,这把火必须烧。

“就是他的蛮干、不顾大局,才导致冲突升级,死伤惨重!到现在,他思想认识没提高!这样的人,我坚决反对提拔!”

老周的脸黑得像锅底。

“砰!”他一拍桌子站起来:

“林梅!你太过分了!常委会是讨论的地方,不是你唱反调的地方!”

“我唱反调?”

我火也窜上来,“事实摆在那儿!提拔他,不符合原则!”

“原则?是你说了算还是组织说了算?”

老周指着我,手指气得发抖,猛地一甩手,“散会!”

他夹着包怒气冲冲走了,留下一屋子噤若寒蝉的常委。

我知道,这把火烧得太猛,把书记得罪死了。

上任第一把火,我就把自己烧成了孤家寡人。

第二章 暗箭

回到县招待所那简陋套间,累得像散了架。

刚放好热水洗澡,床头手机“嗡”地一声。

又是那个陌生号码。

一条短信,还是四句酸掉牙的古诗:

“匆匆纵得邻香雪,窗隔残烟帘映月。别来也拟不思量,争奈余香犹未歇。”

第三次了。

深更半夜,发些不知所云的玩意儿。

谁?想干什么?

我烦躁地关掉手机,把自己沉进水里。

这鬼地方,连骚扰短信都透着股邪性。

手机又响起来。

是政府办主任老陈,声音焦急:

“林县长!出大事了!洪涛的公司在北坡林场强行推树,跟护林的村民干起来了!动了家伙,见血了!”

我脑子“嗡”的一声,猛地从浴缸站起来,水花四溅。

“北坡?那不是争议林地吗?谁给他们的胆子!现场怎么样?控制住没有?”

“乱成一锅粥了!乡里根本压不住!洪涛那边的人凶得很,村民也急眼了…林县长,您快拿个主意啊!”

“通知公安!立刻!我马上到!”

我胡乱擦干套上衣服。

洪涛…这个省里空降的关系户,动作真快啊!

老周前脚拍桌子,他后脚就敢放火烧山?

这巴掌,是冲着我脸上扇过来的!

第三章 血债

车子冲进风沙镇地界,远远就看到北坡方向腾起的烟尘,不是沙,是打斗扬起的土。

村口堵满了人,群情激愤。

“林县长!您得给我们做主啊!洪涛那帮畜生,开着推土机就往林子里轧啊!”

村支书老胡冲上来,脸上带着血道子。

“伤人了?”我心往下沉。

“伤了!二嘎子腿让铁锹劈了,送医院了!洪涛那边…”

老胡眼神躲闪。

“说!”我厉声道。

“他们有个开推土机的,叫楚三,被大伙儿失手…打死了…”

死人了!

我扶住车门才站稳。

群体事件,出了人命,这是天大的窟窿!

“朱勇呢?他这个书记在哪!”我压着火问。

老胡猛地低下头:

“朱书记他…为了拦着大伙儿别下死手,冲在最前头…让洪涛的人给扣下了!洪涛放话说…”

“说什么?!”

“说…让您亲自带五十万块钱去赎人…少一分也不行…”

一股邪火直冲我天灵盖!

扣人?勒索?

他洪涛真当这北河县是他家开的黑店?

“无法无天!简直是土匪!”

我气得浑身发抖。

就在这时,几辆贴着电视台、晚报标志的车冲进村子,长枪短炮对准了混乱的现场和我。

火光还没灭,秃鹫就来了。

洪涛这一手,是把我架在火上烤!

第四章 泥潭

死者楚三的老婆酸枣,哭天抢地,把灵堂直接搭在了乡政府院子里,指名道姓骂朱勇杀人偿命。

记者们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围着我追问“政府是否指使暴力抗法”。

我焦头烂额。

一边要稳住悲愤又恐慌的村民,严防二次冲突;

一边要应付无孔不入的媒体;

一边还得跟市里、省里来的调查组汇报。

屎盆子一个接一个扣过来。

我硬着头皮拨通了老周的电话。

他去市里“汇报工作”。

“老周,情况你都知道了。朱勇还被洪涛扣着,这太离谱了!必须立刻放人!还有那个洪涛…”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传来老周的声音:

“小林啊,事情闹得这么大,死了人,省里都很关注。现在最重要的是…稳定。朱勇是我的人,我会不管。但洪涛那边…毕竟是省里招商引资的重点企业,牵扯面广,不能动。你处理要注意方式方法,顾全大局。赔偿安抚好死者家属,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

我差点把手机捏碎。

他这含糊其辞,分明是在保洪涛!压我!

“老周!这不是方式方法的问题!这是绑架!是犯罪!洪涛…”

“好了!”老周打断我,

“按我说的做!记住,你是县长,稳定压倒一切!”电话被挂断。

听着忙音,一股无力感从脚底蔓延上来。

老周的态度,像一盆冰水,浇灭了我最后一丝幻想。

官大一级压死人。

洪涛的后台,比我想的还硬。

第五章 孤注

酸枣还在乡政府院子里嚎,记者的镜头24小时对着我。

朱勇在洪涛手里多待一秒,就多一分危险。

老周指望不上,官方渠道施压石沉大海——洪涛直接玩失踪。

电话不接,手机不回。

不能再等了。

“备车。”我对司机说。

“林县长?去哪?”老陈一脸惊愕。

“洪涛的公司。”我扣上外套扣子。

“您一个人?不行!太危险了!那姓洪的就是个流氓!我让派出所派几个人…”

“不用。”

我打断他,“带人?那正合他意,坐实我们‘仗势欺人’。我自己去。我倒要看看,他洪涛的阎王殿,有几层高!”

车子驶向洪涛那个气派的省直管“北河开发总公司”。

高墙大院,门口两个一脸横肉的保安。

通报后,我被带进金碧辉煌的会客室。

洪涛大马金刀地坐在老板椅上,没起身,皮笑肉不笑地指了指沙发。

“林县长?稀客稀客!什么风把您吹来了?是为朱书记那事儿?”

他晃着杯里的红酒。

“洪涛,少废话。人呢?”我开门见山。

“人?朱书记啊?在我这儿好吃好喝供着呢!”

洪涛嗤笑一声,“林县长,闯了这么大祸,死了我的人,烧了我的设备…这笔账,总得算清楚吧?五十万,友情价。”

“你这是非法拘禁!敲诈勒索!”我盯着他。

“哎哟,帽子扣得可别这么大!”

洪涛放下酒杯,假笑消失,露出本相,

“林县长,明人不说暗话。人我随时可以放,钱嘛…也不是不能商量。您得让我先看到诚意。”

他挥挥手,旁边两个跟班退了出去,厚重的门关上。

房间里只剩我和他,空气凝固。

“什么诚意?”我心头警铃大作。

洪涛慢慢站起身,绕过办公桌,一步步朝我走过来。

“很简单。”他浓重的烟臭味喷在我脸上。

“北坡那块地,我的开发项目…您高抬贵手,签个字。”

他顿了顿,浑浊的眼睛锁住我的瞳孔,嘴角咧开洞悉一切的笑容。

“或者…您更希望我聊聊…十年前?省城?凤凰酒店评审会…那个下着大雨的晚上?林梅…哦不,‘苏晚晴’同志?”

我的血液,在那一瞬间,彻底冻成了冰。

第六章 深渊

“轰——!”洪涛的话像炸弹在我脑子里引爆。

十年前…省城…凤凰酒店…暴雨夜…评审会…那个被我拼命埋葬、用新身份“林梅”盖住的噩梦!

我全身力气瞬间抽空,我踉跄一步,后背重重撞在墙壁上。

心脏狂跳,脸色惨白如纸。

他知道了!

他怎么会知道?

那件事…那个名字…那个雨夜…应该随着旧档案一起被彻底封存了才对!

我空降到这千里之外的北河,就是想要一个全新的开始!

洪涛满意地看着我的反应,像欣赏猎物。

他慢悠悠踱回老板椅,舒服地靠进去,点燃雪茄。

“看来林县长…记性不错?”

我死死咬住下唇。

不能乱!林梅,你现在是县长!不能垮!

“你…你想怎么样?”声音有点抖。

“我想怎么样?”洪涛夸张地摊手。

“林县长,明摆着。我是个生意人,求财。北坡那块地,手续差一点点。您点个头,签个字,一切都不是问题!”

雪茄烟头直指向我。

“签了字,朱勇我立马送回去,五十万免了!楚三那条贱命…他老婆孩子,我洪涛养着!保证安安稳稳。记者?我让他们写啥就写啥!”声音冰冷刺骨。

“要是不签嘛…”

他话锋一转,伪善撕得粉碎,只剩赤裸裸的威胁。

他猛地凑近,脸几乎贴到我鼻尖:

“林县长,哦不…亲爱的‘苏晚晴’小姐…你以为空降过来,换个名字,就真能重新做人了?就能把那身骚洗干净了?别忘了,你当年在凤凰酒店606房,光着身子求人删视频的样子…那备份,可精彩得很呐…”

我的呼吸骤然停止!

“你说,要是这精彩玩意儿,明天出现在省报头条…或者,直接快递到纪委…你这位风光无限的林县长,还有你那在省城大学当教授、要脸不要命的丈夫周启明…会怎么样?”

他笑着,欣赏着我瞬间崩溃的表情,抛出了最后的选择:

“签?还是不签?林县长,您…可想清楚了。”

他肥胖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光滑的红木桌面。

“哒。”

每一声,都像重锤,狠狠砸在我摇摇欲坠的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