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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重组后,我却对继子心怀不轨

我是陈悔。原先叫……算了,不重要。我妈在我十三的时候改嫁,想给对方留个好印象,就给我改成了“悔”字。可我唯一不悔的就是,

我是陈悔。

原先叫……算了,不重要。

我妈在我十三的时候改嫁,想给对方留个好印象,就给我改成了“悔”字。

可我唯一不悔的就是,和继父的儿子滚到一张床。

1

窗外的雨不知倦地连下了三小时,夜晚被迫提前,偶尔混着几声雷,好似世界末日来临前的审判。

昏暗的房间里只留了一盏小夜灯,我寻着渴求的源头爬去,伏在他身上肆意打量。

如果世界上有一种毒药,喝下去就会穿肠肚烂,大概只有眼前人能让我心甘情愿饮下。

我的好哥哥,陆献明。

我爱极了那双蓝色的眼睛。

如果看到我口舌尽烂的样子,他的表情一定很有意思。

聚会上他喝了好多酒,呼吸间都是苦涩的酒香气,小心跨坐在健硕的腰上。

我轻拍了下他脸,还没开始动作就被猛抓住了手腕。

经过酒精浸润,他嗓音有些沙哑,听起来意外的勾人:“你在做什么?出去。”

“这是我家,不是你先找上我的吗?打电话让我去接你只为叙旧?那你可以走了。”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问这种问题简直是在浪费时间。

真丝睡裙在夜里反射着柔和的光,这种材质穿到身上却并不怎么暖和。

话虽如此,我并没有赶他,反而畏冷似的牵着他手抚上自己胸口。

体温透过布料浸透到皮肉,竟是说不出的熨帖。

“你妈就只教会了你这种手段?陈悔你看清楚点,我不是沈绪。”

也不怪他这样想,我和沈绪擦枪走火被他撞见过。

难为他忍到现在才问出口。

外面雨下得大了,敲打玻璃的频率逐渐加快,水汽透过钢化玻璃,把室内也熏得潮湿黏腻。

“是啊。”

我大大方方承认了,用残缺的小指勾着他的指头。

这根指头说来还是因为他才残的。

并没有再听到想象中的针锋相对,只在陆献明眼里看到了一丝深藏的暗色。

抚开紧皱的眉头,那双蓝色眼睛闪烁着碎光,像没来得及滑下的眼泪,真叫人心疼。

“所以,继续吗?”

我捏着他的耳垂,附身在紧抿着的唇上落下一吻。

身下呼吸声瞬间重了许多,开闸洪水般几乎瞬间就涌了上来淹没陆地。

“是你先招惹我的。”

免责声明就不必说了,我顺势被扑倒在床上,任由他的体温将我包裹,一夜荒唐。

2

我第一次见到陆献明的时候就得了失心疯。

把正房逼死后,我妈成功上位。

正房留下了一个孩子,比我大一岁,是个男孩。

我第一次进到那个富丽堂皇的新家时,手紧紧地攥着我妈的衣摆。

看我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她不耐烦地打了我的手背。

那一下不轻,皮火辣辣作痛,我立刻缩回了手,拘谨地站在她身后。

“献明,过来,”男人招了招手,示意楼梯上的男孩儿下来,指了指我,“你有妹妹啦,你们以后要好好相处,知道吗?”

男孩站在通往二楼的台阶上,居高临下俯视着外来者,漂亮的脸上全是不耐烦。

他可真好看,眼睛竟然是蓝色的,像橱窗里精致的洋娃娃。

我站在楼下小心望着他,连气都不敢大声喘,生怕是火柴熄灭后就会消失的幻想。

这个家和原来的家没有任何的相似。

屋里不会漏风,不会时不时地断电,也不会因为多花一块钱被按在墙角踹到出血。

像个死前做的美梦。

“你还真处处留情,外面的野女人也好意思带回家里,我告诉你,我只有一个妈妈!”

他眼中的鄙夷毫不掩饰,丢下这句话就自顾自上了二楼的卧室。

“嘭”的一声,门被重重摔上。

陆付凡面上挂不住,见此骂了句,说是自己太溺爱这个独子了,才惯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妈大度地笑笑,细声细语给他顺气,说小男孩就是这样的性子,长大就好了。

说完就一副女主人的做派,让管家带着我去卧室看看是否合心意。

我卧室在二楼靠右侧的那间,和陆献明的只隔了一个书房,路过他那间房时,听到里面传来了东西被摔碎的声音。

或许是玻璃,我向管家要了个创可贴。

到了晚上,陆献明没有出现在餐桌上,那间房门依旧紧闭。

我妈笑着拍我的肩膀,开始分配任务。

“陈悔,上去叫哥哥吃饭。”

我自然乐得其中。

终于能再见到他了。

这个哥哥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人,脾气很大,但好看的人都脾气很大。

他们有做自己的资本。

我轻叩房门,在门外喊道:“哥哥,下楼吃饭了。”

里面静悄悄的,静到我以为自己找错了房间,抬头仔细看看,确实没错。

3

次日早上,陆献明只拿走几片面包就离开了。

他右手小指上缠着创可贴,血浸染了一部分棉片,能清楚看到红色的块状血迹。

我松了口气,垂下眼慢悠悠地啃着海鲜包子。

我妈攀上了高枝,我也跟着沾光,不费力就转了学籍,和哥哥在同一所贵族学校。

陆家并不差钱,可以让司机开车送我去学校,随便一辆都是七位数豪车。

我依旧挤公交。

新同桌是个瘦瘦高高的女生。

“你怎么还敢睡?月底就要考试了。”

“听不懂。”我头也不抬。

在家里经常被我爸打得身上都是淤青,作业经常交不上是常事,课程自然落了很多,去学校老师也会问我是不是打架去了。

是啊,我跟我爸打架了,他单方面打,我单方面挨。

他以前不这样,是生意失败后欠了一屁股债,每天都有催债的人找上门,他索性天天喝酒麻痹自己,兴起了就喜欢动手。

在肚子里的妹妹被打到流产后,我妈这才给我找了个新爸。

只是这事意外传到了同班学生的耳朵里。

之后我走到哪里都能听到窃窃私语的声音,各种视线会把我从头到脚x光一样扫过。

谣言从最开始的我是孤儿,再到后来的我靠通灵术和卖屁股为生,总之是越传越邪乎。

桌洞里的垃圾和辱骂信也是一天没断过。

我心知和陆献明脱不了干系,他的喜恶都写在了脸上,一看到我就下意识闪躲的眼睛骗不了人。

4

如他所愿,我开始逃课。

学校里那些好孩子探究的目光让人犯恶心。

自以为掩盖得很好,其实就像在看残疾人一样,高高在上而不自知。

天真又残忍。

端着新出的果酒,冰块在杯子里化开,晕出一层水汽黏在手上,让我无端记起前天和陆献明擦肩而过时手背的触感。

不知道他的体温是否也是这样。

擦净手,找了个空的沙发打游戏。

是一款养成小游戏,里面的角色可以自己定制衣服发色和行为。

黑头发蓝眼睛的小人笑着冲我打招呼,对话框里显示的“你可真讨厌,怎么又来了?你很闲?”

我强制他围着房子一直跑,直到没力气瘫倒在地上,他的对话框重新显示的就是“你赢了,饶了我吧。”

玩到手机没电,我离开了酒吧。别墅一反常态的安静,却在上楼梯时被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