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只爱白月光讨厌我,我选择离开他们却疯了

杭州奇文 2024-08-15 13:52:15

我曾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儿子孝顺,老公贴心。

直到我打开二楼上锁的房间。

里面摆满了一个陌生女人的画像。

每一幅都是老公亲笔所画,每一笔都承载着浓浓的爱意。

向来温柔的老公勃然大怒:“谁允许你进来的?”

儿子面对我的崩溃,满不在乎:“初恋是最美好的,爸爸也只是想珍藏而已。”

我平静地收好癌症通知书,为儿子准备最后一顿晚饭。

1、

今天是儿子考上重点高中的好日子。

我本想做完这顿饭,就悄悄离开。

谁知道,我还在炒儿子最爱吃的酸甜排骨时,客厅传来一阵说笑声。

探头去看,跟一个陌生女人对上视线。

哦不,也没那么陌生。

我在晏鹤轩上锁的房间里,见过她的画像。

“晏太太,你也在家呀,我还以为……”

女人身穿黑色小礼服,一看就没做过家务的青葱手指,无助地交叠在一起。

仿佛我才是不速之客。

按照常理来说,我应该发火的。

可现在,我只是平静地点点头。

女人顿时更加委屈了,扯着晏鹤轩的衣角控诉:“你太太好像不太欢迎,要不我还是先回去吧。”

说着,女人放下礼袋,迈着小碎步佯装离开。

还没走两步。

晏鹤轩长臂一捞,直接将人拉了回来。

与此同时,晏鹤轩低沉的嗓音响起:“你是客人,谁都没资格赶你走。”

儿子晏杰也在旁边附和:“没错,今天是我的升学宴,我说了算!小妈,你就放心坐下吧。”

尽管早早有心理准备。

可当我听见儿子口中说出“小妈”二字时,还是浑身一僵。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儿子:“晏杰,你叫她什么?”

儿子不以为然:“妈,你别那么敏感嘛,我只是觉得田阿姨特别亲切,才叫她小妈。”

我又抬头看晏鹤轩。

可他压根没打算解释,扶着女人坐在了客厅,还顺势帮女人把包放好。

“婉婉,你今天刚回国,国内饭菜不一定吃得惯。”

“先将就吃几口,等晚点我让人送西餐过来。”

晏鹤轩说的十分自然顺口。

全然不顾这顿饭是我辛苦一整天,为给儿子庆祝才准备的。

女人抬眼看向我,眼角已然有了笑意。

却还是故作不好意思道:“晏太太亲手做的饭菜,我哪好意思浪费,不合胃口也得吃呀。”

儿子殷勤地倒了杯茶端给女人,然后撇撇嘴说道。

“小妈,你真善解人意。”

“不过我妈做饭还行,这也算她唯一的优点了。”

女人被逗乐了,捂嘴偷笑。

这一幕看得我四肢发冷,从脚板底僵硬到头顶。

看着跟女人相谈甚欢的儿子,我不敢相信。

这就是我怀胎十月,悉心培养十五年的乖儿子!

明明前一天,儿子还搂着我的肩膀,安慰我不要伤心。

他说:“妈妈,你放心吧,爸爸不爱你,我爱你。”

“只要我坚决不同意,爸爸也只能画几幅画像罢了。”

当时我还担心。

要是我走了,儿子该怎么办?

儿子从小就挑食不爱吃饭。

我怕他长不高,便一点一点研究菜谱,十年如一日亲自下厨给他煮饭。

否则儿子也不会长到一米八。

我要是走了,儿子恐怕再也吃不到合心意的饭菜了。

如今看来,儿子把我当什么了?

客厅里欢声笑语十分热闹,我在厨房里却如同在冰窖一般。

2、

晏鹤轩不知何时进了厨房。

他问:“你在生气?”

我木然地摇摇头。

生气?我只是彻底死心了而已。

“别这么小心眼,媛媛在国内没有朋友,来我们家吃顿饭而已。”

“况且……”

晏鹤轩像往常一样,亲昵地捏了捏我的鼻尖:“你作为女主人,要尽地主之谊。”

我朝着厨房外看去。

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儿子正跟田媛媛说说笑笑。

亲密如同母子。

我苦笑一声:“晏鹤轩,离婚吧。”

晏鹤轩愣了一下,锋利的下颚微微抬起:“什么?”

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我说,离婚吧。”

晏鹤轩满脸无奈,仿佛我在无理取闹一般,哄着说:“她只在我们家睡一晚而已。”

“你向来懂事,怎么今天反而闹起了小脾气。”

是啊。

我一直都很懂事。

其实我早早就知道,晏鹤轩有个忘不掉的初恋白月光。

每年我的生日,恰好是晏鹤轩与白月光分手的日子。

他总会抛下我,独自在二楼上锁的房间呆一整天。

但我假装不知道。

甚至从来不去触碰那间上锁的房间。

仿佛这样,我就能小心翼翼地维护好来之不易的幸福。

昨天,我确诊了乳腺癌晚期。

想到自己快死了,便鼓起勇气推开那扇门。

我想亲眼看看,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魔力,让晏鹤轩心心念念了多年。

心里面也有隐秘的期待。

如果我死了,晏鹤轩往后余生,会不会也为我锁起一扇门,日日怀念。

也就是这一看,戳破了我的所有幻想。

一直淡如君子的晏鹤轩,原来也会如此疯狂。

我甚至能够想象到,每年我的生日时。

他是如何躲在屋里,如痴如醉勾勒着另一个女人的一颦一笑。

想到这,我再看晏鹤轩明显不耐烦的神情,笑了。

“晏鹤轩,我是认真的。”

“这么多年,你不就是等着她回来吗?”

“现在她回来了,我愿意让位成全你们。”

我十分平静,所有的泪水在昨天都已经流干了。

晏鹤轩烦躁地抓了抓头,又一把抓住我的手腕,逼近我:“够了,我说不要闹了。”

“今天是儿子的好日子,你别扫兴。”

我张嘴还想说些什么,但田媛媛挤了进来。

她笑吟吟道:“你们偷偷聊什么呢?感情可真好。”

我瞬间住了嘴。

尽管要离开了,我也想保留一丝尊严。

不想在别人面前吵架,尤其是在田媛媛面前。

“真好,看到阿晏家庭美满,我也算放心了。”

“晏太太,你都不知道,当年我不过是出国留学而已,阿晏为了留住我,竟然要割腕自杀!”

田媛媛轻轻拍了晏鹤轩一下,娇嗔道:“也不知道,现在这冲动的臭毛病改了没有。”

向来冷静自持的晏鹤轩,此刻哼了一声。

就像是初谈恋爱的毛头小子,别扭道:“说这些干嘛。”

真恶心。

我静静看着他们打情骂俏,一阵阵反胃。

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桌,我就回房间收拾行李。

3、

外面不知何时安静了下来。

晏杰进了房间:“妈,你这是在干嘛?”

我没理他,一件一件叠着我的衣服,放进行李箱。

晏杰坐在床边,软和的床垫塌陷下去。

他抱着我的胳膊,哄道:“妈,你别生气嘛。”

“田阿姨人真的很好,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这次回来,也不是来拆散我们家的。”

我收东西的手顿了顿,定定看着他:“怎么又不叫小妈了?”

晏杰尴尬一笑:“妈不喜欢我这么叫,我就不叫呗。”

原来是我不允许,而不是他认为不该。

若说之前我还对晏杰抱有一丝幻想,可如今一丁点都没了。

15岁了,该是明事理的年纪。

我不信他不知道小妈这个称呼是什么意思。

可他不但叫了,还大言不惭地劝我大度。

这么多年,晏鹤轩忙公司,几乎见不到人影。

是我全职在家,一手将晏杰从孱弱的婴儿带大到如今的。

在此之前,晏杰还是别人眼里的俊逸少年,是我的贴心棉袄。

别人说我一句不好,晏杰都会捞起袖子为我出头。

田媛媛仿佛有什么魔力。

刚刚出现,就把我贴心的儿子,儒雅的老公瞬间收服了。

罢了。

快死的人,还惦记这么多干嘛。

我收拾好行李,提起拉杆就往外走。

晏杰本以为我只是耍耍小脾气,没想到我竟来真的。

顿时有些急了,扯着行李箱的另一边:“妈,你这是干嘛啊。”

我皱皱眉:“放手。”

晏杰执拗道:“不放,有什么话先说清楚,好好的闹什么。”

可笑,到现在还觉得我在闹。

我吸了一口气,感受到小腹隐隐作痛。

在这个家,我已经浪费了十几年。

如今,我所剩的日子不多了。

现在一分一秒都不想再浪费下去。

索性,我撒了谎:“我就是回老家呆一段时间,你跟你爸都在心虚什么?”

晏杰闻言松了一口气:“那我送你吧,反正爸带着田阿姨找住处去了,一时半会回不来。”

我垂着头,摸了摸无名指上的戒指,婉拒了。

“你不是跟同学约了晚上庆祝?不用送了。”

说完,趁着晏杰没缓过神,我直接推开门离开。

走到小区门口,网约车还没到。

我只能提着行李箱站在门口等着。

几分钟的时间,我没想到这么倒霉,刚好撞见晏鹤轩回来。

他的衣领上沾着一抹可疑的红色唇印,神色也有些恍惚。

见到我,他大步走来,抓住我的胳膊:“你这是干什么?”

我无奈叹了一口气。

想走就这么难吗?

小腹的疼痛愈发剧烈,额头上开始冒出细密的冷汗。

我伸手进兜里,想拿止痛药。

不知道这个举动怎么就激怒了晏鹤轩。

他抓起我的手就是一甩。

哗啦啦——

止痛药撒了一地。

4、

晏鹤轩瞥了一眼,冷笑道:“玩什么把戏?假装离家出走,假装生病?”

“我都说了,我跟田媛媛之间没什么,你就不能大度点?”

短短几分钟,我已经疼得说不出话了,只能缓缓蹲下,想把药捡起来。

眼看我的指尖就要触碰到止痛药。

一双锃亮的皮鞋碾了上去,白色的药片被碾成粉末。

晏鹤轩咬牙切齿,用力把我拉起来:“别装了!”

我只感觉一阵头晕目眩,紧接着眼前一黑。

失去意识前,我还在想。

真疼啊。

醒来时已在医院。

窗帘挡的严严实实,让人分不清白天黑夜。

我撑着病床要坐起来,才发现手上挂着点滴。

也许我的病瞒不住了。

晏鹤轩应该都知道了吧。

我失神地盯着天花。

乳腺癌晚期,已经无药可医了。

不知道晏鹤轩会不会为我伤心呢。

还有晏杰,虽然他有了小妈,但也许还会为我难过吧。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病房的门被人推开。

晏鹤轩眼睛通红,胡子拉碴,站在光里面。

他身后是同样疲惫不堪的晏杰。

我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

晏鹤轩却大步走过来,对着我怒喝:“好玩吗?”

我瞬间懵了,脑子像是生锈的电脑一般,根本转不动。

晏杰也走来,满脸不赞同:“妈,你这次玩的太过火了。”

我不明白,我玩什么了?让他们父子两如此愤慨。

直到田媛媛进来,我才知道真相。

“晏太太,我知道你介意我的存在。”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关注着阿晏,看到他过得幸福快乐才一直不忍打扰。”

“你放心吧,我回来不是跟你抢阿晏的,办完事我就离开。”

“你也不用假装生病博取同情。”

田媛媛说得很委屈,可我分明能看到,她瞥向我的眼神里闪过几丝得意。

我不敢置信地看向晏鹤轩。

原来,他心里面就是这么想我的?

十几年的夫妻,难道他不知道我是怎样的人?

晏鹤轩迎上我的视线,眉宇间满是愤怒:“给我起来,回家!”

容不得我拒绝,晏鹤轩暴躁地扯掉输液管。

晏杰提着我的包跟在后面。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

晏杰甚至贴心地让田媛媛坐在副驾驶位。

说是怕田媛媛晕车。

但没有人注意到我越发苍白的脸。

回到家,晏鹤轩把我往沙发上一扔,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吩咐保姆收拾客房。

“你不是想离开我吗?”

“好,那你就去睡客房!”

骨缝里传来细细密密的疼痛,我蜷缩在沙发一角不说话。

晏鹤轩冷哼一声:“你就继续装吧,看谁理你。”

看着晏鹤轩大步离开的背影,我眼前逐渐模糊。

晏杰看了我一眼,便扭头跟田媛媛殷勤道:“小妈,你就先睡主卧吧,我去给你收拾房间。”

说完,晏杰屁颠屁颠地提着田媛媛的行李箱走了。

5、

客厅里只剩下我和田媛媛两人。

田媛媛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面带怜悯。

“晏太太,非常抱歉了,我昨晚实在找不到落脚的地方,只能来麻烦阿晏。”

“不过你放心,我会尽快离开的。”

我无力地扯了扯嘴角。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田媛媛就一直以退为进。

总说要离开,如今都住进我的房间了。

真是好手段啊。

我对田媛媛道:“晏鹤轩不在,你不用说这些。”

田媛媛挑了挑眉,索性不装了。

“那我直说了,你别妄想跟我抢阿晏。”

“这些年,阿晏对我感情有多深,你是枕边人肯定比我清楚。”

“你要是稍微有点自尊,就自己走。”

我何尝不想走。

我垂下头:“只要你能说服晏鹤轩,我就走。”

然而这番话,被田媛媛误以为是在挑衅。

她语气急促道:“不要脸!”

“不被爱的人才是小三,你横在我和阿晏中间多年,我都没跟你计较!”

“你该不会以为,阿晏真的对你有感情吧?”

我哑口无言。

换做以前,我会天真的以为,我在晏鹤轩心里多少是有点位置的。

可自从看了满屋子的画像后。

我心中十分清楚,晏鹤轩不爱我。

所谓的儒雅温柔,那都是演给别人看的。

虽然我一刻都不想呆在这个家。

可现在身体实在虚弱,再加上晏鹤轩盯着我。

我只能先回到客房休息,准备等明天晏鹤轩上班再离开。

到了晚饭时间。

我吃了止痛药,虚弱地躺在床上。

门外传来一阵阵怒喝声。

“妈该不会真的病了吧,连晚饭都没煮。”

“她就是装的!真以为这家没了她就不转了?出去吃!”

“阿晏,这样不好吧。”

……

晏鹤轩在外头摔摔打打,晏杰满口抱怨。

可谁也没想过,要进来看我一眼。

热闹半晌后,见到我真的不肯出来。

晏鹤轩真就带着晏杰和田媛媛出去吃了。

我侧脸看着窗外,正好看到他们三人上车。

那和睦的模样,仿佛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三口般。

疼痛一阵一阵袭来。

我顾不得休息,赶紧下床收拾两件衣服,就打算离开。

可我的脚刚刚沾到地面,只觉得脑袋被人敲了一记般,嗡的一下。

顿时整个人摔倒在地上,脑袋重重磕在床沿。

我张张嘴叫了几声。

也不知是声音太小,还是女主人的位置即将易位而懒得理我。

家里的保姆司机都没回应。

我能感受到血逐渐从伤口流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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