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前夕，我以718分稳坐年级第一，满心期待保送名额能让我实现学音乐的梦想。
可班主任却把我叫到办公室，语气轻飘飘地让我把名额“让”给教导主任的女儿林晓彤。
“有些人天生高人一等，你没个厉害的爹，争不过的。”
他这话像刀子，刺得我心口生疼。
林晓彤嚣张地嘲讽我：“成绩好又怎样，还不是得给我让路？”
我攥紧手机，表面平静，心里却燃起一把火。
她不知道，我爸的身份，足够让整个学校都愣住。
几天后，我爸回国，约了市教委的人和校长吃饭。
当他推开包厢门，校长和教导主任的脸色瞬间僵硬，筷子都拿不稳了。
01
高考联考成绩公布那天，我以718分的成绩稳坐年级第一。
本以为会迎来掌声和祝贺，没想到却是一片冷嘲热讽。
同学们窃窃私语，眼神里带着几分不屑，仿佛我的努力不值一提。
我站在教室窗边，盯着贴在墙上的成绩单，心里五味杂陈。
从高一到高三，我几乎没睡过一个完整的觉，每天都在书海里挣扎。
为了这次联考，我熬了无数个夜，连周末都在刷题。
可这些，在他们眼里，好像只是个笑话。
班主任王老师把我叫到办公室，脸上挂着公式化的笑。
我一进门，就看见教导主任的女儿林晓彤也在，眼神挑衅，像在宣示胜利。
办公室的空调呼呼作响，凉意让我稍微清醒了些。
王老师让我坐下，语气平静地说：“保送名额已经定了。”
他顿了顿，目光在我和林晓彤之间游移，然后笑着对林晓彤说：“晓彤，恭喜你。”
我愣了一下，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但脸上没表现出来。
“那我呢？”我盯着他，声音尽量平稳。
王老师笑容僵住，咳嗽一声：“林然，你成绩优秀，这三年拿了不少奖，刻苦努力我们都看在眼里。”
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但林晓彤她……各方面条件更合适。”
我冷笑，打断他：“林晓彤成绩中等，经常带头欺负同学，还喜欢耍威风。”
王老师脸色一沉，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直白。
林晓彤火了，站起来指着我：“林然，你胡说八道什么？上次的事你还记仇？”
她口中的“上次”，是指她指使人把我锁在厕所，还往我课桌上扔死老鼠。
她甚至偷过我的笔记本，扔进垃圾桶，害我找了一整天。
这些事，老师们不可能不知道。
我盯着她嚣张的脸，问：“就她这样，保送名额也要给她？”
王老师下不来台，给林晓彤使了个眼色，转头劝我：“林然，你成绩这么好，高考随便考个好大学，没必要争这个名额。”
我冷笑：“公告不是说保送名额优先给联考第一吗？”
他眉头一皱：“话是这么说，但你也不缺这几分吧。”
不，我缺。
高一的时候，我跟爸打了个赌：如果我拿到保送名额，就能不学金融，改学音乐。
这是我三年的目标，我不想放弃。
我看着王老师，说：“我在学校三年，拿了七次国家级奖项，二十次市级奖，校级奖更是数不清，每次考试都是第一。”
我顿了顿，加重语气：“就这样，名额还是要给林晓彤？”
王老师额头冒汗，嘴唇动了动，没说出话。
林晓彤瞪我一眼，嚷道：“林然，你烦不烦？名额定了，你再闹也没用！”
我没理她，目光锁定王老师。
他终于不耐烦了：“林然，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名额定了，改不了。”
“你还是专心高考，多考几分，没什么区别。”
我点点头，转身离开。
出了办公室，林晓彤追上来，拦住我：“林然，有些人天生就高人一等，你再努力也没用，怪就怪你没个厉害的爹！”
我冷笑，从兜里掏出手机，拨通了爸的号码。
没人接。
没过一会儿，爸回了条微信：“刚到M国开会，宝贝怎么了？”
我回：“没事。”
不过是有人骂我们没背景罢了。
爸顺手转了80万给我，留言：“学习累了，买点好吃的犒劳自己，爸爸忙完就回来，给你带礼物。”
我收起手机，回了教室。
02
一进教室，就听见林晓彤夸张的笑声：“保送名额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
她身边的小跟班立马附和：“当然厉害，一般人挤破头也抢不到！”
“就是，成绩好又怎样，还不是比不过晓彤姐。”
我当没听见，坐回座位，低头翻书。
下课后，王老师喊我过去，我装没听见，直接从他身边走过。
他一把拽住我胳膊，低声说：“下周市里有个数学竞赛，你代表学校参加。”
“这是全市比赛，关系学校荣誉，这周好好准备，有问题问数学老师。”
他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全班听见。
我抽出胳膊，淡淡说：“不去。”
王老师愣住，眼镜后的眼睛瞪得像要掉出来。
全班也安静了，所有人都盯着我。
“林然疯了吧？她不是最爱参加比赛吗？”
“估计是没抢到保送名额，故意跟老师对着干！”
王老师回过神，皱眉：“这次比赛全校就一个名额，你不去谁去？”
我靠着墙：“谁爱去谁去。”
他又说：“林然，这不光为你，也是为学校争光！”
我抬眼：“谁在乎。”
他气得手指发抖：“林然，每次比赛我都优先考虑你，给了你多少机会，你就这样回报我？”
我差点为他的厚脸皮鼓掌。
林晓彤大摇大摆走过来：“老师，她不去我去！上次联考我数学只扣了5分，平时在家也练过题，没问题！”
王老师点头：“还是晓彤懂事，老师没看错你。”
他瞥我一眼，嘀咕：“不知好歹。”
老师一走，林晓彤恶狠狠瞪我。
我平静回视，没说话。
她皱眉：“你那什么眼神？瞧不起我？”
我还没开口，她冷笑：“别以为只有你行，一个破数学竞赛，我肯定比你拿更好的名次！”
03
周末，我回了家。
客厅里只有嫂子在哄侄子，她见我，惊讶问：“小然，你没去准备比赛？”
我摇头：“嫂子，你怎么知道有比赛？”
“明天市里有个数学竞赛，我受邀去考场巡考。”嫂子说完，像是想起什么，“你既然在家，明天跟我去吧。”
“去干嘛？”
“你不是爱钻研难题吗？听说这次有几道新题型，挺有意思。”
我眼睛一亮。
除了音乐，解数学题是我最大的爱好，那种破解难题的成就感让我上瘾。
第二天，我跟着嫂子去了考场。
考试开始后，她带我到一间空会议室，让我做题。
我埋头算题，时间过得飞快。
快结束时，嫂子推门进来，气呼呼地把钥匙往桌上一摔。
我被打断思路，抬头：“怎么了？”
“没什么大事，有个女生作弊。”嫂子撩了下头发，语气不太高兴。
“处理了吗？”
“还没，情况有点复杂，我不想影响其他考生，先记了她的考号，回头上报。”
嫂子拿起我写满的试卷：“做完了？”
“差不多了。”
她收起卷子：“我得去开会，顺便把这个送阅卷组，你先打车回去吧。”
我走出会议室，迎面撞见林晓彤和王老师。
王老师亲自陪林晓彤来考试，旁边还有她的几个跟班。
他们在考场门口有说有笑，差点把门堵死。
我一出现，他们就发现了。
“林然，你来干嘛？”林晓彤语气不善。
“明白了，她嘴上说不参加，心里后悔死了！”一个跟班嚷道。
“肯定后悔！这次一等奖有1.5万奖金，够她这种穷鬼用一年了！”
王老师不光不拦，还指责我：“给你机会你不珍惜，现在跑来想干什么？”
我皱眉：“我跟着你们？”
林晓彤嚷：“不然你怎么知道考场在这？”
我冷笑：“管你屁事。”
她火了：“林然，你别不识抬举！”
我回：“滚。”
她跟班赶紧打圆场：“晓彤，别跟她计较，她就是嫉妒你！”
我瞥她一眼：“你也滚。”
04
眼看要吵起来，王老师才开口：“够了，别闹了！晓彤，考得怎么样？”
林晓彤从满脸怒气切换到得意：“没问题，题简单，我做得飞快，第一稳了。”
跟班们夸张附和：“晓彤姐太牛了！”
王老师激动得眉毛乱飞，拍着林晓彤肩膀：“听说这次有新题型，连林然都不一定拿第一，你这么自信，老师真欣慰！”
林晓彤笑：“老师，林然哪跟我比。”
她停顿，阴阳怪气地说：“她就是我的手下败将。”
我深吸一口气，转身要走。
林晓彤声音拔高：“林然，跑什么？刚才不是挺嚣张？”
我冷冷回：“不跟畜生气。”
她哑口无言。
回到家，我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脑子里全是林晓彤那张得意的脸。
我打开手机，翻到她抄袭我作业的照片，那是高二一次月考的草稿纸，笔迹一模一样。
我把照片存到云盘，决定关键时刻再拿出来。
第二天，嫂子打电话给我，说巡考组查到有人用微型耳机作弊，已经上报。
我问：“是谁？”
她叹气：“你也认识，回头你就知道了。”
我心里有数，但没多问。
周一升旗仪式，教导主任林海拿着话筒，激动地表扬林晓彤：“高三一班的林晓彤，在全市数学竞赛中表现优异，提前祝贺她！”
全校掌声雷动。
林海顺便点我：“我要批评某同学，自以为是，目中无人，把个人情绪凌驾于学校荣誉之上！”
话没说完，校门外停下一辆黑色商务车，三个穿西装的男人快步走向操场。
王老师一眼认出他们，低声对林海说：“那是数学竞赛巡考组的！”
林海放下话筒，热情迎上去：“欢迎市里领导莅临指导！”
三人表情冷淡，跟林海握手，领头人说：“我们是竞赛主办方，来找人。”
话筒没关，他们的话传到学生耳朵里。
林海脸红得像中奖，问：“找谁？”
“林晓彤。”
林海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喊：“晓彤，快过来！”
林晓彤挺胸抬头，在全校注视下走过去，路过我时冷哼一声。
三人确认后开口：“昨天数学竞赛成绩公布，关于林晓彤同学，我们……”
林海激动打断：“明白！你们专程来祝贺晓彤，辛苦了！她从小就优秀，拿第一在我们意料之中！”
领头人皱眉，打断他：“让我们说完！”
林海点头：“请讲。”
领头人拿出一张纸：“经巡考组核查，林晓彤在竞赛中作弊，取消成绩，给予处分，全市通报批评。”
05
林海瞪大眼，震惊得像被雷劈：“不可能！我女儿绝不会作弊！”
巡考组皱眉，把处分单塞他手里：“这是决定，不服可向市教委申诉。”
话虽如此，处分已定，基本没翻盘余地。
巡考组要走，林海脸红白交替，拦住他们：“到底怎么回事？考场有三名监考，五台摄像头，真作弊不早就抓了？”
巡考组瞥林晓彤，语气冷淡：“问你女儿吧，小小年纪心眼不少，把微型耳机藏在耳环里。”
林海转向林晓彤，惊叫：“耳机？”
全校两千多双眼睛齐刷刷盯着林晓彤。
表彰会变成了她的公开审判。
林晓彤脸白得像纸，结巴：“我……我不知道什么耳机。”
巡考组冷笑：“别狡辩，证据已交警方备案，要不去警局聊？”
“警局”二字让她崩溃，扑通跪在林海面前：“爸，不是我！是我朋友的主意！”
林海气得咬牙，想骂又顾忌人多，只说：“回班去！”
林晓彤低头回到队伍。
隔壁班老师阴阳怪气：“还以为你们班林晓彤要出风头呢，脸丢大了。”
王老师没吭声。
我强忍笑意，差点憋出内伤。
早会结束，林海带走林晓彤，她再没回教室。
中午，听说林晓彤被停课调查，暂时不回学校。
王老师这学期奖金被扣，气得在教室大发雷霆：“好好的出这事，真倒霉！要没换人，我哪会吃这亏！”
前排同学吓得不敢吭声。
我慢悠悠垫高校服，靠着椅子，点头：“老师说得对，要没换人就好了。”
他反应过来，脸更黑，指着我骂：“林然，老师说话你插什么嘴？出去罚站！”
我拿起外套，慢悠悠走出去，门在我身后砰地关上。
06
三分钟后，我敲门。
王老师黑着脸：“又干什么？”
我让开，露出门口的帅气少年：“有人找你。”
王老师瞪着全班，眼神凶狠，可一见少年，立马换上讨好笑：“张子昂，你怎么来了？”
教室炸了。
“天！这是隔壁三中的张子昂！”
“家里超有钱，人还牛！去年市里晚会他还表演钢琴呢！”
张子昂站在门口，冷淡但有礼：“老师好，我想找你们班一个同学。”
王老师笑得像春风：“找谁？”
我靠在墙角，没当回事，却听见他说：“林然。”
王老师笑容僵住，我也疑惑看向他。
教室安静五秒，张子昂又说：“听说林然在你们班，能叫她出来吗？”
我跟王老师目光对上，他眼里满是震惊。
好一会儿，他收回目光，语气不自然：“你找林然干什么？她惹麻烦了？”
“不是。”张子昂表情怪异，从书包掏出一份卷子，“我想问她数学竞赛最后一道题的解法。”
王老师哑口无言。
他一把抢过卷子，细看几眼：“这什么卷子？”
张子昂说：“市级数学竞赛的试卷。”
王老师震惊：“你搞错了，林然没参加这次竞赛，怎么会解？”
张子昂皱眉，不悦：“没搞错，这卷子我从姑姑那儿复印的。”
“最后一道大题只有林然做对了，我记得清楚。”
他怀疑地看王老师：“林然不是你们班的？”
王老师脑子乱成麻，下意识反驳：“她当然是我们班的。”
“那她在哪儿？”
王老师目光转向我，嘴唇动了动，没吭声。
我拍拍张子昂肩膀：“嘿，找我？”
张子昂上下打量我：“你是林然？”
“对啊。”
“你在外头干嘛？”
我笑：“罚站啊，看不出来？”
07
张子昂跟我蹲在教室外墙角，等我讲完解题思路。
王老师怎么招呼他进教室，他都冷冷拒绝：“不用。”
还补一句：“林然能蹲，我也能。”
王老师气得脸青。
快下课，我讲完题，张子昂要我联系方式：“下个月有八校联考，咱俩可以一起研究题目。”
我把手机号给他，他存好，问：“你们班主任对你有意见？”
我愣了下：“很明显？”
他没答，嘴角带笑：“我大概明白了。”
“什么？”
“没事，回头见。”
我没懂他什么意思。
两周后，八校联考前的动员会在我们学校礼堂举行。
市里八所重点高中每年搞一次联考，各校前100名学生来听讲座。
每校派代表演讲，三中选了张子昂，我们学校却推了我。
林海找到我，语气不耐烦：“林然，准备一下，代表学校演讲。”
我冷笑：“没提前问我，现在才说？”
他支吾：“最近事多，忘了，你就上台分享学习经验，简单得很。”
我心如明镜，估计原定演讲的是林晓彤，她作弊丑闻暴露，没脸代表学校，才临时找我。
我毫不犹豫：“不去。”
林海皱眉：“别耍小孩脾气，这演讲也能给你加光，多少人抢这机会？”
“不知道，让他们去。”
他眼神更凶：“我让你去，你就得去！为学校争光是你本分！”
说完，他接了个电话，瞪我一眼走了。
我才不吃这套，出了礼堂，找个阴凉地打游戏。
半小时后，一个男生跑来找我：“林然，老师们找你找疯了，赶紧回去！”
我慢悠悠回礼堂。
一进去，林海和王老师齐声问：“你跑哪儿去了？”
我没答，想坐下，林海一把拽住我：“快！五分钟后轮到咱们学校演讲，去候场！”
他没拽动我。
08
我站那儿不动，掏掏耳朵：“你说什么？”
林海吼：“代表演讲！”
我也喊：“什么演讲？”
他更大声：“代表演讲啊！”
我一脸懵：“代表什么？”
林海哑了。
他咬牙警告：“林然，别不识好歹！”
我严肃说：“老师，学校不许喝酒。”
他深吸一口气：“你怎么才肯上台？”
我抿唇，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和脸色铁青的王老师。
好一会儿，林海咬牙说：“保送名额还没报批，能商量，你听话，我帮你争取。”
王老师高高在上：“满意了吧？去候场吧。”
我笑笑，掏出手机，打开王者荣耀：“我玩李白。”
林海气得冲上来想抢手机。
没抢到。
他脸红脖子粗，指我鼻子：“林然，你别太过分！你是学生，不听老师，整天嬉皮笑脸，不把校规当回事！”
“信不信我给你记三个处分，让你毕不了业！”
我收起手机，像妥协了：“你真让我演讲？”
“确定！”
“行。”我拍拍手，朝台边走，“那我得好好谢谢学校，把我的保送名额转一圈才还我。”
“还得夸夸数学竞赛，咱们学校出了个名人，市教委还点名要见呢。”
林海一把拽我回来。
他恶狠狠瞪我：“林然，你有种。”
我笑：“哪有老师们牛。”
林海转身跟校委说了什么，主持人临时把我们学校的演讲调到最后。
09
以前，我们学校哪次不是第一个演讲？
讲座结束，我被校长叫到办公室。
办公室凉爽，秃顶校长笑眯眯：“小然，坐。”
我站着：“校长，因为讲座的事找我？”
“算，也不全是。”校长假笑，“保送名额的事，学校对不起你，但你这次太过了。”
“学生跟学校对着干，不明智。”
这话吓唬小孩还行。
我爸的地位比校长上级还高，我早习惯这种场面。
校长见我没怕，眼神更深。
他直说：“过错算扯平，只要你八校联考拿第一，保送名额给你。”
我应声，反问：“要没考第一呢？”
他笑：“你实力强，连张子昂都比不过你，发挥不好我们也会综合考虑。”
他先威胁，再诱惑，最后哄我。
我鼓掌：“发挥，我肯定好好发挥。”
校长满意，亲自送我出门。
下午放学，我又回校长办公室。
他笑问：“怎么了？有麻烦？”
我从他桌下捡起一支笔：“笔落这儿了。”
他笑：“下次小心。”
我点点头，离开时偷瞄到他桌上的处分申请草稿，写着我的名字。
10
八校联考是市里大事，各校都重视。
我的考场在五中。
座位打乱，但顶尖学生老师都认识。
我一进考场，监考老师投来关注目光。
按规定，可提前半小时交卷。
别人争分夺秒，我笑着举手。
老师眼中闪过震惊：“不检查了？”
我摇头。
他走近看我卷子，下一秒，震惊得像见鬼。
空白卷子。
六门考试，我全交白卷。
两天后，联考成绩公布，我让学校炸了锅。
同学把前100名名单翻烂：“林然呢？”
常年倒一的同学看排名，一脸懵：“我蒙对一道5分题，怎么还倒二？”
校长办公室，校长怒摔试卷：“林然，白卷？你脑子坏了？”
他以为阅卷系统出错，托人调出我试卷。
一看，真0分。
我平静：“没问题啊。”
他指我鼻子骂：“你在想什么？这是八校联考！你交白卷！”
“还想不想上大学？”
我笑：“联考不是高考，交白卷跟上大学有什么关系？”
他气得捂胸：“你害学校一个前十都没！还这态度，不思悔改！”
“哦，我错了吗？”
“当然！”
“错哪？”我眨眼，“我每次第一，拼来的保送名额，你们不问就给别人，还怪我不让。”
“成绩不决定保送，我考多少是我事，交白卷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校长脸红白青，气得发抖：“滚出去！”
我说：“我走，但你们求我回来……”
他恶狠狠：“没门！学校容不下你这态度！我开除你，报处分，让你高考都考不了！”
我冷笑：“快点，谁在乎。”
11
校长抓笔盖章，甩开除证明给我：“被我们学校开除，成绩再好，谁敢收你？”
高一我跟爸打赌，要靠自己证明。
我瞒了所有人家庭背景。
校长签好证明，扔我面前：“滚。”
我捡起证明，拍掉灰，走了。
第二天，哥和嫂子严肃拿出一份申请：“小然，这怎么回事？”
那是处分申请，说我在联考作弊，举报人是校长。
联考作弊比竞赛作弊严重，若坐实，将禁考高考。
哥明白严重性：“小然，别怕，哥帮你搞定，你安心高考。”
高考不到一个月，我想了想：“好。”
“但你跟爸的赌约不算了。”
“没事。”
“我安排你去三中。”
“好。”
一个月后，我以三中学生身份高考。
半个月后，成绩公布，我考740分，成高考状元。
我们学校校长办公室，老师们看排名，震惊：“再说一遍，状元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