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今天讲个古时候的稀奇事儿,这故事里有个崔富贵崔大老爷,要说这位爷的官儿怎么来的?
那可是真金白银"捐"来的!
啥叫捐官?说白了就是花钱买顶乌纱帽戴。

这崔老爷自从当了县太爷,那真是"蚊子腿上劈精肉",连叫花子碗里都要捞一把。
这日头毒得能晒死老黄狗,崔老爷偏要出门收"孝敬钱"。
四个轿夫抬着轿子走了一里地就汗如雨下,崔老爷在轿子里还骂骂咧咧:"没吃饭还是咋地?走这么慢,耽误了老爷我的正事!"
管家老赵赶紧赔笑:"老爷,这天儿实在太热,要不咱们换马车?"
崔老爷小眼一瞪:"换马车?那马料钱你出啊?"
可话没说完,突然"哎哟"一声,脸色煞白,捂着胸口就往外吐清痰,那架势活像"黄鼠狼抽筋——浑身不得劲"。
老赵赶紧招呼停车,从红木箱子里取出个描金匣子。
您猜怎么着?这匣子一开,好家伙!细花玛瑙盘子上摆着十几片绵白的云片糕。
崔老爷一片一片往嘴里送,吃得那叫一个精细,活像"老牛吃嫩草——细嚼慢咽"。
吃了七八片,崔老爷突然"噗噗"放了两个震天响的屁,顿时神清气爽,把剩下的五六片随手搁在马夫身旁的车板上。
那马夫从早上到现在水米未进,看见糕点眼睛都绿了,心想:"横竖是老爷不要的,不如填填肚子。"便一手揽缰绳,一手拈起这绵软的糕点来一片片吃了。
谁知到了地头,崔老爷突然诈尸似的跳起来:"我的药呢?"
老赵也糊涂了:"老爷,哪有什么药啊?"
崔老爷指着车板:"就是方才我吃的药!"
马夫一听腿都软了,战战兢兢地说:"老爷,小的以为是您剩下的云片糕..."

"放你娘的罗圈屁!"崔老爷气得胡子直翘,"这里头有西域人参、长白山雪莲,光配这一料药就花了三百两银子!你这杀才,真是'猪八戒吃人参果——全不知滋味'!"
马夫"扑通"跪下了:"老爷明鉴,那点心吃着就是一股甜味儿,我以为只是一般的云片糕..."
"还敢顶嘴!"崔老爷一跺脚,"老赵,拿纸笔来!要么赔三十两银子,要么送衙门打四十大板!"
您说这不是"阎王爷开当铺——要钱不要命"吗?
马夫全家家当也不值三两银子。最后只好画押借了驴打滚的高利贷,崔老爷这才心满意足地哼着小曲儿继续赶路。
他翘着二郎腿坐在马车里,手指头"噼里啪啦"打着算盘:"三两银子买的面粉,掺点糖霜就说是西域人参...嘿嘿,这买卖比抢钱还痛快!"
正做着发财梦呢,谁知回程时乐极生悲,忽然马车"咯噔"一个颠簸。
您猜怎么着?那拉车的老马突然前蹄一跪,"轰隆"一声把整个车厢给带沟里去了!
要问这马为啥惊了?
原来路上窜出条野狗——您说这不是"黄鼠狼专咬病鸭子"吗?
崔老爷像个王八似的四脚朝天摔在臭水沟里,最要命的是他那宝贝钱箱子"咔嚓"裂成了两半!白花花的银子"咕噜噜"滚得满沟都是。
这时候沟沿上不知何时围过来十几个面黄肌瘦的饥民,眼睛都饿得发绿了。
"我的银子!谁敢动老爷我的..."崔老爷话没说完,嘴里就灌进去半口臭水。
那些饥民可不管这个,有个胆大的后生率先捡起块银子,喊了声:"老天开眼啦!"
顿时人群像炸了窝的马蜂,"呼啦"一下全扑上来了。
崔老爷在泥浆里扑腾着喊:"反了反了!老赵!快记下这些刁民的样子!"
可转头一看,哪还有管家的影子?
那老赵早抱着两锭银子溜得比兔子还快!
倒是老实巴交的马夫还站在沟沿上,急得直搓手:"老爷,我拉您上来..."
"滚一边去!"崔老爷吐着泥水骂道,"定是你这丧门星克的我!"
话音未落,突然看见个熟悉的身影——那不是去年被他逼得卖儿还债的李老汉吗?
只见老人家颤巍巍地捡起块银子,朝着崔老爷"呸"地啐了一口:"崔扒皮,你也有今天!"
说来也巧,这时候天上"轰隆隆"打起雷来。
围观的人群里不知谁喊了句:"雷公要劈贪官啦!"
吓得崔老爷裤裆都湿了,连滚带爬往沟外窜,活像只落汤鸡。
再说那马夫,自打离开崔家后,跟着商队当起了脚夫。
这人实诚,有回捡到客商落下的钱袋,硬是追出三里地还给人家。
您猜怎么着?那客商正是城里"福瑞祥"的大掌柜!见马夫人品好,就让他当了运输队的把头。

不出三年,马夫不但还清了"药糕"债,还在城边置了两间青砖大瓦房。
这年冬至,马夫带着媳妇孩子吃饺子,忽然听见街上敲锣打鼓。
出门一看,几个衙役正押着个蓬头垢面的犯人游街。
马夫定睛一瞧,这不是崔老爷吗?原来这家伙贪墨事发,被革职查办了!
最绝的是,崔富贵后来真得了眩晕症,可城里郎中个个都记得他当年"药糕"讹人的事。
王郎中说药方缺了人参,李大夫说少了雪莲,总之谁都"配不齐"这味药。
最后崔富贵瘫在破庙里,临死前还念叨着:"我的药糕...我的三百两..."
这事儿传开后,老百姓都说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倒是马夫听说后,叹了口气,让媳妇包了些真正的云片糕送到破庙——可惜崔富贵已经咽气了。您说这不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所以啊,老话说的好:
"善似青松恶似花,
青松冷淡不如花。
有朝一日严霜降,
只见青松不见花。"
做人呐,还是得讲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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