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婆五一回娘家后就联系不上了,起先我以为是山区信号不好,直到一个不明帐号丢了条视频过来,一个美丽端庄的女人抱着一条金毛犬冲镜头傻笑。
这个女人,正是老婆!
但老婆平时很怕狗的啊!
1
老婆变很奇怪,走在春意盎然的乡间小路上,手里牵着条大型犬,不仅这害怕,还时不时抚着金毛犬的头傻笑。
直觉令我很不安。。
我再次打电话,依然是盲音。
这时手机上跳出一条新闻:近期一些闭塞山区”宠妻”盛行。
我看了之后才明白,这个“宠”可不是啥好事,是指一些有钱人,给死去的宠物配“冥婚”。
这种交易通常都是在闭塞的山村,买主一般寻到合适的女尸后,再从当地寻一依山傍水处同宠物合葬。这样不仅是求心安,最主要能借机给主人聚财运。
穷乡僻壤的人穷怕了,见到真有巨额的报酬,纷纷将家中已逝的女性扒出来,同宠物配婚。
巨额的礼金,迅速令山沟里的人红了眼。一些穷疯的人家,甚至会把家里一些没有劳动力的女性,活活勒死制成“宠妻”。
这种行为虽然恶劣,但由于这个产业链十分隐蔽,加上村民也自发配合,警方能破获的暂时还不多。由于这种行为利益诱人,导致一些拐卖团伙也蠢蠢欲动。新闻最后提醒单身女性夜间下班多多注意安全。
看完新闻又联想到刚刚的视频视频,我更加不淡定了,打老婆电话一直不通。
我不甘心,一直打。
好在拨了不知道多少遍后,终于通了。
是大舅哥接的。
大舅哥听完我的话,立马大声嚷嚷:“在自己娘家能有啥事,小芸太想家了,没事爱拉着你嫂子拍些小视频玩玩,就没空接电话。
小芸说要多住几天,想跟家里人好好说说话,你没事别打扰她。”
“这该有多忙,接电话的空也没有吗,是手机……”
我有些急,但话未说完,对方电话已是盲音。
稍稍镇定下来后,我又反思自己是不是多虑了。
毕竟我和老婆每年都往娘家补贴不少,大舅哥那么精明的一个人,应该不会对自己新妹妹做啥出格的事。
也许过几天,老婆玩累了就回来了。
但没想到,两天后的晚上,又不对劲了。
那晚我起夜,手机嗡嗡响个不停。
我急忙打开,是老婆的微信消息。
奇怪的是,她没说话,只发了好几条龇牙笑的表情。
老婆平时很讨厌这个表情的啊,我之前偶尔给她发,她都生气,说这个表情感觉很流氓,让我撤回。
发微信依旧没人回,我又打电话过去,依旧没人接。
六神无主之际,我突然想到那个链接,看能不能从里面找到些蛛丝马迹。
没想到,刚一进去,眼前的画面令我瞬间血脉喷张。
2
热闹的直播间,老婆和一条大型犬正在表演,
我忍不住一阵恶心。
礼物像烟火一样不断地飞。
老婆明显不情愿,却根本不敢停,明显是有人在监视。
我老婆从小没有父母,长兄如父,大舅哥在我们面前一直是长辈一样的存在。
我和老婆是在鞋厂里认识的,起先大舅哥反对妹妹嫁外地。我老婆长得好看,大舅哥一直谋划着用她换一笔不菲的彩礼,来给自己讨个漂亮老婆。
我了解到他的心思后,爽快地拿出了高于别人两倍的彩礼,他才勉强同意。
临结婚时,大舅哥受未婚妻怂恿,又想反悔,可惜当时老婆都怀上了,他们没办法,才勉强同意。
婚后,老婆依然很牵扯娘家,为了让老婆安心。我们如婚前一样,每月都往家寄钱。
逢年过节,也是搬家式的拿礼物。
我一直觉得我做的比本地女婿还强了,没想到这都结婚几年了,大舅哥,居然还打着妹妹的主意。
“礼物还是不够多啊!我们拼不过对家了,要不停一会吧!”
果然,很快嫂子露出了她那张妖里妖气地脸,茶里茶气地开了腔。
“嫂子别来捣乱,看得正起劲呢?”
“刷个火箭,别打扰人家!”
不堪的语言如肮脏的水,不断刺激着我的神经。
我抖手再次打老婆的电话,无奈一直是盲音。
打大舅哥的,同样无人接听。
妈的,这是懒得敷衍了吗?
3
我正想冲出去报警,手机突然弹回一条语音。
是大舅哥!不耐烦地说大半夜的别打扰人睡觉。
睡觉?直播间开那么热闹,会舍得睡觉?
我实在跟他客套不下去了。
“别隐瞒了,你们对我老婆做了什么我可全看到了,这嫂子也太过份了吧?”
我压不住怒火,冲大舅哥吼了起来。
对方又杳无音讯了。
强烈地不安,令我再无睡意。
我决定将老婆带回来。
可就在我胡乱收拾东西的时侯,手机又嗡嗡嗡作响。
是老婆的微信消息。
我急忙跳起来,点开又是一连串的龇牙笑。
随后又跳了几张图片。
老婆被画了奇怪的妆,上半边脸很美,下半边脸却像是狗。
再接着是一个长长的语音条,是老婆的声音,但却没有说话,只是各种模仿狗吠。
我瞬间背后发凉。
4
打电话依然没人接,回头一看消息也被撤回了。
我急得六神无主,脑子突然灵光一闪。
对,直播……他们肯定还在。
我手忙脚乱地点开了那个链接。
可惜进去却发现已经停播了,正着急,不明账号又发了一条链接,我急忙顺着链接进去,果然在另一个平台,直播间正热闹非凡。
满屏地礼物纷飞中,
老婆缩在蹲在铁笼一角浑身发抖,旁边的大毛正对着老婆龇牙咧嘴。
“李留根,我弄死你!”我忍不住发了条弹幕。
直播间突然卡顿,再点也进不去了。
我气得照脸甩自己一巴掌,暗暗后悔怎么没沉住气。
来不及了,我抓起手机就往楼下冲。
我要去救老婆!
急匆匆钻进车里,一脚油门下去,车子朝千里之外的僻壤山村疾驰而去。
5
刚到县城,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过来,一接听是盖老三。
这货是我发小,自小没父母,与一个妹妹相依为命。
我妈可怜这对兄妹,经常一做好吃的,就让我给他们带去。
妹妹考上大学那年暑假,盖老三去外地打工给妹妹挣学费。
妹妹在家操持田。
快开学的时侯,妹妹在田里摘棉花时,遭到一个地痞的猥亵。
妹妹性格刚烈,抵死不从。地痞就把妹妹掐死在棉花地,被人发现时,尸体已经生活物了。
盖老三后回很快打听到了,地痞是镇长的儿子。
那货见到盖老三,一句话都没带解释的,高傲地朝盖老三的脸上丢了一沓钱。
盖老三笑嘻嘻地接过钱,假装谄媚地要请地痞吃饭,饭桌上,借着劝酒的工夫,盖老三一酒瓶给地痞开了瓢,随后又用开酒器撬着那货的嘴,将那些钱全塞进了他肚里。
等警方赶到时,盖老从已经将地痞的尸体带进了棉花田,划开地痞的肚腹洒满了蛆虫。
盖老三出来后,我利用职务之便,给他在厂里安了个保安的活。
这货之前爱请我吃饭,最初我还把他当小时侯,没事就爱跟他喝酒聊天,也顺便倾吐下工作上的不顺。
结果这货一根筋,我一说哪个同事不好, 人家第二天一定被打。
给他擦几次屁股后,他依旧难改臭毛病。后来我听了老婆的话,跟他疏远了不少。
但这次,我又忍不住跟他讲了老婆的事,盖老三一听,当即吵吵着要带着手下的小弟过来。
我急忙阻止,告诉他我先探探情况,后面的事再作打算。
盖老三担心我的安慰,执意要来,我劝了好半天才消停。
回到镇上,我第一时间去了警局,毕竟不到万不得已,我还不是想带那个愣头青。法治社会,还是采取法律手段的好。
可惜等我带着警察赶到的时侯,已经晚了。
6
到了村口就发现大不如前,原先最热闹的大树下,现在不仅空无一人,还树起了木栅栏,车子进不去,只能徒步。
看见一个面熟地大妈,正想去打招呼,人家却像避瘟神一样突然没影了。
纳闷的工夫,大舅哥迎了过来,他假装热情地推搡着,非带我去镇上吃饭。
我没心思跟他客套,冷脸问我老婆在哪。
大舅哥一副不高兴地语气说,那也是我妹妹,我还能把她吃喽。她陪你嫂子去县城了,家里没人做饭,到底去不去镇饭店,爱吃吃不吃拉倒。
嘴上这样说,手还在不住地推搡我往前走。
我趁大舅哥不注意,抬脚给他个大马趴,急忙朝院里飞奔而去。
“老婆!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