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哑女，嫁给了江城豪门总裁顾霆昊。
没想到，在一次豪门宴会上，我突然胃里翻江倒海，当众孕吐。
顾霆昊眼神阴沉，质问我：“这孩子哪儿来的？我从没碰过你！”
我没解释，悄悄躲去国外，生下了一对龙凤胎，孩子慢慢长大，眉眼却越来越像顾霆昊。
他站在孩子面前，愣住，眼神复杂地看向我……
01
在嫁给顾霆昊之前，我早就听说过他因为意外失去了生育能力。
他十八岁那年，为了帮青梅竹马的许若然捡风筝，从高高的树上摔了下来。
摔下去时，一块尖锐的石头正好砸中了他的要害部位，伤得不轻。
那次事故后，顾霆昊的裤子上沾满了血，消息传开后，他在圈子里被嘲笑了好一阵子。
从那以后，他变得冷漠孤僻，不爱与人交谈，整个人像是封闭了自己。
许若然知道他身体的问题后，当场提出退婚，毫不留情地离开了他。
我家世代行医，爷爷在江城开了一家中医诊所，生意红火，颇有名气。
顾霆昊的爷爷是我们诊所的老主顾，两家关系一直很好，算是世交。
顾霆昊快二十六岁了还没结婚，顾老爷子软硬兼施，硬是让他娶了我。
顾家在江城是顶级豪门，资产雄厚，而顾霆昊又是独子，家族期望全在他身上。
相比之下，我家只是普通的中医世家，门不当户不对，更何况我还是个哑女。
这桩婚事传出去后，整个江城的上流社会都炸开了锅，议论纷纷。
“顾家继承人身体有问题也就算了，怎么连老婆都挑了个哑女？”有人私下嘀咕。
“听说婚礼上，顾霆昊全程冷着脸，压根儿不满意这门亲事。”另一个声音附和。
“一个哑女嫁进豪门，啧啧，这富太太的日子可不好过。”大家冷嘲热讽。
我知道顾霆昊并不喜欢我，我也从没奢望过他会对我有什么感情。
婚后，我主动提出分房睡，避免给他添麻烦，也让自己心里好受些。
我们虽然住在一栋豪华的大别墅里，但彼此的关系比陌生人还冷淡疏远。
直到结婚一年后的一天晚上，他应酬回来，淋了雨，又喝了不少酒，半夜发起了高烧。
我担心他病情加重，赶紧跑到他房间去照顾他，发现他睡得很沉，怎么叫都没反应。
量了体温，体温计显示39.8度，情况紧急，不能随便吃退烧药，只能用物理降温。
我小心翼翼地帮他解开衬衫纽扣，目光不小心扫到他线条分明的腹肌，心跳莫名加速。
顾霆昊长得英俊非凡，身材更是无可挑剔，像是从杂志封面走出来的模特。
如果不是因为那次意外导致他身体有恙，许若然也不会退婚，我也不会有机会嫁给他。
02
我端来一盆温水，用毛巾轻轻帮他擦拭身体，试图帮他把体温降下来。
看着昏睡的他，那一刻，我脑海里冒出一些大胆的想法，想试试他高烧时的反应，也想验证我这一年给他炖的药膳到底有没有效果。
这一年来，我们相敬如宾，别说亲密接触，连手都没牵过，关系冷得像冰。
可此刻，他褪去了平日的冷漠，躺在床上，看起来脆弱又无害，让人有点想靠近。
我把毛巾一扔，鼓起勇气钻进他怀里，心跳快得像擂鼓。
一切结束后，看着熟睡的他，我突然担心起来：害怕他知晓后会生气。
一个念头冒出来——绝对不能让他知道这件事！
反正感觉也没什么特别的，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赶紧帮他把衣服穿好。
我蹑手蹑脚地溜出他的房间，心虚得像个做贼的小偷。
第二天早上，顾霆昊的烧退了，他下楼吃早餐，脸色一如既往的冷淡。
我坐在餐桌旁，心跳得厉害，低着头不敢看他，怕他看出什么端倪。
他似乎完全没察觉昨晚的事，依旧把我当空气，像个熟悉的陌生人。
我对他也保持着同样的冷漠，毕竟我天生不会说话，习惯了隐藏自己的存在感。
我们默默吃完早餐，他起身去顾氏集团上班，我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昨晚的事，成了我心底一个沉甸甸的秘密，我以为再也不会提起。
没想到，三个月后，我发现自己竟然怀孕了，这让我完全措手不及。
明明说好他无法生育，怎么就这么一次就中了？看来我家祖传的药膳果然有点门道。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顾霆昊开口，也找不到合适的机会跟他坦白。
03
这天，他派人送来一套高定礼服，我正盯着礼服发呆时，他的电话打了进来。
“礼服收到了吗？试试看，合不合身。”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平静。
“今晚有个重要的晚宴，你得陪我一起去。”他继续说道。
他明知道我不会说话，还特意打电话告诉我这些细节，让我有点意外。
我本来想拒绝，毕竟我不喜欢那种场合，也觉得自己不适合抛头露面。
我刚准备发消息说不想去，他的消息先一步发来：“爷爷非让我带你去，你好好准备。”
既然是顾老爷子的要求，我也没法推脱，只好回了个：“好的。”
晚上八点，司机准时来接我，礼服穿在身上让我觉得很不自在。
车门打开的瞬间，我从顾霆昊的眼神里捕捉到了一丝惊艳的光芒。
上了车，他看出我有些紧张，随口说：“你穿这件礼服很漂亮，放松点，自信起来。”
虽然不知道他这话有几分真心，但我的紧张感总算缓解了一些。
这是我第一次参加江城的豪门聚会，跟着顾霆昊走进宴会厅，瞬间成了全场焦点。
我耳朵特别灵敏，隐约听到有人在低声议论，声音里带着嘲笑。
“那就是顾霆昊娶的哑女老婆？长得还行，就是气质差了点。”有人小声说。
“一看就是没见过大场面的乡下丫头，顾霆昊带她来不嫌丢人吗？”另一人附和。
我手心冒汗，恨不得找个地方躲起来，觉得自己格格不入。
顾霆昊突然握住我的手，低声说：“别怕，谁敢笑话你，我回头就让他们公司破产。”
他的话让我忍不住笑了出来，心里的紧张感也渐渐消散，举止自然了不少。
他端来一杯橙汁递给我，我接过来，却闻到味道后一阵反胃。
我赶紧捂住嘴，强忍着恶心，快步朝洗手间走去，生怕在众人面前出丑。
身后，张太太和李太太低声议论：“顾太太这是孕吐了吧？”
“可顾霆昊不是不能生育吗？这孩子是怎么来的？”她们的声音带着揣测。
顾霆昊冷冷地开口：“别乱说话，我太太只是肠胃不舒服，没别的事。”
张太太和李太太连忙赔笑：“我们就是开个玩笑，顾总别往心里去。”
我从洗手间出来，看到顾霆昊站在走廊等我，眼神里带着一丝关切。
“你不舒服，我先送你回去吧，以后这种场合你不想来就直接拒绝。”他语气温和。
我点了点头，跟着他回了家，心里却因为刚才的议论有些不安。
回到家，他叫来家庭医生要给我检查，我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
休息时，我发现洗手台上的验孕棒不见了，急忙下楼问管家有没有看到。
在楼梯上，我撞见顾霆昊，他手里正拿着那根验孕棒，脸色复杂。
他看着我，语气里带着无奈：“晓晴，你怀孕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轻轻点头，承认了怀孕的事实，心跳得像擂鼓。
他的脸色更沉了，声音低得吓人：“我没碰过你，这孩子是谁的？”
他以为自己没碰过我，可那晚是我趁他昏迷时主动的，我却无法开口解释。
我沉默着，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的质问，心里乱成一团。
毕竟三个月前，他高烧昏迷，我一时冲动，做了件不光彩的事。
我不好意思说出口，更何况那晚他并未清醒同意，我觉得自己理亏。
我用手语比了个“对不起”，他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他大概以为我承认了外遇，沉默了半天后问：“这孩子，你打算生下来吗？”
我之前去医院检查过，医生说怀的是双胞胎，两个孩子都很健康。
我坚定地点了点头，表示我想要把孩子生下来，这是我的选择。
顾霆昊的眼神变得湿润，像是强压着怒气，语气冷得像冰：“我尊重你的决定。”
“但我没那么大度，愿意让别的男人的孩子姓顾。”他的声音里带着痛苦。
“我会送你去国外养胎，孩子生下来后，我们就离婚。”他冷冷地说。
听到离婚两个字，我心里一沉，知道他不仅因为孩子的事，也因为他本就不喜欢我。
我收拾好情绪，点了点头，同意了他的安排，决定给他自由。
他眼里闪过一丝失落，说：“我会先瞒着爷爷，对外说你出国治嗓子。”
我用手语比了个“好的”，他转身离开，房间里只剩我一个人。
顾霆昊把我的怀孕消息捂得严严实实，安排我去国外一栋别墅里养胎。
别墅里有三个保姆照顾我，还有司机和两个医生随时候命。
一个医生负责我的孕期健康，另一个专门帮我治疗声带问题。
他给了我一张不限额的银行卡，生活上照顾得无微不至。
我渐渐发现，他其实是个有底线又温暖的人，尽管他以为我怀了别人的孩子。
即便面对妻子“出轨”，他依然对我照顾周到，可能是因为不爱才如此理智。
也或许是因为我答应离婚，没纠缠，他才用这种方式补偿我。
一个月后，他突然来到国外，住进了我所在的别墅。
他语气平静地解释：“我在附近出差，不想住酒店，就过来住几天。”
以往他出差都是忙完就走，从不在外多留，这次却住了整整三天。
白天他用手机和电脑处理公司的事，忙完后随口问：“我想去逛街，你要不要一起？”
我有点怕人多的地方，平时买东西都是让保姆代买，或者直接网购。
我不敢随便出去吃饭，怕没人懂我的手语，担心被人嘲笑。
见我犹豫，他换了个说法：“逛超市、吃饭、看电影、去公园散步都行，别老闷在别墅里。”
我明白了，他其实是想让我多出去走走，散散心。
我用手语比划：“那我们去超市逛逛吧，怎么样？”
他点点头，笑着说：“好，走吧。”
和顾霆昊一起逛街吃饭，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他能看懂我的手语，还能帮我跟别人沟通，让我不用担心交流问题。
逛完超市，我们在餐厅坐下吃饭，等菜的空档，我忍不住问他。
我用手语比划：“顾霆昊，你怎么能看懂我所有的手语？学了多久？”
他把果汁递给我，淡淡地说：“因为我专门学过，为了懂你。”
我愣了一下，心想他竟然为了我学手语，真是出乎意料。
我喝了口果汁，是我最喜欢的芒果味，忍不住问：“什么时候学的？”
他看着我，眼神认真：“六年前就开始了。”
这句话让我想起了六年前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那是在江城的一个大型水族馆，人多得让我头晕，路标又不清晰。
我逛得累了，找不到出口，鼓起勇气用手语问路，却被人嘲笑。
“哟，这是个哑女？一个人逛水族馆，太搞笑了吧。”有人阴阳怪气。
“你这手势是在指挥交通吗？笑死人了。”另一个声音附和。
“下次直接在脑门上贴个‘哑巴’的标签，省得麻烦。”有人恶意地说。
我低着头，忍着泪水，转身想躲开这群人的嘲讽。
就在那时，顾霆昊从人群中走出来，温和地说：“你迷路了？我带你出去。”
那一刻，我记住了这个好心的陌生人，他像光一样照亮了我的无助。
他送我到水族馆出口，看着我上了出租车，才转身离开。
一年半前，顾老爷子提出要把孙子介绍给我时，我本来没抱希望。
直到看到顾霆昊，我才认出他就是当年的那个好心人，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婚事。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认出我，婚后他从没提过这件事，像是忘了。
如今他说六年前学过手语，难道是为了我？真的只是巧合吗？
顾霆昊回国一个月后，又飞来国外，出现在别墅门口。
我用手语问：“这次也是出差，不想住酒店？”
他点点头，笑着说：“对，酒店住着不舒服。”
我没拆穿他，因为前一天我跟顾老爷子通电话时听说，他是特意来看我的。
周末，他带我去了国外的水族馆，人不多，但他依然紧紧牵着我的手。
他怕我走丢，指着出口路牌说：“这是出口，记住了，别再迷路了。”
我愣了一下，原来他真的记得六年前我们初次相遇的事。
我去洗手间时，他在外面等着，我出来时却看到他在跟一个女人说话。
如果我没认错，那个女人是许若然，他的青梅竹马。
我认得出她，因为在顾霆昊的书房里见过他的毕业照，她站在他旁边。
许若然竟然也来了国外，还偏偏出现在这个水族馆，太巧了。
我不相信这是巧合，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我在洗手间多待了一会儿，出来时许若然已经走了。
顾霆昊却显得心不在焉，像是被什么牵住了心思。
第二天，从水族馆回来后，他立刻飞回了江城。
我收到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照片，照片里是顾霆昊在飞机头等舱闭目休息。
从拍摄角度看，拍照的人就坐在他旁边的座位上。
我用号码搜了微信，头像显示是许若然，果然是她。
看到这张照片，我忍不住胡思乱想，心里酸酸的。
我猜，许若然可能跟着顾霆昊一起回国了，他这次来国外或许是为了接她。
他来看我，可能是为了应付爷爷，顺便探望一下我这个“孕妇”。
这一切让我差点动了真情，但现在却像被泼了一盆冷水。
04
我从朋友周晴那儿听说了一件事，让我更加心神不宁。
周晴逛街时，看到顾霆昊和许若然一起在咖啡馆喝咖啡，还拍了照片给我。
她发消息说：“晓晴，你再不回来，顾霆昊怕是要被许若然抢走了。”
我盯着照片和消息看了半天，心里越发肯定，他提出离婚是为了许若然。
他和许若然有感情基础，我一个哑女，根本没任何胜算。
怀孕八个月时，顾霆昊又飞来国外，住进别墅。
傍晚，我们在花园散步，他突然停下来问：“晓晴，孩子的爸爸到底是谁？”
我半开玩笑地用手语比划：“孩子的爸爸就是你啊。”
他被我的话逗笑了，带着点无奈：“我还能隔空让你怀孕不成？”
那一刻，我差点想把真相告诉他，告诉他那晚的事。
但我忍住了，怕他知道我趁他昏迷时做的事会讨厌我。
我不想破坏他在我心里的形象，不想让他对我产生厌恶。
第二天，他陪我去商场买婴儿衣服和用品，挑选得特别认真。
看着他专注的样子，我又一次想坦白那晚的真相。
刚准备用手语开口，他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许若然。
他避开我，走到一旁接电话，语气听起来有些争执。
我远远地看着，电话那头的声音激烈，像是在吵架。
那一刻，我觉得他和许若然之间，是我永远无法触及的距离。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治疗声带，但效果很慢，医生说需要耐心。
顾霆昊想要的伴侣，应该是能和他聊天、撒娇、甚至吵架都能回应的女人。
这么简单的愿望，我却给不了，这让我更加自卑。
刚鼓起的勇气被这个电话打散，我低头避开他的眼神。
他挂断电话后问我：“刚才你想说什么？怎么不说了？”
我摇摇头，用手语比划：“没什么，就是随便想想。”
付钱时，我全程避免和他对视，回应也只是简单的点头或摇头。
回到别墅，我锁上房门，躺在床上，脑海里全是他在电话里争吵的画面。
没过多久，他敲门：“晓晴，开门，有事跟你说。”
我打开门，用手语问：“有什么事？”
他看着我的眼睛，轻轻问：“你哭过了？眼睛怎么红了？”
我摆摆手，否认：“没有，我没哭。”
他继续问：“我接那个电话让你不高兴了吧？”
我摇头：“没有，就是有点累了，想休息。”
他却不信，语气坚定：“不，我知道你不高兴了。”
“不开心就说出来，别憋在心里，也别对我冷淡。”他语气里带着关切。
“语言只是表达的一种方式，你可以用其他办法告诉我你的感受。”他补充道。
说完，他掏出手机，翻到通话记录，点开许若然的号码。
屏幕上弹出选项：“是否加入黑名单？”
他握住我的手，放在屏幕上：“帮我把她拉黑，好吗？”
我明白了他的用意，他想让我把情绪表达出来，而不是憋着。
我用手指点了“加入黑名单”，心里突然轻松了不少。
原来，许若然常用的号码一直被他拉黑，她换了新号码才打通。
我亲手把新号码也拉黑后，心里的酸楚消散了一些。
顾霆昊把我抱进怀里，低声说：“以后我要是惹你不高兴，你就告诉我，别藏着。”
之前他说过，孩子生下来就离婚，可这几个月他的表现完全不像要离婚。
那一刻，我有点想抱他，犹豫了一下，我抬手回抱了他。
他嘴角微微上扬，抚着我的背说：“不会说话没关系，多用动作表达，好吗？”
我点点头，把他的话默默记在心里。
时间过得很快，孩子发动的那天终于到了。
顾霆昊得知消息，推掉所有工作，买了最近的航班赶到国外。
我在医院顺利生下一对龙凤胎，母子平安，我松了一口气。
孩子刚出生，还没睁眼，看不出像谁，但我心里有数。
我拿出提前准备好的离婚协议，递给顾霆昊，想试探他的态度。
协议上写明我自愿放弃顾家的任何财产，只想给孩子一个未来。
我用手语比划：“你不是说孩子生下来就离婚吗？协议我准备好了，你看看。”
他看完协议，眼睛红了，说：“刚生完孩子就提离婚，孩子爸这么急？”
我摆手解释：“跟孩子爸没关系，我只是想给你自由，你值得更好的。”
没想到，他直接撕了协议，语气坚定：“我们不离婚了。”
我不解地看着他，他接着说：“你以为我会成全你和别的男人？没门。”
“我想了想，既然我没生育能力，迟早要领养孩子，不如养你的。”他语气认真。
我愣住了，上次他说没大度到养别人的孩子，这次却变了态度。
见我不说话，他酸溜溜地说：“怎么，那个男人等着我让位？”
“他连你怀孕都没来看过，一看就是个不负责的家伙。”他语气里带着醋意。
“这种男人值得你放弃现在的生活吗？以前的事，我都能既往不咎。”他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