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续考》《白虎通·卷四·五行》篇五味、五臭、五方说

【疏证】

【水味所以咸何】陈立《白虎通疏证》：

“《周礼·疡医》：‘以咸养脉。’注：‘咸，水味，水之流行地中似脉。’《素问·阴阳应象大论》云：‘水生咸。’注：‘凡物之味咸者，皆水气之所生也。’……《五行大义》云：‘北方咸，物所以坚之也，犹五味得咸乃坚也。’”

【木味所以酸何】陈立《白虎通疏证》：

“《疡医》：‘以酸养骨。’注：‘酸，木味，木根立地中似骨。’《淮南·时则训》：‘其味酸。’注：‘酸之言钻也，万物钻地而生。’《吕览》注：‘木味酸。酸者，钻也，万物应阳钻地而出。’《大义》云：‘木所以酸者，象东方万物之生。酸者，钻也，言万物钻地而出，五味得酸而达也。’”

【火味所以苦何】陈立《白虎通疏证》：

“《疡医》云：‘以苦养气。’注：‘苦，火味，出入无形，似气。’《素问·五运行大论》：‘苦胜辛。’注：‘苦，火味。’又云：‘火生苦。’注：‘物之味苦者，皆始自火之化生也。’《大义》云：‘火所以苦者，所以长养之，五味须苦乃以养之。’又引《元命苞》云：‘苦者，勤苦乃能养也。’”

【金所以辛何】陈立《白虎通疏证》：

“《疡医》：‘以辛养筋。’注：‘辛，金味，金之缠合异物似筋。’《说文》：‘辛，秋时为物而成熟，金刚味辛，辛痛即泣出。’《大义》云：‘金味辛者，物得辛乃能委杀也。亦云故新之辛也，故物皆尽，新物已成，故曰辛。’又引《元命苞》云：‘阴害故辛，杀义，故辛刺阴气使其然也。’”

【土味所以甘何】陈立《白虎通疏证》：

“《疡医》：‘以甘养肉。’注：‘甘，土味，土含载四者似肉。’《繁露·循天之道篇》云：‘甘者，中央之味也。’《素问·阴阳应象大论》注：‘物之味甘者，皆土气之所生也。’《繁露·五行之义篇》云：‘甘者，五味之本也。’《淮南·原道训》：‘味者，甘立而五味亭矣。’《大义》云：‘土所以甘者，中央，中和也。甘，美也。’《元命苞》云：‘甘者，食常，言安其味也。甘味为五味之主，犹土之和成于四行也。’”

【北方其臭朽者】陈立《白虎通疏证》：

“《礼·月令》注：‘气若有若无为朽。’《论语集解》包注：‘朽，腐也。’《尚书·洪范传》：‘水受恶秽，故有朽腐之气。’《五行大义》云：‘朽者，水之气也。若有若无，言气微也。亦云水者受垢浊，故其臭朽腐也。’许慎云‘朽烂之气，北方气’，同。”

【东方木……其臭羶】陈立《白虎通疏证》：

“《吕氏春秋》：‘孟春之月，其臭羶。’又，《淮南·时则训》：‘其臭羶。’注并云：‘羶，木香臭也。’……《匡谬正俗》云：‘羶者脂气，春属木，凡草木所生，其气羶也，故其字从羊。’”

【南方者火……其气焦】陈立《白虎通疏证》：

“《淮南·时则训》注：‘焦，火香臭也。’《素问·金匮真言论》注：‘凡气因火，变则为焦。’……《洪范传》云：‘火之气味，火烧物焦，焦则味苦。’《大义》云：‘臭焦者，阳气蒸动，烟火之气也。’许慎云：‘焦者，火烧物有噍杀之气，夏气同也。’”

【西方者金……其臭腥】陈立《白虎通疏证》：

“《说文·肉部》作‘胜’，云：‘犬膏臭也。一曰不熟也。’‘腥，星见食豕，令肉中生小息肉也。’《洪范传》：‘金之气味，言金臭之气则腥。’《大义》云：‘西方杀气腥也。’许慎云：‘未熟之气腥也，西方金之气象也。’”

【中央者土……其臭香】陈立《白虎通疏证》：

“《素问·金匮真言论》注：‘凡气因土，变则为香。’……《洪范传》：‘味甘生于百谷，味甘则气香。’《大义》云：‘臭香者，土之气香为主也。’许慎云：‘土得其中和之气，故香也。’”

金栋按：以上五味、五臭、五方附会五行之说，有违背常识之嫌，皆牵强附会、强词夺理者也！如

赵洪钧先生说：

“对五行、五方、五味等相配的道理，都从常识出发解释，没有超出《尚书正义》的水平。这种解法只在五行配五味方面大体说得过去。即‘木生子实，其味多酸’‘火性炎上，焚物则焦，焦是苦气’‘金之在火，别有腥气，非苦非酸，其味近辛’‘甘味生于百谷，谷是土之所生，故甘为土之味’‘水性本甘，久浸其地，变而卤，卤味乃咸’。可是，许多学问家仍觉此说牵强……

以上五行配五味的文献，没有一家不是牵强附会、转弯抹角地强词夺理，结果人各异说。但是，在尊经的古代还是统治人们的思想近两千年。五行各可能有什么味道、臭味，妇孺都可以凭经验判断，从而否定《尚书正义》等瞎说。当代青年一定要有勇气抛弃旧说。”（赵洪钧著、金栋补注《正说内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