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弥补缺席我的成人礼,妈妈让我去她夜店随便挑人陪我。
一气之下,我包了99个男模充当气氛组。
大家在派对上玩的十分尽兴,唯独八岁的养妹黑着脸:
「你这样浪费我弟的钱,良心不会痛吗?」
我一脸懵逼,从来不知道她还有个弟弟。
「这些都是我妈的人,反正钱最终也会到我妈手里。」
「至于你弟,我都不认识的小屁孩,他伤不伤心跟我有什么关系?」
养妹听完瞬间炸毛,指着我痛心疾首,说出来的话却像个成年女人:
「我弟在乡下辛苦喂猪养家,你却背着他在外面勾搭野男人!」
「我非要让你爸教训你!」
我被气笑了,一个被资助的养女,竟敢让我爸教训我这个亲女儿。
可没想到的是,我爸回来后,竟真的将我绑着送给养妹30岁的亲弟。
不等我想明白,就被他拖进猪圈打断了我的双腿。
再睁眼,我回到了养妹指责我挥金如土的这天。
1
我面无表情地僵在原地。
眼前震耳欲聋的音乐和舞池里扭动的男模们都变得无比清晰。
那个潮湿、充满血腥和腐烂气味的猪圈消失了。
我垂眸看了看自己的双腿,完好无损。
我居然重生了!

重生回了我的成人礼派对,林薇薇正指着我的鼻子,痛斥我水性杨花。
前世的种种酷刑和屈辱飞速闪过,我胃里一阵恶心。
我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眼中的恨意。
趁着林薇薇还在对我怒目而视,我没有像前世一样争吵,反而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我挤出一个甜笑,声音娇柔。
「薇薇,对不起,姐姐错了。」
「姐姐不该这么花钱的,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林薇薇的脸垮了下来,准备好的骂人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我顺势将她拉到身边,亲昵地挽住她的胳膊,对着周围的宾客解释:
「大家别误会,我妹妹是心疼我。」
「她是我最亲的亲人。」
林薇薇显然没料到我会来这么一出。
她狐疑地打量着我。
我只是柔柔地对她笑着,一副无辜的模样。
「薇薇,我知道错了,你别告诉爸爸好不好?我怕他骂我。」
「等派对结束,姐姐就把剩下的钱都给你。」
听到钱,林薇薇的眼神闪烁,脸上的怒气也消散大半。
她故作大度地拍了拍我的手,「姐姐,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你只是从小被阿姨宠坏了,不知道赚钱的辛苦。」
「我不是气你花钱,我是心疼我弟弟。」
我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一副羞愧的表情。
「是姐姐的错,都怪我。等下我就去给弟弟打电话道歉。」
安抚好林薇薇,我立刻拿出手机拨通了妈妈的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背景音里是刺耳的枪炮声。
「宝贝,怎么了?妈妈这边有点事……」
我急切地开口:「妈!林薇薇她……」
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巨响,然后就是一片忙音。
再打过去,已经无法接通。
我握着手机,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妈妈出国谈业务,不曾想遇到战乱,前世直到我死,都没能再联系上她。
看来,这一世,我依然只能靠自己。
母亲指望不上,我只能去找爸爸试试。
希望前世他的偏心,仅仅只是被林薇薇蒙骗。
我深吸一口气,调整好情绪,朝着爸爸的书房走去。
书房的门虚掩着,我正要敲门,却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压抑的喘息声。
我心里咯噔一下。
我悄悄凑到门缝边,朝里面看去。
只一眼,我脸色刷地一白。
2
书房里,
我那年近五十、一向严肃古板的父亲林建国,正跟林薇薇盘算着如何算计我。
我捂着胸口,强忍着不适。
「只要你乖乖听话,拿到你姐姐手里的股份,以后整个林家都是你的。」
林薇薇咯咯地笑了起来。
「爸爸你放心,林念那个蠢货,被我玩得团团转。」
「她还真以为我把她当姐姐呢?她妈留给她的那30%股份,早晚都是我们的。」
「等拿到股份,我们就把她嫁给我那个傻弟弟张强。」
「到时候,我就是林家唯一的大小姐,而你……就是我一个人的爸爸。」
后面的话,我几乎已经听不清了。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耳边嗡嗡作响。
原来是这样……
我一直以为,父亲只是偏心。
现在我才明白,我才是那个外人!
无数被我忽略的细节瞬间涌入脑海。
去年我生日,妈妈从国外寄来一条限量款的项链。
林薇薇只是多看了几眼,哭着说喜欢。

父亲就逼我让给她,说我作为姐姐,应该大度。
而林薇薇戴上项链后,躲在父亲身后,用无声的口型表示:「我的。」
高考前夕,林薇薇故意打翻墨水弄脏了我最重要的复习资料,然后委屈巴巴地跟爸爸说是不小心的。
父亲却反过来骂我,说我连自己的东西都放不好,活该考不上好大学。
我百口莫辩,只能看着林薇薇对我做了一个鬼脸。
过往的一幕幕,像尖刀将我捅得支离破碎。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悄悄举起手机,对准门缝录像。
书房里的对话还在继续,每一句都肮脏无比。
录了足足十分钟,我才悄无声息地退开。
我手里有证据了。
可是,这还不够。
一段模糊的录像,他们也有一万种方法可以狡辩。
人们只会觉得我恶毒。
我必须找到一个万全之策。
在绝对的孤立无援中,我脑中闪过一个疯狂的念头。
我颤抖着手,拨通了一个尘封已久的号码。
那是妈妈曾经给我留下的一个紧急联系方式。
她告诉我,这个人能解决任何棘手的问题,无论多复杂。
电话那头很快传来一个低沉沙哑的男声:「喂?」
「是我,」我的声音平稳,「我需要你帮我个忙。」
我的计划很简单,也很冒险。
引蛇出洞,请君入瓮。
既然他们想要我手里的股份,那我就给他们。
第二天,我主动找到了林建国。
我装作心怀愧疚,又六神无主,哭着求他帮我。
「爸爸,我什么都不懂,妈妈留给我的股份,只会给公司添乱。」
「最近公司不是遇到了一个大项目吗?」
「您就先拿着我的股份去融资吧,只要能帮到公司,我怎么样都行。」
林建国看着我递过去的股权转让协议,眼中闪过狂喜,脸上却是一副为难又感动的样子。
「念念,这怎么行?这是你妈妈留给你唯一的保障。」
我心中冷笑,戏演得真足。
我继续加码,把眼泪一抹,故作坚强:
「爸爸,我们是一家人,我不能坐视不管。」
「而且,我相信您。」
在我的一再“坚持”下,林建国半推半就地签了字。
他不知道的是,我找人做的那个项目,从一开始就是个陷阱。
3
只要他动用我那部分股份去抵押贷款,就会立刻触犯金融诈骗和非法集资罪。
而我,作为“受害者”,将会干干净净地脱身。
我以为,将股份这个烫手山芋丢出去,我至少能换来一段时间的安全。
可我低估了他们的无耻和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