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花舍友宴请全班去毕业聚餐，点名要我参加。
我原本想拒绝。
但想到如今她是我哥的女朋友，我只好提前结束了非洲的毕业旅行，选择回国来参加聚会。
等我到了聚餐的餐厅外，却被保安拦住。
“女士，我们餐厅是高档场所，需要预约才能进入。”
我打电话给林欣怡。
没想到电话刚接通，就传来林欣怡的嘲笑声。
“顾佳佳，没想到啊，你还真来了。”
“你不会是看我现在要嫁入豪门了，就上赶着来求我吧？”
“像你这种嫌贫爱富的狗我见多了，想巴结我？门都没有。”
1
“你的意思是，我不用过来了？”
我没有理会她话语中的嘲讽。
这几年相处下来，我对她的人品不抱有太大期望。
过来只是为了我哥的面子而已。
“来都来了，就见一面呗，省得你出去跟人说我们同学排挤你。”
电话那头，一片哄笑声。
她向一旁的人吩咐了几句。
“等着，我让人来接你。”
我静静地等待着。
没过一会，就出现了一个踩着高跟，妆画得油头粉面的女人，
她上下打量了眼我，毫不掩饰眼中的嫌弃。
“哟，这不是顾佳佳吗？”
“怎么你家里就没几件好衣服吗？穿得跟个捡破烂的一样就过来了，我带你进来都嫌脏了人家餐厅的地。”
“像你这种人我见多了，以前我们家欣怡没落的时候你嫌弃人是农村出来的，不把她当回事，现在看人家嫁入豪门了，又上赶着贴上来。”
“也就是我们欣怡大方，居然还邀请你……”
我冷淡道。
“说完了没？”
我知道她是嫌弃我身上的穿着。
我这一身看似普通，却都是世界顶级奢侈品牌的最新款成衣。
光我身上的这一件T恤，就价值八十二万。
只是我刚从非洲旅行回来，因为飞机延误，下了飞机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就赶过来。
一身风尘仆仆，难免显得有些落魄。
对于陈万琪的话，我选择无视。
上大学的时候她就和我不对付，现在她以为傍上了林欣怡这个顾家未来少奶奶的大腿，自然更是嚣张。
只不过对于林欣怡，多了一丝鄙夷。
人以类聚，她能收这种人当助理，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算了，她是我哥要娶的新嫂子，也不好闹太僵。
进去跟我哥和她打个招呼就走人好了。
陈万琪见我这种态度，撇了撇嘴，领着我往里走。
“知道这是哪吗？这可是京海最顶级的HO餐厅，在这的一顿饭钱，就能抵得上你一辈子的工资了。”
“像你这种人，要不是我们家欣怡大方，你一辈子都不可能进这种地方。”
她指了指旁边的壁画。
“看到没有，我们家欣怡说了，这可是法国来的壁画，你可别用你那脏手乱摸，更别想着偷奸耍滑，从这里偷点什么回去。”
我对她的这种话已经快要免疫了。
她说的这几副壁画，是我上次在法国拍卖会上随手拍下来的。
像这样的餐厅会所，我爸给了我几百家。
就连今天的这一家，也在我的名下。
她突然顿住，回头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不屑。
“毕竟像你这样的小偷，看到这种昂贵到可以买你命的东西，难免会起歹心。”
她的这句话，让我突然想起大二的时候。
那次暑假结束我回到寝室，却发现自己桌上少了三分之一的护肤品。
连带着一条梵克雅宝的手链也丢了。
问舍友她们都说不知道。
几天以后，我在林欣怡的二手平台账号上，看到了我的护肤品和手链。
我当即要上报导员，林欣怡却跪下来哭着求我，说她爸爸患病，不得已才偷了我的东西。
她给我看她爸爸的病历，求我放过她。
我最终没有上报，还借给她两万块钱让她爸先去做手术。
只是从那以后我搬出了寝室，自己在学校旁边买了房子。
那两万块林欣怡到现在都没还。
没想到她跟别人说的是，我是小偷。
我刚准备说什么，包厢的门已经打开了。
2
包厢里有不少人，大多都是我们大学同学。
林欣怡坐在主位，正被众人围在中间。
陈万琪一见到林欣怡就满脸堆笑，点头哈腰地凑了过去。
“少夫人，人我给你带来了。”
林欣怡斜睨了眼我，懒懒道。
“哦，是她啊，怎么我老公还没来吗？”
“少爷临时有个会议，他刚刚让我告诉您会晚一点过来，让大家先用餐。”
周围顿时一阵艳羡声。
“欣怡，你老公好宠你啊，晚来一会都得跟你打招呼。”
“这么有钱还这么宠你，真是让我羡慕死了。”
林欣怡得意地看向我。
我没什么反应，随便找了个地方坐着。
打算等他来了打声招呼就走。
没想到林欣怡根本不想放过我，她语气夸张声音尖锐地喊了起来。
“这不是咱们班的大小姐顾佳佳吗？大小姐平时不都是懒得跟我们一块玩吗？怎么今天有空赏脸过来？”
她特意咬重了大小姐这几个字。
我在大学一向低调，班上没有人知道我的真实家境。
林欣怡只以为我家是京海的普通家庭。
我很清楚，她现在以顾家未过门少奶奶的身份喊我大小姐，不过是想在众人面前羞辱我。
果不其然，旁边的狗腿子同学立刻开始嘲讽。
“她算哪门子大小姐啊，我看她给您提鞋都不配。”
“不过话说回来，某人大二不是就不愿意跟欣怡一块住搬出去了吗？今天又腆着脸过来了？”
“这脸皮厚的就是不一样哈，要是我是她，我肯定是没脸来的。”
“狗眼看人低呗，以前看欣怡是农村来的就瞧不起人家，现在欣怡嫁入京海顾家了，就又来当舔狗了。”
我恍若未闻地吃起樱桃。
至于吗？嫁到我家用得着高兴成这样？
他们这些人你一句我一句，林欣怡非常满意众人的吹捧。
她抬头，趾高气扬地走了过来，捏起我的下巴，低下头在我耳边说道。
“顾佳佳，以前你拿钱羞辱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有今天？”
“我羞辱你？”
我这会是真快要被这人气笑了。
是我记忆出现偏差还是她脑子有问题？
我捏了一把自己的隔壁，确定没在做梦。
林欣怡冷冷道。
“当年我是怎么跪下来求你的，每一个画面我都牢牢记在心里，永远不会忘记。”
直到此刻，我终于明白大家说的升米恩斗米仇什么意思了。
像林佳怡这种人求人的时候习惯低三下四，我明明帮她了她却记恨在心认为我践踏了她的尊严，稍一得势便疯狂反扑。
陈万琪走了过来。
“欣怡你跟这种人说什么呢？快离她远点，刚刚在门口我就闻到她身上一股子穷酸味，别让她熏着你。”
林欣怡嫌恶地皱了皱鼻子。
“我说我们好好的包厢怎么突然臭了起来呢，原来是你啊。”
其余的狗腿同学听到这话，立马夸张地捂住鼻子。
林欣怡紧紧捏着我的下巴，让我说不出一句话。
她冷笑一声，拿着手中的红酒照着我的头就浇了下来。
红酒瞬间浸湿了我的脸和头发，我狼狈到想咳嗽，下巴却被她紧紧捏住。
就算我脾气再好也受不了被这些人这样羞辱了。
我狠狠一脚踹倒林欣怡的膝盖上，林欣怡猝不及防被我踹到地上。
身旁的人赶忙去扶她。
她气得尖叫。
“你居然敢踹我。”
我拿着纸巾抹了一把脸。
嘴巴终于解除封印，
“踹你咋了？像你这种白眼狼，当初你下跪是因为你偷了我的东西怕我报警，现在又成了我逼你？”
“先把我借你的两万块还了再说这话。”
林欣怡变了脸色，她气得上来就要打我。
“你胡说，少在这里污蔑人！”
“污蔑你？”
我翻出了手机的记录放在她眼前。
“你自己看看，当时你求着我借钱的记录还在呢。”
3
这种事情我原本不打算多说，这两万她还不还我都无所谓。
但我忍不了被她倒打一耙。
令我没想到的是，这包厢里的狗腿子含量高到这种程度。
即使我把证据明明白白地放在众人眼前，他们都跟没看到似的。
那些同学一个个站起来指责我。
“顾佳佳，林欣怡是什么人我们都很清楚，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了，我看你就是想当舔狗没舔到破防了吧？”
“你以为你随便拿出个什么转账记录我们就会相信你了？要我看这说不定是林欣怡先给你的现金，然后你再转账给她呢。”
陈万琪也出来作证。
“我们以前就是一个寝室的，我记得当时就是你偷了欣怡的化妆品，这钱是你赔给欣怡的！”
我被这些睁着眼睛说瞎话的人惊呆了。
林欣怡见众人这样维护她，刚刚的紧张也没有了，又恢复了之前高傲的神态。
“真没想到同学一场你居然这么恶毒，就因为嫉妒我嫁入豪门？幸好大家没有相信你这种贱人的鬼话。”
之前我搬出寝室后，除了上课很少在学校待，跟同学也不怎么熟。
这会见识到这些人的嘴脸，我快要恶心吐了。
我懒得再跟这些人纠缠，多跟他们待下去一秒我都嫌弃。
等我回去就让我哥跟她解除婚约，我倒要看看她没了顾家少奶奶的头衔，这群狗腿子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忠心。
“懒得跟你们废话。”
我转身就想走。
陈万琪却伸出了脚，一旁的同学狠狠推了一把，我猝不及防被绊倒在地上。
林欣怡拿起桌边的一瓶红酒就砸在了我头上。
黏腻的鲜血从额头渗了出来流到脸上，鼻尖传来的血腥味让我头脑都有些发晕。
林欣怡冷笑起来。
“耍了通威风就想走？没这么好的事。”
陈万琪在一旁尖声叫了起来。
“好你个顾佳佳，居然敢摔这里的红酒！这可是法国空运来的，一百多万呢！”
“像你这种穷人，打一辈子工也买不起。”
我都快被这些人气笑了。
我被林欣怡拿着红酒瓶砸破了头，现在他们居然说是我摔了酒。
我的耐心已经彻底被消耗光。
冷冷地看向林欣怡。
“你到底什么意思？”
林欣怡勾起嘴角。
“我能有什么意思？”
“你自己砸碎了这里的红酒，赔钱天经地义，你不会想抵赖吧？”
“还是说，你连瓶酒都赔不起？”
4
我看着眼前的这群人，终于明白了这场饭局的真实目的。
这是林欣怡为了找回自尊，故意羞辱我的鸿门宴，而我是他们今天的主菜。
我站了起来，捡起了地上的酒瓶碎片。
林欣怡倒退一步。
“你干什么，我警告你你可别狗急跳墙。”
我冷笑道。
“张口就是一百来万，吹牛不打草稿是吧？”
陈万琪嘲讽地笑出了声。
“像你这种只去路边摊的穷人家当然是不会知道一百多万的红酒了，不会自己没见过就说没有吧，真可怜。”
我晃了晃手中的碎片。
“这是罗曼尼康酒庄旗下的查理曼，像这样一瓶的市价在五万左右，一百多万？”
我淡淡扫了一眼林欣怡。
“那种级别的酒，你们还不配喝。”
我很清楚，他们之所以谎报酒的价格。
不过就是想看到我惊慌失措跪地求饶的样子罢了。
毕竟在她们的认知里，我只是个家境稍微好一点的普通人。
一百多万的价格对我来说应该是天文数字。
四周安静了一瞬，随即哄笑起来。
“来之前在小红书临时查的资料吧？真是可怜啊，查也不敢查点贵的。”
“我看你就是赔不起这钱，想抵赖呢。”
林欣怡厌恶地看向我。
“赔不起就直说，别在这里编故事了。”
她坐了下来，伸出了脚。
“这样吧我也不为难你。”
“刚刚你摔的红酒溅到我的脚上了，只要你跪下来给我舔干净，这笔钱，我替你出了，怎么样？”
同学立刻贴了过去。
“欣怡你真是太善良了，对付她这种白眼狼，你还愿意给她赔钱。”
“顾佳佳，你真是走了狗运碰到欣怡不跟你计较，赶紧跪下来给欣怡舔干净再给她磕几个响头。”
“快跪啊，还愣着干什么呢？不会准备贷款去赔这瓶酒吧哈哈哈哈。”
林欣怡望着我的眼光里充满威胁。
“顾佳佳，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要是你今天不老老实实赔钱，就别想走出这里。”
陈万琪过来按着我的肩膀就想让我往地上跪。
“别墨迹了，赶紧跪下来磕头求欣怡放过你吧，这种餐厅可不是一般人能开的。”
“今天不赔钱，你在京海都别想活下去。”
我死死站着不动。
“这酒，我当然能赔得起。”
“不管是五万还是一百万，对我都是九牛一毛，但这酒是你林欣怡砸的，我不打算为你买单。”
5
陈万琪一巴掌扇到我的脸上。
“小贱蹄子在这里胡说什么呢？这酒我看到了就是你砸的，还想赖在我们欣怡头上。”
我没惯着，一巴掌扇了回去。
陈万琪没想到我会反抗，恨恨地盯着我。
我指了指一角的摄像头。
“像这种包厢里都有监控，到底是谁砸的酒，看一眼监控就知道了。”
我拿出手机打算报警。
“刚好让警察来查一查，今天这酒是谁砸的，到底要赔多少钱？”
然而我刚掏出手机，林欣怡就一把夺过我的手机砸在了地上。
“你还想报警？”
“既然你这样不撞南墙不回头，我不妨告诉你，这餐厅是我老公开的，你以为你能调出来监控？”
“这酒今天我说是你砸的就是你砸的，我说让你赔你就得赔，不然你就别想活着出去。”
周围人纷纷附和道。
“就是，顾佳佳你别想抵赖了，我们这么多人都看到了，这酒就是你砸的。”
林欣怡脸色一沉，语气阴森。
“我告诉你，别说今天你拿不到监控，就算你今天拿到监控报了警，也不过是你多赔点钱罢了。”
她得意地昂起头。
“像你这种底层人，这辈子也不知道京海顾家，是怎样一个庞然大物。”
“这京海的游戏规则，是由我们顾家制定的。”
在场的众人，对着我露出看笑话的神色。
明明这里的大多数，都是普通人。
然而在这一刻，他们却都想看见作为“底层人”的我在强权压迫下被迫低头被百般羞辱。
仿佛他们站在了林欣怡这一边，就扯上了顾家的虎皮跨越阶级，成为了京海的顶端玩家。
林欣怡施施然坐了下来，重新抬起了那只脚。
她的脸上多了些不耐烦的神色。
“顾佳佳，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
“跪下来舔干净我的脚，求我，不然，你就自己赔这一百多万。”
“你个土鳖，你也不想想，你一辈子都挣不到这一百多万，现在只用给顾少夫人磕个头就能拿到了，多赚的一笔生意。”
“欣怡，这种人就不应该给她机会，我看她是死不悔改，就应该给她点教训看看，不然她永远都不知道厉害。”
“像她这种白眼狼，就算今天欣怡你给她赔钱了，等她出去肯定又在外面乱说，要我说就应该让她自己赔，赔她个倾家荡产，把她爸妈的养老钱都赔光，卖车卖房最后流落街头。”
几个看笑话的同学，已经围在了我的身后，
“顾佳佳，你要是这么执迷不悟，我们只能帮你一把让你跪下了。”
我看着这些人，脸色已经难看到极点。
“希望我赔钱是吧？”
“行，我让人送钱过来。”
我弯腰捡起了地上的手机，拨通了经理的电话。
“我不管你现在在哪里，立刻送一百万到顶楼包间。”
电话那头传来唯唯诺诺的应答声。
我直接挂了电话，冷眼看向我面前的林欣怡。
“钱，我已经打过电话了，很快就能有人送来，希望到时候，你敢接。”
6
我刚说完，周围的几个人就哈哈大笑起来。
“你到底在装什么啊顾佳佳，你不会觉得自己姓顾，这个餐厅就是你的了吧？”
有人阴阳怪气学着我刚刚的腔调重复着。
“我不管你现在在哪里，立刻送一百万到顶楼包间～”
“多能耐啊哈哈哈，你不会给你爸妈打的电话让他们赶紧去卖房吧？”
林欣怡上前拍了拍我的肩膀。
“顾佳佳，懂点事，至于为了一百多万倾家荡产吗？”
陈万琪笑出了声。
“林欣怡，你不会以为你爸妈能进的来这种地方吧？”
“等他们卖了房子却发现连门都进不来，会不会打死你啊？”
“一会会不会有两个农民工在门口哭着下跪磕头，求保安放他们进来啊哈哈哈哈。”
他们换着花样的嘲讽我，仿佛我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
我懒得跟他们多话。
刚刚我已经给这家店的经理打了电话，很快他就会过来。
虽然这些店我从不参与管理，基本都是当甩手掌柜交给我哥，但这经理在年会上多次面见过我。
只要等他过来，他们自然会知道，这家店原本就是我的。
而他们这群人不过是小丑而已。
我淡漠的表情激怒了林欣怡。
她冷下脸。
“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副目空一切的样子。”
那些狗腿同学都围了过来。
“顾少夫人别生气，我们这就让她知道厉害。”
他们转头恶狠狠盯着我。
“就你这种垃圾货色也配在我们顾少夫人面前站着？”
有人一脚踢在我的膝盖上，我扑通一声跪在了林欣怡面前。
立刻有人上前一左一右按住我的肩膀让我动弹不得。
林欣怡赞许地看了看这两人。
“表现不错，明天来顾氏集团上班。”
两人齐刷刷点头。
“多谢顾少夫人。”
他们转而一脚踩在了我的腿上。
“老实点。”
我狠狠瞪向林欣怡。
“林欣怡你会后悔的，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我哥是谁吗！”
林欣怡挑衅地挑了挑眉，高跟鞋碾在了我的双腿上。
“你是天王老子也不行，这京海是顾家的天下，你们家不过就是一个稍微有点小钱的区区小市民，也敢在我堂堂顾家少夫人面前跳脚，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我是顾家千金！顾闵怀是我哥！”
我高声喊道。
周围人都吃了一惊。
刚刚那些嚣张的同学面面相觑，一下子都有些迟疑。
“这个顾佳佳也姓顾，该不会真有那么巧是顾家千金吧？”
7
林欣怡尖锐的声音响起，她扇了我一巴掌打得我脸上火辣辣的痛。
“你个小贱人，竟然跑到网上查我老公的资料，我看你是嫉妒我嫁入豪门想勾引我老公。”
脸上还未凝固的血液被她这样一打又重新流动起来。
我感觉到脸上黏糊糊的难受，头晕得要命。
然而心底汹涌的怒火让我咽不下这口气。
“林欣怡，我不会放过你的！”
“你个臭婊子，还敢威胁我。”
她冲着一旁的同学下了命令。
“还愣在这里干什么，给我下死手打，打到她跪下来给我舔鞋子为止！”
“今天所有打顾佳佳的，明天直接入职顾氏集团，月薪一万起步，打的最狠的，直接上去做经理！”
“出了什么事我负责！”
这些人听到这几句话，一个个眼睛都红了。
生怕晚了一步错过了这种发财致富的好机会。
一个接一个的巴掌扇到我脸上。
平日里，我不论走到哪里都是被人以礼相待。
哪里受过这样的屈辱。
我死死盯着林欣怡。
我发誓，我一定会让她付出代价。
林欣怡冷笑。
“还敢瞪我，赶紧跪下来给我舔鞋。”
几个同学按着我的头，就要往林欣怡的鞋子上凑。
我拼命反抗，他们下手更重。
“小贱人，真是有股子力气。”
有个之前跟我告白过的男同学凑了上来。
“顾少夫人，你看这臭婊子这么有力气，不如就把她赏给我，让我给她干服了，到时候她自然规规矩矩听您的话，别说舔鞋子，就是给您当狗她都干。”
我回头狠狠地瞪着她。
“周栋！你敢！”
林欣怡看到我惊恐的样子十分愉悦，她拍了拍手。
“这个办法好，比舔鞋有意思。”
“只是我看这顾佳佳这么有力气，你一个人满足不了她吧。她平常不是挺傲吗？今天你们在场的男的都一起上，我倒要看看她能傲到什么时候。”
“顾少夫人真是活菩萨啊。”
我看到这几个男的猥琐的笑容，都快要吐出来了。
“滚蛋！今天你们敢碰我一下，都别想再京海混下去！”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嘴硬，有顾少夫人给我们做保护伞，谁敢动我们？”
那人说着手就要往我身上摸。
我拼命躲开。
在他手即将触碰到我的这一瞬，包间的门忽然被人打开。
经理一看到被按在地上的我，吓得脸色惨白。
“大小姐！”
他惊呼一声，向我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