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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白事的真千金回家后,一手唢呐吹散家里的贪嗔痴念

我在乡下给人吹白事儿,干了半辈子。一场大病,才发现我是海市艺术家周万雄的亲闺女。亲爹把我安置在郊区别墅,隔壁就住着他丧偶

我在乡下给人吹白事儿,干了半辈子。

一场大病,才发现我是海市艺术家周万雄的亲闺女。

亲爹把我安置在郊区别墅,隔壁就住着他丧偶的养女卓思绮。

她每天凌晨四点准时在花园里对着我的窗户吊嗓子,鬼哭狼嚎。

保姆张姨去沟通,希望她能小点声。

卓思绮眼皮一掀:“我爸下周要在慈善晚宴上听我唱戏,我这是为家族争光。一个乡下来的,懂什么艺术?”

张姨气不过:“你也不能为了争光,搅得别人睡不着觉啊!”

卓思奇当场冷笑:“张姨,你搞清楚,我才是周家正儿八经的大小姐。至于她……”

她朝我的方向轻蔑一瞥,“不过是来借住的穷亲戚。你最好也摆正自己的位置!”

张姨被怼得哑口无言。

半夜十二点,我提着唢呐,站到了卓思绮的门口。

1

凌晨四点,鬼哭狼嚎准时响起。

那声音尖利,像用指甲刮着毛玻璃,直往人天灵盖里钻。

我睁着眼躺在床上,感觉太阳穴被一根钢针反复穿刺。

保姆张姨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唉声叹气。

“佳凤小姐,您再这么下去,身体怎么受得了?”

“我去跟她说!再这么闹下去,我就告诉老爷!”

张姨气冲冲地就要开门,我叫住了她。

“张姨,没用的。”

“她不会听的。”

昨天张姨已经去沟通过了。

结果呢?

张姨被怼得满脸通红,哑口无言。

我听着外面的动静,心想,这位姐姐的脑子,大概和她的唱腔一样,不太正常。

我披上外套,走到窗边。

卓思绮穿着一身白色的丝绸睡袍,正对着花园里一株枯树吊嗓。

张姨看着我苍白的脸,心疼得直掉眼泪。

“佳凤小姐,要不……你跟周总说说?”

我摇了摇头。

周万雄。

我的亲生父亲,年轻时是著名的艺术家,凭借着名气积累资本开起公司,至今在艺术界还享有盛名。

他把我从乡下接来,不是因为亲情,而是因为一场大病后,医生说我需要静养。

而他,需要一个“尽到责任”的好名声。

他把我扔在这栋别墅,就像安置一件许久未见的旧家具。

指望他?

还不如指望卓思绮明天能突然顿悟,改唱摇滚。

我看着窗外那个如痴如醉的身影,唇角勾起一丝冷笑。

她既然喜欢演,那我就陪她演一出大的。

她不是信“艺术”吗?我就让她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艺术”。

半夜十二点。

我端起茶杯润嗓子的时候,带着唢呐,来到她的门前。

天色昏黑。

卓思绮正闭着眼回味梦乡,冷不丁地却听见高亢的唢呐声,浑身打了个机灵向外望去。

“你干什么!大半夜吹唢呐吓死人呐!”

我没理会她的咋咋呼呼,只是幽幽地看着她。

“姐姐。”

我开口,声音不大。

“你这嗓子,中气不足,气息漂浮。”

“在我们那儿,这叫‘游魂调’。”

“是唱给那些听不见东西听的。”

我顿了顿,凑近她,压低声音。

“我特意吹唢呐吓唬那些牛鬼蛇神。”

“别把不该招的,招来了,若是你不怕那我就走....”

天色昏沉,我长年做白事的那张严肃脸在昏暗的灯光下格外吓人。

卓思光的脸,瞬间就白了。

她浑身打了个冷战,怯懦的关上门,缩回被窝里。

我心里疯笑:这些都是养父以前当江湖笑话讲给我听的,没想到还真有傻子信。

第二天凌晨四点,花园里安安静静。

张姨惊奇地说:“佳凤小姐,您这招真灵啊!”

我笑了笑,没说话。

这只是个开始。

2

安静的日子没过几天。

这天中午,张姨给我炖了汤。

我刚喝了两口,就觉得不对劲。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接着便是剧烈的腹痛。

我冲进卫生间,吐得天昏地暗。

张姨吓坏了,赶紧叫了救护车。

检查结果是急性肠胃炎,食物中毒。

问题就出在那碗汤里。

张姨去厨房检查,发现她新买的菌菇包里,被人混进去了几朵有毒的野蘑菇。

“肯定是她!肯定是卓思绮干的!”

张姨气得浑身发抖。

“她这是要害死你啊!我去找她算账!”

我拉住了她,脸色虽然苍白,但眼神却异常平静。

“张姨,别去。”

“你没有证据。”

“去了也是白费口舌。”

卓思绮做得很高明,她没有留下任何直接的证据。

现在冲过去,只会被她倒打一耙,说我们血口喷人。

张姨急得直跺脚:“那……那就这么算了?”

我没回答,看着窗外,眼神渐冷。

她想玩阴的,那我就让她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阴’。

她用食物攻击我,我就用她最怕的方式,十倍奉还。

机会很快就来了。

周末,卓思绮在家里开派对,请了一大帮所谓的名媛朋友。

别墅里音乐震天响,笑声、闹声,传出老远。

我等到她们玩得最嗨的时候,换上了一身黑色的衣服。

然后,我端着一碗白米饭,慢悠悠地走到了卓思绮的别墅门口。

那里,正有几个吞云吐雾的富二代在聊天。

他们看到我,都愣住了。

我没理他们,径直走到门口最显眼的位置。

蹲下身,把那碗白米饭稳稳地放在地上。

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两根筷子,直直地插在米饭中央。

最后,我拿出了三根香,点燃,插了上去。

青烟袅袅,在喧闹的音乐和奢靡的灯光下,显得诡异无比。

一个染着黄毛的男人忍不住开口了。

“喂!你干嘛呢?神经病啊!”

我缓缓站起身,转过头,对着他们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我们乡下有个规矩,人多的地方阳气杂,容易冲撞。”

“我摆个饭食,请路过的‘朋友’去别处热闹。”

“免得……冲撞了各位贵客。”

那几个富二代脸上的表情,从戏谑,瞬间变成了惊恐。

他们不是傻子。

一碗饭,两根筷子,三根香。

这是白事上最简单的“奠食”,是摆给死人吃的!

“卧槽!晦气!”

黄毛尖叫一声,转身就往外跑。

其他人也反应过来,像是见了鬼一样,连滚带爬地冲出了别墅。

派对音乐戛然而止。

卓思绮踩着高跟鞋,怒气冲冲地跑了出来。

“林佳凤!你这个疯子!你在我家门口搞什么鬼东西!”

当她看清地上的“奠食”时,脸上的血色“刷”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

“啊——!”

她发出一声刺破夜空的尖叫,连连后退,像是怕沾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她的朋友们,也被这阵仗吓得魂飞魄散,纷纷找借口告辞。

不到五分钟,热闹的派对就黄了。

别墅里,只剩下卓思绮一个人,站在门口,气得浑身发抖,又怕得要死。

我走上前,拿起地上的碗,对着她微微一笑。

“姐姐,不用谢。”

“这顿饭,算我请的。”

说完,我转身离开。

背后,传来她气急败坏又带着哭腔的怒吼。

卓思绮被我的“民俗操作”搞得精神衰弱,晚上不敢关灯睡觉,白天听到一点异响就疑神疑鬼。

终于,她扛不住了。

3

她哭着跑去找周万雄告状。

我被周万雄一个电话叫到了他的公司。

一进那间金碧辉煌的办公室,就看到卓思绮正梨花带雨地缩在周万雄怀里。

而周万雄,我那名义上的父亲,冷眼看向我。

在他眼里,卓思绮是他精心雕琢的艺术品,是他社交场上的名片。

而我,是一个从乡下泥地里冒出来的污点,破坏了他完美的生活。

他对我,甚至比对一个陌生人还要刻薄。

他与这个丧偶的养女之间,那份扭曲的、超越了父女界限的依赖和占有欲,更让他无法容忍我的存在。

“你还有什么话说?”周万雄的声音冷得像冰。

我懒得解释。

跟一个偏心到骨子里的人解释,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笑话。

“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我淡淡地说道。

我的态度,彻底激怒了周万雄。

“你这是什么态度!”

“林佳凤,我把你接来,是让你好好养病,不是让你来家里兴风作浪的!”

“你看看你把思绮吓成什么样了!”

卓思绮在他怀里哭得更厉害了。

“爸,我好怕……她那些东西太邪门了……”

周万雄拍着她的背,声音立刻温柔下来。

“不怕,思绮,有爸在。”

他抬起头,重新看向我,眼神里的厌恶更深了。

“既然你喜欢搞这些歪门邪道,那我就找个正经的大师,来给你去去邪气!”

周万雄花了大价钱,请来了一位在海市上流圈子里颇有名气的“玄学大师”。

姓王,据说“法力高深”。

周末,王大师带着两个徒弟,浩浩荡荡地开进了别墅区。

周万雄和卓思绮亲自迎接,阵仗搞得很大。

左邻右舍都出来看热闹。

王大师一身黄色道袍,手持一把油光锃亮的桃木剑,那架式,确实很能唬人。

他在两栋别墅之间转了一圈,煞有介事地掐指一算。

然后,他手里的桃木剑,直直地指向了我。

“妖邪之气,就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

他声如洪钟,中气十足。

周围的邻居顿时一片哗然,对着我指指点点。

卓思绮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王大师开始“作法”。

他手持桃木剑,脚踩着一种奇怪的步法,嘴里念念有词。

“天灵灵,地灵灵,妖魔鬼怪快现形!”

他围着我绕了两圈,最后桃木剑尖几乎要点到我的鼻子上。

“你这女子,煞气缠身,戾气深重!若不及时驱除,必将祸及家人!”

他义正言辞,仿佛我真是那祸乱人间的妖孽。

卓思绮在一旁煽风点火。

“大师,您快收了她吧!她太可怕了!”

周万雄冷哼一声:“听见没有?连大师都这么说。林佳凤,今天必须让大师好好收拾一下你!”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他们等着看我被吓得屁滚尿流,等着看我跪地求饶。

然而,我只是靠在门框上,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然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我慢悠悠地开了口。

“大师。”

“您这桃木剑,是不是拿反了?”

整个院子,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像被按了暂停键,愣愣地看着我。

王大师脸上的表情僵住了。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笑了笑,从门框上直起身子。

“行内有云,剑指为辟,剑脊为引。”

“您这桃木剑,剑刃对着外面,剑脊对着我。”

“这不是驱邪,是引煞上身的意思。”

王大师的脸色,开始由红转白。

我没理他,继续说道。

“还有您这步法,走得是龙飞凤舞,虎虎生威。”

“可惜,这不是道家的‘七星步’。”

“倒像是乡下庙会上,跳大神的‘请神步’。”

“七星步讲究步随身转,您这是左脚绊右脚,差点平地摔一跤。”

“至于您这咒语……”

我顿了顿,学着他刚才的腔调,念了一句。

“‘天灵灵,地灵灵’?”

“大师,这是民间请土地爷的词儿。”

“道家正统的驱邪咒,开头应该是‘天地玄宗,万炁本根’。”

“您这咒语……错漏百出,简直是集各路野仙于大成啊。”

我每说一句,王大师的脸就白一分。

说到最后,他额头上已经全是冷汗,握着桃木剑的手都在发抖。

周围看热闹的邻居,脸上的表情也从敬畏,慢慢变成了疑惑,最后是憋不住的笑意。

周万雄的脸色,比锅底还黑。

他花了大价钱,请来镇场子的大师,结果被人当众拆穿是个水货!

这脸,丢到姥姥家了!

我看着脸色铁青的周万雄,送上了最后一击。

“周总。”

“您这位大师,这‘法力’嘛……”

我上下打量了一下抖如筛糠的王大师,一脸真诚地建议道。

“怕不是在拼夕夕上,九块九包邮拼的吧?”

“噗嗤——”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第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

紧接着,哄笑声四起。

“原来是个骗子啊!”

“笑死我了,还煞气缠身,我看他是财迷心窍!”

“周总这是被人当猴耍了啊!”

王大师的脸,已经变成了猪肝色。

他连场面话都顾不上说了,扔下桃木剑,拨开人群,灰溜溜地跑了。

周万雄死死地盯着我,那眼神,像是要活吃了我。

我毁了他精心策划的一场“规训”。

我让他,当着所有人的面,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我拿起唢呐,迎着他的目光,微微一笑。

“周总,这‘邪’,还驱吗?”

“还是说要我来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