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妈结婚48年,日子过得像记账,每分钱都算得清楚。
我妈攒了7套学区房,值上千万,我以为是留给我的。
她临终前全给了舅舅,没留给我爸一分,气得我眼泪直掉。
我爸啥也没说,他病危时,掏出本旧存折,非要去银行,看到余额却当场愣住......
01
我叫陈浩,今年45岁,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上班族,日子过得平淡但还算安稳。
从我小时候记事起,爸妈的婚姻就跟别人家不一样,他们过得像是在做生意,账目算得比谁都清楚。
“买菜花了18块3,你转我9块15。”妈妈每次买完菜,总会拿着小本本跟我爸结算。
“水电费这月一共145块,咱们一人一半。”爸爸也会翻出手机,确认金额后立刻转账。
“今天吃饭花了56块,你给我28块。”这样的对话,在我们家就像每天的天气预报,准时又冷冰冰。
爸妈结婚48年,硬是把日子过成了精确到每一毛钱的AA制,连邻居都说他们像合租的陌生人。
我小时候总觉得,他们之间是不是压根儿没啥感情,活得这么算计,哪像夫妻?
邻居张阿姨有次跟我唠叨:“你爸妈这日子过得,我活了60多年都没见过!”
我苦笑着点头,心里却五味杂陈,毕竟他们是我爸妈,我也不好多说啥。
有次我发高烧40度,妈妈带我去医院,花了85块钱,她垫了钱,回家就跟我爸要42块5。
“老徐,医药费85块,你出一半。”妈妈把医院收据甩在桌上,语气跟谈合同似的。
爸爸瞟了眼单子,从钱包里数出42块5,放在桌上,平静地说:“孩子的费用,咱俩平分,没毛病。”
我当时烧得迷迷糊糊,看着他们这么冷淡,心里有点堵得慌。
这种公事公办的相处方式,贯穿了我整个童年,连一点温情都找不到。
我以为长大了他们会改,可直到我结婚生子,他们还是老样子,账本从不离手。
去年春节,我带老婆孩子回老家,妈妈做了一桌子好菜,鸡鸭鱼肉摆得满满当当。
吃完饭,她照旧掏出小账本,低头算:“菜市场买菜花了280块,你出一半,140块。”
“超市买了点酒和零食,190块,AA,95块。”妈妈头也不抬,继续记。
“买春联和窗花花了45块,对半分,22块5。”她终于抬头看了爸爸一眼。
爸爸默默掏出手机,转了账,妈妈一笔一划记下来,像完成了一单生意。
我老婆小声嘀咕:“你爸妈这样过日子,不嫌累吗?”
我只能无奈地摇头,其实我也不知道他们为啥非得这样。
最让我忘不了的,是妈妈60岁生日那天,我以为爸爸会送点特别的礼物。
结果他买了一条羊毛围巾,价值380块,包装得挺精致。
“秀兰,生日快乐。”爸爸把礼盒递过去,脸上难得有点笑意。
妈妈打开看了看,点点头:“挺好看,谢谢,这围巾多少钱?”
“380块。”爸爸老实回答。
“那我给你380块,算你送我的。”妈妈说着就去拿手机转账。
我当时整个人都傻了,哪有收生日礼物还要付钱的?
“妈,这是爸的心意,你干嘛非得给钱?”我忍不住插嘴,觉得这也太离谱了。
“心意是心意,账得算清楚。”妈妈一脸严肃,“我不能让他一个人花钱。”
爸爸也没反对,默默收了转账,我完全搞不懂他们的脑回路。
妈妈叫林秀兰,今年67岁,退休前是小学数学老师,个子不高,但干事特别利索。
她的理财能力更是厉害,攒下的家底让邻居都眼红。
爸爸徐国强,69岁,退休前是工厂的电工,性格闷得像块石头,一辈子话都不多。
对于妈妈的AA制,他从没说过半个“不”字,总是默默配合。
有时候我真怀疑,他们到底是夫妻,还是只是住在一个屋檐下的搭档?
有次我忍不住问爸爸:“爸,你就没想过跟妈商量一下,别分得这么清楚?”
他正在修院子里的花架,听到这话,手停了一下,淡淡地说:“你妈有她的道理,我没啥意见。”
说完他继续低头干活,像啥也没发生过。
我上小学那会儿,有次偷偷翻妈妈的抽屉,想找点零花钱买糖吃。
结果翻出一本泛黄的笔记本,里面夹着一页纸,写着爸妈新婚时签的“AA制协议”。
协议上写得清清楚楚:双方工资各自管理,生活开支一律平分,连孩子的抚养费也要对半出。
纸的角落还有妈妈年轻时的字迹:“为了公平,也为了不依赖。”
我当时小,不懂这话啥意思,但觉得怪怪的,跑去问妈妈:“妈,你们为啥要签这个?”
妈妈脸色一下变了,抢过笔记本,罕见地冲我吼:“小孩子别管大人的事!”
她那反应吓得我好几天不敢提这事,但从那以后,我总觉得爸妈的AA制背后,藏着啥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结婚的时候,爸妈一人给了我8万块当贺礼,我感动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爸妈,你们对我太好了……”我握着红包,声音有点哽咽。
“浩儿,这是我给你的。”妈妈指了指她的那份钱,语气平静。
“这是我的份。”爸爸也指了指他的红包,表情没什么波澜。
“啥意思?”我有点懵,感觉这红包不像一家人给的。
“就是各给各的,别搞混了。”妈妈解释得特别认真,“以后你得记住,妈给了8万,爸给了8万,不是我们一起给的16万。”
我老婆在旁边听得目瞪口呆,悄悄跟我说:“你爸妈这也太……奇葩了吧?”
我只能尴尬地笑笑,心想这大概就是我们家的“特色”吧。
我儿子小睿上小学三年级时,妈妈突然提出给他报个高端补习班,学费一年得3万块。
她主动说:“我出一半,1万5,你爸出另一半,这对孩子未来有好处。”
没想到爸爸这次破天荒地拒绝了,皱着眉说:“孩子才多大,补那么多课干啥?让他多玩玩,健康最重要。”
妈妈冷笑一声:“你不付,我自己出,孩子不能输在起跑线上。”
结果她真的一人掏了3万,把小睿送进了补习班。
这事之后,爸妈冷战了快一个月,家里气氛冷得像冰窖。
我夹在中间,头一次觉得爸爸对妈妈的AA制可能不是完全没意见,只是平时懒得说。
妈妈的理财能力真是没得说,尤其是在买房这件事上,她简直像个预言家。
从我上小学开始,她就陆陆续续买了7套房子,全是学区房,地段一个比一个牛。
第一套是我二年级时买的,那会儿小区还挺偏,房价才12万。
妈妈说这是为了我上初中方便,结果现在那房子值300万了。
“秀兰,买房这么大事,你咋不吱一声?”爸爸当时问了句,语气有点不解。
“我用自己的钱买的,我想买就买。”妈妈回答得斩钉截铁,半点商量余地都没有。
爸爸没再吭声,低头看他的报纸,像啥也没发生。
我那会儿还小,只觉得搬新家挺开心,根本不懂房子的价值。
02
第二套房是我上初中的时候买的,妈妈看中一个刚开发的楼盘,花了18万买了套三居室。
“妈,咱家不缺房子住,干嘛还买?”我好奇地问,觉得她是不是钱多烧得慌。
“房子是最稳的资产,你以后就懂了。”妈妈笑得有点神秘,像在下一盘大棋。
后来她又买了第三套、第四套……一直到第七套,每次都是她一人拍板,房产证上也只有她的名字。
“秀兰,你这些房子,租金收得不少吧?”邻居王大爷有次忍不住问。
“还行,一个月能有一万五左右。”妈妈回答得轻描淡写。
“一万五!一年快20万了!”王大爷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投资有风险,赚了也得看运气。”妈妈嘴上谦虚,但我知道,她几乎没失手过。
我私下问过妈妈:“妈,你买这么多房子干啥?咱们又住不了。”
“房子是你的底气,等你以后成家就明白了。”妈妈说得特别认真。
我当时挺感动,觉得她虽然平时严厉,但心底还是为我着想的。
可让我不舒服的是,买房的事她从没让爸爸掺和过,看房、签合同都是她一人搞定。
“爸,妈买房子你咋不一起去看看?”我问过爸爸,想知道他咋想的。
“她比我懂,我去了也帮不上忙。”爸爸回答得特别坦然,像在说别人的事。
“可那是咱家的财产啊。”我有点不甘心,觉得这不公平。
“是她的财产。”爸爸纠正我,“她用自己的钱买的,归她。”
他这态度让我有点窝火,夫妻之间,真要分得这么清楚吗?
我上高二那年,妈妈有次兴冲冲地跟爸爸说有个新楼盘不错,建议一起买套房。
“咱们一人出一半钱,房产证写咱俩名字,咋样?”妈妈难得主动示好。
爸爸却摆摆手:“我工资就那么点,哪有钱背贷款?你眼光好,赚了都是你的。”
妈妈听完脸色沉下来,几天没搭理爸爸,那段时间她常一个人在阳台抽烟,眼神里透着失望。
从那以后,她再没提让爸爸参与买房的事,一个人把7套房全买了下来。
我后来才明白,妈妈可能不是想要爸爸的钱,而是想让他在乎点这个家,可爸爸的冷漠让她彻底死心了。
妈妈跟我舅舅刘志明的关系不算特别亲,但也算过得去。
舅舅比妈妈小5岁,一直住在乡下,为人老实,话不多,每次来我们家都显得有点拘束。
妈妈对他就是普通姐弟关系,逢年过节会送点东西,比如有次买了件450块的毛衣,说城里款式新。
“秀兰,你太客气了,我旧衣服还能穿。”舅舅接过毛衣,脸红得像个大苹果。
“一家人,客气啥。”妈妈笑着把毛衣塞给他。
爸爸在一旁看了,淡淡地问:“这毛衣多少钱?”
“450块。”妈妈随口答。
“450块买件毛衣,挺贵的。”爸爸评价了句,语气听不出喜怒。
“我花自己的钱,你管得着吗?”妈妈有点不耐烦,语气硬邦邦的。
爸爸没再吭声,转身去看电视了。
舅舅来我们家,爸爸的态度也很一般,就是那种对亲戚的客套礼貌,没啥热情。
“浩儿,你舅舅是长辈,要懂礼貌。”爸爸偶尔会提醒我,但也就是普通家教。
有年春节,舅舅带了些土特产来,有自家种的青菜和土鸡蛋。
“志明,你太客气了,带这么多东西。”妈妈接过篮子,笑得挺开心。
“自家地里的,不值啥钱。”舅舅憨憨地笑,挠了挠头。
吃饭时,妈妈用舅舅带来的鸡蛋做了蛋汤,味道香得我多喝了两碗。
“这鸡蛋真好吃,比超市的强多了。”妈妈夸了句。
“是啊,农村的鸡蛋就是不一样。”我也跟着说。
可吃完饭,妈妈翻开账本,算起了舅舅带来的东西。
“志明,你带来的菜和鸡蛋,我估摸值70块。”她说着就掏钱包。
“秀兰,你干啥?自家东西,不要钱!”舅舅急得直摆手。
“那不行,不能白拿你的。”妈妈坚持要给钱,态度特别认真。
最后舅舅死活不收,妈妈才作罢,但她脸上有点挂不住,像是觉得自己占了便宜。
我初三那年,舅舅因修老家的房子,找妈妈借6万块。
妈妈当场拒绝:“我不借钱给亲戚,账算不清会坏感情。”
舅舅尴尬地走了,我看他眼圈都红了,觉得有点不忍心。
没想到第二天,爸爸偷偷找到舅舅,塞给他3万块,叮嘱:“别跟你姐说。”
我无意中撞见这一幕,爸爸让我保密,没多解释。
这事让我对爸爸的印象改观不少,他表面冷淡,其实心底还是有温度的。
可我后来猜,妈妈对舅舅的态度那么冷,可能跟这笔“债务”有关系,像是她欠了舅舅啥。
从三年前开始,妈妈的身体就不太对劲,经常说胸口闷,爬三层楼就得歇好几次。
我劝她去医院,她总推说没事:“年纪大了,小毛病,过几天就好了。”
可我发现她偷偷吃药,药瓶上写着“硝酸甘油”,明明是治心脏病的。
“妈,你吃的是啥药?”有次我忍不住问。
“维生素,补补身体。”妈妈回答得特别快,赶紧把药瓶藏起来。
我偷偷查了药名,确认是心脏病药,吓得我赶紧问:“妈,你是不是心脏有问题?”
“没有,你别瞎猜!”妈妈语气有点急,把我堵得没话说了。
妈妈不光身体差,行为也越来越怪,经常躲在卧室打长电话,一聊就是两小时。
“妈,谁的电话要聊那么久?”我好奇地问。
“老朋友,聊点过去的事。”她敷衍我,脸上却有点不自然。
有次我在客厅看电视,听到她在卧室打电话,声音有点激动:“不行,这事必须得办好……”
“我已经决定了,你别劝了……”她压低声音,但语气特别坚定。
我好奇她在跟谁说话,但不敢进去打扰,只觉得她像在处理啥大事。
她还开始收拾旧东西,把旧衣服、旧书都整理出来,要么送人,要么扔掉。
“妈,这些东西还好好的,干嘛扔?”我不解地问。
“放着占地方,早点收拾干净。”妈妈回答得随意,但眼神有点躲闪。
她甚至把结婚时的金戒指和一些老照片都装进盒子,像在准备啥。
“妈,这些你不是一直很宝贝吗?咋收起来了?”我看她把戒指放好,忍不住问。
“老了,戴着不合适,留着给你媳妇。”妈妈淡淡地说。
她这话让我心里一沉,总觉得她像在安排后事。
03
有天半夜,我起床喝水,发现妈妈在书房台灯下写信,信封上写着舅舅的名字。
她写得特别认真,偶尔擦眼泪,信纸上隐约有“对不起”和“当年没帮你”几个字。
我一不小心撞到门,妈妈吓得赶紧藏起信,冲我吼:“半夜乱跑什么!”
第二天她把信烧了,笑着说:“就是写着玩,没啥。”
可我总觉得,那封信藏着她跟舅舅的秘密,可能跟她后来的决定有关系。
爸爸对妈妈的怪行为像是没看见,该干啥干啥,平静得让我有点火大。
“爸,你没觉得妈最近不对劲吗?老打电话,还收拾东西。”我试着提醒他。
“你妈爱折腾,年纪大了就这样。”爸爸头都没抬,继续修他的旧收音机。
“可她身体不好,你就不管管?”我有点急了。
“她有她的主意,我管不着。”爸爸语气平静得像在说别人的事。
有天晚上,我听到他们在卧室说话,声音不大,但气氛挺严肃。
“秀兰,你最近咋老神神秘秘的?”爸爸的声音难得带点关心。
“没事,有些事得处理。”妈妈回答得特别简短。
“啥事这么重要?”爸爸追问了句。
“你别管,我自己搞定。”妈妈语气有点不耐烦。
然后就没动静了,我趴在门边听了半天,也没听到啥。
今年春天,妈妈的病情突然恶化,吓得我们全家都慌了。
那天早上,爸爸打电话给我,声音都在抖:“浩儿,你妈晕倒了,在医院!”
我赶紧请假赶到医院,看到妈妈躺在病床上,脸色白得像纸,鼻子里插着氧气管。
医生说是急性心肌梗死,情况很严重,得马上手术。
“病人心脏受损严重,手术风险不小,成功率大概70%。”医生的话让我心都凉了。
“即使手术成功,她的心脏功能也回不到从前。”医生叹了口气。
我眼泪差点掉下来,妈妈虽然平时严厉,但她是我唯一的妈,我不能失去她。
爸爸坐在病床边,一句话不说,但我看得出他也很担心。
他紧紧握着妈妈的手,这是我头一回见他们这么亲密。
“爸,妈会没事的。”我安慰他,声音有点哽咽。
爸爸点点头,眼圈红红的,没说话。
手术整整6小时,我们在手术室外急得团团转。
几个妈妈的老同事来探望,都很关心:“秀兰平时挺精神的,咋突然这样了?”
“她最近老说不舒服,但死活不去检查。”我如实回答。
“唉,年纪大了得定期体检啊。”一个阿姨叹气说。
手术成功了,医生说暂时脱离危险,但得在ICU观察几天。
妈妈第二天醒了,虽然虚弱,但意识清楚。
可她醒来第一件事不是问病情,而是急着找人。
“我得打电话……”妈妈声音微弱,挣扎着想动。
“妈,你得好好休息,有事等好了再说。”我赶紧劝她。
“不行,有件大事……”妈妈使劲抓住我的手,“浩儿,给你舅舅打电话,让他赶紧来。”
我不明白为啥她非要见舅舅,但看她那么坚持,只好点头。
“妈,你有啥话要跟舅舅说,我可以帮你转告。”我试着劝。
“不行,我得亲自说,这事太重要。”妈妈态度特别坚决。
我给舅舅打了电话,他听说妈妈住院,立马说要过来。
“舅舅,妈点名要见你,说有大事。”我在电话里说。
“我知道了,我这就来。”舅舅声音听起来很紧张。
舅舅第二天到了医院,妈妈一见他就让我们全出去,连爸爸都不留。
“我要跟志明单独聊。”妈妈语气坚定,像下了很大决心。
“妈,你身体弱,有话简单说就行。”我担心她太累。
“没事,这事必须说清楚。”妈妈坚持,眼神很复杂。
他们在病房里聊了快3小时,断断续续有说话声,有时候还挺激动。
我担心妈妈身体吃不消,但又不敢进去打扰。
舅舅出来时,眼圈红得像兔子,低着头一句话不说。
“舅舅,妈跟你说啥了?”我忍不住问。
“家里的事,你别问了。”舅舅摇摇头,声音有点哑。
“啥事这么严重?妈身体不好,你们还聊这么久!”我有点埋怨。
“浩儿,现在不是说的时候。”舅舅叹了口气,“你妈得休息。”
奇怪的是,舅舅来过之后,妈妈的精神好了很多,像放下了啥心事。
“妈,你感觉咋样?”我关心地问。
“好多了,心里踏实了。”妈妈虚弱地笑笑,眼里透着安心。
我不懂她说的“踏实”是啥,但看她这样,我也稍微放心了点。
妈妈手术那天,爸爸在医院走廊接到一通电话,语气低沉:“她没事了,你别再打。”
挂电话后,他一个人在角落抽了根烟,眼神复杂得让我看不懂。
我无意中撞见,问:“爸,谁的电话?”
“老同事,问你妈的情况。”爸爸敷衍我,赶紧掐了烟。
可我总觉得那不像普通电话,爸爸可能也藏着啥秘密,跟妈妈的病情或者她跟舅舅的密谈有关系。
妈妈手术后身体一直没完全好,经常时好时坏。
出院后,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律师。
“妈,你找律师干啥?”我问她,隐约觉得不对劲。
“处理点文件,趁现在还清醒。”妈妈语气平静,像在说日常小事。
“啥叫‘趁现在清醒’?你别瞎想,医生说好好养着还能活很多年。”我安慰她。
“人活到这岁数,啥事都得提前安排,免得以后麻烦。”妈妈淡淡地说。
律师姓周,来过好几次,每次都跟妈妈在书房关门谈。
我好奇想听听,但妈妈警觉得很,直接把我赶出去。
“浩儿,大人谈事,你别在门口晃。”妈妈的声音从书房传出来。
有次我假装送茶,推门进去,听到律师说:“林女士,您真要这样安排?可能会闹矛盾……”
“我确定,就按我说的办。”妈妈打断他,语气特别坚决。
她看到我进来,皱眉说:“谁让你进来的?茶放下出去。”
我灰溜溜地退出去,心里更好奇她在搞啥。
有次律师走后,妈妈塞给我一个加密U盘,叮嘱:“除非我走了,不然别打开。”
我好奇得要命,试着破解密码,结果啥也没打开。
“妈,这U盘里是啥?”我忍不住问。
“老账本,开了也没用。”妈妈回答得轻描淡写,但眼神有点闪躲。
我把U盘收好,总觉得里面可能藏着她房产的秘密,或者跟舅舅的啥协议。
舅舅这段时间来得比以前勤,一个月来两三次,每次都跟妈妈聊好久。
“妈,你跟舅舅聊啥要聊那么久?你身体不好,多休息啊。”我担心地说。
“家常话,你别管。”妈妈回答得简单,但眼神有点复杂。
有次我听到她在房间跟舅舅说话,声音压得很低,像在哭。
“妈,你咋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我推门进去,吓了一跳。
“没事,想起点旧事。”妈妈擦了擦泪,“人老了,容易多愁善感。”
我不明白啥旧事能让她哭成这样,但她不说,我也不好追问。
爸爸对这些还是老样子,平静得像个局外人。
“爸,妈老找律师,还跟舅舅密谈,你不觉得怪吗?”我问他。
“你妈做事有她的理由,别多想。”爸爸放下报纸,看了我一眼。
“可她身体不好,还操心这么多……”我试着说。
“她有分寸。”爸爸打断我,继续看他的报纸。
有次我忍不住问:“爸,你说妈找律师是不是立遗嘱?”
他愣了一下,淡淡地说:“可能吧,正常。”
“那你不担心她咋安排财产?”我追问。
“她的财产,她想咋安排就咋安排。”爸爸回答得特别干脆。
我被他这态度震住了,7套房值上千万,他咋能这么不在乎?
妈妈在一个秋天的晚上走了,走得很安详,像睡着了。
那天她说是累了,想早点睡,我们没多想。
04
第二天早上,爸爸去叫她吃早饭,发现她已经没了气息。
“浩儿,快来……”爸爸声音颤抖,吓得我魂都飞了。
我冲进卧室,看到妈妈静静躺在床上,嘴角微微上扬,像是安心了。
医生说是心脏衰竭,走得没痛苦,这让我稍微安慰了点。
看着太平间里盖着白布的妈妈,我眼泪止不住地流,她带着那么多秘密走了,我可能永远不知道她在忙啥。
葬礼很简单,按妈妈的要求,没大操大办。
律师周先生参加了葬礼,结束后找到我们。
“徐先生,林女士生前委托我,她走后一周处理些事。”周律师语气很正式。
“啥事?”我愣了一下,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到时候就知道了,这是她的要求。”周律师没多说。
舅舅也来了葬礼,眼睛红得像哭了好几天。
“舅舅,妈走了,你保重。”我安慰他。
“你妈是个好人,她这一辈子不容易……”舅舅哽咽着,话没说完。
一周后,周律师带着个厚文件袋来了,还通知了舅舅一起到场。
我们坐在客厅,气氛沉得像要下暴雨。
周律师打开文件袋,拿出一份密封的遗嘱。
“根据林秀兰女士的遗愿,现宣读如下……”他声音清晰,像在法庭上。
“林女士名下7处房产,总估值约1200万,全部无偿赠与刘志明先生。”周律师的话像炸雷。
我脑子嗡地一声,整个人懵了,1200万的房子,全给舅舅?
“另,给徐国强先生现金5万,给陈浩先生现金7万,其余存款30万,也赠与刘志明先生。”周律师念完,合上文件。
我猛地站起来,椅子哗地倒了:“这不可能!妈的房子为啥全给你?”
我指着舅舅,气得手都在抖:“你是外人,凭啥拿1200万!”
舅舅低着头,眼泪哗哗流,嘴唇抖着想说话,但啥也没说出来。
遗嘱公布后第二天,舅舅找到我,红着眼说:“浩儿,我把两套房转给你,我不想要你妈的东西。”
“她是逼我收下的,你信我。”舅舅声音都在抖,像怕我不信。
我气还没消,吼道:“那你为啥不拒绝?妈为啥给你这么多!”
舅舅欲言又止,叹气说:“你妈有她的苦衷,怪我当年没帮她……”
我愣住了,啥叫“没帮她”?可舅舅不肯多说,甩下一句“你再想想”就走了。
最让我震惊的是爸爸的反应,他静静坐在那儿,脸上平静得吓人。
我甚至觉得,他嘴角有一丝笑,像早知道会这样。
“爸,你说句话啊!这不公平!”我冲他喊。
他看了我一眼,淡淡地说:“你妈的安排,我没意见。”
我气得差点摔门而出,48年的婚姻,1200万的财产,妈一分没留给爸,他咋还能笑?
半年后,爸爸突然心脏病发作,捂着胸口倒在地上。
急救车把他送到医院,医生说情况危急,得马上手术。
“手术费20万,家属赶紧准备!”医生语气很急。
我脑子一片空白,家里连两万块都凑不齐,妈的财产全给了舅舅!
我翻遍了家里的抽屉、柜子,只找到几千块现金。
看着重症监护室里的爸爸,我急得眼泪都出来了。
“爸,医药费你别管,我来想办法……”我握着他的手说。
可爸爸突然睁开眼,虚弱地说:“带我去银行。”
银行?我苦笑,他一个退休工人能有啥存款?
第二天,我扶着虚弱的爸爸去了银行。
他哆哆嗦嗦掏出一本泛黄的存折,我从没见过。
银行工作人员接过存折,敲了几下键盘,脸上的表情突然变了。
她抬头看看爸爸,又低头看看屏幕,反复确认了好几次。
“先生,这个账户……”她欲言又止,声音有点抖。
我凑过去看屏幕上的数字,整个人像被雷劈中,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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