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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菜拌毛肚:一盘脆响里的川渝魂

滚水里涮过的毛肚还滴着水,红油浇上去的瞬间,吱啦一声,香菜的清香混着花椒的麻劲儿直冲鼻腔——这盘香菜拌毛肚,是川渝人刻在

滚水里涮过的毛肚还滴着水,红油浇上去的瞬间,吱啦一声,香菜的清香混着花椒的麻劲儿直冲鼻腔——这盘香菜拌毛肚,是川渝人刻在基因里的爽利。

做这道菜,毛肚得选新鲜的牛百叶,叶片薄得透光,摸起来韧性十足。切的时候要顺着纹路切细丝,像梳头发似的,这样烫的时候才不会卷成一团。水烧开后,丢两片姜、一段葱,把毛肚丝倒进去,数三秒赶紧捞——多一秒老,少一秒生,刚好脆得能听见咔嚓声。捞出来过凉水,冰得毛肚更挺括,像刚从牛身上剥下来的鲜。调酱汁是灵魂。四川红油得用菜籽油炸,加八角、桂皮、香叶,炸到油面翻金波,滤掉渣子,那油红得像红宝石。蒜要捣成泥,保宁醋要陈三年的,倒一点糖中和酸劲儿,再加生抽、花椒面、少许盐。搅拌时用筷子蘸点尝,得是“辣得跳脚但想再吃一口”的平衡——川菜的妙,就在这多一分少一分的拿捏里。

毛肚沥干水,香菜洗净切段,翠绿得能滴出水。把酱汁倒进去,用手抓匀——别用筷子,手的温度能让调料更好地裹住毛肚。红油挂在毛肚上,像给脆生生的叶片镀了层金,香菜叶子缠在毛肚丝间,绿得发亮。夹一筷子入口,毛肚脆得在舌尖打滚,香菜的清香冲开红油的腻,花椒麻得嘴唇发抖,却忍不住再夹一口——这哪是菜,分明是川渝人的性格:直爽、热烈,让人上瘾。我小时候总看爸爸做这道菜。他站在灶台前,油锅烧得噼啪响,红油倒进去的瞬间,整个厨房都香了。我踮着脚扒着灶台,他就用筷子蘸点酱汁喂我,辣得我直吸溜,他笑着拍我脑袋:“小馋猫,等毛肚熟了才香。”现在我自己做,总爱多放把香菜——不是爱吃,是闻着那味儿,就想起爸爸的笑,想起小时候趴在灶台边流口水的自己。川渝人爱毛肚,爱的是那股脆劲儿。火锅里涮毛肚要“七上八下”,凉拌毛肚要“三秒起锅”,连名字都带着股爽利——“毛肚”俩字,念起来都带响。香菜呢?川菜里少不了它,不是点缀,是提鲜解腻的“隐形功臣”。就像川渝人,表面看着火辣,心里藏着细腻——毛肚的脆、香菜的鲜、红油的烈,凑成了这盘“巴适得板”的家常味。

现在我常在家做这道菜,朋友来了必点。毛肚在滚水里打个转,红油浇下去的瞬间,满屋都是香。有人说“这菜太简单”,可简单里藏着真章——食材要鲜,火候要准,调料要足,就像川渝人的日子,不玩虚的,要过得热乎、爽利。一口毛肚下去,脆响里全是烟火气;一筷子香菜,鲜得人直晃神。这盘菜没有山珍海味,却藏着川渝人对生活的热爱——辣得过瘾,麻得舒服,鲜得暖心。就像爸爸说的:“好吃的菜,不用复杂,用心就行。”而这用心,早就融在每一片毛肚的脆里,每一根香菜的鲜里,成了刻在骨子里的“川渝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