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从湘西老家寄来腊肉,我向同事炫耀,他却提醒味道、肉质不对劲,致电岳母后,惊悚真相浮出水面!
陈默收到妻子苏晴从湘西老家寄来的一箱腊肉,满心欢喜地在办公室向同事们炫耀,说这是岳母纯手工柴火熏制的正宗美味,城里花钱都买不到。
正当大家围着腊肉夸赞香气扑鼻、羡慕他有个体贴的妻子时,新来的同事老张却面色凝重地凑了过来。
他没有像其他人那样伸手去拿,反而仔细闻了闻腊肉,又翻来覆去查看肉质和色泽,随后拉着陈默到角落,压低声音提醒:“这腊肉不对劲,味道里藏着甜腻腐气,颜色也太鲜艳了,湘西根本不产这种腊肉!”
陈默半信半疑,按照老张说的方法仔细一闻,果然在浓郁的烟熏味下嗅到了一丝诡异的甜腻气息,再看腊肉的肉质,也远比湘西黑猪肉松软。
回到家后,他检查腊肉时竟在肥肉层里发现一枚刻着诡异符文的黑色石头。
01
我叫陈默,此刻正站在办公室的中央,手里捧着一个沉甸甸的纸箱,脸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喜悦。
“大家都来尝尝,这是我媳妇从她湘西老家特意给我寄过来的正宗腊肉,纯手工用柴火熏制的,城里花再多钱也买不到这种好东西!”
我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纸箱的封口。
箱子刚一打开,一股混合了烟熏、香料以及浓郁肉香的霸道气味瞬间弥漫开来,迅速占领了整个办公区的空气。
这独特的香气立刻吸引了周围同事们的注意,他们不约而同地发出了惊叹和羡慕的声音。
我和妻子苏晴结婚已经快四年了,她是个地道的湘西姑娘,性格温柔又贤惠,尤其做得一手好菜。
我们俩在这座繁华而忙碌的大都市里共同努力打拼,生活虽然忙碌,却也充满了平凡的温馨和幸福。
前阵子因为她家里有些事,她回去探亲了,算起来差不多已经离开了三个多星期,没想到今天就收到了这份来自远方的特别礼物。
几位女同事围拢过来,语气中带着羡慕说:“陈哥,你媳妇可真贴心啊,人都回老家了还这么惦记着你。”
男同事们则更加直接,凑上前来拿起一块块色泽暗红、肥瘦相间的腊肉,放在鼻子下面深深地闻着,脸上露出陶醉的表情称赞道:“太地道了!光闻这个味道就知道肯定好吃!”
听着大家的夸奖,我心里美滋滋的,热情地把腊肉分给众人,那种被爱意包围的幸福感充满了胸膛。
就在我享受着同事们羡慕目光的时候,我注意到坐在办公室角落、平时不太爱说话的老张默默地走了过来。
老张是我们部门两个月前新来的技术员,年纪大概四十五岁左右,平时话不多,总是戴着一副厚厚的黑框眼镜,听人说他是从西南某个偏远的山区里走出来的,技术能力非常强,但性格有些孤僻。
他并没有像其他同事那样伸手去拿腊肉,只是静静地站在旁边,微微皱起了眉头,鼻子不易察觉地轻轻抽动了两下,眼神里闪过一丝难以捕捉的怪异神色。
我以为他是不好意思,便热情地拿起最大的一块腊肉递到他面前:“老张,别客气,你也尝尝,这是我岳母家的独门秘方,外面绝对吃不到!”
出乎意料的是,老张并没有伸手接过这块腊肉。
他只是紧紧地盯着我手中的肉,镜片后面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我完全看不懂的光芒。
他犹豫了足足有十几秒钟,然后用一种近乎耳语般的、异常严肃的声音对我说:“陈默,你……你能把这块腊肉给我仔细看看吗?”
他的语气十分凝重,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或者随口说说。
我不由得愣了一下,虽然心里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把手里的腊肉递给了他。
此刻的办公室里依然人声鼎沸,大家都在兴高采烈地讨论着晚上应该怎么烹饪这些腊肉,是直接蒸着吃还是配上蒜苗一起炒,根本没有人注意到我们这边发生的这个小小的插曲。
02
老张接过我递给他的那块腊肉,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称赞它的品相或者香气。
相反,他做了一个让我感到十分困惑的举动。
他把那块腊肉凑到自己的鼻尖前,然后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副专注的神情仿佛不是在闻一块腊肉,而是在品鉴什么稀世的珍宝。
几秒钟之后,他猛地睁开了眼睛,脸色竟然变得有些发白。
他依然没有说话,只是把那块腊肉在手里翻来覆去地仔细查看,还用手指用力按了按肉的表面,甚至用指甲从上面刮下了一点点深色的油脂,放在指尖仔细地捻了又捻。
“陈默,”他终于开口了,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凝重感,“你老老实实告诉我,你妻子的老家,真的是在湘西吗?”
我被这个没头没脑的问题问得愣住了,但还是肯定地点了点头:“没错啊,这还能有假?正宗的湘西凤凰县人,那里可是山清水秀的好地方。”
“那就奇怪了。”老张摇了摇头,把腊肉递还到我手里,眼神里充满了困惑,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他拉着我的胳膊,把我带到了一个没有人的角落,继续压低声音说道:“我老家在云南和贵州交界的那片大山里,离湘西不算太远,我们那边几乎家家户户也都会制作腊肉。”
“正宗的柴火烟熏腊肉,在熏制的时候用的都是柏树的枝桠或者茶树的果壳,那样熏出来的肉,会带着一种清冽的木质香气,就算油脂再丰厚,闻起来也是干爽通透的,绝对不会让人觉得腻味。”
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仿佛在组织语言,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严肃:“但是你带来的这块肉……它的味道不对。”
“味道不对?”我忍不住笑了出来,“这明明就是腊肉的香味啊,哪里不对了?”
“不,”老张斩钉截铁地否定了我的说法,“你闻到的只是表面的烟熏味而已,你再仔细闻闻,在这股烟熏味的下面,是不是还隐藏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甜腻腻的味道?就像是……就像是某种东西存放得太久,已经开始变质腐败时,油脂和蛋白质分解后散发出来的那种不好的气味。”
“而且,你再仔细看看这块肉的颜色。”他指着腊肉上深红色的瘦肉部分继续说道,“我们那边制作的腊肉,瘦肉经过风干后会变成暗红色,但绝对不会红得这么‘鲜艳’,这么油润光亮,这看起来倒像是用什么东西特意浸泡过一样。”
老张的这番话就像一盆突然浇下的冷水,瞬间把我心头那股火热的兴奋感给浇灭了。
我半信半疑地再次拿起手中的腊肉,学着他刚才的样子,凑近了仔细去闻。
一开始,我闻到的依然还是那股浓烈而熟悉的烟熏味。
但当我静下心来,屏住呼吸,将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嗅觉上时,我真的隐隐约约地捕捉到了老张所说的那股……隐藏在浓郁烟熏味深处的、微弱的甜腻气息。
那味道虽然非常淡薄,却像一条冰冷黏滑的小蛇,悄无声息地钻进了我的鼻腔,让我感到胃里一阵不舒服的翻涌。
我再次低头去看那块腊肉的颜色,之前还觉得是诱人的色泽,现在看在眼里却觉得红得有些不太正常,甚至有些诡异,就像是浸染了什么不祥的东西一样。
我的心,开始不受控制地往下沉去。
老张看着我脸上不断变化的神色,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沉声说道:“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我们那片山区,包括湘西在内,制作腊肉用的都是本地特产的黒猪肉,那种猪肉肉质紧实有嚼劲,皮厚肥肉部分晶莹剔透。”
“但是你带来的这块肉的质感……摸起来太松软了,皮下的脂肪层也异常的厚实,这根本就不是山里黑猪应该有的肉质!”
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沉重的锤子,一下又一下地狠狠敲击在我的心脏上。
一个可怕而又模糊的念头,就这样毫无征兆地从我脑海的最深处猛地冒了出来。
03
我提着那箱沉甸甸的腊肉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我没有像往常那样打开客厅的灯,而是任由自己深深地陷进沙发的柔软包裹之中,整个人被黑暗静静地吞噬。
那箱原本应该带给我温暖和幸福的腊肉,此刻就安安静静地放在我面前的茶几上,像一个充满了未知和危险的潘多拉魔盒,不断散发着诡异而令人不安的气息。
老张在办公室里对我说的那些话,就像一道挥之不去的魔咒,在我耳边反复地回响着。
“味道不对……颜色不对……肉质不对……”
我一遍又一遍地回忆着他所说的每一个细节,拼命地想从中找出一些破绽,来证明这一切都只是老张太过敏感、太多心了。
可是我越想,心里就越觉得发凉,一种不好的预感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
我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滑动,翻出了我和妻子苏晴最近的聊天记录。
她告诉我她大概还需要在家里待上二十天左右才能回来,嘱咐我要好好照顾自己。
从字里行间来看,她的语气依旧像往常那样温柔而体贴。
我又点开了她的朋友圈,最新的一条动态是四天前发布的,定位显示确实是在她的老家凤凰古城,配图是几张拍摄得十分美丽的夜景照片,还有一句“有点想我家的陈先生了”。
所有的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正常,正常得甚至让我觉得自己的怀疑和不安简直是不可理喻、莫名其妙。
可是,那股若有若无的、甜腻中带着腐朽的气味,却无比真实地萦绕在我的鼻尖,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
我猛地从沙发上站起身,走到阳台,找了一个挂钩将其中一块腊肉挂了起来。
夜晚的微风吹过,那股奇怪的味道似乎变得更加清晰了。
我强迫自己必须冷静下来,开始仔细地检查那个用来寄送腊肉的快递纸箱。
箱子本身看起来很普通,是从他们镇上的一个快递网点寄出的,寄件人一栏写的是我岳母的名字和联系电话,地址也确实是苏晴老家的地址,没有任何错误。
我把箱子里的腊肉一块一块地全都拿了出来,放在茶几上,准备逐一进行仔细的检查。
就在我拿起最后一块、也是体积最大的一块腊肉时,我的指尖突然触碰到了一个坚硬的、冰凉的小物体。
那个东西被巧妙地、严严实实地隐藏在腊肉厚厚的脂肪层里面,如果不仔细地反复触摸,根本不可能发现它的存在。
我的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我连忙找来一把小巧的水果刀,小心翼翼地划开那块腊肉表层的肥肉。
果然,一个用油纸紧紧包裹着的小东西从里面掉了出来,落在茶几上发出轻微的“啪嗒”声。
我颤抖着双手,慢慢地打开了那层已经被油脂浸透的油纸,里面赫然出现了一枚用红绳穿起来的、形状很不规则的黑色小石头。
更让我感到心惊的是,石头的表面还刻着一些我完全看不懂的、弯弯曲曲如同鬼画符般的诡异符号。
我几乎可以肯定,这绝对不可能是湘西那边会有的东西!
苏晴的老家我去过好几次,那里的民风十分淳朴,村民们也都热情好客,我从未见过或者听说过如此诡异、令人不安的玩意儿。
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瞬间从我的尾椎骨窜起,沿着脊柱直冲头顶,让我整个人都僵住了。
我立刻拿起手机,找到苏晴的号码拨了过去,听筒里传来的却是那个冰冷的、机械的女声提示音:“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我不死心,又接连拨打了两次、三次……结果无一例外,全都是关机状态。
我的心跳开始不受控制地越来越快,一个又一个可怕的猜想像杂草一样在我脑中疯狂地滋生、蔓延。
我猛然想起,她最近这段时间确实表现得有些反常,主动给我打电话的次数明显变少了,而且每次通话的时候也总是显得匆匆忙忙,说不上几句话就急着要挂断,每次都用“老家这边信号不太稳定”这个理由来搪塞我。
她还特意反复叮嘱过我,说今年年底这段时间千万不要去她家拜访,理由是她的父母身体都不太舒服,需要静养,不希望被人打扰。
现在把这些细节全部串联起来仔细一想,这一切似乎都充满了让人生疑的蹊跷之处!
04
冰冷的汗水不知不觉间已经浸湿了我后背的衣衫,我紧紧握着手机,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发白、颤抖。
苏晴的电话怎么都打不通,那个来历不明的诡异黑色石头,还有老张在办公室里对我说的那番令人不安的话,这几件事交织在一起,仿佛形成了一张巨大而无形的网,将我牢牢地困在中央,动弹不得。
我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漫无目的地胡思乱想下去了,我必须找到一个确切的答案,一个能够让我安心、或者至少能让我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的答案。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从手机通讯录里找到了另一个号码,一个我虽然一直存着,但很少会主动去联系的号码——我的岳母。
电话铃声响了很久才被接听起来,听筒里传来岳母那略带沙哑和疲惫的声音:“喂?请问是哪位?”
“妈,是我,陈默。”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不要流露出太多的情绪,“这么晚了还打扰您休息,真是不好意思。苏晴在您旁边吗?她的手机关机了,我有点事情想找她。”
电话那头突然陷入了一阵沉默,这短短的几秒钟对我来说,简直漫长得像一个世纪那么难熬。
然后,岳母用一种极其古怪的、仿佛带着犹豫和隐瞒的语气开口说道:“小晴?她……她不是应该在你们公司里加班吗?她跟我说公司最近接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项目,需要进行为期一个月的封闭式开发,这段时间吃住都要在公司里,不能随便使用手机。”
“就在前天,她还用公司的座机给我打过电话报平安呢!怎么会回老家了?”
“什么?”我如同被一道突如其来的晴天霹雳当头击中,大脑瞬间变得一片空白,失去了所有的思考能力。
加班?
封闭式开发?
这怎么可能呢!
苏晴所在的那家公司我清楚得很,规模不大,管理也很松散,根本就不可能存在这种严格到不近人情的制度!
她明明亲口告诉我,她是回老家去探望父母了!
这是一个谎言!
一个彻头彻尾的、精心编造的谎言!
我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快要凝固了,强忍着内心深处翻涌的惊涛骇浪,用微微颤抖的声音继续追问道:“妈,那……那你们家今年做了腊肉吗?苏晴今天给我寄了整整一大箱过来,还特意说是您亲手为她准备的,让她寄给我尝尝。”
“腊肉?”岳母的声音里充满了更大的困惑和不解,“没有啊!今年我们这边雨水特别多,天气一直阴沉沉的,潮气很重,根本没办法晾晒腊肉。”
“再说了,家里那口专门用来熏制腊肉的老灶台,去年冬天的时候就被大雪压塌了,到现在都还没有重新修好呢。我们哪里来的腊肉给你寄过去啊?”
轰隆!
我的整个世界,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地崩塌、瓦解了。
没有回老家,也没有制作腊肉……那苏晴这段时间到底人在哪里?
那个给我寄来这箱诡异腊肉的“苏晴”,究竟又是谁?
我不敢再继续深想下去,那种从心底升腾而起的恐惧感几乎要将我整个人完全吞噬。
我勉强稳住几乎要崩溃的心神,又对岳母说了几句“注意身体,好好休息”的客套话,便匆匆忙忙地挂断了电话。
我全身无力地瘫坐在地板上,目光呆滞地看着那箱散发着不祥气息的腊肉,感觉自己仿佛正置身于一个巨大而黑暗的阴谋旋涡之中,无法挣脱。
我的妻子在对我撒谎,一个巨大的、让我无法理解的谎言。
她到底在哪里?
她到底遭遇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或者说……现在这个每天都在和我保持联系的“苏晴”,真的还是我那个温柔贤惠的妻子吗?
05
巨大的恐惧感和混乱感像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攫住了我的心脏,让我几乎无法呼吸。
妻子在撒谎,岳母的话已经充分证实了这一点。
那么,这箱腊肉的真实来源就变得无比诡异和可疑。
那个自称是苏晴、并给我寄来这些东西的人,到底是谁?
而真正的苏晴,此刻又身在何方?
我像一头被困在牢笼里的野兽,在空旷的客厅里焦躁不安地来回踱步,脑子里乱糟糟的,仿佛变成了一团纠缠不清的浆糊。
报警吗?
可是我拿什么理由去报警呢?
难道我要告诉警察,说我老婆寄来的腊肉味道闻起来有点不对劲?
他们恐怕会以为我是工作压力太大,导致精神出现了问题,才会产生这种荒谬的臆想。
就在我感到六神无主、完全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的时候,我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了一个人影——老张。
他白天在办公室里的那番表现,似乎对这些东西很有研究,或许……他能给我一些有用的建议或者方向。
我几乎是立刻就翻出了老张的电话号码,毫不犹豫地拨了过去。
电话刚一接通,我就迫不及待地、语无伦次地将刚才和岳母通话的全部内容,以及我在腊肉里发现的那个诡异的黑色石头,一股脑儿地全都告诉了他。
电话那头的老张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久到我甚至以为信号中断了,忍不住对着话筒“喂”了好几声。
就在我准备挂断重拨的时候,他才用一种我从未听过的、极其严肃的语气开口说道:“你现在听我说,不要再去动那些腊肉,更不要去碰那个石头。”
“把你家的详细地址发到我的手机上,我马上就赶过去。”
“你记住,在我到达之前,千万不要尝试去吃那些肉,也不要给任何陌生人开门!”
他的话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反而让我慌乱不堪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些,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线指引的光芒。
大约过了四十多分钟,我家的门铃急促地响了起来。
我快步走到门前,透过猫眼确认了外面站着的人正是老张,这才打开了房门。
老张站在门外,手里提着一个看起来鼓鼓囊囊的深色布包,脸上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他甚至没有换鞋,一进门就径直走向放在客厅茶几上的那箱腊肉。
他从那个布包里拿出一副白色的棉布手套戴上,然后才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块藏有黑色石头的腊肉,再次凑到鼻子前仔细地闻了闻。
这一次,他的脸色变得比白天在办公室里的时候还要难看,嘴唇甚至都有些发白。
“是‘引魂香’的味道……”他喃喃自语着,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见,“有人把这种东西掺在了熏制腊肉的燃料里,难怪……难怪会有那种不正常的甜腻气味……”
接着,他又拿起那个被我取出来的黑色石头,放在手心里翻来覆去地仔细观察。
随后,他从布包里拿出了一个我从未见过的、类似风水罗盘一样的器物,将那个黑色的石头放在罗盘中央,然后用手在石头周围缓缓地晃动。
令人吃惊的是,罗盘上的指针立刻开始疯狂地、毫无规律地旋转起来,仿佛受到了某种强大力量的干扰。
“果然和我想的一样……”老张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骇然的神色,甚至还夹杂着一丝……对我的怜悯?
他直直地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陈默,你现在必须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因为我接下来要告诉你的事情,可能会彻底颠覆你过去几十年来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我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感觉喉咙干得发疼,但还是用力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准备好了。
老张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在积蓄勇气,然后指着那个黑色的石头说道:“这根本不是什么普通的石头,在我们老家的说法里,这东西叫做‘镇魂石’,是一种用来禁锢生人魂魄的邪恶物件。”
“而这些腊肉……”他的目光转向那箱腊肉,眼神变得无比复杂,“是用一种极其特殊的、早已失传的秘法‘喂养’出来的,专门用来吸引那些在世间游离的、心怀怨念的孤魂野鬼。”
“这两样邪门的东西结合在一起,通常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进行‘换身’。”
“换……换身?”我感觉自己的舌头都有些打结了,几乎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没错,”老张肯定地点了点头,语气沉重,“就是找到一个合适的活人,用邪恶的巫术把她的魂魄从身体里强行抽离出来,禁锢在这块镇魂石里,然后再让另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东西’,占据她现在已经空出来的身体。”
老张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冰冷而锋利的刀子,狠狠地刺进我脆弱的心脏。
我全身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一切。
“你……你的意思是……苏晴她……她已经……”我艰难地组织着语言,却怎么也无法把那个最坏的可能性说出口。
老张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用一种极其严肃的眼神盯着我,沉声问道:“你手机里有没有存着你妻子最近的照片?最好是那种没有经过太多修饰的生活照!”
我慌忙解锁手机,手指颤抖着在相册里滑动,很快找到了上周“苏晴”发给我的一张对着镜子的自拍照。
照片里的她,站在明亮的阳光下,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看起来和往常一样美丽动人。
我把手机屏幕转向老张,递到他的面前。
老张接过我的手机,只是低头看了一眼,他的瞳孔就猛地收缩成了针尖大小!
他死死地盯着照片上苏晴的那双眼睛,仿佛要把屏幕看穿一样,然后他猛地抬起头,用一种仿佛见到了世间最恐怖景象的、充满了极致恐惧的眼神看着我,声音因为极度的震惊和害怕而变得尖锐起来:“不……不对!照片上的这个女人……她的眼睛里根本没有活人应该有的神采和光芒!这不是活人的眼睛!陈默……我告诉你,这根本就不是你的妻子苏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