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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治通鉴·周纪四》深度解读:合纵连横斗到死,为何赢家是沉默的秦国?

六国联手抗秦,声势浩大却一败涂地;孟子高呼仁政,字字珠玑却无人问津。战国中期这场“理想 vs 权谋”的对决,藏着中国走向

六国联手抗秦,声势浩大却一败涂地;孟子高呼仁政,字字珠玑却无人问津。战国中期这场“理想 vs 权谋”的对决,藏着中国走向统一的关键逻辑。

文|史观深一度

一、苏秦:合纵不是战略,而是一场“恐惧驱动”的临时联盟

公元前318年,苏秦佩六国相印,促成史上最大规模的反秦联盟。但回溯其起点,不过是一个被现实狠狠击倒的失意书生——游说秦惠王失败后,“黑貂之裘敝,黄金百斤尽”,归家时“妻不下纴,嫂不为炊,父母不与言”。

正是这份世态炎凉,催生了“引锥自刺其股”的苦读传奇。他转而提出合纵理论:“六国之地五倍于秦,卒十倍于秦,并力西攻,秦必破。”

听起来无懈可击,实则根基脆弱。六国利益迥异、互信全无,联盟维系全靠对强秦的共同恐惧。一旦秦国稍施离间(如张仪欺楚),联盟立刻瓦解。

苏秦的伟大,不在制度设计,而在人性洞察——他知道,乱世中,恐惧比利益更有力。

二、张仪:用“六里地”击溃楚国,战国顶级心理战操盘手

如果说苏秦是联盟的建筑师,张仪就是它的爆破专家。

他最经典的权谋操作,是对楚怀王的“六百里骗局”:先许诺割地六百里,诱使楚与齐断交;待外交关系破裂,却诡称“仅六里”。

楚怀王怒而伐秦,结果在丹阳、蓝田两战惨败,丧师失地,国力大损。

司马光借其言点破本质:

“积羽沉舟,群轻折轴,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这不仅是谎言,更是系统性信息战与心理操控。张仪精准利用各国君主的贪婪、多疑与短视,让六国在内耗中自我削弱。

秦国未动大军,六国已自乱阵脚——这才是最高明的战略。

三、孟子:在权谋横行的时代,他仍在讲“民贵君轻”

当苏秦张仪奔走于列国宫廷时,孟子却在齐国稷下学宫,向齐宣王描绘另一幅图景:

“不违农时,谷不可胜食;数罟不入洿池,鱼鳖不可胜食;斧斤以时入山林,材木不可胜用。”

这可能是中国思想史上最早的生态政治学——将自然节律纳入治国方略。

更震撼的是他对君臣关系的定义:

“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

在君权日益绝对化的战国,这种有条件的忠诚观近乎革命。他还痛斥纵横家:“以顺为正者,妾妇之道也!”——你们不过是迎合君主的政治“应声虫”。

可惜,他的声音太干净,在血与火的时代,理想主义成了不合时宜的奢侈品。

四、燕国“禅让”闹剧:理想主义脱离现实,终酿国殇

燕王哙效仿尧舜,将王位禅让给相国子之。结果太子平起兵讨逆,国内大乱,齐国趁机入侵,燕国几近亡国。

司马光严厉批判:

“夫国之所以治者,君臣之分定也;分定则下不逾节,而上不苟为矣。”

在世袭制已成政治共识的战国,强行推行“公天下”理想,只会造成权力真空与制度崩坏。

再崇高的理念,若无视现实土壤与制度基础,终将酿成灾难。

五、真正的赢家:沉默东进的秦国

当六国在合纵连横中互相算计时,秦国在做什么?

任用樗里疾、魏章,稳步夺取魏、韩土地;

利用楚怀王的愚蠢,给予楚国毁灭性打击;

初步形成“稳住齐楚,专攻三晋”的战略思路——这正是范雎“远交近攻”的雏形。

别人在玩外交迷宫,秦国在修统一高速。没有喧嚣,只有蚕食;没有口号,只有实效。

历史最终奖励的,不是最会说话的人,而是最有战略定力的国家。

结语:道义救不了乱世,但不能没有道义

《周纪四》呈现了一幅战国中期的“全息画卷”:

现实层面:合纵连横如泡沫幻影,楚怀王从“纵长”到客死秦地,是联盟脆弱性的最好注脚;

思想层面:孟子虽被时代冷落,但他埋下的“民本”种子,终将在汉以后开花结果;

历史趋势:无论通过仁政还是武力,“统一”已成不可逆转的大势。

孟子若见秦以虎狼之师统一天下,或叹:“此乃罪人之罪人也。”但司马光坚持大篇幅记录孟子言论,正是要为历史保留一道“应然”的尺度——哪怕乱世再黑暗,也不能忘记:政治的终极目的,是安民,而非争胜。

你怎么看?在战国乱世,你更认同张仪的现实智慧,还是孟子的理想坚守?欢迎在评论区留言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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