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府大秘一朝被贬，第一天就被逼去扫厕所！
顶头上司当众羞辱，昔日同僚冷眼旁观，清高女博士骂他是"废物"。
所有人都以为他完了，是条任人宰割的死狗。
却没人知道，他扫的不是厕所，是一张覆盖全省的腐败巨网！
档案室里，他拍下了所有罪证；
酒后胡话，他让贪官主动送上门；
表面唯唯诺诺，背地里早已布下天罗地网……
1
一纸调令，把我从省府大院踹到了金牛山。
这个鸟不拉屎的新能源基地，就是我新的办公地点。
报到处，人头攒动，都是基地的大小干部，来围观我这个从天上掉下来的“大人物”。
主任高建成肥硕的手掌拍着我的肩膀，满脸堆着虚假的笑。
“陈默同志，欢迎啊！我们基地条件艰苦，但同志们都很朴实。”
“为了让你尽快融入集体，我和班子成员商量了一下，你的分工，就先从后勤和卫生抓起吧。”
人群里响起几声压抑不住的窃笑。
省府大秘，负责后勤卫生。
这耳光，扇得又响又亮。
高建成没给我任何反应的时间，手一指走廊尽头：“群众利益无小事。你看，男厕堵了，臭气熏天，大家意见很大。陈副主任，新官上任，先帮大家解决这个急难愁盼的问题？”
所有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幸灾乐祸，鄙夷，看戏。那些过去在省府对我点头哈腰的面孔，此刻离我八丈远，生怕沾上一点晦气。
我选择沉默。
转身，从墙角的杂物堆里，拿起皮搋子和一根长长的铁丝。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我一步步走向男厕。
门外，高建成的声音带着笑意传来：“大家看看，陈主任就是有担当，一来就干实事！”
我将外套脱下，挂在门后，开始动手。
污秽、恶臭、反胃。
不知过了多久，门口传来一阵高跟鞋的声音，停住了。
门被推开一条缝。
一张清丽又带着高傲的脸探了进来，是技术部的林丽夏博士。她刚从国外回来，是基地花大价钱请来的宝贝。
她捂住了鼻子，眉头紧紧皱起。
她什么也没说，迅速关上门。
晚上，基地食堂灯火通明，高建成宴请所有中层干部，美其名曰“迎新”，却唯独没有我的位置。
我一个人待在分配给我的那间积满灰尘的办公室。
门被推开，高建成的狗腿子刘副主任走了进来，将一个饭盒重重地扔在我桌上。
“陈主任，高主任说了，你今天辛苦了，特意给你留的饭。”
我打开饭盒。
一股馊味扑面而来。
米饭已经发黄，菜叶蔫得看不出原样。
扔掉盒饭，泡了一桶方便面。
在氤氲的水汽中，我摊开了一张金牛山新能源基地的内部结构图。
用一支红笔，在上面圈出了几个名字。
“华泰建材”、“宏源贸易”、“鑫达设备”……
这些都是基地的供应商，在图纸上，它们只是几个无关紧要的名字。
但在我的世界里，它们是这张关系网上的一个个死结。
手机在口袋里无声地震动了一下。
“鱼已入网，注意安全。”
发信人：周。
我回了两个字：“收到。”
然后，将信息彻底删除。
我端起泡面，看着窗外漆黑一片的厂区，只有零星几个监控摄像头的红点在闪烁。
贬谪？
不。
这里是我的猎场。
2
我成了金牛山基地最游手好闲的人。
白天，我拿着扫帚，把办公楼前的落叶扫成一堆，再慢悠悠地装进垃圾袋。或者，搬个小马扎，在传达室门口，陪王大爷杀上几盘象棋。
他们断定，我彻底废了。
这种断定，让我很安全。
直到林丽夏拦住我。
那天我刚从传达室出来，她就跟一阵风似的堵在我面前。
“陈默！”
她连“副主任”三个字都省了。
“你的办公室里有沙发有茶，为什么不去坐着？每天在这里扫地、下棋，这就是省府大秘的工作方式？”
“我的项目，新一代储能材料，卡住了。资金申请报告，高建成驳回了，理由是‘风险过高，回报周期不明朗’。你呢？你是分管技术的副主任，你做了什么？”
她步步紧逼，胸口起伏。
“你连会议纪要都不看吗？还是说，你现在只关心厕所堵不堵，地干不干净？”
我终于开口了。
“有些问题，技术解决不了。”
她愣住了。或许是没料到我会是这个反应，或许是没听懂我话里的意思。
几秒后，她脸上浮现出更深的失望和鄙夷。
“废物。”
她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转身就走了。
我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我需要一个契机，一个让高建成主动向我“示好”的契机。
机会在两天后的晚上来了。
刘副主任因为一份报表的数据错误，被高建成在办公室里骂得狗血淋头。他出来的时候，脸色铁青。
我算好时间，抱着一箱坏掉的灯管从他身边经过，脚下“一滑”，箱子摔在地上，玻璃碎了一地。
我嘴里喷出浓重的酒气，人也跟着晃悠。
“他妈的……什么破地方……”
我一边骂，一边摇摇晃晃地去捡地上的碎片。
刘副主任皱着眉，本想绕开我，但我的下一句话让他停住了脚步。
“王八蛋……早知道得罪张厅是这个下场，老子当初就该……”
我嘟囔着。
他立马走过来，扶住我，“陈主任，你喝多了。”
我一把推开他，“你滚……别猫哭耗子……高建成不就是想把我踩死吗？我告诉你们，没那么容易！”
我借着酒劲，越说越“上头”。
“安防系统升级？几千万的盘子，他高建成想一个人吞？做梦！张厅的小舅子也盯着呢！”
我话刚说完，就趴在地上，装作不省人事。
刘副主任站在我身边。
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在我身上扫来扫去，像是在评估我这番“醉话”的真实性。
过了很久，他终于转身，脚步匆匆地走向高建成的办公室。
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
我在食堂吃早饭，高建成端着餐盘，主动坐到了我的对面。
“陈默同志，昨晚喝多了？年轻人，还是要注意身体。”
我含糊地应了一声，继续喝我的粥。
“基地条件差，委屈你了。不过你放心，是金子总会发光的。技术口那边，你也多上上心，尤其是林博士的项目，那是我们基地的未来。”
他这番话，是在试探，也是在释放缓和的信号。
他以为我背后的“张厅”，是他更上一层楼的梯子。
我利用这份“缓和”，以“检查后勤线路老化，排查安全隐患”为由，申请进入档案室。
高建成大笔一挥，批了。
档案室中，没有开灯，我拉开窗帘的一条缝，借着外面透进来的微光，迅速在成排的铁皮柜里翻找。
“华泰建材”、“宏源贸易”、“鑫达设备”……
那一摞摞积满灰尘的合同，就是高建成他们贪婪的铁证。
我从腰带扣里取出微型相机，一页一页地翻拍。
合同条款、供货清单、验收签字……最关键的，是付款周期。
正常的项目款，应该是分批次，按进度支付。
而这些合同，无一例外，都是在项目启动初期，就支付了超过百分之八十的款项。
钱一旦出去，就进了他们的口袋。至于送来的是不是一堆垃圾，没人关心。
3
到了安防系统供应商磋商会那天。
会议室里烟雾缭绕。
高建成坐在主位，手指一下下敲着桌面。
他对面，几家国内顶尖安防公司的代表正襟危坐，PPT上的数据和方案详尽又专业。
“我们这套‘天眼’系统，能实现厂区监控无死角覆盖，AI动态捕捉异常，误报率低于千分之一。”
高建成眼皮都没抬一下。
我坐在他下首，百无聊赖地转着笔。
他忽然侧过头：“陈默，你是省府下来的，见识多。你觉得呢？跟张厅那边用的比，怎么样？”
我放下笔，做出为难的样子：“高主任，这几家都太专业了，技术参数太复杂。”
我拿起其中一份方案，翻了两页。
“就说这个动态捕捉，太灵敏了，风吹草动都报警，我们基地晚上野猫野狗多，安保人员不得一晚上跑断腿？张厅那边最烦的就是无效出警，浪费人力。”
“还有这个红外热成像，成本太高了。我们基地又不是什么军事要塞，没必要，完全没必要。把钱花在刀刃上嘛。”
几句话，说得那几家公司的代表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高建成脸上的肥肉舒展开，他要的就是这个台阶。
他清了清嗓子：“陈默同志说得对！我们搞建设，要考虑实际情况，不能好高骛远！我看，就张厅推荐的那家‘远安科技’就很好嘛，性价比高，也知根知底。”
会议不欢而散。
我跟在高建成身后走出会议室，他拍着我的肩膀，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陈默啊，你这个同志，有大局观！不像某些技术人员，一根筋！”
我路过技术部，听见里面传来压抑的哭声。
门没关严，我推开一道缝。
林丽夏趴在桌子上，肩膀一抽一抽的，地上散落着被揉成一团的设计图纸。她的项目，她的心血，成了一堆废纸。
她听见动静，抬起通红的眼睛，看到是我，眼神里的悲伤立刻转为憎恶。
“滚！”
她声音沙哑。
“想让你的项目活过来吗？”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