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99次给岳母转账后，她终于同意妻子嫁给我。

但她要求我签署赠予协议，声称婚前和婚后的转账都是我无偿赠予她家。

婚后妻子又一次次转账给她弟弟，我决定辞职摆烂。

我母亲病重，她只给象征性的发了个红包。

“不是我吝啬，红包最多只能发两百元。”

她弟弟买车，她兴高采烈。

“这样的大事，做姐姐当然得大力支持。”

她偷偷给她弟弟转账五十万，我愤怒与她理论。

她用离婚威胁，放话让我跪下求她原谅。

却不知我早已将她踢出局。

1.

手机银行里的余额让我触目惊心，五十万变成六块。

我颤抖着报了警，银行将钱款去向打出来后，我沉默了。

我把脸埋进掌心，深深叹了口气。

已不知多少次发现存款无故减少，去向都指向同一个人。

我的妻弟蒋瑞。

拨通妻子蒋琳琳电话，我压抑着怒火询问存款去向。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后她支支吾吾解释。

“不就是钱吗？又不是打水漂了。”

“我弟弟买车用，周墨，别忘了，你可是和我家签了赠予协议的。”

她说完，变得理直气壮起来。

“他是我亲弟弟，我不帮他谁帮他...”

我无语，只是苦笑。

这种对话她已经重复无数次，最后总会落脚到一个理由上。

我与她家签有赠予协议。

然后就跟没发生过任何事，下次照旧。

我看着账户上仅剩的六块钱，想起了母亲。

上次母亲生病住院，需要三万治疗费，我怀揣着卡去医院交钱。

结果到医院，被告知账户上仅剩十二元。

“我妈住院那次，记还没忘吗？”

“那次你转走了十六万，只给我妈留了十二块钱。”

“你说你弟结婚，一出手就是二十多万。”

“你想过我妈么？”

蒋琳琳手拧衣角，“我不是去医院看她了吗？”

“还给她发红包了。”

我嗤笑，“是啊，二百块！”

蒋琳琳立刻如抓住挡箭牌，“你别阴阳怪气行不行，我也想多发点，红包最多能发二百，你不懂吗？”

她说的是事实，却不是我想要的答案。

对话不欢而散，没有任何意义。

过去六年的婚姻生活，蒋琳琳把我当自动提款机，转账连个招呼都不打。

如今我已经被掏空了，也不想再做慈善了。

婚前，她父母便已考验我的名义，一次次让我转账。

然后又要了三十八万彩礼。

婚后，蒋琳琳又以各种理由无数次给弟弟转账。

我亲姐姐生意周转借钱被她断然拒绝，而她弟弟买房她二话不说转过去七十万。

这次我母亲心脏复发住院，又是只发了个红包，弟弟买车却转过去五十万......

没有对比便没有伤害。

我曾天真以为我对她家里那么好，她也会一样。

最起码一视同仁，但是我错得太离谱。

当我母亲最需要帮助时，她却釜底抽薪，置老人生死于不顾。

拿钱为弟弟买车，理由竟是弟弟女友想换车。

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我的婚姻。

电话这端的蒋琳琳还沾沾自喜。

“好弟弟，再给车改装一下，一定要改的漂亮，有困难找姐。”

2

恼怒的我冷静下来，幸好我早有准备，存了几十万应急。

我换了一张卡，去医院交上治疗费，然后拨通公司电话。

“吴总，我母亲生病，需要我照顾......”

“好的，你放心照顾老人就行，公司这边我找人顶着。”

“吴总，我决定辞职。”

电话那头，吴总惊讶，连连发问。

“小周，到年底你就升职了，明年你的年薪将突破百万，你这是为何？”

“你想跳槽吗？现在大环境极不友好，你可不要弄巧成拙！”

我平静的笑了笑，“吴总，我不想跳槽，我只是很累。”

“那你先修整一段时间，再考虑一下！”吴总挂断电话。

回到家中，蒋琳琳还在给弟弟打电话。

五岁的女儿见到我扑过来。

“爸爸，舅舅买的新车值很多钱！”

“舅舅说要把车从里到外改装，带我去兜风。”

“爸爸，你给舅舅转账。”

我的心颤抖了一下，放下女儿，转身把自己关进卧室。

晚餐时，我平静宣布了辞职决定。

“你疯了？”

蒋琳琳的筷子在半空中停住，转而指向我。

仿佛我断了她的生路。

“我不想努力了，以后在家摆烂。”

我面无表情，仿佛自言自语。

她撇了撇嘴，“没必要含沙射影的，我不是给你妈发过红包了吗？”

她认为这只是气话，她笃定我不会放弃高薪工作。

但她这种自私的人不会明白，一个人心死了，身外之物算什么。

看着她蛮不在乎的样子，我心中只剩冰冷。

这个女人对我毫无感情，只是当我是提款机。

在她的“家人”中，没有我。

既然如此，我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从这一刻起，我要摆烂到底。

“周默，你真辞职了？”

她站在卧室门口，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我懒洋洋地扯了扯被子，把手机音量开到最大。

“对，我辞职了，以后就在家待着。”

她终于忍不住发问，而这是我辞职后第三天。

每天自然醒，我过起了吃饭睡觉打豆豆的生活。

家务我视而不见，蒋琳琳越来越焦虑。

她一次次走到门口看着我，眉头紧锁。

最后她拿过一个本子，细数每月的开支。

房贷七千，车贷三千，孩子幼儿园费用和各种教育费用，加上日常开销。

“我们不能躺平，一个月得近两万块的支出。”

我头也不抬，语气平静却带着讽刺。

“才两万而已，和五十万比差得远呢！”

蒋琳琳反应很激烈，“就这点破事，有完没完了？”

“婚前你和我妈妈签协议了，不然我会嫁给你？”

她说的轻描淡写，在她看来，从家里拿钱给弟弟天经地义。

3

我忍不住了，我辛辛苦苦赚的钱进了别人口袋，现在我反而错了？

我一口气把这些年对她弟弟的所有“捐助”都抖了出来。

买房七十万，结婚二十万，买车五十万，这只是能数得过来的大数字。

至于几千上万的，根本无法统计。

“蒋琳琳，你妈妈这些年给你弟弟出过这么多钱吗？”

“你对你弟弟那么大方，他给女儿买过一块糖吗？”

“我妈妈对你那么好，你对她尽过一点孝吗？”

我的质问让她语塞，她开始强词夺理。

“我给你妈发红包，她不收，怨我吗？”

我冷笑，“是我不让我妈收的，救命钱变成了六块。”

“一个红包就想收买老人的心？”

她被我驳得体无完肤，无法接受账目如此清晰列出来。

“周墨，没想到你是这么小气的人！”

“一家人有困难互相帮助这点道理你都不懂？”

一家人？我被气的发笑。

争吵最终以她摔门而去告终。

地上到处是碎裂的餐具。

我默默收拾着地上的碎片，一个念头在我心中越来越强烈。

离婚！

之前，我不忍孩子在单亲家庭长大，总是压抑着这个想法。

现在，我发现，继续下去，孩子受到的影响更坏。

孩子知道蒋琳琳给弟弟偷偷转账，却以为这是好事。

我驱车前往幼儿园，提前接走女儿。

“爸爸，今天怎么是你？”

“爸爸失业了，以后天天来接你！”

孩子眨眨眼睛，天真的跳起来。

“那带我去游乐场，好不好？”

孩子无邪的笑容让我更坚定了决心。

蒋琳琳对我没有感情，对孩子也很冷淡。

在她心里，孩子是给我家生的。

女儿出生一年后，她又怀孕了，母亲欢天喜地。

可是蒋琳琳却沉着脸，“拿我当生育机器呢？”

“我给你家生过一个孩子了，我的任务完成了！”

她强行打掉孩子，从那时起，她就找借口分房睡。

得知情况的母亲惨淡道：“你这是找了个祖宗吗？”

她对女儿冷淡，有一点小错非打即骂。

我和母亲以为她性格使然，可是三年前，她弟弟的女儿出生。

她高兴得连续好几天睡不着，每天如月嫂一样贴身照顾。

她抱着侄女亲热地叫着"宝贝"，"乖宝宝"。

对自己的女儿，连个正眼都不给。

女儿懂事了，不止一次问我，“爸爸，妈妈为什么不喜欢我？”

“小美哪里做错了吗？”

我心如刀割，总是搪塞说妈妈的严厉是爱她。

但孩子越来越大，渐渐看透了一切。

去年发生的一件事彻底割裂了她们母女。

4

蒋瑞一家来我家玩，他女儿想去游乐场，小美也兴奋的合不拢嘴。

“妈妈，带上奶奶一起去。”

“我要奶奶陪我！”

蒋琳琳脸一下冷若冰霜，“带她干什么，她又不是小孩。”

最终她以弟弟的车坐不下为由，强行将我母亲和女儿留在家里。

回家后，我发现睡着的女儿在梦中还不断抽泣。

“爸爸，你怎么还不回来，妈妈不喜欢我。”

“不带我去游乐场......”

从那一刻起，离婚的念头在我心中生了根。

母亲则不停劝阻，劝我为孩子忍了。

现在，我决定不再忍耐。

看着女儿脸上幸福的笑容，我意识到一个残酷的真相。

或许不离婚，才是真正的错误。

夕阳落下，我载着女儿回家，她累得睡着了。

我抱着她回房间，刚进房门，岳母的电话便打进来。

电话那头传来大声责备的声音。

“你还是个男人吗？早知这样我就不该把女儿嫁给你！”

“就为那点钱，你竟然不顾夫妻感情！”

“小气，姐夫给小舅子花钱天经地义！”

“马上来道歉，不然有你好看的！”

她没等我辩解就挂断电话。

我苦笑着摇头，“有其母必有其女！”

天蒙蒙亮，急促的砸门声将我从梦中惊醒。

我迷迷糊糊开门，迎面被扇了一巴掌。

“你聋了吗，让你道歉没听到吗？”

岳母气势汹汹推开我，径直走进客厅，蒋琳琳昂着头跟在后面。

岳母再次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命令我道歉。

我沉默了两秒，嘴角扯起不易察觉的弧度。

“您昨晚是不是失眠忘吃药了？”

我的讽刺让岳母脸色铁青，当她准备再次动手时，又有人敲门。

蒋瑞一家挤了进来，一脸看热闹不怕事大的表情。

房内顿时拥挤而压抑。

蒋瑞假装调解，实则火上浇油，“姐夫，不就是几个钱吗？”

“何必大动干戈，我要是有钱，你随便花！”

“这样，算我借的行不行？”

我早看透了他这种人，面热心冷，表面大方实则贪婪。

“那你还吧，买房七十万，买车五十万，结婚二十万。”

我的话一下激怒了岳母。

“好啊，原来算的这么清楚，你去当会计好了！”

“那我也算算账，琳琳伺候你这么多年，你支付她保姆工资了吗？”

“她给你们家生孩子，你给她生育费了吗？”

我被她的无耻惊得忍无可忍。

“你真是个人精。”

“按照你的说法，她和我结婚这么多年，我每天是不是得给她一笔过夜费？”

“告诉我，市场价多少钱？”

我直接以无耻回怼无耻。

“闭嘴，你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