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7年,汉武帝的牌位差点被撤出宗庙揭示了古代权力圈的核心

玛玛哈 2023-03-09 13:13:27

“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这是教员写的《沁园春•雪》,词中点评了历代英雄人物,体现了胸襟、格局。当时有不少人都争相模仿,想写一首更好的词。结果,写出来的词完全无法与之相比,格局差得太远。词中的汉武帝是汉朝的皇帝,在位时大破匈奴,打得匈奴抬不起头来。如果说秦始皇给人们留下了大一统的思想观念,那么汉武帝则给了人们民族自信心。这种自信使得汉朝后来出了很多有名的使者,留下“犯强汉者,虽远必诛”的陈汤便是其中之一,也使得西汉获得了“强汉”的称呼。

按理说,像汉武帝这样帝王中的“优等生”,肯定会作为模范代表,牌位放在庙里比较显眼的位置,让后世帝王学习。

可是,公元前7年,也就是汉武帝逝世80年,当时汉哀帝与群臣讨论要将谁的牌位请出宗庙,当时有五十三位大臣同意将汉武帝的牌位撤出宗庙,可以说大多数都已经同意了。并且他们的理由还十分正当。因为汉武帝和现任皇帝汉哀帝的亲情已经尽了。而这种说法正是汉武帝不惜罢黜百家,独尊的儒术所提倡的,儒家崇尚周礼。

《礼记·王制》:“天子七庙,三昭三穆,与太祖之庙而七。”

这句话的意思是说宗庙里边只供奉七个牌位,左边三个牌位,为“昭”,右边三个牌位,为“穆”,始祖在中央。

这七个牌位除了始祖不变,其余都是当代皇帝的六代祖先,即当代皇帝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及以下。

汉哀帝是汉元帝的孙子,当时汉元帝的父亲汉宣帝继承了汉昭帝的皇位,所以汉昭帝可以算作汉哀帝的爷爷的爷爷,汉武帝是其爷爷的爷爷的父亲一辈,在七代之列。

那么为什么说汉武帝和现任皇帝的亲情已尽呢?

这就要从汉哀帝登上皇位的原因说起,而一切的源头则要从一个美女说起。

汉朝京都长安城有一人家生了个女孩,她的父母却是很不愿意,因为他们想要一个儿子。于是,他们便把这个女孩抛弃。三天后,父母经过时,发现女孩还活着,觉得女孩是一个有福气的人,这时他们脑海中出现了一句话:生男勿喜,生女勿悲,独不见卫子夫霸天下。这句话仿佛神仙的启示,让他们感觉到了一种叫“宿命”的感觉。于是,他们将女孩抱回家,好好抚养她长大。女孩也以卫子夫为榜样,喜欢跳舞。

女孩长大后,在阳阿公主府当了一名宫女,学习歌舞,舞姿轻盈好像飞燕一样,便取名赵飞燕。阳阿公主趁机让宫女们唱歌跳舞来助兴。期间女孩因容貌美丽、舞姿轻盈,再加上衣带飘飞的舞蹈服,成了全场的C位,让汉成帝挪不开眼。难怪李白说“可怜飞燕倚新妆”,赵飞燕的舞姿配上她的服装,让汉成帝连阳阿公主说话都没有听到。后来,汉成帝将赵飞燕带回宫中。

赵飞燕经过一系列宫斗,成功当上皇后。据说她也为此付出了代价。据说赵飞燕为了保持美貌,经常服用一种叫息肌丸的药,这种药含有麝香,使女子不能生育,但能使女子皮肤变白,同时身上保持淡淡的奇香。赵飞燕虽然令汉成帝沉迷,但是却不能生下子嗣。

日子一天天过去,赵飞燕也一天天变得焦虑起来。因为汉成帝早晚会死,如果由别的妃子生的儿子继位,那么自己的处境将会极为不妙。一想到戚夫人的下场,她就坐立不安。

有一次,许美人生下一个儿子。赵飞燕听说后,来了个“一哭二闹三上吊”,她和妹妹赵合德向汉成帝又哭又闹,汉成帝怎么劝都没用。只好让太监把孩子抱来,过了一会,太监过去,发现孩子已经没有了呼吸。汉成帝让太监找个地方偷偷埋了。有的说是汉成帝亲手掐死的,有的说是赵合德掐死的。但不论哪一种说法,都可以证明汉成帝的昏庸。

虽然这件事被瞒了下来,但是还是有一些小道消息在后宫、诸侯王中传了过去。他们都认为赵飞燕是像吕后一样心如蛇蝎,同时他们也害怕自己说不准哪天也会被害。所以他们对于赵飞燕姐妹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历史虽然往往相似,但是又有不一样的地方。如果注意不到这些,就成了“经验主义”。所以在处理类似事情时,要先分清主要矛盾。

赵飞燕和诸侯王并没有利益冲突,只需要下任皇帝可以保持她的权势富贵就可以了。定陶王的祖母傅太后看到了这一点,趁着进京的时候,给赵飞燕送了很多黄金、珠宝,来展示自己交好的诚意。

赵飞燕很高兴地接受了礼物,并向汉成帝说定陶王刘欣非常贤明,可以立为太子。

汉成帝和赵飞燕姐妹生不下孩子,和别的女人生下孩子又活不成。只好从旁支中选择,不过虽然赵飞燕一直吹忱边风,但是汉成帝还是决定自己亲自试探一下。

他决定亲自考察一下定陶王刘欣和中山王刘兴,为何只考察这两人,因为这两个人和他的血缘关系最近。

汉成帝首先考问刘欣进京为何带这么多人,把封国的丞相、师傅、太尉都带来了。刘欣由于早做了准备,便回答说“汉朝的法令规定诸侯王朝见天子,可以由王国中二千石以上的官员(相当于现在的部级)陪同。所以就把他们都带来了。”汉成帝一听不错,应变能力很强。然后又考察他的基础能力,让他背下《诗经》,刘欣倒背如流。

汉成帝后问中山王刘兴带着自己的师傅一人来有什么法令依据。刘兴都蒙了,今天这是什么情况。往年不都是聊聊家常,然后吃几顿宴席吗?再说诸侯王一般都是带师傅来啊,这不都惯例吗?哪有啥法律依据?但是汉成帝问,他也不知道说什么。汉成帝又让他背诵《尚书》,他支支吾吾背得不是很好。可想而知,这次考察,刘欣得了满分,而刘兴不及格。皇位自然落到了刘欣头上。

刘欣后来被立为太子,后来即位,也就是汉哀帝。

从这个过程中,我们看到古代权力圈的真相。

在古代,人们凭着努力力和才华,或许可以从底层跨越到中层。但若是想从中层再上一层楼,那么需要构建关系,组成圈子。关系大于能力和才华。而在上层社会,能力和圈子则不像前两层那么重要,血缘成了首先要考虑的。狄仁杰对武则天说:“陛下立子为皇嗣,千秋万代之后子孙们都会朝拜你。立侄为皇嗣,臣没听说有侄儿祭祀姑姑的。”武则天便打消了传位于武氏后人的想法。

这也是汉成帝选择继承人要从血缘最近的刘欣和刘兴中选。也是刘欣成为汉哀帝后,要将汉武帝的牌位从宗庙中撤除的原因。因为加上自己的亲生父亲和爷爷,那么汉武帝与自己的亲情确实已经尽了。这也是大多数大臣同意的原因。

不过,由于汉武帝曾经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儒家学说深入人心。汉哀帝或许更倾向于亲情,但儒家更强调礼法。虽然刘欣生父是定陶王,但既然被汉成帝立为继承人,那么刘欣的父亲应该是汉成帝。所以当时王莽和刘歆提出异议,当然他们说得比较委婉。他们说天子的祭庙虽然按礼记是七座,但是被尊为“宗”的不在这个数中。汉武帝的庙号是世宗,我们所熟知的孝武皇帝是他的谥号。汉武帝的功劳很大,而汉宣帝又十分推崇汉武帝,所以不能将汉武帝的牌位撤出宗庙。

王莽和刘歆的潜台词就是的牌位不必撤出,而汉哀帝自己也可以把自己想放进去的牌位放进宗庙。这是一种两全其美的方案,汉哀帝说王莽、刘歆的建议可行。所以汉武帝的牌位可以说差点就被撤出宗庙,而这多亏了他当时独尊儒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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