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妹妹4岁时被小男孩推了一下，我妈就让我女扮男装保护妹妹。
她更是利用职务之便向全校隐瞒我是女孩的事实。
不仅给我狠狠束胸，还给我剃寸头，逼我穿带假器官的短裤。
就连卫生巾都不让我用，理由是怕别人看到怀疑。
我实在无法忍受，在18岁这天向我妈提出抗议，她却说：“再忍忍吧，等你妹上大学就好了。”
好，既然她不仁，那就别怪我让教育局指导组看看她是怎么当老师的了。
1
体育课，同桌兴奋地拉着我就跑。
“赵强快来呀，别磨磨唧唧跟个娘们似的，一会儿球场让人占了！”
可原本很很有活力的我今天小肚子却疼的厉害，不得已蹲在地上。
“你先去吧，我肚子疼。”
我知道原因，按照13岁初潮的日子来算，今天该是这个月例假的日子。
第一次月经后，我妈怕我在书包里放卫生巾惹人怀疑，就给我开了闭经药。
可明明已经6年没来了，今天怎么突然有反应？
没等我多想，一股热流从下体哗啦流出，透过短裤流到地上。
有男生眼尖发现，球也不打了。
“我去，赵强，你这是血崩了啊？”
他的声音吸引了更多目光，有男生接话：“你是不是搞基太多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屁眼儿里应该有小玩具吧？”
青春期的男孩总是肆无忌惮，我的脸顿时烧起来。
可疼痛让我顾不上说话，他们更来劲儿了，眼里透出狡黠的光：“不如哥几个检查检查！”
此话一出，男同学顿时兴奋起来，几个人冲上前抓着我。
从背后抱着我的是班里的“傻大个”，他双手覆在我的胸上惊呼道：“我靠！你这胸肌怎么跟个娘们似的这么软？”
小学时大家都还没怎么发育，而我长的本就很英气，装男孩手到擒来。
可初中之后我的胸脯跟屁股大有高耸的架势。
那时我提出不想再装男孩子了，却遭到我妈的训斥：“初中小流氓才多呢，你妹妹长的这么漂亮你不保护谁保护？”
可我也是她的女儿呀，更何况我读的学校是小学到高中一贯制，她作为校长怎么就保护不了自己的孩子呢？
但我不敢提出来，否则她会在我面前跟妹妹表演母慈女孝，然后冷落我。
所以我只好配合她用白布将胸脯狠狠地裹起来，直到我喘不过气。
此时，他手的触感透过层层白布传到胸脯上，我难受极了，拼命挣扎起来。
“我靠，这小子平时就跟个娘们似的，肯定有猫腻。”
一行人顿时兴奋起来，抓的更紧了，没多会儿就把我抬进男厕所。
我是第一次来男厕所，平时都是早上在家上完，生生挺到晚自习下课再上。
初中时还因此闹出拉裤子的笑话，直到现在还被人嘲笑。
好在现在已经掌握技巧了，只要一天不喝水就不会有麻烦。
他们把我摔在地上，几人一起上手扒我的裤子，我紧紧拽着裤腰趴在地上，屁股朝上，却正中他们下怀。
我像个鱼似的不断扭动终于踢开身边的人，却不料束胸突然松了。
“滚啊，你们滚啊！”
我愤怒踢打，他们也没有太多恶意，撂下句玩不起就离开。
我慌忙站起身，一手捂着上衣一手拽着裤子，跑起来的姿势更加扭捏，那群男生在我身后高喊：“娘炮哥，一路走好！”
随即是肆无忌惮的大笑。
男孩，我是再也不想装了！
2
我的目的地很明确，就是校长室。
还有两分钟就要下课，我必须赶在学生吃饭前闯进去。
等我气喘吁吁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我妈正亲昵地给妹妹剥虾的场面。
突然推门吓了两人一跳，我妈率先责问：“吓死我了，慌慌张张干什么！”
“我不想再装男孩了！”
她慌忙关上门，以免外人听到。
“胡说什么？你妹妹是艺术生，嫉妒她的人那么多，我作为校长怎么好出手？”
“我想叫赵佳佳，不想叫赵强了！”
“我想跟其他女孩一样穿裙子梳长头发，也不想吃闭经药了！”
这些年的委屈我一股脑吐了出来后就再也承受不住，蹲在地上大哭起来。
正吃饭的妹妹却忽然干呕起来：“妈，她太恶心了！屁股上全是血我怎么吃饭嘛！”
这时我妈才注意到我的异样，第一时间却不是关心我。
“你快起来！地板让你弄脏了，这个地板可娇气了，搞不好会留下印子。”
我哭的更凶，心里也坚定要做回女生的想法。
“我是女的，我就要做女的！”
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闹什么闹！闹得妹妹都没法吃饭！下午怎么上课？”
我心如死灰，擦干眼泪直直望着她：“你怎么不问问我吃饭没有？”
她目光闪躲，却还是说：“你是个男孩子，本来活的就糙。”
“你胡说！我现在就出去告诉别人，我是女的！”
说着我就往外走，却被她一把抓住后扇了个大嘴巴：“给你脸了是吧？我偏心怎么了？”
“你跟个木头似的，我自然更喜欢活泼开朗的妹妹。”
一个母亲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任谁听了都接受不了。
“妈，你就别让她装男的了，恶心死了。”
“别人说她是我哥我都浑身难受！”
“不男不女的，脸上还有个大疤。”
这道疤确实触目惊心。
初中时，她嫉妒一个女生比她漂亮就往人家水杯里放磁粉，幸亏那女孩发现得早。
放学时女孩带着几个大姐大把我俩堵在小胡同一顿胖揍，我死死把她护在身后，却被飞来的东西打在脸上。
从此一道疤痕从左眼角贯穿到右嘴角。
我偏偏是个疤痕体，直到现在那印子还像个粗蚯蚓似的趴在我脸上。
那次我妈奖励给我一个吻，却把妹妹送进医院，身体心里一通检查。
“这是我保护你才造成的！”我歇斯底里喊道。
我妈似有触动，却还瞪了我一眼：“少跟你妹妹大呼小叫，她是个孩子懂什么！”
我只比妹妹大两岁而已。
随后她又从一摞快递里抽出张纸尿裤说：“把这个先换上吧，弄得屋里一股味儿！”
我只在超市里见过安睡裤，这一款比我在见过的任何一款都好。
我妈终究还是帮我准备着呢吧。
“谢谢。”我低着头轻声说道。
“谢什么，还不是沾了豆豆的光。”
妹妹翻个白眼说道。
而豆豆是她养的母金毛。
我错愕地抬起头，正撞上妹妹嘲讽的目光。
“回家我就告诉豆豆你抢她东西，让她再咬你！”
“快穿上吧，一会儿别人该怀疑了。”
原来一切的关心都是出于利益罢了。
3
我声音颤抖地质问我妈：“我想当回女生，你到底同意不同意？”
她白了我一眼：“十多年都过来了，还差这一年吗？”
“等你上了大学我也就不强迫你了，你知道，像妹妹这种级别的美女是需要贴身保镖的。”
又来这一套，我把安睡裤重重砸在她的办公桌上，仿佛也把自己的脸皮甩过去了，今天我一定要讨个说法。
“你到底让不让我换回来？”
“不让。”她又剥了只虾塞进妹妹嘴里。
我没跟她废话，穿着带血的裤子就往外走。
“你脏不脏啊？”我妈从身后追出来。
我一路跑到食堂，此时这是人最多的地方，老师跟同学都在。
“我是女的！我是女的！我不叫赵强，我叫赵佳佳！”
我像个疯子一样在食堂边跑边大喊。
这让人声鼎沸的食堂顿时安静下来。
“我妈为了我妹的安全就让我女扮男装，我受够了，我要告诉你们我是女的！”
这一声嘶吼，吼出了12年的委屈，眼泪也跟着流下来。
我妈也跟来了，她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赶紧拽起我。
“你们赶紧吃饭吧，一会儿还要上课。”
“我家赵强最近学习压力大，有点发神经了。”
她的手死死掐住我胳膊。
我懂，这是她一贯暗示我的手段，可今天我偏要说。
“你胡说！看见我屁股上的血了吗？这是月经，是月经！”
“看见我的上半身了吗？这是胸！”我从后把t恤拉紧，玲珑有致的上半身若隐若现。
“我告诉你，我再也不装男的了！”
说着又呜呜哭起来。
“这孩子，别闹了哈。”她好声好气地说，只不过是维护校长的脸面罢了。
“是啊赵强同学，都是大小伙子了，快别闹了。有压力就去多打打篮球，多跑跑步，别让你妈难做。”
说话的是我的班主任，很快有更多老师劝解起来。
“你们从没见过我的资料吧？因为她不敢让你们看，性别那一栏写的是女！”
众老师惊愕，因为我妈确实以亲自填资料为由把着我的档案。
“你们看看我的裤子，这上面可都是经血啊！”
众人目光落在裤子上，我妈赶紧遮掩：“别听他瞎说，这只是痔疮犯了而已。”
学生可能会信，可老师不是轻易糊弄的，但并没人指出来。
“那赶紧送赵强同学去医院吧，看起来挺严重的。”
我妈拽着我往食堂外面走，但事情闹到如今的地步，我一定要证明自己。
“你们要是不信，我就脱了裤子给你们看！”
我只想做回女的，无论用什么手段。
眼见真相要一步步拆穿，我妈忽然捂着胸口，顺着桌子躺了下去，表情极其痛苦。
“赵强，你闹够了没有。”班主任训斥道。
我愣住了，我想闹一下让她妥协，却没想要她死。
这一闹我忘了刚才想脱裤子验明正身的念头。
“妈，你醒醒！”我不断摇晃她的身体却无一点反应。
妹妹听到消息也赶到食堂，她上来就给我一巴掌：“赵强，你要死啊！害死妈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没想害死她。”我低声辩解。
“你今天这么闹不就是想跟校外男朋友双宿双飞吗？”
此话一出，食堂里顿时议论纷纷，有人看着我捂嘴偷笑，还有人对我的裤子指指点点。
4
我在学校虽然是个男的，可女孩天性让我从长相到动作都不爷们。
再加上今天“大出血”更加深人们的怀疑。
“你胡说！你干嘛要诬陷我？”
我冲上去抓着她的肩膀质问。
“我是男的还不是拜你所赐？这么多年我受了多少委屈你一清二楚！”
因为激动，我的动作加重，眼睛瞪的生疼。
忽然妹妹哭了起来：“大家都听到了，也就因为我劝他不要做变性手术，他就把责任都推到我头上。”
美人落泪原本就惹人怜爱，更何况她是校长女儿呢。
“赵强别闹了，你妈跟妹妹都是为你好。”
众人劝我，妹妹嘴角轻轻扯出一个微笑。
“我现在就验明正身！”
见众人不信，我作势又要脱裤子。
体育老师一个箭步冲上来，抓住我。
他的力气很大我根本挣扎不过。
我妈在短暂昏迷后也悠悠转醒。
她握着妹妹的手哭成泪人。
老师跟同学都没想到，在学校叱咤风云的校长还有这么脆弱的一面，顿时心疼起来。
“校长，还是叫个救护车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我妈轻轻摆了摆手，挣扎着站起身：“小强，下午我给你请假，你回家跟妈妈好好谈谈好不好？”
她虚假的面目让我感觉恶心，体育老师还在身后紧紧环着我。
“不，我不谈，我只想做回女的有什么错？”
我不挣扎了，眼泪一双双流下来。
围观者也有很多怀疑，如果我不是女的何苦闹这么大一出呢？
况且各科老师的确没见过我的资料。
我妈最会察言观色了，她见众人怀疑竟然扑通给我跪下来：“小强，妈妈求你了！”
她的姿态低到尘埃里，惹得在场做父母的老师的心酸。
“快跟你妈回去！”
我知道自己拗不过他们，只好顺从地跟着我妈上了车。
车开出去不远，妹妹就兴奋的朝我妈说道：“今天这出我导演的还可以吧？不过速效救心丸假了点。”
刚刚的心脏病发竟然是骗我的吗？
“你们……”我颤抖着想要质问。
“对，不昏过去难道看你脱裤子吗？”
“你可真够恶心啊！就那么想在公共场合裸露？”
我妈咬着牙说道。
同样是孩子，她的态度却有天壤之别。
我别过脸，不想让他们看见我的眼泪，却发现车开的方向不是家里。
“你们要带我去哪？”
“当然是没人的地方呀，我的好姐姐。”妹妹拉长语调，一脸奸笑。
没多会儿，车挺到一处荒地。
我妈快速下车，重重地摔了车门，一把将我拖出来。
她二话不说，用高跟鞋狠狠踹在我身上。
“你知道我今天多丢脸吗？”
“你知不知道教育局检查组就要来了？这时候我的孩子被爆出问题他们怎么看我？”
说着又用力踹在我肚子上。
“从明天开始加大闭经药的量！就会给我搞事情！”
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她如此偏爱妹妹又如此厌恶我。
在家她可以跟妹妹母女情深，见到我却跟仇人一般。
“妈，你为什么不爱我？”我心里还存着对她的期待，18年的母女怎么会轻易恨呢？
“因为呀，你根本就不是爸爸的孩子！”妹妹从车里走出淡淡说道。
我惊愕地望着我妈，不敢相信我爸对我那么好，我怎么可能不是亲生的。
“你生父是个渣男，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打不掉了。”
我妈闭着眼睛，似乎不愿意回忆。
所以她找我爸当接盘侠，所以她恨我。
“那你为什么不把我送到孤儿院！”我扯着嗓子质问道。
“那岂不是便宜了渣男！”
“我就是要让他知道，她的孩子我根本不稀罕！”
原来我是上一辈感情的牺牲品。
那一切都说得通了。
“姐姐，伤口很疼吧，我给你洗洗哈。”
我没理她，伤口却传来撕裂疼。
一瓶消毒液被她一滴不剩地倒在我的伤口上，我疼的直扭曲。
“一定要苦苦相逼吗？你真的不会爱我了吗？”不知道是疼的还是伤心的，眼泪喷射般流出。
求她骗骗我吧，我会心甘情愿当哥哥的。
“从来没有，以后也不会！”我妈拉着妹妹的手上了车。
好，王校长，从此我们母女情断。
5
我妈非常重视这次的检查。
她亲自指挥着同学们打扫卫生，整理仪容仪表。
学校的每一处她都亲自检查过，演讲稿练了又练。
自从那天后，我也学乖了，同学们嘲讽我赵姐也不恼，男生往我身上扔篮球我也不动。
似乎一切都捋顺了。
可我等的是检查组。
终于，这一天来了。
我妈带着检查组巡视了学校各处。
关于小学她开展了特色课程，让小朋友爱上学习。
关于初中她让老师在教学中多多实践将科学道理展现的很明白。
关于高中她开启评比制度，让老师们有危机感，教学更卖力。
检查组对她连连称赞。
下午听完我妈全校演讲之后，就要离开了。
之前她还生怕我闹幺蛾子，派人仔细盯着我，可我除了上课其他时间一言不发，她以为我认命了，也就放松下来。
下午，她在检查组跟同学面前激情开麦，又惹得检查组连连点头。
“同学们，还有什么问题吗？”她话音刚落，之前安排好的拖问了几个问题，她都完美回答。
就在她宣布会议结束时，我突然举起手。
“我有话要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