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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英台为什么宁死不愿嫁马文才?心腹丫鬟揭开真相:并不是因为梁山伯,而是她意外撞见了马家的一个重大秘密

祝英台宁死不愿嫁入马府,并非全为山伯。出嫁前夜,她将一枚梅花银簪塞给心腹丫鬟银心,指尖冰凉:“若我出事,将这交给府衙王师

祝英台宁死不愿嫁入马府,并非全为山伯。

出嫁前夜,她将一枚梅花银簪塞给心腹丫鬟银心,指尖冰凉:

“若我出事,将这交给府衙王师爷。”

花轿抬进马府那日,银心目睹小姐被径直押往“静心堂”,而非新房。

此时她才终于明白,小姐以死抗争的,并非一桩婚事。

而是马家这座吃人魔窟里,一个用活人延续的骇人秘密。

01

雨点砸在青石板上,溅起冰冷的水花,银心蜷缩在马府后巷的阴影里,看着那顶刺眼的花轿消失在朱红大门后。祝英台被几个粗壮婆子架着,像一具没有生命的偶人,径直抬向了后院深处那片被称为“静心堂”的禁地,而不是通往新房的回廊。

银心擦去脸上的泪和雨水,手指紧紧抠进墙壁的缝隙里。她知道,小姐最后对她说的那句“活着,把真相告诉世人”,不是恳求,而是命令。

她转身消失在雨幕中,没有回那个已经不再是家的祝府。

三天后,一个自称家乡遭灾、前来投亲无着的瘦弱女子,用几块碎银买通了马府后厨那个嗜赌的管事,顶替了一个“急病身亡”的烧火丫头的缺额。银心低着头,接过那身粗布衣裳时,手腕也被套上了一串沉甸甸的黑木珠子。

管事的婆子斜眼看她,声音刻板:“府里的规矩,戴上就别摘,驱邪的。”那珠子触手冰凉,带着一股淡淡的、令人不舒服的香气。

马府的白天也像夜晚一样安静,丫鬟仆役们行走无声,眼神躲闪,彼此之间几乎从不交谈。只有手腕上相同的黑木珠,在动作间发出细微的磕碰声,像是某种无声的标识。银心一边默默干着最脏最累的活,一边竖起耳朵收集每一片零碎的信息。

“新来的那个……骨头真硬,昨晚‘静心堂’那边动静可不小。”两个粗使婆子在墙角低声嚼舌根,银心正假装清理灶台旁的灰烬。

“啧,再硬能硬过太夫人的手段?之前那个张家的,刚开始不也闹得厉害?现在……”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丝畏惧的颤抖,“……不也‘静’了?”

银心的手一顿,火钳险些掉在地上。张家小姐,果然还在这里。

夜晚的马府更像一座巨大的坟墓,除了风声,只有巡夜家丁沉重的脚步声规律地响起。银心躺在通铺最角落的位置,听着身边丫鬟们压抑的呼吸,睁眼到天明。她怀里揣着小姐给的那支梅花银簪,冰凉的簪身贴着她的胸口,像一颗不肯熄灭的火种。

机会在一个雷雨交加的深夜来临。似乎因为天气恶劣,又或许“静心堂”里发生了些什么,内院的人手忽然捉襟见肘。厨房被催促着准备一份特殊的“安神汤”,要立刻送去“静心堂”。

负责此事的妈妈焦急地扫视着蜷缩在灶台边打瞌睡的丫头们,一把拉起看起来还算伶俐的银心:“你!起来,跟着李妈把汤送过去,放下就走,不许抬头,不许出声,听见没有!”

银心用力点头,心脏在胸腔里擂鼓。她接过那个沉甸甸的食盒,一股熟悉的、令人作呕的复杂气味立刻钻进鼻子——浓得化不开的草药味底下,翻涌着铁锈般的腥气,还有一种难以形容的、仿佛什么东西正在缓慢腐烂的甜腻。

引路的李妈脸色紧绷,一言不发,只在穿过一道又一道门扉时,出示一枚漆黑的木牌。越往里走,空气越阴冷,连雨声似乎都被隔绝在外。终于,她们停在一处比其他院墙都要高耸、门扉紧闭的院落前。匾额上“静心堂”三个描金大字,在灯笼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冷寂的光。

李妈上前,对守门的两个如同泥塑般的婆子低声说了几句,然后回头对银心不耐烦地挥手:“进去,放在正厅桌上,立刻出来!”说完,她竟后退几步,仿佛不愿靠近那扇门。

02

银心端着食盒,推开那扇虚掩的、异常沉重的木门。一股比食盒中浓郁十倍的气味扑面而来,几乎让她窒息。正厅里只点着一盏如豆的油灯,光线昏黄摇曳,将屋内的家具投射出巨大而扭曲的影子。墙壁上似乎挂着一些深色的幔帐,看不真切。

她不敢停留,快步走向中央那张乌木桌子。就在她弯腰放下食盒,准备转身逃离的瞬间,一阵穿堂风吹过,掀起了侧面一间内室的门帘一角。

鬼使神差地,银心抬眼瞥了过去。

油灯的光吝啬地漏进那间内室少许。一个身穿旧衣、披头散发的女子,被暗红色的绳索牢牢捆缚在一张太师椅上。

她面色是一种不正常的死白,双眼圆睁,却空洞得没有半分神采,嘴巴微微张着,嘴角有干涸的血迹。而站在她面前的,正是那位平日雍容华贵、此刻却面目森然的马太夫人。

马太夫人手中拈着一根长约三寸、泛着幽暗乌光的细长针具,针尖对准那女子的头顶,正缓缓地、稳定地刺入。她的嘴唇无声地翕动着,念着古怪的音节。旁边的矮几上,放着一个透明的琉璃盏,盏中盛着大半盏粘稠的、暗红色的液体,正是那血腥气的来源。

就在这时,那被捆缚的女子,眼珠极其缓慢地转动了一下,竟直直地对上了门帘外银心惊骇的视线。女子干裂的嘴唇极其轻微地颤动了一下,仿佛用尽最后力气,做出了一个“救”字的口型。

银心魂飞魄散,猛地低下头,几乎是踉跄着冲出了“静心堂”的门槛。冰冷的雨水打在她脸上,才让她从那种梦魇般的恐惧中稍稍清醒。她扶着湿滑的墙壁,剧烈地喘息,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疼痛强迫自己记住刚才看到的一切——那不是治病,那根本是一种邪恶的折磨!

她必须告诉小姐,必须救小姐出来!可是小姐在哪里?

之后几天,银心像游魂一样完成分内的活计,大部分心神都用在搜寻祝英台的踪迹上。她不敢再贸然靠近“静心堂”,只能在外围小心探听。直到一个无星的夜晚,她借着倒夜香的机会,绕到一处较为偏僻、但似乎离“静心堂”不远的院落外墙下。

一阵微弱得几乎被风声掩盖的琵琶声,断断续续地从高墙内飘了出来。弹的是《十面埋伏》,曲调散乱,气力不继,几个高音处甚至带着颤抖的岔音,但在那一片死寂的马府后院,这琴声如同黑暗中的萤火。

是《十面埋伏》!是小姐在尼山书院时最常弹奏、也最擅长的一首曲子!银心激动得浑身发抖,小姐还活着,她在用琴音告诉外面的人,她在这里,她身陷重围,但她没有屈服!

然而,希望的光芒刚亮起就被阴影覆盖。银心注意到,这处院落的门楣上贴着一张褪色的黄符纸,门口昼夜都有两个眼神锐利的婆子把守,她们手腕上的黑木珠比寻常仆役的粗大一圈。小姐被关在这里,看守得如此严密,她该怎么进去?

时间不多了。银心想起偷听到的零星话语——“七日一期”、“材料”、“魂魄”。一个可怕的联想在她脑中成型:马太夫人那邪恶的仪式,或许是以七日为一个周期,而被选中的“材料”,很可能就是像张家小姐、像她家小姐这样年轻、刚烈、魂魄“坚韧”的女子。

她必须行动起来。

03

银心小心地避开了所有眼线,溜出了马府后门,来到城西一棵老槐树下。她摸索着,从树干上一个隐蔽的树洞里,取出了之前藏好的梅花银簪,以及一个用油纸紧紧包裹的小包。小包里是她这几天冒险收集的“证据”:几片从“静心堂”外扫到的、沾着可疑褐渍的树叶,一小包偷偷刮下的、熬药砂锅底部的残渣,还有一张皱巴巴的纸,上面记录着她听到的关于张家小姐、关于“七日”周期的所有零碎传言。

她紧紧攥着银簪,冰凉的簪身似乎传来一丝微弱的力量。小姐说过,如果出事,就把这簪子交给府衙的王师爷。现在,就是时候了。

按照小姐早前告诉她的地址,银心找到了王师爷的住处,一处不起眼的小院。她叩响门环,开门的是一个面容清癯、目光谨慎的中年文士。银心扑通一声跪下,高举着梅花银簪和那个油纸包,泪水夺眶而出:“王师爷,求您救救我家小姐,救救祝英台!马家……马家不是人待的地方,他们在用活人养邪术!”

王师爷脸色骤变,迅速将她拉进院内,闩上了门。他仔细查看了银簪,尤其是拧开簪头,看到里面那卷微小的血书和干涸的药渣后,神色变得无比凝重。他听着银心语无伦次却充满恐惧的叙述,听到“静心堂”、“乌针”、“琉璃盏中的血”、“七日周期”时,手指微微颤抖。

“果然……果然是他们!”王师爷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痛恨与决绝,“你带来的这些,加上我之前暗中查访到的蛛丝马迹……马太守纵容其妻修炼邪术、戕害女子之事,恐怕确凿无疑。那张家的案子,我一直觉得蹊跷。”

“师爷,求您快去救小姐!下一次‘七日’,可能就是明天或者后天了!”银心抓住王师爷的衣袖,如同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

王师爷却面露难色,在屋内踱了几步:“难。马家树大根深,马太守掌管本地军政,没有确凿铁证和上官严令,府衙根本动不了他。你带来的这些,是线索,却还不是能立刻抓人破门的铁证。我们需要更直接的东西……或者,一个他们无法遮掩的时机。”

时机?银心愣住,随即,一个疯狂而绝望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劈入她的脑海。

如果……如果没有别的时机,那就由她来创造一个!

正当银心的心被这个孤注一掷的计划攫住时,王师爷接下来的话,却又将她拖回了更久远的、充满阳光与书香的回忆里。他叹了口气,目光望向窗外沉沉的夜色:“祝小姐……可惜了。当年在尼山书院,她是何等聪慧明亮,与那梁山伯,也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04

尼山书院的日子,仿佛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那时天总是很蓝,风里带着青草和墨香。祝英台穿着略显宽大的男子青衫,将一头乌发仔细藏在方巾下,眉眼间却仍流转着少女的灵动。她与梁山伯同坐一席,辩经论道,切磋诗文。

银心记得,有一次小姐女扮男装的秘密险些被一个精明的同窗看穿,是梁山伯不动声色地引开话题,用一句巧妙的对联解了围。下学后,小姐拍着胸口,眼睛亮晶晶地对梁山伯道谢,梁山伯只是温和地笑了笑,说:“贤弟谨慎些便好。”那时他眼中的光,温柔得像春天的湖水。

还有一次,小姐染了风寒,咳嗽不止。梁山伯听说后山有一种草药对此症有效,竟冒着蒙蒙细雨独自上山去采。回来时衣衫尽湿,手上还被荆棘划了几道口子,却把干爽的药包仔细递给银心,叮嘱如何煎煮。他自己回去后却病了一场,小姐知道后,愧疚又感动,偷偷掉了好几次眼泪。

那些细碎的、温暖的过往,如今回忆起来,每一帧都像烧红的针,刺在银心心上。如果没有马文才,如果没有那场强行摊开的婚事,小姐和梁公子,或许真能成就一段才子佳人的佳话。

然而,马文才出现了。他在一次书院间的比武大会上见到了英姿勃发的“祝贤弟”,或许是从那时就起了疑心,又或许只是被那份与众不同的气度吸引。他开始有意无意地接近、打探。银心曾远远见过马文才看小姐的眼神,那不是欣赏,而是一种混合着好奇、征服欲和势在必得的贪婪,像猛兽盯上了心仪的猎物。

后来,一切都急转直下。马家强势提亲,祝老爷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应承下来,眼中看到的只有马太守的权势和那份令人咋舌的聘礼清单。小姐的哭求、抗争、绝食,在家族利益面前,微弱得不值一提。她像一只被锁进金丝笼的雀鸟,眼睁睁看着天空离自己越来越远。

梁山伯的音信,成了她最后的指望。银心还记得小姐每天黄昏倚在绣楼窗前眺望的神情,从期盼到焦虑,再到深深的恐惧。直到四九一身重孝、满脸泪痕地出现,带来了那封染血的衣襟和那句未完的诗。

“此生不得同衾枕……”

小姐当时没有哭出声,只是死死攥着那角血衣,指甲掐进了掌心,血珠渗出来,和梁山伯的血迹混在一起,再也分不清。那一刻,银心觉得小姐身上有什么东西彻底碎了,但又有另一种更加坚硬、更加冰冷的东西,从碎片中生长出来。

05

从回忆的刺痛中挣脱,银心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她向王师爷深深一拜:“师爷,证据和时机,我来想办法。请您务必准备好,一旦有机会,立刻带人冲进马府,特别是‘静心堂’!小姐和我……等您来救!”

王师爷看着眼前这个眼神决绝、身形单薄却仿佛蕴藏着无尽力量的小丫鬟,郑重地点了点头:“你放心,我立刻秘密联络几位信得过的同僚和衙役,并设法向上官递送密报。你一有消息,立刻到此处找我!万事小心!”

银心离开了王师爷的小院,没有回马府,而是趁着天色未亮,悄悄来到了城外那座孤寂的新坟前。梁山伯的墓碑冰冷而沉默地立在那里。银心跪在坟前,低声诉说:“梁公子,您在天有灵,请保佑小姐,保佑我……我一定要把小姐从那个魔窟里带出来,让害了您和小姐的恶人,得到报应!”

晨光熹微中,银心擦干眼泪,站了起来。她的眼神不再有彷徨和恐惧,只剩下破釜沉舟的冷静。她仔细规划着接下来的每一步:如何利用自己对马府内院路径的熟悉,如何制造混乱,如何尽可能地靠近小姐被关押的院落,如何在最关键的时刻发出信号……

她知道,自己将要做的,可能是螳臂当车。马府深似海,守卫森严,马太夫人邪术诡异,马太守权势熏天。她一个小小的丫鬟,成功的几率微乎其微。

但她也知道,这是唯一的路。小姐在等她,那些被困在“静心堂”里、生死不知的女子们在等她。梁山伯公子的血不能白流,小姐的刚烈不能白费。

她摸了摸袖中那支梅花银簪,又按了按怀中王师爷给她的一枚用作紧急联络的、不起眼的铜哨。然后,她转过身,向着马府那高耸的、如同怪兽巨口般的门楼,一步步走了回去。

这一次,她不是那个只能躲在暗处哭泣和传递消息的小丫鬟银心。

这一次,她要亲手,去劈开那笼罩在马家上空的、厚重的、吃人的黑暗。

风卷起地上的落叶,打着旋儿,仿佛在为她送行,又仿佛在预示着,一场席卷钱塘的风暴,即将来临。

而风暴的中心,就在那座朱门高墙之内,就在下一个,可能已经迫在眉睫的“七日之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