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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灾中我的丈夫救画不救我,我誓要让他悔恨终身。

我和陆时屿结婚六年。火灾演练那天,他毫不犹豫抱着我从二楼跳下,摔断了手。记者赞叹:“陆总真是爱妻如命。”可真正的大火来时

我和陆时屿结婚六年。

火灾演练那天,他毫不犹豫抱着我从二楼跳下,摔断了手。

记者赞叹:“陆总真是爱妻如命。”

可真正的大火来时,他第一个冲进去抱出来的,却是沈嫚的一幅画。

佣人急喊:“夫人还在里面!”

他低头检查画框,丝毫不在意我。

“她是消防员,自己能出来。”

他忘了,我的腿早在一年前为救他,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火光中,我平静地唤出系统:

“爱意值归零,可以让陆时屿脱离世界了吗?”

1

眼前火光肆虐。

我的长发被烧得焦香。

脑海里,系统的声音雀跃。

【宿主,陆时屿对你还有30%的爱意。】

【你要继续努力攻略他,别老想着清零。】

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我不禁冷笑出声。

“他放着活生生的我不救,去救一幅画,你告诉我这叫还有30%的爱意?”

“你的数据流是不是被火烤出BUG了?”

我严重怀疑这破系统又在诓我。

当年就是它,用“救赎黑化男主”的崇高任务把我骗来。

信誓旦旦地说,只要让陆时屿对我的爱意值达到100%,我就能功成身退。

可攻略达到100%那天,它轻飘飘一句。

【系统出错,规则限定你只能留下。】

我心生绝望。

直到最近,它为了补偿我,补充了让陆时屿脱离世界的途径——

让陆时屿对我的爱意,彻底归零。

【宿主,本系统受核心世界规则管控,绝不对数据说谎!】

【陆时屿内心深处对你,有无法割舍的感情,只是他自己可能都没察觉。】

浓烟呛得我眼泪直流。

“等他察觉,我早死千八百回了。”

“现在怎么办?我腿断了,困在这里等他来给我收尸?”

系统沉默一瞬,像是下了很大决心。

【规则不允许直接干预,但我可以临时透支能量,修复你的腿。】

我看着越来越近的火舌,急声催促。

“还不快点。”

“再晚,我就成烤串了。”

一股暖流骤然涌入双腿,久违的的知觉迅速回归。

我飞速抓过旁边的毯子打湿,裹紧自己,咬牙冲出门。

“夫人,您没事吧?”下人担忧地围拢过来。

我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第一眼看到的,却是陆时屿。

他无比专注地检查沈嫚的画作。

仿佛那是什么稀世珍宝。

浓烟熏得我眼睛酸胀,我吸了吸鼻子。

下人惊呼:“天啊!夫人您的腿好了!”

这话终于惊动了陆时屿。

他抬起头,目光落在我稳稳站立的双腿上。

先是惊愕。

随即,他几步跨到我面前。

“江衔月,你的腿根本没事,你在装瘸骗我?”

我迎上他质问的目光,扯出一个冰冷的笑。

“对啊,骗你的。”

“我要是真瘸了,只能活活烧死在里面。”

“你情愿救一幅画,都不救我。”

陆时屿伸手掐住我的下巴,力道大得让我以为骨头会碎掉。

“像你这样心机深沉,满口谎言的女人,也配和嫚嫚的画相提并论?

“就算从来一千次,我也只会救画,不救你。”

眼眶不受控制地泛红,心口像是破了一个大洞。

这六年的婚姻算是喂了狗。

我一条人命竟然比不过一幅画。

我用力挥开他的手。

爱意无法清零,既然他脱离不了世界,我要和他分开。

“陆时屿,我们离婚吧。”

陆时屿瞳孔骤缩。

“江衔月,你想都别想。”

他眼底翻涌着蚀骨的恨意。

“当年你费尽心机接近我,逼我娶你,害得嫚嫚受不了刺激自杀。”

“这笔账,我没算完之前,你休想解脱。

“我要你一辈子留在我身边,替嫚嫚赎罪。”

2

荒谬感再次席卷了我。

明明是他当年与沈嫚感情破裂,主动追求我。

沈嫚性格极端,选择用自杀结束生命。

他却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我身上,试图通过这种方式减轻他内心的负疚。

我看着他扭曲的英俊面孔,只觉得可悲又可笑。

“陆时屿,你真是个懦夫。”

“你不敢面对沈嫚死亡的真相,不敢承认自己的责任。”

“把所有痛苦和怨恨都转移到我身上。这样,你心里就好受点了,是吗?”

“闭嘴!”

他被彻底激怒,额角青筋暴起。

像是被撕开了最后一块遮羞布。

恼羞成怒地对旁边的下人厉声喝道。

“来人,夫人被大火烧坏了脑子,胡言乱语。”

“把她给我关进冷库,让她好好冷静冷静。”

一个年纪稍长的下人面露不忍,壮着胆子劝道。

“少爷,夫人刚逃出来,身体虚弱,关进冷库会冻生病的。”

我心中微微一动。

平日我与这些下人交集不多,态度也算不上热络。

没想到此刻,他们比我的丈夫陆时屿还担心我。

何其讽刺。

陆时屿充耳不闻,眼神冰冷地扫过众人。

“谁敢再多说一句,立刻滚出陆家”

我不愿让下人受我牵连,主动走向通往冷库的门。

“不用拉,我自己去。”

有系统在,它总不会真让我冻死在这里。

冷库门在身后沉重地关上,刺骨的寒意瞬间穿透单薄的衣物。

如同无数冰针扎进皮肤。

我抱住膝盖,蜷缩在角落里,拼命哈出白气,努力汲取一丝微弱的暖意。

我是南方人,天生怕冷。

意识在低温中渐渐模糊,记忆不受控制地回闪。

那年为了攻略他,明知自己畏寒,还是陪他去了瑞士滑雪。

我冻得手脚僵硬,在雪地里笨拙得像个小丑,根本滑不起来。

陆时屿那时笑着,他用力搓热我的手,然后摸摸我的头,语气宠溺。

“小机器人,别逞强了,我抱着你滑吧。”

那是我第一次从雪山之巅飞驰而下,风声在耳边呼啸。

速度带来的失重感让人心慌,却又奇异地安心。

因为他把我紧紧抱在怀里。

那个怀抱,曾经是那样温暖可靠。

好冷……

身体的热量在急速流失,思维变得迟缓。

恍惚间,我似乎又落入了那个熟悉的怀抱,带着令人眷恋的温度。

我无意识地往热源深处缩去,喃喃低语。

“时屿……好冷……”

那怀抱似乎僵硬了一下。

紧接着,我听到头顶传来陆时屿冰冷的声音。

将我从幻梦中彻底打醒。

“江衔月,你又在装可怜了。”

我张了张嘴,想反驳他那句“装可怜”,但冰冷的后遗症和心头的窒闷汹涌而来,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时,空气里有淡淡的消毒水味。

一名女佣端着水杯和药片走近,见我醒来,面露欣喜。

“夫人,您醒了就好。”

“您昏迷时,我发现您的头发被火燎了,帮您修剪了一下,您看一下。”

我接过镜子。

镜中的女人脸色苍白,原本及腰的长发,短得刚刚够到肩头。

我扯出一个淡淡的微笑。

“谢谢,剪得很漂亮。”

佣人松了口气,又补充道。

“少爷很担心您,昨晚守了您一整夜。”

“天亮了才离开,去公司开一个重要的会议。”

我心底毫无波澜。

在意识里呼唤系统:“查一下,陆总的爱意值有什么变化吗?”

3

系统回答:【只剩20%了。】

真够讽刺的,担心我到爱意值下降。

系统总想把我绑在他身边完成救赎任务,可我累了,倦了,只想离开。

房门被推开。

陆时屿手里捧着一束花进来,却在看到我的发型时,瞬间暴怒。

“谁允许你剪这个发型的?”

“你以为你剪个短发,学着嫚嫚的样子,我就能多看你一眼?

“我告诉你,无论你怎么模仿她,只会让我更恶心!”

我恍然。

原来这个无意中剪成的发型,碰巧是沈嫚的标志。

“我没有想模仿她。”

我平静地解释,带着一丝疲惫。

“如果你不喜欢,可以让发型师来给我换……”

“够了!”

他不耐烦打断我,眼神一扫,看到床头柜上的医用剪刀。

一把抓过,不由分说就朝我的头发胡乱剪来。

乌黑的头发飘落在地。

我惊愕僵住,一股怒火直冲头顶,用力推开他。

“陆时屿,住手。不准你碰我的头发。”

他曾经多么爱惜我这头长发。

无数个夜晚,我洗完头,他会耐心轻柔地帮我吹干。

细细抹上昂贵的护发精油。

说我的发丝如缎,让他爱不释手。

那些温存的画面,被眼前的断发击得粉碎。

“我警告你,江衔月,”他扔掉剪刀,眼神冰冷如刀,“别再用任何方式模仿嫚嫚,你不配。”

说完,他转身,带着未消的怒气摔门而去。

我颤抖着手拿起旁边的镜子。

镜子里的人顶着一头如同被狗啃过般的乱发,狼狈又可悲。

眼眶不受控制地泛起湿意。

好,很好。

说我模仿,说我不配?

那我偏要模仿个够。

我找出所有能找到的沈嫚的照片、视频,仔细研究她的穿着、神态。

然后,我让人以最快的速度,买来了和她常穿的同款衣服、鞋子,甚至她最爱背的那款限量手袋。

最重要的是,一顶按照沈嫚发型定制的,几可乱真的及肩假发。

傍晚,陆时屿回来了,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

他走进客厅,猛地顿住了脚步。

我缓缓转身,嘴角勾起,精准复制了沈嫚的笑容。

“阿屿,你回来了。”

我迈着沈嫚习惯的步态,走上前,亲昵地挽住他的手臂。

他身体一僵,低头看着我,瞳孔剧烈收缩。

酒意和眼前的幻象混淆了他的神智。

“嫚嫚……”

他喃喃低语,声音里充满了不敢置信和失而复得的狂喜。

他紧紧地抱住了我,将头埋在我的颈窝。

声音带着哽咽般的颤抖。

“你终于肯回来看我了……”

“我好想你。”

这个拥抱如此之紧,如此陌生。

我们已经多久没有这样拥抱过了?

久到我几乎忘了被他用力拥抱是什么感觉。

心底一片冰凉,我任由他抱了几秒。

然后,用我原本的声音,带着十足的嘲讽开口。

“陆时屿,你看清楚,我不是你的沈嫚。”

“我是你最讨厌的,江、衔、月。”

陆时屿眼中的迷离和狂喜如同潮水般退去。

他猛地松开了我。

“对不起……”

他踉跄着后退了两步,转身落荒而逃。

4

我站在原地。

想起那句令人作呕的“我好想你”,胃里一阵翻涌。

我忍不住跑到洗手间吐了。

第二天一早,他的助理就登门了。

身后跟着几个人,手里捧着十几个精致的衣袋。

“夫人,这是陆少吩咐送来的,都是当季最新款,他亲自挑选的。”

“陆少说,您穿这些一定很好看。”

我冷笑,最后一句话肯定是助理自己说的。

自从沈嫚死后,陆时屿恨不得用尽一切恶毒的语言骂我,怎么可能夸赞我。

这些衣服昂贵,却风格明显与沈嫚截然不同。

我平静地收下了所有衣服,道了谢。

但转身,我还是戴上了那顶假发,换上了沈嫚风格的连衣裙和高跟鞋。

陆时屿看到我没换衣服,脸色微僵,但也没强制让我换掉。

出乎意料的是,陆时屿收敛了脾气。

他开始按时回家,甚至推掉了一些不必要的应酬。

餐桌上,他沉默的时候居多。

偶尔抬头看到我的装扮,眼神会有一瞬间的恍惚和失神。

却再也没有像那晚那样失态。

他只是常常凝视我,目光像是透过我在看沈嫚,又像在思考。

这种诡异的平静,持续了将近半个月。

直到一天晚餐,他放下刀叉,突兀地开口。

“江衔月,你一点都不像她。”

我握着勺子的手微微一顿,若无其事地舀了一勺汤,虚心求教地问。

“哪里不像?你说,我可以改,可以学。”

他脸色微不可察地变了一下,眼神锐利了几分。

语气一如既往地刻薄。

“东施效颦。你永远学不会她的优雅和知性。”

“那种与生俱来的气质,不是你靠几件衣服、一个发型就能模仿的。”

沈嫚是在艺术熏陶里长大的千金大小姐。

而我,不过是在泥里火里摸爬滚打,与灾难抢时间的消防员。

云泥之别,我怎么模仿,都不过是画虎不成反类犬。

可他追我时,说最喜欢我身上的活力与接地气。

我自嘲地笑了笑。

就在我以为这场对话会以沉默结束时,他再次开口。

“下个月,我们补办一场婚礼吧。”

我震惊地抬头看向他。

我们结婚七年,只有一纸冷冰冰的结婚证,没有任何仪式。

他曾明确告诉过我,他承诺过要给沈嫚一场盛世婚礼。

沈嫚死了,这个承诺无法兑现,所以他也不能给我婚礼。

那如今办婚礼又是什么意思?

是因为我最近模仿沈嫚,让他产生了某种错觉。

想借此完成一场与沈嫚的“隔空”婚礼,弥补遗憾吗?

想到这里,我攥紧手心,指甲深深陷进肉里。

我看着他,眼神平静无波。

“好啊,办婚礼就办婚礼。”

陆时屿投入了巨大的热情和精力去筹备婚礼。

他亲自敲定场地,过目流程,忙得脚不沾地。

我冷眼旁观,甚至带着恶意的揣测。

猜想那烫金的婚礼请柬上,会不会不小心印上“沈嫚”的名字。

但没有,请柬上清清楚楚写着“陆时屿先生与江衔月女士”。

他找来了意大利顶尖的婚纱设计师,为我量身定制婚纱。

裙摆上缀满了细碎的钻石,闪耀夺目。

他买了一对婚戒,款式简洁大方,主钻璀璨。

尺寸是我的指围。

连下人们都在私下感慨。

“夫人,少爷这次是真的用了心,您看这些空运来的香槟玫瑰,多漂亮啊!”

香槟玫瑰,是我最喜欢的花。

而我清楚记得,沈嫚钟爱的是热烈的红玫瑰。

这一刻,我心中构筑的“替身婚礼”猜想,出现了一道裂缝。

陆时屿,他似乎真的是在准备一场属于“陆时屿和江衔月”的婚礼。

这个认知,让我感到茫然和一丝期待。

婚礼当天,气氛被烘托到了极致。

我穿着那件价值连城的婚纱,坐在装饰着鲜花的婚车里。

心脏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

窗外是喧闹的人声和悠扬的乐曲。

一切看起来像一场不真实的梦。

我忽然想起,已经很久没有联系系统了。

“系统,检查一下,陆时屿现在的爱意值是多少了?”

过了好几秒,系统那平板的电子音才响起。

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

【爱意值0。宿主,陆时屿对你的爱意,已经彻底清零了。】

我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一股寒意从脊椎骨猛地窜起,迅速蔓延到四肢百骸,让我控制不住开始发颤。

他怎么做到一边不爱我,一边深情地筹备这场婚礼?

我透过车窗,看向外面。

陆时屿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礼服,站在红毯的尽头。

阳光落在他身上,他脸上带着幸福和期待的笑容。

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

【宿主,任务条件已达成。】

【你可以让陆时屿脱离这个世界了。】